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潭、衡阳之间有一座大山,名叫五仑山,山上青松翠柏掩映着一处寺庙,寺内僧人打坐参禅,诵经焚香,与世无争地打发着日子。
五仑山下有一条金银河,河边有一个叫做金银洲的山村,村里住着地主文保结巴,还住着山民马福、广生等许多贫苦百姓。
一九四三年初冬的一天,地主文保结巴趁马福上山打柴之机,大白天闯进马福的家里,强奸了与马福相依为命的寡妇婶娘。她受辱不过,悬梁自尽。
马福下山得知此事,气得身藏柴刀,要去找文保结巴算账。这时,隔壁的同年哥广生一把将他拉住,说:“你这不是背鼓进庙门—挨打吗?”接着又反复说明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才勉强稳住了这位刚烈汉子。
谁知文保结巴反以为马福软弱可欺,更加得寸进尺。一天,马福和广生围山打了一头野猪,刚抬到一口废煤井边歇息,文保结巴便带着两个家丁赶来,硬说这山和野猪都是属于他文家的,要强行抢走野猪。
马福和广生对蛮横无理的狗地主实在忍无可忍,一怒之下,把文保结巴和两个家丁统统打下了煤井。
也许是文保结巴孽债未尽,居然没有被摔死,又九死一生地慢慢爬出了煤井,回到家里将息到第二年初夏,才把身上的摔伤养好。
这时,正值中华民族国难当头,日寇的侵略魔爪伸到了五仑山下。文保结巴这个民族败类心甘情愿做了汉奸,当上了五仑乡维持会会长,他的文家大院里还驻扎了日本鬼子野村的一个中队,每日横行乡里。
为了免遭文保结巴的毒手,广生早已远避他乡;马福走投无路,只好奔上五仑山,剃发出家,摩顶受戒,当了一名种菜的和尚。
马福虽然穿上袈裟,习性却全未“超脱凡尘”。因此,寺里人都说他不像个本分和尚。好在长老宽大为怀,说:“唉,他种种菜,作作土,马马虎虎算个和尚罢! ”这样,人们就以马福的谐音戏称他为“马虎和尚”。
且说这年端阳节,雨过天晴,风和日丽,马虎和尚如同往常一样用一根两头锋利的扫担,挑着粪往菜园子浇地。抬头一望,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被一个醉醺醺的日本鬼子追赶着,急惶惶朝着寺庙奔来。
鬼子追上了少女,扯住少女的后衣襟,正要强行无礼,少女急中生智,顺势挣开胸前一行扣子,来了个“金蝉脱壳”,躲到马虎和尚的背后。鬼子瞪着一双醉眼,龇着满口黄牙,对马虎和尚吼道:“你的,开路开路的,花姑娘的!
马虎和尚十分愤慨,正要向前说理,鬼子却使尽全力扑了上来。马虎和尚机智地后退一步,把满满一勺粪汤朝那鬼子劈面泼了过去,那稀的,蒙住了鬼子的眼,那稠的,堵住了鬼子的鼻孔,弄得鬼子直打喷嚏。
马虎和尚趁机丢了粪勺,操起扦担,就象鲁智深杖打蟊贼一样,一家伙扫过去,把鬼子扫了个四脚朝天。
日本鬼子还没来得及摸到王八盒子,马虎和尚一根锋利的扦担尖子已经插进了他的胸口,立刻涌出一股污血。马虎和尚想起“文保结巴落井未死”的教训,又朝鬼子胸口戳了几下,断定鬼子确已气绝“归天”,方才放心。
马虎和尚就势从鬼子身上的王八盒子里掏出了短枪,往自己裤腰上一插,低声念道:“阿弥陀佛,来生造化!
马虎和尚转身又对那少女说:“我马福做事马福当,姑娘,你放心走吧!”少女千恩万谢地走了。
待那少女远去,马虎和尚又用扦担尖子在鬼子尸体旁边写上了几行大字:“鬼子如狼似虎,平白欺压民妇,种菜和尚马福,送你永归天府,马马虎虎,阿弥陀佛。
马虎和尚在地上写完字,然后用袖子抹了把汗水,顺手摘了几根黄瓜塞进怀里,才闪身躲进了寺后的松树林子里。
马虎和尚来到浓密的松林深处,正想找个地方歇息,不料却被一个头戴斗笠、遮住半边脸的大汉一把拦腰抱住。马虎和尚把那斗笠猛然一掀,发现原来是一别半年的同年哥广生,心里既惊又喜。
马虎和尚领着广生下了野鸡小路,在一团矮树丛里坐下,畅谈了别后情景,马虎和尚又从腰里取出短枪,把杀鬼子救民女的原委说了一遍。广生听了赞叹不已。
广生也向马虎和尚道出了自己的来意。原来他逃出五仑山后投奔了八路军。这次奉上级指示进山来组织地方抗日武装。马虎和尚听了,双掌一合,打趣地念道:“阿弥陀佛,那班东洋孽障,合该法网难逃!
广生高兴地捅了马虎和尚一拳,大笑道:“你这和尚, 今番可要大开杀戒啰!”接着,他又仔细地教习马虎和尚如何使用短枪,之后共同吃了一些生黄瓜,直到天黑,二人才悄悄地下了山。
马虎和尚同广生靠着熟门熟路,经过一番动员组织工作,很快便拉起了十个人的一支小游击队,为对敌斗争创造了有利条件。
再说驻扎在金银洲文家大院的日军中队长野村,中午开饭时发现少了一个士兵,便派文保结巴领着伪军把那九冲十八坝找了个遍,万万没有想到那士兵居然上五仑山吃“长斋去了。
文保结巴带着几个伪军士兵爬上了五仑山,只见那鬼子尸体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身边还写有几行歪斜的大字,顿时吓得结巴了半天,也未说出一句话来
文保结巴慌忙下山,向野村报告了那鬼子士兵被杀死的情况。野村听了,气得暴跳如雷,立刻派出日、伪军四处捉拿马虎和尚。
鬼子找和尚,和尚也正要找鬼子哩。广生、马虎和尚的小游击队因手中缺少家伙,不能大张旗鼓地惩罚敌人,打出抗日的威风来,所以,二人同大家在树林子里商议决定,趁鬼子到处捉拿和尚之机,向鬼子要武器!
当夜,广生、马虎和尚同几个队员用厚楠竹片削了六根竹竿,把尖头放在煎滚的桐油中一烫,烫出六根有刚有柔,又硬又韧的家伙来。
第二天早饭后,抗日游击队的探子远远看见文保结巴领着三个鬼子出了金银洲,立即飞跑回营地报告。
广生、马虎和尚立刻行动。广生和五个精壮队员扮成“踩田汉子”,头戴斗笠,手拄竹竿,朝着敌人来的方向下了禾田;马虎和尚正襟危坐在山坡土地庙前诵经,两眼不住地张望,只等敌人来。
敌人来了。走在鬼子前边的文保结巴近日闹肚子,走着走着想拉稀,忙向鬼子咕哝几句,一头钻进了路旁的茅坑。
文保结巴在茅坑里蹲了半天,茅坑外的三个鬼子等得不耐烦了,见路边有人踩田,便一齐走过去,“哇哇”问道:“马虎和尚的,你们的看见?”六个汉子一齐指向山坡,大声说道:“那不是马虎和尚下山来了!
三个鬼子一望,果见土地庙那边来了一个和尚。为头的鬼子高兴得大吼一声:“那边的开路!”不料他们刚一开步,后边六支竹竿一齐捅进了三个鬼子的肋子。
这时,文保结巴正提着裤子出茅坑,突然发现前面未响一枪,三个鬼子都倒下了,吓得裤子也没系好,就没命地向金银洲逃去。
马虎和尚来到广生他们跟前,摸摸缴获的三支洋枪,嘴里却还嘟哝:“可惜漏了文保结巴!”广生拍着他的肩膀诙谐地说:“和尚呃,在数者难逃嘛,何必性急呢?”惹得大家开怀大笑起来。
日、伪军闹腾了好几天,不但没捉到马虎和尚,反而损兵折将,把野村的驴脸都气歪了。他冲着文保结巴大吼:
“你 的,抓不到马虎和尚的,脑袋的小心!”吓得文保结巴点头哈腰,连喊“哈哝”,恳求宽限数日。
而广生、马虎和尚的游击队却连战皆捷,不断壮大,很快发展到三十人。这时,又有一名女将来投军。你道这女将是谁?原来是被马虎和尚救起的那个少女。她叫张桂花,是临村竹竿岭张铁匠的独生女儿。
张桂花为何从军?因为她爹张铁匠不仅炉前手艺高,还炒得一手好菜,文保结巴抓他去给鬼子当了火夫。桂花无依无靠,只得投靠救命恩人马虎和尚。不料马虎和尚却认为桂花是女的,放在游击队里不方便,不肯收留。
广生认真开导马虎和尚,他从古代的花木兰、穆桂英讲到当代八路军、新四军的女战士,使马虎和尚明白了打仗杀敌男女都一样的道理,愉快地将张桂花收下了,并让她担任了游击队的侦察联络员。
桂花担任了侦察联络员,工作非常积极,很快便同在金银洲鬼子窝里当火夫的父亲张铁匠联系上了。她依靠父亲这条“内线”,获取了许多确切的军事情报。
广生、马虎和尚的游击队有桂花和张铁匠源源不断提供的情报,更加耳聪目明了。游击队处处主动,每打必胜,很快就把五仑山区的游击战活动全面开展起来了。不久,广生上调担任了区委书记,马虎和尚升任了游击队长。
转眼到了一九四五年初春。这一天,桂花侦察回来报告说:鬼子为了加紧对游击队进行清剿,近日将去湘潭火车站接运军火和兵员。马虎和尚正愁弹药供应不上呢,听了桂花的报告,高兴得双掌一合:“善哉!“施主”来了。”
接着,马虎和尚向队员们说出一个破敌夺军火的计谋,让大家研究和补充,一个完整的作战方案很快形成了。按战斗分工,队员们立即分头准备。
马虎和尚把队员们部署妥当后,又同桂花一起鼓风生炉,化铁挥锤,打造出一大堆“铁菱角”来。这家伙四角伸开,丢在地上永远是三角着地一角朝天,鬼子的汽车轮胎扎上它,十拿九稳要趴窝。
这晚初更过后,桂花探得从金银洲开出两辆空卡车,顺着五仑山坡上的公路向北开去了。她急速赶回队部,报告了队长马虎和尚。
马虎和尚听了桂花的报告,经过分析,断定这两辆空卡车是鬼子派出来接运军火和兵员的。于是当即指挥队员将已准备好的大量石灰堆放在五仑山北坡公路两边,以便战斗打响时使用。
五更前,马虎和尚又把队伍分成两股,一股埋伏在北坡堵截军火,一股埋伏在寺后树林里阻击敌人增援。
马虎和尚同游击队员们耐心地等到次日凌晨,忽然发现山下两辆卡车,相距百十步远,飞奔而来。马虎和尚根据卡车在路面上颠簸的程度,判断出前车是鬼子兵,后车是军火,立即下达了“准备铁菱角”的命令。
按照马虎和尚的命令,一个队员飞快地抖下身上的遮布,露出一身洁白的装束,箭步蹿到公路边。待第一辆卡车刚刚开过去,那队员翻身进了扬起的“石灰帐”,将“铁菱角抛撒在路面上。
鬼子的第二辆卡车开了过来,两个前轮牢牢实实地扎在“铁菱角”上,如同老黄牛打喷嚏,出了两股粗气,便不能动弹了。那漫天扬起的石灰,呛得押车的鬼子如同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分不清东西南北。
在马虎和尚的指挥下,游击队员们乘机憋口气,冲进了“石灰帐”,没等敌人醒过腔来,一把把雪亮的短刀插进了鬼子的心窝。
接着,大家又一阵风似地把车上的武器弹药搬了个精光,还背走了两桶汽油。然后,把汽车烧了才撤走。
为了确保军火和兵员运输的安全,野村准备亲率日、伪军前去接应。然而,他刚集合队伍,满载兵员的卡车一声喇叭响便开进来了,但却迟迟不见军火卡车开到。他预感到大事不妙,抽出战刀吼道:“快快地出击!
野村带着日、伪军慌忙赶到五仑山北坡,只见浓烟滚滚,烈火熊熊,汽车变成了“火车”,军火没了,押车的死了。他气急败坏,瞪着眼骂道:“马虎和尚、土八路的,巴格!
打过这一仗,马虎和尚的游击队又增加了许多新队员,而且每人手中都有了一支洋枪,弹药也很充足,便抓紧时间练兵,准备拔掉金银洲的日、伪军据点,消灭野村鬼子中队和文保结巴一伙汉奸、伪军。
正当马虎和尚游击队决心要拿下金银洲日、伪军据点的时候,上级派人送来了通知,要马虎和尚立即到区里去参加一次重要会议。
马虎和尚急忙赶到区里,广生告诉大家,党中央为了粉碎日寇诱迫蒋介石集团投降的阴谋,派三五九旅挥师南下,开展敌后斗争。上级要求沿途各地游击队,全力牵制当地日伪军,防止敌人骚扰。
广生传达了上级指示之后,同游击队长们又进行了认真研究,作了周密部署,大家便分头准备去了。
马虎和尚连夜赶回五仑山营地,马上召开了干部和战斗骨干会议,传达上级指示,布置战斗任务,要求大家立即行动,做好战斗准备。
清晨,马虎和尚派桂花前往金银洲找她父亲张铁匠联系,进一步探明据点里敌人的动静。于是,桂花又象往常一样,扮成一个青年小伙子,挑起一担干柴出发了。
金银洲的青石桥头,张铁匠每天早晚在此买菜收柴。他一认出桂花,便迎了上去,高声嚷道:“伙计!这柴要多少钱哪?”随后,把一个重要情况告诉了桂花:野村正在集结兵力,看样子是冲我三五九旅来的。
桂花飞奔回山,向马虎和尚作了汇报。为了粉碎敌人集结兵力阻拦我军南下的阴谋.马虎和尚立即召开分队长会议,研究攻打金银洲敌人据点的具体战斗部署。
金银洲墙高芦苇密,风吹不透,水泼不进。要拿下敌人这据点,不大容易。大家研究一阵子,都提不出好办法。
一个分队长想得心烦了,顺手擦根火柴去点竹杆烟袋马虎和尚心里一动,一拳击在桌子上。那分队长一惊,火柴掉落到桌面上。马虎和尚拾起火柴杆高高扬起,如此这般地说出一番计谋来。分队长们都说这办法好。
会后,马虎和尚伏在桌子上写了一封信,向区委书记广生报告了金银洲的敌情和本队的作战方案,打发通信员火速送往区上去了
区委认为攻打金银洲敌人据点的时机已经成熟,批准了他们的作战计划。马虎和尚看了广生的回信,心情格外激动。
下午,马虎和尚把桂花找到队部,要她在黄昏前,巧装改扮挑着柴担再去一趟金银洲,告诉她父亲张铁匠要如此这般,见机行事······
这天夜里三更,文保结巴便叫醒了张铁匠,吩咐生火做饭,说是皇军四更天一定要“米西米西”,不得有误。接着又阴阳怪气地嘟哝道:“哼,只、只要这次出击成功,老子也、也要捞点油、油水·
等到文保结巴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安乐椅上洋洋自得的时候,张铁匠立即依照桂花说的,把一只蒸得喷香的鸡和两瓶好烧酒送到文保结巴的座前。文保结巴一见,便大吃大喝起来。
正当文保结巴吃喝得晕头晕脑之际,张铁匠暗暗把事先串通好了的长工、女佣们集合起来,悄悄进了院外北边的芦苇丛。
天将四更,夜色朦胧。马虎和尚按照预定作战方案,让三分队留守五仑山,自己带着一、二分队,鬼神莫测地包围了金银洲。许多队员肩扛洋枪,手里却拿着“念珠”——里装鹅卵石、外包沾油烂棉花的棉球串。
此时,张桂花带着四个队员下了正北的河沟,用钢钎撬开了金银洲出水沟口的铁栅。接着,外面三声蛤蟆叫,里面两次蟋蟀鸣,沟里便钻出张铁匠带的一股人来。
马虎和尚等到张铁匠这股人撤进了禾田,便把两手左右一摊,两个队员飞快地向东西两边传出了“准备上香”的口令。
接着,马虎和尚朝天鸣放一枪。队员们听得信号,一齐将淋了油的“念珠串”点燃,投过金银河去,几十串火“念珠”形成火连环,落进了密密的芦苇丛。
霎时间,金银洲变成一片火海,文家大院烧着了,日、伪军烧醒了,惊慌失措,狼奔豕突。
被烧得焦头烂额的野村,慌忙向邻近据点求救,然而,那些据点里的敌人也被游击队拖住了,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顾得上救他!
野村被烧得到处乱窜,好容易才找到烂醉如泥的文保结巴,当即就是一记耳光,打得他醉意吓掉了一半。野村抓住他的胸襟嚎道:“你的,良心大大的坏。快快的,前边的开路!
文保结巴连“哈哝”二字也没结巴出来,就逼着一班伪军冲出了南门,刚踏上青石桥,便遭到了游击队的猛烈射击。
文保结巴见游击队火力很猛,吓得他赶紧掉转头躲进了大门洞。正在往前冲的一班伪军,见指挥官撤了回去,也哗一下退了下来。
但是,后撤的伪军遭到了鬼子的堵击。伪军们后退无路,只好卧倒,连滚带爬地过了桥,把长枪朝头上一横,跪地投降了。
文保结巴一看伪军们投降了,气得火冒三丈,从门洞里伸出半个身子,举枪瞄准一个伪军就要开火,马虎和尚借着火光看得真切,短枪一点,文保结巴应声倒地完蛋了。
野村见伪军投降了,文保结巴死了,便亲自督着鬼子冲上青石桥。
游击队在马虎和尚指挥下,以猛烈的火力狠狠打击敌人,结果,敌人冲得快的,倒在了桥上桥下,冲得慢的,死在了门里门外······
残余的鬼子多被乱枪打死,野村成了“光杆司令”,在烟火中乱蹦跶,只觉得这烟火无边无际,插翅难逃。
野村如同一只恶狼,疯狂蹿到青石桥头,正要举刀剖腹“效忠”天皇,突然,短枪、长枪、机枪一齐射来,打得野村浑身上下象个雨后的灯笼—一尽是洞。
战斗结束了,游击队员们簇拥着他们的队长马虎和尚,飞步跨上青石桥,欢呼跳跃,庆贺胜利。
青石桥上,马虎和尚面南而立,慢慢地合拢双掌,庄重而又幽默地念道:“东洋野村,“西天”去吧。三五九旅,南下顺风!”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马虎和尚带领游击队又去支援兄弟游击队,攻打敌伪据点。由于各据点的日伪军都被游击队缠住,筋疲力尽,敌人集结兵力阻拦我军南下的阴谋,被彻底粉碎了。
三五九旅在湘东北接连打了几个大胜仗之后,顺利地开进了五仑山区。马虎和尚游击队同各兄弟游击队一起,积极配合主力部队,一举扫平了敌伪军据点,解放了五仑山区。
马虎和尚歼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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