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九八一年国庆节前夕，在海防前沿的浪花屿，一艘公安快艇停泊在码头边。市公安局长王涛和海关人员刘晶，正注视着夜景闪烁的海面。
浪花屿驻军连队指导员李军来到码头，向王局长敬个礼说：“上级通知我来接受任务。”
三人上了巡逻艇，王涛对李军说：“据侦察，一伙犯罪分子正要把一个价值连城的唐代文物，从这里偷运出境，请你们协助查获。”
李军表示坚决完成任务。王涛即把刘晶介绍给他：“海关派她来配合你们的工作。
王涛又交代说：“你们的主要任务是守好各个渡口防止坏人混进和下海；其次是协助了解过往生人、旅客中有什么可疑的迹象。”
李军提起连里战士陈闽的爷爷从香港回来，明天就要到达连队。王涛说：“知道了，我们从有关方面了解，没发现此人有什么问题。
李军回到驻地，连夜开会布置任务。这个连队守卫在归侨聚居、与港澳通航的“南窗风口”，坚持军民同建文明岛，成绩显著，被授予海防前哨“好八连”的光荣称号。
次日晨，李军查哨时，发现五号哨战士洪飞和一个女人谈话。那女人约五十多岁，穿黑绒秋衫，仪表端庄，显示出不同一般的身份！
不久，那女人走了。洪飞告诉李军说，她是他妈妈的老战友，叫陆一凡，省里某局的副局长，丈夫是个大干部。她来岛上疗养，就住在哨所后面那座小白楼里。
李军批评了洪飞，要求他站岗时不得随便与人讲话，然后又继续往前走了。在六号哨所，他找到战士陈闽：“香港客轮快到了，你去码头迎接爷爷吧！
汽笛长鸣，客轮靠岸。陈闽凭照片找到了老祖父。老华侨陈阿海激动地搂着陈闽说：“我活了六十岁，才第一次看见孙子。”祖孙俩一起抹眼泪。
李军也来迎接陈阿海。他注意到老华侨身边还有个穿着华贵的中年女人。女人自我介绍说，她叫沈太太，回国探亲，路上恰遇陈老先生，结伴同行。
李军、陈闽陪伴陈阿海回到连队，刚到大门口，看见市歌舞团演员李小玲和刚下哨的战士洪飞在窃窃私语。
恰在这时，附近树丛后突然有条人影窜过。李小玲猛地大叫起来：“有贼！”战士们闻声围了上去，抓住了一个瘦个子青年。
这人申辩说他不是小偷，是受人之托，来送一张字条的。说着就从身上掏出照片：“就找他。”众人一看惊疑莫名，原来是陈阿海！
李军接过字条，陈阿海凑近一看，不禁惊慌失措。上面写着：“陈经理：五日晚在预定地点凭你带来的瓷观音换货。B83”
陈阿海气愤地把带来的两个大提包扔在地上，要大家检查。洪飞飞快上前拉开了拉链·.····李军拦阻不及，洪飞已从提包中掏出一尊白瓷观音，冷笑道：“原形毕露了！”陈阿海瞠目结舌，急得几将晕倒！
案情急转直下，李军到公安局参加紧急会议。这时，破译了发自浪花岛给香港老板的电报，全文是：“安全到达，送货人按第二方案交给红珊瑚。
讨论中，王涛认为：“代号红珊瑚其人，才刚刚潜入岛内，立脚未稳。”李军则说：“老华侨陈阿海刚上岸，肯定不是接货人。”大家一致的意见是：走私集团玩弄这个花招，手法笨拙！
那么谁是“红珊瑚”？陈阿海提包里的白瓷观音又是怎么来的？王涛向大家介绍陈阿海上岛时的情况。
那天陈阿海离船上岸时，牵扶他的是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女人。王涛介绍说：“这个女人叫沈阿华，据查在香港没有正当职业·····.”
大家继而谈到送条子的瘦青年，王涛说，那家伙曾经几次被派出所拘留教育过。这次，他一口咬定是个不认识的女人托他送字条，得到了五十元酬金。
李军也介绍了战士陈闽在码头等待接爷爷时，曾发生过的一件事：一群男女阿飞围着一个外国人，其中就有这个瘦青年。
这伙人向外国人要求换取外钞，神态卑微，手段恶劣。陈闽上前推开人群，为这个外国人解了围，并批评了这几个年轻人！
他们之间领头的是个飘散着长发的女青年，她朝着陈闽骂道：“你是干什么吃的，管得倒宽！”陈闽严正反驳：“我是解放军执勤战士，是我职权范围内的事！”
长发女撒泼动武，指挥瘦子等人上前揪打陈闽。陈闽挥拳自卫，阿飞们一个个都被打倒在地······。
后来陈闽向李军报告了这次厮打经过，并要求让他去找那个长发女，为她治伤。当时他因过于气愤，踢重了，必须及时给她治疗。
与会人听了认为这是条线索，可以借此深究下去。经过讨论，王涛局长立即作出决定：一，跟踪沈阿华；二，通过陈闽向长发女探查内情。
李军回到连队，得知陈阿海已一天多吃不下饭，还要求马上出国。李军关照来队探亲的妻子，赶烧点心照料老人。
老华侨对什么时候提包里被人塞进了古玩······百思不解。赶巧这时，李军夫妇给他端来了一碗蛋面。
陈闽开导爷爷说：“这案还在审理，指导员对你的信任都在这碗蛋面里包着哩！”陈阿海大受感动，含泪说：“我相信共产党不会冤枉好人！”
这天下午，公安局又破译了走私犯发出的密电，他们要在浴场交货。王局长把李军和刘晶请到一起，确定了制敌方案。
次日上午，海关人员刘晶正与女侨生纪可可在浴场一角打羽毛球，陈闽也已来到这里，执行值勤任务。
刘晶乘着捡球，上去跟陈闽耳语：“可疑人来了！”不远处，正是洪飞和演员李小玲在慢步闲谈，而洪飞已注意到了陈闽与刘晶这一瞬间的接触！
陈闽叫住洪飞，批评了他。洪飞冷言道：“我与女的叫说话大大方方，而你还鬼鬼祟祟呢！”二排长苏志群上来了，也批评了洪飞。洪飞更加不服。
苏志群解释说：“她是海关的小刘同志，有任务嘛！”洪飞转身走出一段路后，李小玲追上了他。洪飞告诉李小玲：“那女的是海关的，有任务！
到了约定交货的时间了，可是没有一点动静！刘晶问苏志群道：“是不是我们有了破绽？”苏志群他怎么也想不到正是自己泄了密！
约过了两小时，刘晶和苏志群找到李军：“据侨生可可报告，她跟踪的那个人又来了。”李军说：“这是他们的第三个交货时间，要争取人赃双获！
李小玲出现了，她拿着一把红伞，但没打开，不时看着手表。一个戴墨镜的女人拎了个小收录机向她靠近····..
那女人向李小玲打量了几眼，正欲上前招呼，不料李小玲突然揿开自动伞，戴墨镜的女人不觉一怔，转身走开了。
浴场附近有一座小楼，在那面对浴场的窗口边，刘晶已经秘密监视多时了。“怎么又没接头？”李军立即把这意外情况报告了联合指挥部。
李军、刘晶和陈闽相继赶到公安局，参与一起审看现场拍摄的照片。上面有代号“红珊瑚”的沈阿华，有李小玲。王涛局长关照陈闽抓紧了解长发女。
一间矮小的石屋里，几个青年打着康乐球。长发女正在考虑着怎么回复“鸽子”的要求。
“她要我们干什么？”“她说要我们先答应，后谈交易。”几个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这钱怕不好赚，闹不好他们溜了，我们当了替死鬼！
长发女抚着腿又痛得冒冷汗。“大姐，我们一定给你报仇，找那个丘八算账去！”不料，大门突然被推开，军容严整的陈闽出现在门前。
长发女喝道：“你来找我们打仗吗？”陈闽笑了，边进屋子边说：“你们有句行话，欺人不欺家门······”“那么你来干什么？”“看望你！”小哥们都抓起木棒，如临大敌！
陈闽镇定地说：“相信你们决不是人民子弟兵的敌人。我确实是来给她（指长发女）治伤的。那天为了自卫，使起了祖传的腿功，如果不及时治疗，会残废的。
哥儿们面面相觑，长发女不动声色。“我带来祖传药酒，擦擦就会好的。那天我用劲过了点，特来道歉！”长发女不由自主地伸出负伤的右腿。
陈闽边给她擦伤边问起她的姓名。“猴子”吼道：“不能讲，他会报告公安局的！”“怕什么，我叫林延平！”长发女既坦然又倔强地回答道。
“父辈给你取这好名，是希望学延平王郑成功的爱国精神！”听了陈闽这句话，她的感情是复杂的：“我们是在公安局挂了号的，你不怕？”陈闽笑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呗！”
林延平激动地握住陈闽的手：“好，一言为定！猴子，拿酒来。”“这说明你们是信任解放军的，信任是友谊的第一步！”陈闽说罢，一饮而尽。
陈闽又给他们宣讲了中央关于打击走私活动的政策，希望大家拿出实际行动，在反走私斗争中争取立功，作为做一个新人的开始！
陈闽见林延平还在犹豫，说：“不要怕，记住，你们有一个连的朋友。”林延平突然说：“陈班长，有个高干老太太参予走私，你们有胆量碰她吗？”
陈闽一愣：“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是市长老婆也不例外！”“要是比市长太太还大得多呢？陈闽继续鼓励她 说：“党中央是我们的后台，你尽管说··
林延平正要说出内情，“猴子”向外望了望，悄悄地：“鸽子来了。”陈闽探头一看，随即进了里屋。
再说二排长苏志群的婚期到了，今晚就要举行婚礼。现在任务这么紧，苏志群打算延期举行。而李军仍主张婚期不变，造成内紧外松，以麻痹敌人。
李军刚说服好二排长，只见陈闽急火火跑来连部，副连长张德胜也紧跟着来了，陈闽即向连首长报告了从林延平那边得来的情报。
张德胜建议对李小玲采取行动。李军则认为：在查明这只“鸽子”在这起案件中扮演什么角色前，不能随便动手。
今天，李军批准了洪飞的假。同意他应约赴附近小白楼，到他妈妈老战友陆副局长那边去作客。
客厅里的陆一凡一脸愁云：“你说长发女不可靠了，那怎么办？东西怎么出去？”李小玲指指里间：“现在希望在他身上！
洪飞从里屋出来，已是醉意颟顸，陆一凡关怀备致地说：“你们平日生活很苦，今天好好改善一下。”李小玲连忙又给他斟酒！
两用机放出了疯狂般的乐曲，李小玲跳起迪斯科舞挑逗洪飞。洪飞抚摸着那最新款式的“大三洋”，更加如痴如醉！
“喜欢吗，送给你！”洪飞望着李小玲，摇摇头：“这可是值钱的家伙！”李小玲含笑不语，陆一凡怂恿洪飞收下：“小玲不在乎，他外祖父在国外是个百万富翁！
“小玲，谢谢你了，今后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她现在正有个为难的事要你帮忙呢！”洪飞问她什么事，回答他的又是陆一凡：“小玲有个朋友要带点东西出去。
洪飞连连点头：“那没问题。”小玲说：“那可是走私品！”他骤然一惊，但很快就哈哈大笑道：“阿姨那能让我干犯法的事呢？别考验我了。”
陆、李二人迅速交换了眼色。“飞飞不愧是人民卫士，小玲确实是与你开个玩笑。你对革命的忠诚经得起检验，阿姨才敢托你！”陆一凡的话语多么的动听！
洪飞当即表示：“一定完成阿姨交代的任务！”陆一凡拍拍他的肩膀：“我是受你叔叔之命来办一件案子，这案牵连到部队的干部，很复杂·····
“今晚我们派人去一个小岛执行一项特别秘密使命，为了免除不必要的盘查，请你把今晚的口令告诉我…………。”未待陆一凡说完话，洪飞已吓出一身冷汗。
洪飞不得不说道：“口令，是机密啊！”“孩子，对党还保什么密？你对你叔叔、阿姨还不相信么，这是证明。”陆一凡把盖了公章的介绍信递了过去。
洪飞看罢介绍信，点了点头，拔腿就走。李小玲赶到门口，把“大三洋”塞到洪飞怀里，耳语道：“记住，晚上七点正，我叫人在青石礁等你的口令。”
洪飞走远了。陆一凡和李小玲在最后拍板成交：“我可是有话在先，只帮你们将东西通过关卡，其他事就不管了。”“对，对，你就等着拿美金吧！”
洪飞拎上收录机，带着几分恐惧和侥幸回到连队。副连长张德胜劈头盖脸批评他违反纪律，超假三小时回连，洪飞哑口无言。
李军闻到他一身酒味，神态异常，就问他的录音机是从哪儿来的，“早有命令，不准买走私货呀！”洪飞吱吱唔唔，一会儿说是借的，一会儿又说是买的······
在李军不断启发和帮助下，洪飞有保留地交代了在小白楼里三人的谈话内容。还说了那天在海水浴场曾向李小玲透露刘晶是个身负特殊任务的海关干部。
李军严肃而又直率地告诉洪飞：“李小玲，还有那个陆副局长，正在密谋走私······”洪飞急了：“不可能，她正是在执行一项机密的反走私任务！
李军继而耐心开导他道：“如果她是反走私，哪为什么不通过地方公安局？而且还一直避开部队！”至此，洪飞才清醒过来，交代了陆一凡要他密告今晚口令的事。
“好，说清楚了就好，你还是一个忠诚的革命战士。洪飞激动地扑到指导员身上：“你让我干什么？下命令吧，我一定要用行动洗刷我的错误。
李军按联合指挥部的指示布置好了制敌方案。正在这时，通讯员送来家里母亲病亡电报，李军妻子哭得死去活来，他含泪劝慰妻子暂且节哀，以免影响大家执行任务。
当晚，连队俱乐部里红灯高悬，鞭炮连天响。苏志群和未婚妻张淑兰的婚礼办得既热烈又隆重。李军致完贺词，陈阿海向新婚夫妇赠送了表示祝贺的字画。
会场里的薛漫芳满腹心事，战士们却要她和指导员来个二重唱《再见吧妈妈》。李军夫妻俩忍痛唱和。那歌声如泣如诉，通讯员忍不住跑到室外偷偷落泪！
新郎新娘入洞房去了，通讯员给李军夫妻送来两朵小白花。李军这才打开感情的闸门，哭了。同志们都为指导员公而忘私，忍痛筹划这一切而深受感动。
张德胜带着联合指挥部把行动提前一小时的指示来到连部。战士们全副武装，每个人胸前都别上了一朵小白花集合待命。
战士们各自迅速进入了哨位，方小牛隐蔽在一块岩石的凹部，监视着通往小白楼的一条海边小道。一会，沈阿华来了，李小玲也来了，两人交头接耳·.····
沈阿华才走，陆一凡出现了：“东西都交出去了吗？”“放心，是我亲自包装的。”陆一凡松了一口气：“那好，我这边算完成使命了。”李小玲陪她往回走。方小牛暗暗跟随。
青石礁四周，一片漆黑。一块岩石后面闪出人来对着雨衣罩脸的陈闽问：“你是洪飞？”“对！”“口令？”“长江。”“回令呢？”“黄河。
其中一个突然向陈闽动刀。陈闽早有防备，打手转身要跑，陈闽跃上前去截住去路，大喝一声：“你们这伙歹徒，难逃法网！
两个歹徒逃脱不了，又扑上来拼搏。陈闽喝道：“你 们被包围了，交械投降才是出路！”不料，岩石的另一侧又跳出两条大汉，四把匕首一起逼上了陈闽······。
一个汉子抛给陈闽一捆钞票：“行个方便吧！你要多少给你多少？”陈闽冷笑道：“你们还不知道，我爷爷是海外的百万富翁呢！”
钞票搬不动！一声呼哨，四个歹徒一齐向他扑来。陈闽正在招架，突然出现一男一女，暗中助了他一臂之力！
陈闽觉得意外，可他无暇细究，只顾踩住一个歹徒，命令道：“快交出古玩！”在这一刹那间，另一个亡命之徒掷出石块，击中了陈闽肩部。
陈闽身子一晃，不料又一把飞刀投向陈闽。只见那个穿白衣的女人飞一般扑向他去：“陈班长，卧倒！”而飞刀却正中她的臂膀，血染衣袖。
几个歹徒，转身拔腿就逃，可他们没能脱身，亡命徒全部落网！
陈闽扶起受伤的女子，啊！原来是林延平。“你怎么来的？”“是你教会了我！”陈闽激动极了：“谢谢你，延平，你救了我。”“不，是你把我从悬崖上拉了回来······”
天刚亮，洪飞领着李军和苏志群来会陆一凡。她正在整理行装，抬头一看，故作镇静地说：“哎，上级催我回去开会，还劳你们来送行，连队工作忙，免了吧！”
李军说：“这可不能免，你来后对我们连队教育很大。”陆一凡一看洪飞来了，知道凶多吉少，只听他说：“我算明白了，在这花园般的海岛上也还有毒蛇！”
陆一凡不由得紧张起来，似笑非笑地说：“好，讲得 深刻！”李军把脸一沉：“跟我们到公安局走一趟。”陆一凡气急败坏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白，洪飞今天还活着，不就说明你的丑行暴露了吗？”陆一凡暴跳如雷：“你们栽赃一个老干部，你们要考虑党的威信。
“正是为了维护党的利益，在人民中永远保持党的伟大形象，才必须毫不留情地同你们的犯罪活动展开斗争。”李军有理有节，几句话就把陆一凡镇住。
“哼！我在抗战的枪林弹雨中没有倒下，“四人帮整了我十年也没整垮，你们能把我怎样？”李军说：“悲剧就在这里，在金钱面前丧尽了共产党员的气节。
陆一凡还想耍赖，这时，王涛领林延平和李小玲进来。延平问她：“你认识我吗？”陆一凡斜她一眼：“不认识！”“那么，你总该认识我吧？”陆一凡一看是李小玲，不禁大惊失色！
“我都交代了，你也别耍赖。你先是嫁祸阿海老伯，后又想收卖我们帮你把盗来的古玩运出去！”李小玲这一揭露，把陆一凡的全部阴私，完全置于光天化日之下！
王涛拿出一张字条叫她过目，上面写的是：“你的罪行，我们上报了，省委批复，给你换个地方交代问题。”他一招手，进来两个女民警把陆一凡押走。
王涛告诉李军：“刚才陈闽搜出来的古玩是假的。方小牛跟踪取得的情报，还大有文章！”李军说：“好，我们奉陪到底！
数日后的上午，一艘出国海轮，汽笛长鸣，就要起航。沈阿华帮阿海老伯拎了一只皮箱在里头走着，到了码头检查站，被刘晶截住检查。
皮箱里没有异物，沈阿华急待走脱。陈闽和方小牛向她大喝一声：“你被捕了！”沈阿华面如土色地看到自己暗托陈阿海带的一只小提包已落在解放军手里了。
王涛局长走到沈阿华面前：“为你们老板所倚重的红珊瑚落网了，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李军和陈闽扶着陈阿海上了海轮的舷梯。老华侨依依难舍地说：“指导员，送我一颗红五星留念吧！”李军从陈闽帽子上摘下五星递给他：“大伯，您在想孙子的时候就看看它！”
汽笛长鸣，海轮离岸，欢送的人们挥手致意。人群中闪过悔过自新、将功补过的林延平的身影，她新生了.......
价值连城的传世古玩，回到了人民手中。海岛“好八连”各哨所，战士们精神抖擞，各就各位。陈闽拿起话筒，听见指导员正在命令全连：注意，钓鱼线又上市了，密切监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