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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白蜈蚣落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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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11 20:04:04 | 显示全部楼层
清晨,在广西柳州这个南国城市里,年轻的刑警杨斌匆匆行走在林荫道上。今天是个难得空闲的星期日,他要赶到江边与女友王艳艳相会。

忽然,刑警队的吴军驾驶着摩托车飞速驶到杨斌面前。杨斌看到吴军那严肃的面孔,即知有了紧急任务。他毅然放弃约会,跃上后座,问道:“又出了什么案子?”吴军说:“去火车站。

开车的铃声响了,列车徐徐启动。一位年轻人撞开送行的人群,跃上车厢。杨斌、吴军和一位乘警走到他的面前:“同志,你的票呢?”那人掏出车票,杨斌没有立即去接,目光却盯住了他中指上的金戒指。

年轻人发现民警的目光又转向自己的提包,他忙打开拉锁说:“这里都是罐头、糖果什么的!”杨斌拿起玻璃瓶的桔子罐头,轻轻一摇说:“黄小枇,还是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吧。”

黄小枇故作镇定道:“你们认错人了吧!”他扭头看车窗已被乘警堵住,便又嬉皮笑脸地一把夺过罐头:“这就是吃的东西嘛!不信我吃给你们看!”说完随手打开瓶盖,夹出一个桔子瓣塞进嘴里。

杨斌严厉地说:“别装相了!”话音未落,只见黄小枇手中的罐头摔落在地,双手捂住肚子喊叫起来。“烈性中毒!”杨斌说完,背起黄小枇向乘务员室跑去。吴军机警地将地上的桔瓣装入了塑料袋。

奄奄一息的黄小枇,躺在乘务员休息室里。忽然,他睁大双眼,拼命撕扯自己的衣领,随之一个小黑片片掉在了地上。

杨斌捡起小黑片片,原来这是一个小小的长方形黑绸片,上面用白丝线绣着一个蜈蚣的图案。这时,黄小枇已经断气了。

杨斌和吴军立即赶回市里,向刑警队长张志杰作了汇报。张志杰凝视着小黑绸片,陷入了沉思。

杨斌也在紧张地思考着:黄小枇是自杀吗?不象!一 个小伙子在服毒自杀前是绝对装不出那种轻松从容的神色的。看来是被人巧妙地灭口致死。

张志杰神情严峻地说:“从黄小枇之死可以看出,这个犯罪集团十分狡猾,隐藏较深。看来,我们面临着一场硬仗。来,我们细致地研究一下案情。”

与此同时,市食品厂的陈誉娇正在江边小树林等候她的朋友周小青。近来陈誉娇发现周小青突然暴富,竟买了摩托车。她担心小青误入歧途,于是,约好晚八点与他好好谈谈。

不久,附近传来摩托车的声音。“小青!”陈誉娇呼唤一声,正要迎上去,突然,从另一方向驶来一辆面包车停在公路中间。只见车上跳出几个黑影,扑向周小青······陈誉娇一下子惊呆了。

一阵厮打之后,歹徒们将周小青和摩托车一齐带走了。惊恐万状的陈誉娇渐渐缓过神来,发现路面上有个黑色小片片,便顺手拾起:“啊!这不是人家送给小青的护身符吗!”

陈誉娇心如刀绞:准是那些来路不明的钱惹下的祸!怎么办呢?她急得哭了起来。

这时,杨斌的女友、教师王艳艳家访回来,看见中学的同学陈誉娇哭泣着走来,便上前问明了情况。王艳艳立即说:“咱们快去公安局报案!”

正在开案情分析会的杨斌看见女朋友艳艳领着一个姑娘走进办公室,忙招呼她们坐下。陈誉娇把刚才的情况详述一遍,又拿出那块小黑绸片,哽咽着说:“这是在他们打架的地方拾到的,是小青的“护身符”。

“护身符?!”杨斌接过一看,“你提供的线索太重要了!”

杨斌对陈誉娇劝慰一番,便送她回家。来到陈誉娇的家门前,他忽然发现远处有个人歪歪斜斜地向这边走来。陈誉娇定睛细看,不由惊叫一声,扑了过去。原来来人正是周小青。

周小青看到杨斌,便摆出要拼命的架式。陈誉娇忙拦在中间:“他是公安局的!”周小青听了顿时吓得瘫软下来。杨斌抢上一步扶住,并掏出手绢递给他:“把脸上的血擦干净,我们到屋里慢慢谈吧!”


走进陈誉娇的住室,周小青的耳边又响起“黑猪”恶狠狠的声音:“你说,黄小枇翻船是不是你反的水!”说着,四五个“哥儿们”不问青红皂白,拳脚齐下·..···

他万万未料到,眼前的这位“公安”对他并没有进行凶神恶煞般的威严训斥,更没有掏出令人骨寒的手铐,而是投来关切的目光。他不禁悔恨地垂下头去。

周小青在杨斌的教育下,终于决心重新做人,立功赎罪。几天以后,杨斌与周小青来到桂林。遵照刑警队长张志杰的安排,杨斌化名刘兴福,以周小青表哥的身份,寻机打入走私集团。

周小青单独与桂林的小头目朱国雄接上头后,即介绍“表哥”刘兴福入伙。朱国雄决定考察刘兴福,便让周小青通知刘兴福今晚在公园岩洞旁取“货”。

傍晚,杨斌身背照相机,来到取“货”地点。可是,约定的时间已过,却不见有人前来接头。他正在奇怪,突然听到“啊”的一声,只见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人从对面山脚的树林中跑出来;一个身穿西装的男青年在后紧紧追赶。

年轻女人跑到杨斌身边时,男青年将她追上,啪啪打了两记耳光!接着,他又抡起了手臂…………

杨斌立刻挺身阻挡。这时,有几个小伙子围上来帮腔起哄。杨斌警觉起来:这会不会是朱国雄的考验呢?我不如将计就计。

想到这儿,杨斌摆开架式:“你们谁敢上来!”穿西装的青年劈面打来,那几个起哄的青年也一齐动手。杨斌毫无惧色,施展出格斗本领奋力还击。这时远处响起警车的鸣叫声,杨斌便佯装逃跑。

杨斌一头钻进岩洞,穿西装的青年一怔,也随后跟进。青年追上杨斌试探着问:“还有几张胶卷?”“还有三张,可以给你照两张。”杨斌说完,只见那青年抖开一条绣有两只熊猫的手帕,对上了暗号。

那青年诡秘地一笑:“刚才咱们是一场小小的误会。那几个青年是花钱雇来的。”杨斌抱怨道:“你还不相信咱哥儿们!你带的货呢?”那青年取出样品,并递给杨斌一张名片说:“晚十点,按这个地址交货?”

十点整,杨斌按约定地点来到一座高级公寓的门前。一个女人打开大门,杨斌一怔:她正是刚才在七星岩挨打的年轻女人!

女人把杨斌带进一间陈设华丽的客厅,便风骚地说:“没想到在这儿会遇到我吧!认识一下,我叫柳丽娜。”杨斌故作高兴地说:“我叫刘兴福,今后还请多关照。”

这时,朱国雄带着周小青走进来。杨斌忙起身把照相机交给朱国雄。朱国雄迅速打开后盖,见胶卷里裹着一块金属,笑道:“干得不错,辛苦了!”周小青趁机说:“我的话没错吧?我表哥就是有两下子!”

杨斌却气恼地说:“算了吧,朱老板!谁不知道这是假货。你信不过我,还设下圈套耍我!”朱国雄干笑了两声道:“兴福,你别生气!这是咱们的规矩。”说着,他递给杨斌一叠钞票。

杨斌接过钱:“朱老板够朋友。”朱国雄高兴道:“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人啦!今晚我设便宴为你压惊。”

在酒宴上,朱国雄布置了行动计划,他说:““白蜈蚣”命令我们去外地取货。明天,刘兴福跟劳钖平去昆明;我去接待广州的二老板,然后带小青去贵阳。”

杨斌暗想:这老狐狸真狡猾,故意把我和小青分开。不过,我得设法拖住朱国雄。

第二天清晨,张志杰得到杨斌从桂林传来的情报后,不禁思索起来:““白蜈蚣”竟然是柳州的人?怎么从未觉察到他的活动呢?”

张志杰为寻找“白蜈蚣”在柳州的蛛丝马迹,即搬出一迭卷宗查阅起来。当他看到莲峰街老门牌十二号司徒明家的情况时,心中不由一亮。

司徒明是靠贩卖烟土起家的,又是柳州城里显赫的大户。“白蜈蚣”既然是柳州人,一定与司徒明家有瓜葛。这时,侦察员李和平报告:王艳艳来访。

原来,这几天,王艳艳感到自从舅爷来到她家后,母亲的情绪很是反常:整天心神不安;常常目光呆滞地坐在窗前望着后院那棵粗壮的铁树默默地流泪。


昨天夜里,艳艳被后院的挖地声惊醒。她正想下床,却被母亲一把拦住。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艳艳推开里屋门,见舅爷正躬着身子走进房门。

艳艳惊奇地问:“舅舅,您到哪儿去啦!”"哦!我肚子有点不舒服。"说着,他叫艳艳的母亲去拿药。母亲回来时,端来一杯水让艳艳喝了再睡。艳艳饮下两口,很快便昏沉沉地睡熟了。

清晨,艳艳醒来后,即跑到后院察看,但未发现异常。她感到昨夜的事甚是蹊跷,于是决定去刑警队报告··.···

听罢王艳艳的讲述,张志杰问道:“小王,你家老门牌是十二号,你爷爷姓司徒,对吗?”王艳艳惊奇地点点头。张志杰一跃而起,对王艳艳说:“太巧了!走,到你家看看去!”

张志杰来到王艳艳家,正巧艳艳母亲不在。他随艳艳直奔后院,当走到大铁树旁时,发觉周围露出一些新鲜的泥土。于是,他拨弄着松土,果然发现一颗扔下不久的香烟头,便小心地装进塑料袋。

接着,他又找到一个比一分硬币略小的透明圆片。“这是什么?”王艳艳问。“这是鲤鱼鳞!你家近来吃过大鲤鱼吗?”王艳艳肯定地回答:“没有,我家过年时也舍不得买大鲤鱼。”

张志杰略一思索便把鳞片收起,对王艳艳说:“你去找把铁锹来,我们看看铁树下面有什么东西值得人半夜来刨。还有,把昨夜你喝水的杯子也找来。”

片刻,艳艳扛着铁锹,拿着玻璃杯跑来。这时艳艳的母亲王阿婶买菜回来,她看见张志杰不由一愣,忙上前把他让进屋里,但只字不谈昨夜的事。张志杰见此情景,只好起身告辞,艳艳的舅爷也随后相送。

路上,张志杰陷入了沉思:昨夜是谁在铁树下挖掘?又取出了什么东西?王阿婶无疑是主要知情人,但她为什么闭口不谈。

张志杰决定首先调查王艳艳舅爷的情况。他通过贵阳公安机关查明,贵阳确有一个独眼老人叫周无霄,靠摆小摊、卖香烟糖果生活;他常受老婆的气,被逼得外出流浪。近日去柳州投奔亲属。平日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这时,检验员送来了报告:烟头上的唾液残迹是一个与王阿婶血型不同的人留下的;玻璃杯里的残液含有麻醉剂,足以使人昏睡。

张志杰把全部情况向上级作了汇报,上级决定迅速查清二老板的违法活动,把他和朱国雄一同拘捕;然后派张志杰装扮成二老板的人,打入集团内部。

这时,杨斌已乘飞机来到昆明。劳钖平把他带到自己的三叔家里借用汽车。劳钖平毫无见外地对他三叔说:“他叫刘兴福,是我们的伙计,我俩准备去一趟景洪专区。”

第二天,劳钖平与他三叔去借汽车,杨斌趁机赶往火车站,与吴军联系。吴军告诉他,如有紧急情况,可与所住旅店的小卖部营业员刘萍联系。

杨斌回来时,劳钖平正在旅馆门口等他上车。杨斌借口去厕所,及时将他动身去景洪区的情况告诉了旅馆小卖部的营业员刘萍。

经过两昼夜的路程,傍晚时来到了美丽的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州府景洪。劳钖平把卡车停在镇外公路旁一棵高大的攀枝花树下,对杨斌说:“你给我望风,这是咱们的“消息树',我去把藏在树根下的信取出来。”

劳钖平取出纸条,只见上面写道:“今晚十二时,镇外澜沧江牛角钉路口交货,请速回话。”二人阅毕,劳钖平便把回信放入树根下。这时一个卖甘蔗的傣族汉子背着竹篓向他们走来。杨斌急忙迎了上去。

卖甘蔗的汉子正是当地公安局的侦察员小刘。杨斌十分兴奋,假意买下一截甘蔗,趁机把交货地点和传递情报的“消息树”告诉了他。

夜半,杨斌和劳钖平伏在牛角钉路口灌木丛中,周围十分寂静。忽然,山下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接着一个黑影走到面前。劳钖平与杨斌从灌木丛中站起身,与来人对上了暗号。


来人绰号“金鱼眼”。他领杨斌二人来到附近的荒岗上交货,说:“这手提袋中共有二十六件珍贵文物,清单在里面,白师爷手里还有一份。钱吗,先付一半。”劳钖平数点了文物,便把一捆人民币递给他。

三人随即走下荒岗,劳钖平得意地说:“这下咱们可发大财啦!”话音刚落,只见几只乌黑的枪口对准了他们的胸口:“不许动!”

原来,侦察员小刘已带领公安人员埋伏在这里,经过连夜的审讯,“金鱼眼”供出了“白蜈蚣”走私集团的情况。杨斌即去贵阳公安局作了汇报。

清晨,贵阳城内一所小独院前,一个妇人高喊:“兰香,开门啊!”陈兰香走出来,把她让进屋说:“三姨!广东二老板派一个叫杜孝澄的来了,直接来采“货'!”两人正眉开眼笑,周小青走进来,对陈兰香说:“杜老板请你去贵州餐厅。”

在贵州餐厅里,杜老板同陈兰香谈得很融洽。陈兰香最后说:“杜老板,您放心,货我包了,去云南取货的人,这几天准到。”杜老板高兴地说:“好!一言为定!”

陈兰香走后,杜老板同周小青回到宾馆。原来,杜老板是张志杰装扮的。这时,贵阳公安局的总指挥老吴打来了电话说:“杨斌在云南已把“货'截住。”并指示他借口陈兰香不能如期交货,提出与“白蜈蚣”面谈的要求。

第二天,陈兰香告诉周小青云南“翻船”了。周小青焦急道:“那杜老板的货…………”陈兰香打断他的话:“你请杜老板马上到火车站,我要与他面谈,"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是白师爷的旨意。土点钟在火车站碰头,误了找你!”

张志杰按时来到火车站。忽然,他发现路旁王艳艳的舅爷周无霄正在摆烟摊,感到很意外。这时,陈兰香对张志杰说:“那货缓几天怎么样?”张志杰生气道:“这可不行!我要面见白师爷!”陈兰香笑而不语。

当天晚上,陈兰香便收到“白蜈蚣”的一封信,信中那令人吃惊的消息使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她按照惯例把信烧掉,又思索着如何完成白师爷布置的任务。

此刻,杨斌也已赶到贵阳,向张志杰汇报了截获“金鱼眼”的经过。

第二天,张志杰召开了会议。杨斌说:““白蜈蚣”是幕后指挥,陈兰香在台前蹦跳。从我们搞到的两封指令信说明“白蜈蚣”是靠信件下达命令的。那么传信人又是谁呢?”

小董说:“她的三姨刘秀淑与陈兰香来往密切,会不会是她假称“白蜈蚣',用密信下达命令呢?”吴军反驳说:“指令信用的是繁体字,象是出于老年男性之手。而刘秀淑文化不高,也未出过贵阳城,根本不具备“白蜈蚣”的条件。”

“我认为刘秀淑的男人周无霄正具备“白蜈蚣'的条件!”杨斌说,“他以摆摊为职业,有外出机会;再有他去王艳艳家与张志杰见过面,在火车站又见过老张;还有,他在旧社会就干过这行,现又趁我们对外开放之机,操起旧业。”

杨斌又说:“周无霄可能就是司徒明的小儿子司徒森。前些天,他在司徒明的老宅后院的铁树下挖走了

吴军起身说:“据朱国雄的口供,他们见到的“白蜈蚣”是个目光咄咄逼人、精明强干的老头,根本不是独眼龙。”这个问题也正是杨斌不能解释的。他想听听张志杰的意见,却发现他手里正捏着个透明的小圆片凝神思索着。

突然,一位侦察员走进报告:“周无霄失踪了!”张志杰一拍大腿道:“这就是最好的说明!”他向全体同志下达紧急 命令,“立即传讯刘秀淑和陈兰香;通知广州市公安局和有关同志,沿途严密盘查!”

一个小时后,刘秀淑被押进公安局。张志杰盯住刘秀淑单刀直入地说:“谈谈“白蜈蚣”的情况吧!”刘秀淑耍赖道:“我哪里知道什么“白蜈蚣”,黑蜈蚣”的!”张志杰严肃地说:“政策反复向你讲过,休想蒙混过关。

忽然,她狂然大笑起来:“我就是'白蜈蚣”!没想到吧?”话音刚落,接着是一声惨叫,只见刘秀淑从椅子上滚落下来,嘴角流出了白沫。张志杰愤怒道:“又是烈性中毒,赶快送医院!”

警车向着医院疾驰。此时,刘秀淑已然明白“白蜈蚣”为了灭口,对自己竟下了毒手。她痛恨之极,眼角滚出一颗混浊的泪滴。

张志杰立即俯身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对家里人或者对我们说吗?"刘秀淑微微睁开眼睛,透出乞怜的目光,声音微弱地说:“山……蚂蚁……山……蚂蚁…………”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杨斌录下了这低浊的声音。他望着将要断气的刘秀淑,黄小枇死前的景象又浮在眼前,他愤怒道:“又是白蜈蚣,杀人灭口!”话音刚落,只见刘秀淑睁开眼睛:“…………是兰香…………兰…………”猛地她双手一垂,停止了呼吸。

杨斌赶回公安局,立即审讯陈兰香。狡猾的陈兰香一口咬定没见过“白蜈蚣”,并说信件、指令全是由刘秀淑带来的。临出事前,刘秀淑只是向她要了一粒镇定剂,而这镇定剂,又是前几天白蜈蚣让刘秀淑交给她的。


初审完毕,杨斌感到当务之急是确定“白蜈蚣”的逃跑方向。可是,他查遍了地图,也没发现刘秀淑临死前说的“山蚂蚁”这个地名。

张志杰根据这个走私集团贩运的路线,决定先去广州,以阻截“白蜈蚣”向境外逃窜。这时,电话铃突然响起,柳州侦察员李和平报告:王阿婶已证实独眼周无霄就是司徒森,绰号“白蜈蚣”。

原来,王阿婶在解放前是大恶霸地主司徒明的丫头,后与司徒明的干儿子王峰刚结婚。

解放前夕,司徒明病死。司徒森在出逃之前,把家中的金银财宝和自己黑心赚来的珍珠、钻石装进一个大坛子,埋在了老宅的铁树下。这件事只有他的干兄弟王峰刚知道,因此,司徒森便将王峰刚带到香港。

逃往香港的前一天,司徒森的姨太太抱着一个婴儿跪在王阿婶面前说自己身患重病,无力抚养孩子,哀求王阿婶收养下来。

王阿婶经受不住那女人的苦苦哀求,于是收下了这个女婴。这个女婴就是艳艳。

原来,司徒森逃到香港后,唯恐王峰刚泄露出埋宝的秘密便将他秘密杀害了。

一晃过去了二十多年。前些日子,司徒森突然来到王阿婶这里取埋藏的珠宝。司徒森狞笑着说他只是来取属于他的东西,只要王阿婶不告发,他就把艳艳永远留给她。

艳艳早已在王阿婶的精心抚养下长大成人。母女俩多年来相依为命,感情深重。王阿婶为了留住艳艳,只得答应了司徒森的要求,并掩护他挖出了盛着珠宝的大坛子。

面对阴险狠毒的“白蜈蚣”,王阿婶一直不敢告发。后来,“白蜈蚣”回到了贵阳。她在女儿艳艳的反复劝导下,终于鼓起勇气,来到公安局,毅然检举了“白蜈蚣”。

听完李和平的报告,全体同志十分振奋。傍晚,张志杰即带领助手们乘飞机前往广州。一路上,杨斌心想艳艳居然是“白蜈蚣”的女儿;但若不是艳艳的努力,王阿婶又怎会吐露出真情呢?想到正直无私的艳艳,他感到欣慰。

周小青也在凝神沉思,他眼睛闪出明亮的光彩,似在憧憬着新的生活。

来到广州公安局,张志杰立即与那里的刑警队长邝山研究案情。邝山说:“我们还未发现“白蜈蚣”逃来的踪迹,但发现一个叫彪仔的人。他从香港入境后,与桂林的柳丽娜有过接触。”杨斌说:“柳丽娜也是他们一伙的!”

邝山说:“这次她单独活动,可能另有企图。我们不能让“白蜈蚣”借彪仔的帮助逃往香港!”张志杰点头赞同,并介绍了刘秀淑临死前的情况说:“'山······蚂蚁可能与出逃地点有关,但在地图上查不到,只好请教你了。”

邝山反复倾听“山······蚂蚁”的录音,忽然大声说:“有了!“山”是汕头市,“蚂蚁”是玛屿岛。这岛上有个妈祖庙,华侨、水手、渔民等出海的人,常去那里进香,讨个吉利。可是“白蜈蚣”为什么选中那里呢?”

邝山仔细看看地图,又说:“玛屿岛的西边有一个海湾,是各国渔船的避风港。“白蜈蚣”一定是看中那里情况复杂,便于逃跑。”杨斌和吴军听后,向他投去钦佩的目光。接着,他们围在地图旁,制定了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入夜的广州,显得格外繁华。此时,杨斌坐在东方宾馆的歌厅中,警觉地扫视着穿红着绿的人群。忽然,他发现柳丽娜站在歌厅门口,眼睛正在人群中搜索着。

这时,一个魁梧的高个青年走来,挽住柳丽娜的手臂走出歌厅。杨斌取出照片核对,认出那青年就是彪仔。只见他俩在电梯门前低语几句,彪仔便走进电梯;柳丽娜独自向门口走去。

门外落下蒙蒙细雨,柳丽娜没带雨伞,只得闯进雨帘。忽然,她感到身后有人为她撑伞,回头一看,不由一惊:“刘兴福!你怎么到这来了?”

柳丽娜疑惑地盘问杨斌,杨斌苦笑着说:“我和劳钖平在云南被“金鱼眼”卖了,翻了船。我逃出来可不容易啊!怎么样,给我上白师爷那儿说说情吧!”柳丽娜微微一笑:“好,我去试试。不过,那老家伙心眼多着呢。”


杨斌边走边试探地说:“有新朋友啦?刚才那个大个子真够派头?”柳丽娜兴奋道:“我快熬出来了!这回我们可真要远离啦!”“怎么,他带你到香港那边去?”柳丽娜没有回答,却瞪了杨斌一眼,懊悔自己一时失言。

杨斌已心中有数,见柳丽娜得意忘形便进一步探问:“你这么漂亮,到香港无依无靠怎么办?还是让妈祖奶奶保佑你吧,临走前给她老人家烧柱高香,保你出海平安,前途无量。”柳丽娜警觉地问:“你也知道妈祖庙?”

“这谁不知道?我二叔当年出海就拜过妈祖神像。现在,人家在新加坡发了大财,可是已经多年不通信了,要不我也能去那儿开开眼。”杨斌十分羡慕地说。

当杨斌与柳丽娜同行时,罪犯劳钖平一直在暗中尾随着。原来劳钖平被武装民警从昆明押往柳州时,他突然钻进列车轮下,由于另一列火车恰好启动,追捕一时受阻,致使他逃脱。

劳钖平逃到广州,从郑家兄弟那得知柳丽娜私离朱国雄,准备与一香港仔去“花花世界”,便想与之同去。当他与郑家兄弟尾随柳丽娜时,发现了杨斌,待杨斌与柳丽娜分手后,他便向杨斌追去。

杨斌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猛一回头,不觉一愣。但他马上显出惊喜的神情说:“啊!劳钖平,你也逃出来啦?我差点······”话没说完,劳钖平凶狠地吼道:“姓刘的!别来这一套!你小子原来是个钩子!把我给卖了!”

劳物平说罢,向杨斌猛扑过来。杨斌早有准备,用胳膊肘戳在劳钖平的小腹上。郑家兄弟见哥儿们吃了亏,便同时向杨斌打来。劳钖平呻吟几声,嗖地拔出匕首······突然,一位青年上前扭住劳钖平的手:“不许动!”

郑家兄弟见情形不妙,撒腿就跑,但退路已被几位持枪的民警堵住。原来这青年正是吴军,他一直在暗处保护杨斌。当劳扬平朝杨斌扑去时,他急速奔到附近的派出所,带来了民警。

两天以后,杨斌登上了玛玙岛,随着人流走向妈祖庙。杨斌边走边留意观察着四周,注视着进香的人们。

杨斌登上“望海亭”后,眼前立时呈现出一片瑰丽的景色:山下是一大片银色沙滩;簇拥着它的是浩瀚无垠的大海。杨斌仔细观察着被海水冲蚀的石山和被野草遮掩的石洞,脑际中渐渐形成了一幅完整的地形图。

这时,杨斌看到柳丽娜拖着一个沉重的黑色立式皮箱沿着小石径走上来。杨斌暗喜:“好啊!她终于露面啦!”

深夜十二点,一条小渔船悄悄地在石山附近靠了岸。随着蟋蟀的叫声,一个渔家女从石山的阴影中闪出,向船边走去。

这时船上走下一个驼背男人,两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快!”渔家女便跑向石山,随后拖着一堆渔网回到了小船上。一会儿,那男人驾起小船载着女人和渔网,渐渐消逝在茫茫的海面上。

与此同时,正在海面巡视的我缉私艇,发现一条香港大型走私船“海天一号”在前面行驶,船尾还系着一条小渔船,便紧追不放。“海天一号”发现缉私艇在后面追捕,便在船尾抛下渔网和缆绳,企图缠毁缉私艇的推进器。

我缉私艇早有准备,机敏灵活,使“海天一号”的伎俩未能得逞。这时,缉私艇开始对空鸣枪警告。“海天一号”见难以逃脱,突然调转船头向缉私艇撞来······在这紧要关头,缉私艇果断地开了火,同时强行向“海天一号”靠拢。

公安人员与缉私民警果敢地跳上“海天一号”的甲板。杨斌厉声喝道:“注意,我们是来执行公务的!谁敢顽抗,那就上吧!”他端着冲锋枪,双目怒视,神态威严。手执匕首的狂徒们,在枪口的威逼下,只得丢下凶器。

搜查开始后,缉私民警迅速找到了那些白花花的银元和金银首饰,但没有发现那个黑色提箱。张志杰忽然发现一个船员神色惶恐,在甲板上站立不稳。

杨斌和吴军也看出了破绽。于是,吴军几步上前,持枪命令那个船员摘下帽子。那个船员无奈,只好转过身来。原来,她正是化妆成渔家女的柳丽娜。

柳丽娜被带进舱房,看见杨斌提着渔网和黑皮箱走过来,大惊失色。杨斌道:“你认为‘白蜈蚣,真会把你引入天堂吗?请看!这是那个香港彪仔交出的契约,‘白蜈蚣’已经把你卖给妓院了!”柳丽娜顿时悔恨交加。

柳丽娜供出刚才划小船的驼背男人正是“白蜈蚣”,但不知躲在哪间船舱里。张志杰听罢,即带人来到舱底。他发现一块松动的船板,立刻将它启掉,对着那黑森森的舱洞喊道:“快出来,不出来就开枪啦!”


片刻,舱洞里露出一个秃顶老渔人,举着几块走私表爬上舱面,不断地求饶:“同志啊,我有走私表,我上缴,我上缴!”

张志杰嘲讽道:“‘白蜈蚣,,戏该收场了!”说罢,从衣袋内取出那片圆圆的半透明的鲤鱼鳞,在“白蜈蚣”面前晃动几下。“白蜈蚣”腊黄的脸庞抽搐着,垂下头去。

吴军对杨斌说:“我真没想到“白蜈蚣”竟把鲤鱼鳞插进眼睛,装成独眼龙;又故意安一副松动的假牙,用苍老无力的假象,来掩盖他的犯罪活动。”杨斌感慨地说:“是啊!我们的职业要求我们能识破伪装。”

清晨,鲜红的太阳跃出海面。此时,杨斌站在甲板上,思念着可爱的艳艳。他多么想立刻飞到她身边,把“白蜈蚣”终于落入法网的消息告诉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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