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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江上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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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10 10:21:3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九四九年初,淮海战役已经胜利结束,我解放大军势如破竹,步步逼近长江。国民党部队仓惶地向江南逃窜。

码头上,江风阵阵,白浪滔滔。工人纠察队按照地下党的指示,坚守码头,不给敌人运送军火。码头上显得冷冷清清。

这天中午,一阵喇叭声,打破了码头的寂静,迎面开来了三辆军用汽车。百倍警惕的码头工人,闻声立即从栈桥下拥了过来,把汽车团团围住。

汽车上钻出一个人,此人就是码头上的总把头王胡子。他仗着跟敌团管区的团长是结拜兄弟,一贯横行霸道,欺压工人。

这个平时作威作福的恶霸,今天忽然一改常态。见工人围了上来,连忙拱手哈腰:“有批罐头要运走,请诸位兄弟帮我个忙。”说着,开箱拿出一只罐头,笑嘻嘻地说:“搬好了请大家尝尝!”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小伙子,他就是码头工人纠察队的副大队长小黑子。看见汽车上全是包着铁皮的新木箱,便朝王胡子扫了一眼。那家伙一脸苦笑,直打哈哈:“钱,加一算,加一算!”

“敌人可能把军械仓库的枪支弹药偷运出去,箱子里会不会就是枪?”小黑子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主意。他扛着箱子走在前头,号子喊得特别响亮。

工人们心中有数。没走几步,只听“哗”的一声,小黑子故意把箱子摔在地上。“枪!全是崭新的枪!”工人们齐声喊了起来。

小黑子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王胡子狗脸却唰地变了色:“啊!你这是干什么?”“箱子不结实!”大家齐声怒吼起来。

王胡子脸一沉,气急败坏地嚎叫起来: “谁说的?谁说的?”

“我说的!”跟着炸雷似的声音,人丛中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他就是码头工人纠察大队长、地下党员郑大铁。

王胡子知道这个姓郑的向来就难对付,吓得倒退了两步。他想:这“老虎码头”,从国民党到日本人,再到国民党,我可算三朝元老,今天怎能煞了自己威风。就故作镇定:“什么?这箱子不结实?”

“就是不结实!”郑大铁轻蔑地一笑,朝箱子扫了一眼,挺起胸,卷起袖,搬下箱子左一压,右一拎,“卡喳”一声,箱子里露出了机枪。工人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王胡子恼羞成怒:“你好大胆,敢泄露军机,跟我到团管区去!”说着文明棍一挥,一群打手拥了上来。郑大铁把手一扬,工人们“哗”地拉成一字阵,威风凛凛地齐声大喝:“不许动!”

王胡子狗急跳墙,对空“砰、砰”两枪。随着枪声,拥来了一帮国民党军,当中夹了个反动军官。这人就是团管区的团长。

敌团长见偷运枪枝露了马脚,一想到解放军即将渡江,怕耽误时间,招来更大麻烦。贼眼一转,皮笑肉不笑地说:“诸位!不要吵,不要吵!既然大家出来说话,我看就暂不追究!”

工人们都轰了起来,郑大铁斩钉截铁地说:“军火箱子,我们不运!”

敌团长看风使舵,肚里打着鬼主意,脸上奸笑着说:“既然诸位说不运,那就算了,莫伤和气。”


他边说边指挥部下爬上汽车,押着枪枝,和王胡子一起,夹着尾巴溜走了。

夜里,江雾弥漫,工人们围坐在趸船舱里。小黑子激动地说:“郑大哥向上级组织汇报去了,我们不能眼看到手的枪枝飞掉。”大家一想:“是呀!敌人要把枪从其他港口偷运走,咋办?” “枪藏起来了咋办?”

忽然一个工人进来报告:“国民党团管区副官带了勤务兵朝这里跑来。”小黑子心想,来得正好,看来枪还没有运走,并立即作了一番布置。

敌副官到了舱口就喊:“郑大铁在吧?”“不在,有什么事?”敌副官笑嘻嘻地递过名片,说:“我们团长吩咐,善请郑大铁,到柏荫公园团部,薄宴面叙!”

小黑子把名片朝地上一甩,手朝腰部一叉, “滚!善请,恶请都不去!”

原来这叉手是暗号,说时迟、那时快,舱里拥上一群码头工人,敌副官还没来得及拔枪,就被缴了械。

小黑子喝道:“枪,哪里去了?”“不知道。”小黑子用枪在敌副官头上敲了两下:“你是要善招还是要恶招?”那家伙吓得脸都白了,连连说:“我招,我招,枪还在汽车上,停在柏荫公园。”

把敌副官和勤务兵押下去后,大家都围住小黑子问:“怎么办?”小黑子猛地把手一挥,说:“走!到柏荫公园追枪去!”“对!”大伙拿起扁担、杠棒就走。

刚到栈桥口,一个高大的汉子伸开双臂挡住去路。不是别人,正是开会回来的郑大铁。他见大家要去追枪,就说:“回去!上级党指示我们,坚守码头,坚守阵地。”说着,迈开坚定的步伐,带着大家走下栈桥。

大家一进船舱,就问:“枪难道不追了?”小黑子急忙详细地向郑大铁汇报了刚才发生的情况。

眼看敌人将偷运枪枝弹药逃窜,郑大铁顿时心潮起伏,想起多少人民死在敌人的枪弹下,阶级仇恨涌上心头。他铿锵有力地说:“这枪,一定要夺回来,支援解放军解放全中国!”郑大铁的话象一团烈火点燃了工人们的心。

郑大铁胸有成竹,把那个国民党兵叫了来,对他说:“回去告诉你们的团长,郑大铁马上就到,你们的副官留下带路!”国民党兵一走,小黑子忙问:“大哥,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郑大铁拍着小黑子的肩膀,哈哈地笑着:“敌人想用调虎离山计,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一网打尽!来,怎样打法,大家合计合计。”

夜里,东南风越刮越大,只听到“哗—哗”的涨潮声。栈桥下,趸船上,一个个敏捷的身影在奔跑,一条条渔船在悄悄解缆······。

郑大铁站在船头,手握长篙,仔细听着工人的报告,逐一检查工作,作好周密的准备,撒下了天罗地网。

迎着滚滚波涛,小黑子兴奋地向郑大铁报告:“封船的敌人已被干掉,主航道都已布满了鱼网、稻草,渔船都在芦滩里待命,敌人已成了网中之鱼,跑不了啦!”

郑大铁登上码头,望着一浪高一浪的江潮,沉思着:今天潮水大,敌人汽艇万一不走主航道,那不就让他漏了网吗?

他习惯地紧了紧齐方布,对小黑子说:“你赶快带人把主航道的两侧也布上鱼网和稻草!”“是!”小黑子撑着渔船,消失在夜雾弥漫的江面上。郑大铁登上趸船,他象久经风浪、经验丰富的船老大,在待机收网。

敌团长和王胡子乘车来到码头,指挥部下,从车上搬下枪枝,运上停在码头的汽艇。敌团长得意忘形地说:“不是我略施巧计,姓郑的哪会离开码头?”“高!高!看来,姓郑的正在柏荫公园听团长唱“空城计”呢!”王胡子奉承地说。


敌团长和王胡子跨上装满枪枝的汽艇,汽艇顶着浪头,急匆匆地离开码头。

忽然,汽艇“昂昂昂”直叫,转了半天,就渐渐地没“气”了。原来,汽艇的螺旋桨被鱼网、稻草缠住了。

江面上飞来一条小船。“老郑,你这办法真灵,怎么想出来的?”小黑子问。郑大铁激动地说:“一百多年前,我们前辈就是用这种办法,围住了帝国主义的兵舰,缴了不少洋枪洋炮······。”

小黑子热血沸腾,奋臂划桨,小船掠过急浪,向敌艇扑去。郑大铁在船桅上升起一盏红色的闪闪发亮的信号灯。

埋伏在芦苇丛中的小渔船,这时象箭一样射向已被困住的敌汽艇。

霎时,枪声阵阵,杀声震天。“捉活的!”“不要让他们溜掉!”愤怒的吼声压过了浪声,震荡着辽阔的江面。

汽艇象死狗一样躺在江心,前不靠船,后不靠岸。敌团长急得红了眼,就慌忙拔出手枪直喊:“快打信号和江南联系。”

郑大铁举枪瞄准敌艇上的信号灯,“砰”的一声,敌人的联络信号被打掉了。敌团长象热锅上的蚂蚁,急得直跺脚。

这时,江北方向传来隆隆的炮声,郑大铁拉开嗓门喊道:“蒋军官兵们,你们被包围啦!”“中国人民解放军已经到了!”“投降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汽艇上敌军官兵们看到千百条渔船紧紧包围过来,又听到江北炮声隆隆,越打越近,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船舱里,敌团长露出凶相,杀气腾腾地骂道:“他妈 的,快开枪,再不开枪,枪毙!”敌军士兵被迫胡乱放枪。

在郑大铁和码头工人们的政治攻势下,敌军官兵军心瓦解,只见一个士兵用枪挑了一件白褂子,从船舱里爬出来。

敌团长慌忙举枪瞄准那个士兵···郑大铁眼明手快,朝窜出船舱的敌团长“砰、砰”连开两枪。

敌团长一声嚎叫,一个仰八叉,沉入江底。敌艇上更乱了,只听见敌军士兵乱糟糟地喊道:“我们投降!”“我们缴枪!”“......”

缩在船尾的王胡子,一看苗头不对,“扑通”一声,跳水逃命。小黑子两脚一蹬,跟踪追下江去,“沙—”顺势一个猛子。

王胡子满以为可以乘机逃走了。哪里知道小黑子已扎到他的身旁,抓住他的腿直往江底拉。王胡子嘴一张,“咕噜····..”江水直往肚里灌,水面上冒出一串串气泡。

小黑子估计王胡子水灌得差不多了,把他朝江面一托,拖上小船。这家伙就象肥猪被抽掉了骨头一样,瘫在舱里,直吐黄水。


一个浪头涌来,郑大铁率领码头工人和渔民们,顺势登上汽艇,缴了敌人的枪枝,把缠在螺旋桨上的鱼网和稻草清除掉。

郑大铁驾驶着从敌人手里夺下的汽艇,装着满满的枪枝弹药,胜利地开回码头。

旭日东升,东风劲吹,春潮欢腾,隆隆的炮声越来越近了。郑大铁身披朝霞,满怀胜利豪情,屹立在汽艇前头,大声宣布:“走!我们去迎接百万雄师过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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