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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刘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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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2 17:24:16 | 显示全部楼层

刘兰是修配班的青年女鉗工,她热爱自己的劳动和班组;她律己严格,待人宽和,爱护公共財物,在鉗工组是个节約材料的旗手。
有一天,刘兰从河边经过,发现一堆垃圾,她用棍子扒开一看,愣住了。原来里面有着許多霉烂了的手套、电池、绳索,生了銹的釘子、銲条,以及一些打碎了的玻璃、电气器材等材料。
刘兰看到这些材料被糟蹋了,心里气憤极了。她把每一种較完好的器材捡起来,包成一个包,就向厂长室跑去。
厂长皺着眉头,仔細地翻看这包器材,然后直起身来,十分痛惜地说:“我們这里还有不少"大少爷'啊!”他那深邃的目光注視着刘兰,像要对她重作一番品评和估量似的。
刘兰不自然地回避了厂长的目光,低下了头,心里感到有点不安。这时,她听见厂长说:“小刘,你們青年监督崗的工作要加强呵。”刘兰默默地点点头,就告辞走了。
这时,材料科长刚好来找厂长谈保管員的事,厂长向材料科长征詢地問:“她怎么样?”科长摇摇头说:“她?有些老实过分······”厂长慎重地说:“不!她是个理財能手,懂得爱护国家财产。至于老实,那正是保管員可贵的品质。”
三天后,人事科的同志找刘兰谈话,说领导上决定調她去担任保管員。由鉗工調任保管員,刘兰作梦也沒想过。她的心不由得激烈地跳起来。她实在舍不得离开自己心爱的老虎鉗。
刘兰回到组里,伙伴們听见这一消息,就把她包围起来。大家七嘴八舌的嚷开了:“怎么,要把刘兰調走?这簡直拆我們鉗工组的台!”“向人事科提意见去!”
大家正在嚷着,刘兰的师傅在一旁忍不住地吼道:“你們过去不是老提意见,要仓庫换人嗎?可临到要抽自己的人了,你們又舍不得了,这是什么思想?我看人事科的决定没錯。”
师傅回过头来,见刘兰撫摸着老虎鉗,象有什么心思似的,不觉也心軟了。好久一陣,才轻声地说:“兰子,你再到人事科去谈谈看。”刘兰想了一想,回答道:“好,我找人事科长去。”
厂长正好也在人事科,他见刘兰进来,就知道了她的来意:“刘兰,舍不得丢下銼刀吧!”刘兰点头承认:“厂长同志,我就是来找科长谈谈自己这个要求的。”
厂长沉默了一陣,深情地说:“姑娘,你知道我过去也是个鉗工,尝过离开老虎鉗的滋味,但国家需要,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接着,他严肃地说:“现在国家需要你去把守人民財产的第一关!去到节約材料的第一线!
刘兰思考了一会,坚定地说:“好,我去!”这时,厂长脸上流露着滿意的微笑,他握着刘兰的手,意味深长地说:“刘兰同志,不要老把自己关在仓庫里,要经常出来晒晒太阳啊!”
第二天,前任保管員把仓庫的物資点交給刘兰以后,说:“这个职务对你来说,真是有弊无利。第一,你父亲班上有两个小伙子最难打交道;第二,你未婚夫那个班,領料沒有計划,而且说要就要。你啊,又太老实。”刘兰听了,笑了笑。
前任保管員走后,刘兰就动手作接任后的第一件工作,写张領料須知貼在仓庫門上。領料須知原来就有,但她还是重写一张。这除了表示坚决的态度外,还象征着一切从此走上正軌。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嘁嘁喳喳的说话声。刘兰从 发料窗口往外看,只见两个小伙子正在读她的领料須知。一个说:“嗬!不简单,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另一个说:“你看,第一条就是不准进仓庫啦!”
刘兰听了,倒先打起招呼来:“同志,領料嗎?”年紀大一点的,把領料計划卡向窗口一晃,用习惯的口吻说:“把庫門打开,我們要进来。”说罢,两人从窗口消失了。
立刻,传来“嘡嘡”的敲門声。刘兰忙攀着窗口喊道:“你們刚才不是看过領料須知嗎?仓庫一概不准进。”于是,一场爭吵发生了。領的要进庫方領,发的要到窗口才发。各执己见,互不相让。
吵了一陣,刘兰只是不理,两个小伙子抛出他們最后一张王牌:“我們是炉修班的!”刘兰说:“是我爹班的的 又怎么态度坚 样?別蘑菇了,快領料吧,保证你們滿意。”看到刘兰决,两个小伙子只得将领料計划卡递給她。
两个小伙子开始領料了。她們象鸡蛋里找骨 头似的故意为难她,说这也不合规格,那也不够标准。刘兰瞇着眼不作声,在材料架之間奔来奔去,帮他們挑选。
最后,他們要領不銹钢銲条,刘兰看了看計划,数字是五公斤,她警觉地問:“全部領,今天都要用上去嗎?”这一問,可撩动了黃蜂窝,一个说:“你問这个,似乎超过了你的职责范围吧?”另一个说:“你到底发不发?!”
刘兰恳切地向他們解释道:“你們誤解了。我的意 思是,你們现在要用多少,就領多少。同志,不銹钢銲条不便宜啦,而且来源困难。庫存量恰巧这个数字,别的班组还得用。我看这样吧,回去把我爹請来吧!”
两个小伙子悻悻然离开了仓庫。刘兰送走了他們,吁了口气。这时,她才感到有些儿悶热,掏出小手絹,揩着額角上的汗珠。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父亲来領料。刘兰急了,生怕因此而影响他們的工作。她忙走出仓庫,跑到炉修班。不见父亲,又往鍋炉房找。好容易在大炉区找到了父亲。她劈头就問:“爹,你們領不銹钢銲条是急用么?”
父亲看见女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着急样儿,以为仓庫里沒有貸,忙安慰女儿:“不要紧,过一 两天也行。”
頓时,刘兰眉头舒展了,一陣风似的跑下楼去。父亲莫明其妙地望着女儿的背影。
刘兰从炉修班門口经过,听见那两个小伙子还在打听班长的下落啦;她不觉抿着嘴儿,快步回到了庫里。
过了一陣,两个小伙子跟在父亲背后来了,脸上都挂着得意的微笑。刘兰觉察到他們的神采,和父亲交换了一下目光,也胸有成竹地报之一笑。
父亲走到窗口说:“兰子,发半公斤不锈钢銲条給他們。”两个小伙子都惊惶地同声喊了起来:“班长!”父亲回过头来望着他們:“怎么?脑子发热?”刘兰蹩住笑,拿銲条去了。
两个小伙子大失所望,互相看了一眼,拿了半公斤銲条,訕訕地走了。父亲对着他們的背影微笑着说:“真滑头,还以为我給他們撑腰来啦!”
父亲慈祥地看了女儿一眼,問:“兰子,鼓风机的弹盘到貨沒有?这几天,鼓风机响声不正常,怕出事,想早点它换一换。”女儿回答道:“没有。要什么规格的?”父亲把詳规格说了一遍,女儿掏出小本本,記上了。
刘兰是个閑不住的人,她望着窗外金灿灿的阳光,便站起来,把快要发霉的绳索,抱到庫外的木架子上摊开来,让阳光去蒸发潮气。
远处,有人在喊:“兰子!”刘兰望去,见是自己的师傅,便迎上去。师傅要領50x50米厘的角钢,刘兰说庫内沒有。这下,师傅可着急了:“噯喲!那前任保管員可害了我!唉!沒有就沒有,何必扯謊呢!”
师傅急,刘兰更急。忽然,她記起了和前任保管員办移交时,在发料卡上看见过有誰領过这种材料。于是,她便安慰师傅说:“等一等,我給你想想办法看。”说着,向仓庫跑去。
刘兰翻看着发料卡,在自己未婚夫的名下找到了师傅要領的材料。一看,数目字还挺大哩。她愉快地鎖上庫門,对师傅说:“电修班领了几百公斤,不知道他們用完沒有?走!我們去看看。”
两人转弯抹角来到电修班。一到屋前,师傅就失声地嚷起来:“哎,好材料糟蹋了!这些人,真沒心肝!”刘兰望着这堆黄銹了的角钢也火了。
这时,刘兰的未婚夫正从机房内走出来。刘兰瞪了他一眼,正想发作,可是未婚夫已经觉察到,便先发制人地对小学徒抱怨道:“我早就叫你搬进去,怎么还没搬?”誰知小伙子的回答却道出了他們的秘密。
刘兰对师傅問道:“合用嗎?”师傅用钢皮尺量了量,说:“正合规格。”刘兰便转向未婚夫問:“有磅秤嗎?”未婚夫笑着说:“何必麻煩呢?估一估算了。”
未婚夫带她往那間小仓庫走去。刘兰一进門,眼睛向四周扫視,只见材料、工具成堆,有些儲量甚至賽过大仓庫啦。刘兰微笑着说:“你打的埋伏倒不少!”
未婚夫意识到不該带她进来。他手忙脚乱慌作一团,鎖柜子、用草帽盖材料。刘兰抿住嘴、忍着笑,走过去揭开草帽問:“这是什么宝貝,见不得世面?”
刘兰蹲下身来,解开油紙包一看:呀,原来都是一个个的弹子盘!她高兴得从口袋内掏出小本本,对对号碼,正是父亲急需用的弹子盘。她愉快地说:“弹子盘退料,炉修班正急用呢!”
未婚夫怕她呆下去,把他的“家底”摸清。便忙把磅秤推到門外,以急促而惊惶的声調喊道:“小刘,快来!”刘兰答应一声跟着跑出来,可是,回答她的是一声响亮的关門声。刘兰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刘兰把电修班积存的角钢转拨給师傅以后,心里感到乐滋滋的。下午一上班,她就着手整理器材,以便好好保管。但由于她对許多器材的性能、规格还不够熟悉,所以整理起来很吃力。
她看看沒人来領料,便到班里去向师傅請教。等她回来时,仓庫門口已经围着不少的人,炉修班那两个小伙子夹在人群中借題发揮:“保管員不負責任!”刘兰沒有解释,作了自我检讨。
不到半小时,刘兰迅速地按卡发料,把人們打发走了。还没换口气,电修班的小学徒又来领料了:“領50公尺皮线。”刘兰翻一翻計划卡,见沒有这項計划,便婉言拒絕了。
小学徒走了没多久,就又跟着他們的班长—刘兰的未婚夫来了。未婚夫笑着,把領料計划卡放在窗台上。刘兰左右不发料,坚持着说:“別蘑菇,沒有計划我就不給发料。这是制度,誰也不得破坏。”
未婚夫心里由着急变为恼火了。他以挑战的 神态说:“你到底发料不发料?不发料!那我就自己进庫来拿。”刘兰驀地站起来说道:“你敢!”
未婚夫懂得适可而止。他只是在窗外抓耳挠腮的急得团团转。一会,他心生一計,说:“你开开門,让我进来,向你們科长打个电话。”刘兰沒有上当,把电话耳机从窗口塞了出来。
未婚夫一开口就告刘兰的状。然而,科长也一味咬定沒有計划就不能发料,这下他可气极了,就对耳机大声说:“三号机的事故搶修不好,影响了生产,你們材料科負責。”材料科长听说是搶修事故用料,才同意照发。
刘兰一听说是事故搶修用料,心里也急了,赶忙到貨架上去找,翻遍了整个仓庫,还是找不出她未婚夫所要的材料来。
未婚夫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为了生产,可以把命都豁出去。得給他想办法解决啊。最后她終于想到了父亲。人們都说父亲是个爱“材”如命的老头子,在路上那怕是碰到一个小釘子,他也要把它捡回来。她想,父亲那里也許有这种材料。
刘兰想到这儿,忙披上毛线衣,走了出去,正好父亲来了。女儿把经过情况簡单地告訴了父亲,然后問:“爹,你有沒有这样规格的皮线?”父亲閉着眼沉思一会,说:“来,我給你想想办法。”
刘兰满怀希望跟着父亲到了炉修班的工作間。父 亲对那小伙子問:“上月那卷皮线用完没有?”那小伙子见刘兰在旁边,就連忙回答说:“早就用光啦!”
小伙子在父亲严厉的目光下,无可奈何地打开了工具箱,露出了那卷皮线。父亲二话不说,把它交給了女儿。小伙子急了,一把揪住皮线。
父亲瞪了小伙子一眼,小伙子松手了。刘兰高兴地把皮线圈在肩上,疾步走了。没跑多远,又折转回来,对父亲说:“爹,你不是急需鼓风机弹子盘嗎?”父亲惊喜地問:“有貨了?”刘兰点点头说:“跟我来!”
刘兰领着父亲走到电修班門口不远的地方,猛然刹住脚,把皮线交給父亲,说:“爹,你站着,等我一招手,你再进来。”父亲不知女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老实地站住了。
电修班正在开会,研究如何解决皮线的問題。厂长也在场。刘兰一走进来,就宣布道:“皮线有了!”大家惊喜着,未婚夫猛地站起来。
未婚夫快活得蹦起来。 他忙从小仓庫内搬出弹子盘,放在刘兰面前,一手按着说:“皮线呢?”刘兰忍着笑,向門外一招手,父亲就跨了进来。
未婚夫看到岳父肩上的一卷皮线,来不及道声“謝謝”,搶着皮线就往机房“冲鋒”。
刘兰指着桌上的紙包,说:“爹,你的弹子盘。”父亲那双粗大的手,撫摸着弹子盘,他那敦厚的嘴角,流露着欢欣的微笑。
厂长见了,笑着说:“刘兰,下班以后好好同他算帐!”刘兰脸色緋紅,建议道:“厂长,这些該死的小仓庫,干脆取消算了!”厂长点头赞同:“是呀!为了杜絕积压、浪費,以便集中、合理地使用材料,取消小仓庫的时間到了。”
下工后,刘兰刚鎖上庫門,未婚夫就跑来向她道歉和解。他俩一边谈、一边走,在暮靄中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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