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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在金皇冠的阴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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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11 10:36:09 | 显示全部楼层
欧洲美丽的莱茵河畔,有座古老的科隆城。大约一个半世纪以前,科隆中学的数理教师乔治·西蒙·欧姆,正在艰难的环境中用自费进行电学实验。

五月的一个星期天,欧姆来到热闹的阿尔特商场。他是来采购实验需要的金丝。金丝是贵重物品,他长期省吃俭用,才积聚了一千马克。

他走到“皇冠金银首饰公司”门口,只见拖着长长投影的银楼屋顶上巨大金皇冠,在朝阳照射下熠熠生光,宛如炫耀着普鲁士王国的富有和权势。欧姆在投影下忙按一按口袋,觉得一千马克安然无恙。

一千马克!这在达官阔佬看来,只是不起眼的数目,而欧姆却为它付出惨重的代价。他记得,大学毕业后因成绩优异被留任母校厄兰根大学,但不久又因得罪校长而被解聘了。他吸取了教训,今后千万不能得罪上司。

他饱尝了生活的辛酸,后来好不容易进了科隆中学,便随即筹建电学实验。然而,当他将一份购买设备的清单交给校长温克尔时,却遭到了无情的挖苦:您想靠几根铜丝铁条去敲科学殿堂的门吗?记住,科学需要天才!

欧姆气极了。但他想到坎坷的历程,想到床头贴着的用拉丁文写的“忍让为上”的字条,便言不由衷地连连称是。不过,校长的讥讽并没有动摇他的意志,他硬是从牙缝里省下每一个马克,筹建了私人实验室。

他宁愿节衣缩食,他宁愿终身不娶,个人的一切都可以置之度外,他只希望实验早日成功,为祖国增添光彩,为科学作点贡献······

“欧姆先生,早安!您也是上‘金皇冠’来选购礼品?巧极了,我们一起进去吧!"科隆中学现任校长、施托克曼兴冲地招呼着欧姆。

“礼品?哦,是,是的······”欧姆想起来了,科隆中学校庆临近,已经升任了教育部督学的温克尔届时将莅临训导,这几天同事们都在准备礼物。


温克尔的礼品?实验用的金丝?欧姆的心情顿时紧张起来,他步伐沉重地跟着校长,踏上了镶嵌着铜条的大理石石阶。终于,他鼓足了勇气:“校长先生,我的钱·····恐怕不够。

“哎呀,对德高望重的温克尔督学,只要表示一下敬意就行了,您可以买便宜一点的银盾嘛!”施托克曼轻飘飘的语气,显然有点不耐烦了。

在飘拂着法国香水气味的店堂里,欧姆跟着校长来到银器部。但这一回他学乖了,还没等校长出主意,就指着一座最小的银后,对售货员说:“我买这座!一问价格,却是四下二十马克。

施托克曼蹬蹬蹬地径自上二楼珠宝部去选购贵重礼品去了,欧姆在底层黄金部用全部余款买了金条——为了省钱,得自己加工金丝。

回去的路上,欧姆手捧银盾,经过举世闻名的科隆大教堂,望着三百十七年前神圣罗马帝国时代就开始兴建,至今仍只砌了半截的教堂双塔,不无感慨地叹道:“普鲁士呀,您莫非停滞了!

昏黄的烛光把小银盾照得银光四射,欧姆托着布满愁云的脸却对它诅咒起来:“你能为实验提供任何数据吗?该死的银盾,使金丝长度不够,耽误了电学实验。

弗里茨来了。他是科隆中学的办事员,欧姆早年的学生,同时也是欧姆科学实验的最大支持者。小伙子又给欧姆送来了啤酒和红肠面包。欧姆痛苦地双手一摊:“实验没法做下去,金丝长度不够。

弗里茨看到银盾,一切都明白了。他也着急起来,搔搔火红色的头发,突然高兴地说:“明天下午,我去把不够的金丝买来!”

欧姆知道,弗里茨的钱得马上用在结婚上,他不能再让第二个人为他的电学实验而牺牲幸福,便忙说不行,不行。但弗里茨笑着,拿起帽子走了。

“做人难呀,”欧姆叹息着,“在普鲁士没有钱不能结婚,也不能与科学结伴。”烛火跳动了一下,小银盾一个闪亮,似在示威。“对,只有这么办!”欧姆终于下了决心。


第二天一早,欧姆去“金皇冠”退了银盾,买了金丝。回来后,他高兴地告诉了弗里茨,而弗里茨忧心忡忡:“那是会得罪······”·不要紧,象温克尔这样的大人物,难道会计较一个穷教员的礼物吗?

欧姆实验室里的灯光通宵达旦,关键性的实验即将告捷。欧姆激动异常,多少年来,人们不解的、一团乱麻似的电学现象,将用严格的数学公式把它梳得井井有条!

送走了不眠之夜,欧姆仍毫无倦意。他觉得:蒸气箱里翻腾着自己的热情;冰块箱里凝固着自己的理智;而每一根金属丝都是自己的神经······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

“欧姆先生,快,快!”弗里茨上气不接下气地在楼下叫他,“您难道忘了,今天是校庆······”欧姆一看挂钟,糟糕,已八点半了。他抓了一件外套,拔腿往学校礼堂跑去。

礼堂里坐满了人,幸好温克尔还没到,典礼尚未开始。欧姆擦擦满头汗珠,整一整衣扣、领结,在一张断了一条腿的椅子上坐下来。

督学温克尔神气地坐着专用马车来了,校庆典礼也就开始。大会是经过施托克曼精心设计的,气氛隆重而又热烈,特别是当向督学大人敬献礼品时,可谓达到了沸点。

你瞧,文学教师向温克尔献了《科隆中学诗集》后,走上讲台高声朗诵起来:“伟大的人,您不知有何感想,您受着这么多人群的敬仰!谁能够禀赋有先生的才干,啊,他真是可以说幸福无疆

欧姆觉得有点好笑,因为这是从歌德名著《浮士德》里借来的诗句,用来颂扬温克尔他不会感到脸红吗?欧姆担心地望望主席台,但觉得督学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安的神色,只有那镶在金边里的镜片在闪着白光。

突然,欧姆大吃一惊,因为他看到金丝眼镜,就联想到自己的金丝正搭在连通温差电偶的水银槽里······啊,酒精灯再烧下去,会酿成一场可怕的大火!


他也来不及打个招呼,就匆匆跑出了礼堂。那张三条腿的椅子,也“啪”地一声倒地。会场秩序顿时乱了起来,文学教师的赞美词只得草草收场。

施托克曼慌了手脚,尴尬地想对督学说什么。“不必介意。”温克尔掏出鼻烟,也递了一点给施托克曼。上司的微小举动,使施托克曼受宠若惊,他的情绪镇定了下来,宣布大会继续进行。

欧姆气喘吁吁地跑回实验室,幸好未出岔子。他脱下外套,又忙碌地记录着数据。一切是那样地得心应手,他准备撰写阐述电阻定律的论文——《伽伐尼电路的数学解》了。

《伽伐尼电路的数学解》油印出版了,欧姆感到愉快、轻松;但一想到校庆典礼上的事,不免又感到歉疚和惶恐。沉思良久,他小心翼翼地挑选了一本印刷、装订最好的,寄给温克尔,作为替代银盾的礼品。

在普鲁士王国教育部的会议室里,大腹便便的部长主持着一个会议。会间休息时,温克尔拿出欧姆寄来的论文小册子,对几位大学校长说:“诸位,欧姆的文章看过了吗?有何高见?

一位大学校长接过小册子,只随便翻了几下,就扔到桌上,讥讽道:“我真佩服欧姆的勇气,凭几根烂铁丝,就大言不惭地宣称发现了什么定律··

另一位大学校长也来凑趣挖苦:“剑桥、索尔本的权威解决不了的难题,给我们普鲁士的中学教师解决了。这要归功于欧姆的伟大空想。

教育部长正在转皮椅上养神,但这些冷嘲热讽都听见了。他微微睁开眼睛,毫无表情地问温克尔:“督学先生,您曾是科隆中学的前任校长,又有何高见呢?”

温克尔推推眼镜,扫视全场:“请教诸位,如果欧姆确是个人材,他为什么被厄兰根大学解聘?他为什么一度穷得靠修锁度日?”举座皆惊,无不佩服督学大人能如此了解欧姆的底细。

温克尔得意了,他缓缓举起右手,突然向下一挥,俨然以哲学家的语调,说:“因此,我对欧姆的评价是三个词:无知、傲慢、固执!


“好了,好了!”部长大人敲敲桌子,有点不耐烦地,“我们别再为欧姆浪费时间了。象欧姆这样标新立异,哗众取宠,会伤害我们严谨的学风。这样的人,实在不配再在中学教书了。

教育部里权贵们对欧姆的指责,很快就传到施托克曼的耳里。他反复推敲、品味着这些话的内涵,决定把欧姆招来,停止他的电学实验。

欧姆来到校长室,施托克曼问他:“听说了吗?你的那篇文章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他跟温克尔一样,故意用“文章”代替“论文”。

“哦,我的论文,他们是怎样评价的呀?”欧姆急切地问。“那些批评的话语,我不便奉告;但为了维护学校的声誉,你得立即停止电学实验。

欧姆张大了嘴唇,竭力分辩:“我的实验,既没有用学校的经费,也不占用教学时间。我只是将别人用来打弹子、玩桥牌的业余时间,用来做实验。怎么会影响学校的声誉呢?

“要是有一位地位很高的长官,否定了你的实验,你说该怎么办?”施托克曼咄咄逼人,等着回答,欧姆感到 阵寒颤,避开了校长鹰隼般锐利的目光

真奇怪,地位很高的长官是谁?他为什么不去管他应管的事,却来干预自己与世无争的实验?欧姆百思不解.痛苦万状。他又想到床头“忍让为上”的字条,保牢饭碗,停止实验······不,那样的人生还剩多大价值呢?

“当科学家们为权势所吓倒,科学就会变成一个软骨病人。”伽利略的名言象一道闪电,划破了欧姆的迷惘,象惊雷.在欧姆心头轰鸣。他抬起头来,理直气壮地说:“在科学世界,主宰一切的上帝,是真理,不是权势!

“所以,国王、首相、部长,还有你说的地位很高的长官,只要跨进科学世界,就将丧失一切权势!”施托克曼万万没有想到,一直“忍让为上”的欧姆,会说出这些无可置辩的铿锵话语。

然而,施托克曼被激怒了,他声色俱厉地道:“可是,你也别忘了,在普鲁士王国里,官员们照样可以对你行使权力!”“我辞职!”欧姆大声说 他虽被逼到悬崖上了,但跟所有有骨气的科学家一样,绝不向权势缴械投降。


屡遭厄运的欧姆又为生活奔波了,他跑遍科隆城仍无所获 他决定到柏林去 订好了驿车座位,他怀着惆怅的心情,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住所前的过道,他叹道: “阴暗的过道还有尽头,我的不幸的深渊有尽头吗?

他走到住所门口,看到一盆鲜花,捧起一看,系在花枝上的硬纸卡上写着歌德的名句:“是玫瑰花,它总会开放的。”那清秀的笔迹,一看就知道是弗里茨写的。霎时,大滴大滴的清泪,滚落在鲜艳的玫瑰花瓣上。

柏林是迷人的,也很热闹。人地生疏的欧姆只是在五光十色的海报、广告中寻找适合自己身分的招聘启事。伯利恒中学正在招聘教师,他决定去试试。

学校的老办事员看过欧姆的各种证件,说:“久仰,久仰!厄兰根大学的优等生,《伽伐尼电路的数学解》的作者。凭先生的才学,估计不成问题

回到劣等客栈,欧姆阴晦的心田又充满了希望之光。啊,我得赶紧草拟一个实验方案,柏林毕竟不同于科隆,伯利恒的校长也不同于温克尔吧!当然,也不会象施托克曼。

然而,几天过去了,欧姆眼巴巴地仍不见聘书送来,他只得去伯利恒中学询问。老办事员一见他,哆嗦着交还了证件,警惕地望了一下窗外,小声地说:“校长说,对于您这样的人······不便聘用。”

这无疑是当头一棒,但对于在生活漩涡里挣扎惯了的欧姆来说,却又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当老办事员不解地问他,是否以前做了有损令誉的事,比如用了不正当的钱,或者男女关系等等,欧姆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欧姆象受了莫大的侮辱,逃跑般地离开了伯利恒中学。他跑着,跑着,觉得无数双不解的眼睛在审视他,无数个陌生的声音在责诘他:“你是道德败坏的社会渣滓?”“不是?”“那为什么没有资格当一个教师呢?”

流逝的岁月,磨穿了欧姆坚实的鞋底,也磨损了他的各种证件。他觉得脸上已被轻蔑和嘲讽磨出了茧皮,心中的愤懑挤走了昔日的惶恐。啊,偌大的柏林市,有那么多学校,然而,竟没有一扇门是为欧姆开的。

尽管希望一个个破灭,但是栖身的劣等客栈、充饥的廉价面包,都得支付马克,因此欧姆仍在奔波。一天,他又看到一条招聘兼职教师的启事,决定再去碰碰运气。


当戴着假发的老校长递给欧姆一张空白的履历表时,欧姆推开表格,没好气地说:“校长先生,我一填这种表格,您会同全国所有的校长一样,不会聘用我了。

老校长莞尔一笑,觉得这个求职的人很古怪,便说道:“先生,您的火气也真不小,但我并不介意。能让我看看您的证件吗?

老校长和蔼的态度,使欧姆的气消了一半。他掏出磨损了的各种证件。老校长一张张仔细看过,高兴地说:“欧姆先生.您被录用了,下星期一来校上课。

这出乎意料的决定,竟使欧姆手足无措。“别见怪,欧姆先生,我比别的校长要通情达理。我所以能聘用您,因为您只是兼职教师,在教师花名册上可以不必登记。

欧姆被感动了,但又不解地问:“我的名字难道会象火星一样酿成火灾?”“别难过,您在科学上造诣很深,但还不懂我们这个社会。我希望总有一天,欧姆,这个在普鲁士王国登记不上的名字,会写在全世界物理教科书上!

临别时,老校长再三叮咛,不要让外界知道这件事,免得教育部门知道了招来麻烦。“我几时得罪过教育部门呢?”回去的路上,欧姆竭力思索着这个难题。

欧姆走到住所门口,看见一个蓄着络腮胡子的绅士在东张西望寻找着什么。绅士一见欧姆,忙问道:“请问乔治·西蒙·欧姆住在这儿吗?

欧姆心头怦然一动。他想到,自从来到柏林,没有跟任何人通过信,就是弗里茨也不知道自己的住所。这个不速之客,莫非是······

绅士说:“据我们了解,欧姆离开科隆以后,一直在柏林,但我们查遍了所有的学校,只有伯利恒中学还算保留着他的住址。”欧姆心中升起一个不祥的兆头,看来教育部门一直没放过自己。

果然,绅士打开公文包,寻找着什么材料,并发起牢骚来:“这些不中用的饭桶,简直办不了事“欧姆被激怒了,他真想大声喊叫:“我就是欧姆,已经被你们逼得走投无路了!

但是,欧姆只说了个“我”字,另一种情感立即压抑了心头的怒火。他想到丢失刚刚到手的饭碗事小.连累了好心的老校长将抱怨终身呀!


忍让为上!欧姆把牙咬得格格响,好一会才说:“我劝您,绅士先生,不必再为那个倒霉的家伙操心了。他,早已远走高飞啦!

历史的长河无情地流着,流着,十四个春秋过去了,欧姆仍然那么困苦。辛酸的岁月,过早地在他的脸上刻上了皱纹,五十二岁那年,他又流浪来到科隆城

阿尔特商场依然那样喧闹,科隆大教堂的半截子双塔仍旧没加过一块砖。一切都在停滞,只有王国的大小官员在不断晋升。欧姆仰天悲叹:“普鲁士的确停滞了,我呢,何尝不是如此!

欧姆沿着十四年前的老路向“皇冠金银首饰公司”走去,金皇冠的巨大阴影,随同往事一齐向他扑来,他打了个寒颤,似若置身于黑暗的深渊。他忙按一按口袋,当然袋里已不是一千马克,而是一团金丝

他是被生活所迫,来出卖金丝的。这些金丝,曾为电阻定律作出过不朽的贡献;然而,十四年来,它跟它的主人一样,没有再为科学的殿堂添增丝毫的光彩!

为了购买金丝,欧姆曾经牺牲了个人的幸福。对于这,他毫无遗憾,为的是与科学结成终身的伴侣,不幸的是他最终还得与它诀别。他在镶着铜条的大理石石阶前徘徊起来,心象刀剐一样疼痛难忍。

“欧姆先生,欧姆先生,”一个人狂奔而来.“还记得我吗?我是弗里茨!““记得,记得,您送我的玫瑰花······”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

“是玫瑰花,它总会开放的。歌德说得多好呀!历史证明了先生的研究成果,正是科学界的玫瑰花。”弗里茨兴奋地说。但欧姆感伤地答道:“可惜没有人能欣赏这朵玫瑰呀!

“什么,”弗里茨吃了一惊,“您还不知道科学界对您的评价吗?”“知道,据说引起了他们的不满,说了许多难听的话语···

“哎呀,他们懂什么?那是温克尔等人的不公正评价。”弗里茨说,“俄国的楞茨,英国的惠斯登,美国的亨利······都在推崇您的电阻定律。

“亨利博士向柏林大学的巴赫教授要您的论文,但巴赫到处搜寻不到它。巴赫四处打听您的下落,后来总算在伯利恒中学弄到了您的住址,可惜您已经搬走了。”弗里茨的语气充满了惋惜。


欧姆想起了那位络腮胡绅士,吃惊地问:“您怎么知道的?”“是巴赫亲口对我讲的,我已是他的助手了。唉!”弗里茨长叹一声,“真想不到,在普鲁士已经销声匿迹的您的论文,英国却收藏得很好。

“卖报,卖报!”一个报童高喊而来,“普鲁士科学家荣获英国奖章!”弗里茨随手买了一张,打开一看,一行醒目的大字扑入眼帘:我国物理学家欧姆教授,荣获英国皇家学会“柯泼莱奖章”。

“您看,您看,您如今已是物理学家、教授了。”弗里茨欣喜若狂。然而,当他看过另一则通讯时,怒容顿时替代了笑颜。

欧姆接过报纸,见通讯栏内写着:人们是否记得,杰出的物理学家欧姆先生,他发现电阻定律的实验、论文,均是在科隆中学完成的。而现任督学施托克曼先生,当时正任该校校长。这是科隆的光荣和骄傲,也是施托克曼…………

“弗里茨,别发火,”欧姆望着巨大的金皇冠。“我个人的荣辱、毁誉,微不足道。权势侵凌了科学,最大的受害者不是科学,也不是科学家,而是孕育我们的祖国呀!

欧姆感伤得涕零如雨。“老师,走吧!”弗里茨搀扶着欧姆,想及早离开这触景生情的地方。“不,让我再站一会,”欧姆伫立不动,“我要仔细看看,这个道貌岸然的庞然大物——金皇冠,它是怎样占去阳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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