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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组织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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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9 14:23:0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春天的中午,在生产大队办公室门口的场院上,团支部正在召开全体团员大会。原来的组织委员红珍当选为支部书记,现在要补选一个组织委员。

一个小伙子霍地站起来说:“我提议江瑞华!”话音刚落,好几位同志表示支持,还有人“啪啪”地拍起手来。

红珍还没说举手表决,大家的手臂就齐刷刷地举起来了,她笑着说:“嘿!自动化!”大家都嘻嘻地笑起来,有人说:“你看,这才是自动化!”

大家一看,江瑞华自己也举了手。她是那样的直率、勇敢,分明有一股豪迈的锐气,仿佛说:“行!没问题!

忽然,江瑞华的妹妹江瑞平站起来,望望姐姐,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瑞华从容地笑了,说:“瑞平,不赞成就不赞成嘛!有意见当面谈!

瑞平吞吞吐吐地说:“姐姐······你是毛栗子,浑身生着刺······”红珍说:“有刺并不是坏事,要看刺的谁?刺在啥地方?刺刀刺的是敌人,谁说刺得不好?”大家称赞红珍比喻得好。

江瑞华感动地摆摆手,说:“嗨!大家得帮助我才成,我要做一把真正的刺刀,还不知要怎么磨哩!”红珍望着她俊秀的脸庞,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许多······

江瑞华是烈士的女儿。1952年,她母亲在乡里当妇女主任,当时调来一个乡长,是个混入党内的有血债的叛徒。瑞华母亲知道这人的底细,立刻向上级反映了情况。

那家伙得到风声,乘瑞华母亲夜里开会回家,在半路上下了毒手,往她身上刺了十几刀。

瑞华母亲浑身淌着血,爬了四里路,到乡政府门口,用手势表明事情的经过。根据她提供的线索,当夜叛徒就被抓捕归案了。

瑞华的父亲江贵城是邻乡的干部,经常不回家。姐妹俩在当地农民的培养下成长起来。瑞华的脸很像母亲,她的性格更像母亲。

村里批判阶级敌人,大家让瑞华也发言。她脚下垫着一张板凳,高高地站着,挥动着小拳头,清脆地斥责着:“你还赖!你还赖!

一位老贫农给瑞华讲他悲惨的家史,她听到伤心的地方,眼泪扑簌簌地滚下来。老汉讲到解放军救了他全家,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噗嗤”地笑了。

这天夜里,瑞华不见了,全村人急得一夜没合眼。第二天早晨,县人武部的一位女同志把她送回来,说她在部队闹了一夜—要参军。

有一回,公社下来一个负责联系大队的干部,名叫孙豪,兼任公社塑料厂厂长。他一来就在社员大会上哇里哇啦讲开了,决定把西瓜扩种到耕地总面积的百分之二十。

最后,他神气活现地说:“谁有意见提出来,没有意见就照这个办!这叫民主集中制!”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我有意见”!江瑞华挺身而出。

瑞华高声大嗓地说,西瓜种植的百分比严重影响了粮食生产,这是以副挤农。她的话尖锐泼辣,使整个会场沸腾起来了。

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一场辩论之后,大家看清了路线,认准了方向,坚决抵制孙豪那一套。最后,大队党支部书记宣布种百分之五的西瓜。

后来大家才知道,孙豪主张扩种西瓜,原来有他的小算盘,他打算将大批新鲜西瓜运到大城市,供应某个单位,换取大批电解铜······

团支部改选之后,工作搞得有声有色,开展了路线教育,办起了政治夜校。可就在这时出了件意外的事。

那天开团支部大会,要讨论两位青年的入团问题。一位叫徐青林,贫农出身,思想进步,劳动积极,缺点是遇事沉不住气。另一位叫王庆和,是县委书记的儿子,他上半年到塑料厂去当采购员,不久就回来了。

开始通过志愿书了,大家正对这两位同志提意见。突然,孙豪满脸堆笑地闯了进来,招呼江瑞华出去一会。

最近,孙豪代理团委书记职务,他特别热情地说:“瑞华呀,我知道你当组织委员了,年轻有为啊!好好干!将来的位置都是你们坐的·····.”

瑞华皱起双眉,打断他的话,说:“我们应该谈做工作,不谈坐位置。孙豪说:“做工作嘛,你做得呱呱叫。公社打算把你们支部评为模范支部,你呢,评为优秀团干部。”

江瑞华厌烦地说:“别那么评,这是大家的成绩,我个人没有特殊功劳。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孙豪说:“有事,当然有事喽!

孙豪急着问:“王庆和的团籍解决没有?还没有?我看,解决算了!父亲是老革命,儿子入团还那么难?!有我负责,你们放心!

“你的话,”江瑞华冷静地说,“我越听越不放心!你是代理书记,应该懂得团的组织原则,这要看支部大会通过不通过,不能谁说了算!”孙豪碰了个钉子,说了句“你得考虑考虑”,就走了。

江瑞华回到屋里,把孙豪的来意讲了,会场上顿时“炸”开了。大家热情地支持江瑞华:“共青团员就是要坚持原则!”“对革命干部的子女要求不能降低!

红珍想:孙豪为什么一定要发展王庆和呢?我们得摆事实、讲道理来坚持原则。于是,她讲起王庆和初下乡时怎么关心集体、刻苦耐劳;现在又怎么变得讲究穿着、自由散漫···...

“为啥庆和变了?我看是跟他去塑料厂有关系。”瑞华看了王庆和一眼,然后要他自己谈谈看法。


王庆和激动地点点头,说:“我同意你们的话。我,是差得很远!”会上进行了表决,只通过了徐青林入团,王庆和没有通过。

散会后,江瑞平和姐姐拌起嘴来:“你呀!一天不得罪人,太阳就不落山!这样下去对你自己没有好处!”“什么好处不好处,我只要对革命有好处!”瑞华回答妹妹说。

第二天早上,红珍把一份通过入团的志愿书送到公社团委,孙豪用手指弹了弹志愿书,问:“王庆和的一份呢?”红珍说:“没通过。””

孙豪“噔”地站起来说:“昨天我已经讲了,王庆和可以发展。你们眼睛里还有没有公社团委?当然,我不怪你,这全是江瑞华搞的鬼!她这人一贯调皮捣蛋!我知道你是要听领导话的,你跟她不是一条心!

红珍心想:孙豪在挑拨离间!她不动声色地说:“老孙,有话直说—你打算怎么搞?”孙豪认为红珍听他的了,捋捋袖子说:“我看下午赶快开个团支部会,你别通知她参加,通过就拉倒,你看如何?

回到队里,红珍把孙豪的话连锅端给了江瑞华。两人商量了一阵,瑞华笑得嘴都合不拢,连声说:“行!行!还是我开炮,你在刀口上助我一把就得了。”

下午,红珍正在村口麦田松土,只见孙豪骑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来了。他对红珍说:“开会吧!我也参加!”红珍答应一声,掉头就去找人。

孙豪推着车慢悠悠地朝大队部走去。刚到岔路口,只见红珍拉着瑞华跑来。孙豪吃了一惊,连忙问红珍:“人呢?人呢?”

“我不是人吗?”瑞华有意缓缓地走到他身边。孙豪的脸“刷”地白了,语带威胁地说:“种西瓜那一回就够了!再不要闹第二回了!

江瑞华淡然一笑,说:“哎呀!我还是那个脾气!”接着,又将他一军:“老孙,你昨天还说要评我为优秀团干部,怎么今天早上忽然变得“一贯调皮捣蛋'了!你到底哪一句话算数啊?

孙豪猛地回头瞪着红珍,说:“你跟她······”红珍字字千钧地说:“一条心!

孙豪脸上僵硬的皱纹一下子松开,陪笑着说:“其实嘛,我也是好心,人家老干部走南闯北,打了那么多仗,流了那么多血,到头来,儿子入团还那么困难······”瑞华顶真地说:“不是我们不发展他,是他不够条件!”

孙豪皱皱眉说:“他在塑料厂表现蛮好嘛。”江瑞华一五一十将王庆和的表现向孙豪谈了,她一针见血地说:“自从去塑料厂回来,庆和就走下坡路了。”

这话刺痛了孙豪,他狠狠地说:“照你的意思,是我们塑料厂把他带坏的喽!?”江瑞华不慌不忙地说:“这是你说的。再说,是好是坏,反正群众有眼睛看着,也用不着我说。”

孙豪理屈辞穷,说不赢江瑞华,只得悻悻地骂道:“都是你搞的鬼。”江瑞华一字一句严正地说:“搞是我搞的,可没有鬼!

孙豪觉得再争下去也没啥好处,便压低嗓音说:“何苦呢?为这一点小事,你们同上级闹翻了,奖状和红榜,你们还要不要呢?县委书记知道这事,感想如何呢?你们要三思而后行啊!”他脸上露出惋惜的样子,慢慢地走了。

两天之后,孙豪以“调查研究”为名,到大队来找人谈话。说是江瑞华违抗上级,犯了纪律,还要对她处分、撤职。

大家一听肺都气炸了,纷纷要找孙豪去评理。江瑞华微微一笑:“毛主席说,‘我们应当相信群众,我们应当相信党’。要去评理的同志,你们究竟相信谁呢?”这几句话把好些人问住了。

到了晚上,姐妹俩在家里闹闹嚷嚷。“树叶子落下来怕打破头,那还能革命?”这是瑞华的声音。“你知道人家背后说啥?那话只有你受得了······”江瑞平欲言又止。

姐妹俩争论正激烈时,父亲江贵城回来了。他看到两人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两尊塑像,就幽默地说:“怎么不吵啦?吵呀!

江贵城又说:“刚才我都听见了。瑞平,你说姐姐不对,不对在什么地方?”瑞平说:“人家县委书记的儿子,上级叫发展的,可她死抠“条件',像牯牛掉到水井里,一点也转不过弯来。

“哦!上级叫发展就可以不讲条件?县委书记的儿子就可以不讲条件?那还要你们支部通过干什么?”江贵城显然不同意瑞平的观点。

江贵城踱了几步,停在瑞华身边,说:“你顶吧!顶到底!我看庆和是颗好种子!孙豪这个人有一股邪气!”瑞华眼里闪着泪花,她是多么兴奋,多么激动呵。

蓦地,瑞华闪过去坐在床头,亲密地依偎着妹妹,迅速地搂住她的肩膀,声音哆嗦着说:“你想想娘!你想想吧!她是为啥死的?!

瑞华激动地站起来说:“娘检举那个叛徒,死都不怕,她为了革命,二十五岁就······你呢?你呢?人家说两句闲话,你就吓慌了·.....”

瑞平的眼前出现了母亲的形象,她在血泊里昂起头来,用无声的语言告诉大家:“抓叛徒啊!”瑞平激动得流下了热泪。

这天晚上,姐妹俩在赶写材料,开头写道:“公社党委······”

过了几天,公社的蚕桑干部突然到大队来,要调江瑞华到地区蚕桑技术训练班学习。大队干部经过研究,认为很合适,就定了下来,并把这事通知了江瑞华。

红珍在路上碰到江瑞华,握着她的手说: “希望你在新的岗位上继续战斗,当一个又红又专的蚕桑姑娘。”“嗯!”江瑞华点了点头说,“我走了,你们跟孙豪还要斗下去啊!”


临走那天晚上,江瑞华家里挤满了人。红珍提议说:“瑞华,你要走啦,你对我们有啥希望,有啥要求,趁大家都在这里,你就说一说吧!

瑞华举起一把有锋利刀刃的竹刀说:“我希望同志们不怕困难,不怕挫折,不怕打击,永远做一把—革—命—的—刺—刀!”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

这时,江贵城走进房间,径直走到女儿身边,说:“瑞华,今天我出差到你们公社,问了一下,你的信公社党委没有收到!”

瑞华说:“前天早上我到党委办公室,没有人,我把信插到墙上的信袋里了。”“这就奇了!”江贵城说,“还有,据了解,把你派去学习,这件事是孙豪提的名。他这样做,可能又有什么打算。”

“信丢了!”瑞华睁圆了眼睛,“孙豪提的名!”停了一会儿,她忽然说:“我出去一下。”就倏地冲出门去,人影很快消失在朦胧的夜幕中。

瑞华当天晚上就赶到公社,向蚕桑干部要求不参加学习班,并说明了原因。在请示领导部门之后,上级同意了她的要求,决定另派一位同志去。

第二天,正巧县委书记老王来大队检查工作,顺便看看插队的儿子。瑞华听到这个消息,马上找到红珍,说:“走,找县委书记去!”红珍说:“想一想再去!”

“这有什么可多想的?”瑞华拽着红珍的手,直往前奔,“有理走遍天下,去!党一定会支持我们的!

她们在村头见到了县委书记老王。他双鬓斑白,脸上泛着红光,亲热地握着她们的手,说:“你们是团支部的同志?我刚才到大队党支部了解了庆和的情况,正想找你们聊聊呢!”

瑞华在县委书记面前,直率地批评了他的儿子,并揭发了孙豪的所作所为。她没有掩饰任何一个细节,也没有说一句多余的客套话。

老王听了,激动地说:“小同志,你就是江瑞华吧?你对王庆和的批评是正确的!王庆和一天不够条件,就一天不能入团—这是我的态度。

老王深有感触地说:“你反映的情况确实发人深省,我们干部不搞特殊化,为啥有人要干部的子女搞特殊化?!资产阶级和我们争夺青年一代,一点不假!斗争,还要斗一百年,一千年啊!

老王的声音渐渐变得庄严:“江瑞华,你顶得好!资产阶级的东西、错误的反动的东西出来了,怎么办?顶住!

后来,县委专门派了调查组,深入大队充分发动群众,揭发孙豪的罪行。经过调查研究,原来孙豪是个贪污、投机倒把犯,专门非法搞取电解铜等国家重要物资,用几倍的高价转手倒卖。

大队召开了批判孙豪的大会。王庆和上台揭发了孙豪想用入团为钓饵,继续拉他下水的阴谋,狠批了孙豪的罪行。通过这场斗争,王庆和的政治觉悟有了很大的提高,大家一致通过他入团。

会后,青年们在春天的大路上走着。有人惬意地说:“好了!一切都好了!”“不!”瑞华坚定地说,“还有阶级斗争!还有路线斗争!还要继续斗争!

瑞平笑着说:“姐姐还是那个脾气!”“你还不服气啊?”红珍笑着问。“早服气了!我是说,我要学她那种革命的朝气,敢于斗争的精神!

瑞华扬起两道黑黑的眉毛,庄重严肃地拍拍那个玻璃丝网袋,说:“怎么学我呢?应该学这个!

瑞华从网袋里拿出一本《共产党宣言》。正是在这部划时代的伟大著作里,革命导师马克思、恩格斯以反潮流的革命精神,向整个旧世界决裂!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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