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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一个夜晚，华灯初上，都市车流不息。在一条繁忙的主干道边，出租车司机陆依芸忙里偷闲，停下车来给独自在家的儿子打电话。
汪浩正在做作业，接到妈妈的电话很高兴：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 “今天要车的人多，妈妈要晚一点。”孩子有点失望：“哦…………”
陆依芸又叮嘱着：“你做好作业自己早点睡啊，记得把门关好！还有啊，别老看电视，看一会就睡，知道了吗？”电话那头传来儿子不耐烦的声音：“知道啦，知道啦。”陆依芸笑笑：“乖，妈妈挂了。”
汪浩很快做完作业，又看了一会电视，就走进自己的房间上床睡觉了。不一会儿，他就进入了梦乡······一个多小时以后，陆依芸收工回家。当她轻轻推开汪浩的房门，想叫儿子起来吃宵夜时，却发现床上的孩子已经停止了呼吸！
随着呼啸的警车鸣叫声，刑警803探长苗震一行迅速赶到现场航华小区六号楼304室。经过仔细的检查发现，现场没有留下指纹，门窗也没有被撬的痕迹，显然罪犯入室之前有着充足的准备，并且擅长开锁。
孩子是在床上被凶犯掐死的，没有发现任何凶器，家中丢失了数千元现金和几件首饰。初步推断是小偷在入室行窃途中惊醒了孩子，为免孩子喊叫引来他人，而将孩子杀死。
案情似乎很简单。可是，细心的杨法医发现，孩子颈部有类似铁丝留下的勒痕—这使苗震与队友们陷入了沉思。
如果孩子是惊醒的，罪犯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将孩子掐死，而不会先用铁丝勒住孩子。如果是用预先准备好的铁丝行凶，那么，这就很有可能是一起被伪装成盗窃杀人案的谋杀案件。
凭一个成年人的力量，一根铁丝确实足以杀死一个五年级的孩子。不过凶手必须事先掌握孩子的作息时间和陆依芸夫妇当晚均不在家的情况。苗震将目光投向了这户人家的邻居和熟人。
丁小军调来当天晚上的小区摄像头影像，乔立娜将门外收集到的一枚香烟头和孩子床上的几根头发送去检验。结果出人意料，其中有根长发不是陆依芸的。凶手很可能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检验和排查结果表明，不是小区居民所为。苗震再三询问陆依芸和丈夫是否曾与人结仇，孩子在学校有没有异常表现，陆依芸都否认了。她无助地哭诉着：“到底是什么人要杀我儿子？”
案子的侦查似乎陷入了僵局。就在这时，汪浩的父亲李绍奉忽然来到刑侦总队，斩钉截铁地说自己知道凶手是谁。
原来，陆依芸现在开的出租车是从一个叫吴劲良的人手里买来的，带运营牌照一共花了37万。那吴劲良是个地痞，听说运营牌照涨到了45万，觉得自己亏了，就上门耍无赖，说要么还车子，要么加钱。
李绍奉想过拿两万块出来息事宁人，可是陆依芸不答应，就没给。吴劲良一直骂骂咧咧，不断放话过来说要给他们颜色看。“害我儿子的肯定是他！我知道那个家伙一直怀恨在心！”李绍奉边抹眼泪边激动地说，“警官，一定要帮我们把他抓住啊！
吴劲良似乎是目前看来唯一有作案动机的人。苗震和乔立娜很快在其住址附近的一家小酒馆找到了他。此时的吴劲良刚刚喝完小酒，摇摇晃晃地从酒馆里出来。
听说警察找上自己是因为李绍奉家的事，吴劲良显得很不耐烦：“那个王八蛋我早把他忘了。”“你放过话说要给他颜色看，什么颜色？”“还能有什么？就是闹得他们家不得安宁，再补偿我几万块钱。这你们也要管？”
苗震问：“那后来怎么不闹了呢？”“因为老天爷教训了他！”吴劲良告诉他们，陆依芸曾出过一次车祸，撞死了一个女孩子，赔给对方家长不少钱，把一家一当全赔光了，所以自己也就没再闹了。
苗震告诉吴劲良，李绍奉的儿子被人杀害了，吴劲良吃了一惊，立刻摆手说：“绝对和我没关系啊！”随即告诉他们自己昨晚一直在这里喝酒，小酒馆老板也提供了他不在场的证明。
乔立娜还待深究，苗震却从吴劲良的话里嗅出了一些线索，当即决定去一趟交通队，了解陆依芸车祸一案的情况。
交通队秦队长对这个案子很有印象： “事故原因是那个女孩乱穿马路，司机来不及刹车，撞上了，孩子当场死亡。事情发生以后，孩子的母亲闹得很厉害，在我们的调解下，司机赔了不少钱才把事情了了。”
凭直觉，苗震认为这起事故与陆依芸儿子被害或许有关联，他向秦队长详细询问了当时双方调解的情况，又要来那女孩家的地址，前去探访。
开门的是女孩的父亲王本生。苗震说明来意，他表示自己不愿再提伤心事：当得知司机陆依芸的儿子被人谋杀了时，他脸上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很快平复了，嘴里仍旧说：“我什么都不想谈。
问及孩子的母亲曹奎娥，王本生告诉他们，自己一年前就跟妻子离婚了，妻子为女儿的死成天哭闹，让人心烦，实在没法过日子，所以他提出了离婚。至于妻子的行踪，自己也不知道。
从王本生家出来，乔立娜嘟哝着：“奇怪，他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提出跟老婆离婚？按理说这种时候闹得再厉害他也该忍着，毕竟孩子死了，做母亲的心里难受。”苗震点头，“这些都需要仔细了解一下。”
此时的王本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沉思良久，终于，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曹奎娥的手机······
夜色已经渐渐笼罩了大地，在昆山某饭店，一场婚礼正在热热闹闹地举行。而这场婚礼的新娘，正是王本生的前妻曹奎娥。新郎杜乃华正喝得不亦乐乎，朋友们纷纷敬酒：“阿杜，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要结婚怎么不早说，我们都没准备红包。”“就是就是，怎么没大摆筵席，就请我们一桌人？”
包房外，曹奎娥不耐烦地接起电话：“找我干什么？”那头传来王本生恳求的声音：“你在哪里？你有空回来一趟吧，我有事要告诉你。”曹奎娥冷哼一声：“说什么？我不想再见到你！
曹奎娥关掉手机回到包房，正遇上杜乃华的母亲前来闹场，老太太一见曹奎娥，立刻指着她大骂起来：“狐狸精！这把年纪了还来勾引我儿子！”杜乃华劝道：“妈，你少说两句好不好？”
原来杜母一直不同意儿子娶一个大自己八岁的来路不明的女人，这场婚礼是杜乃华瞒着她办的。“我偏要说！我让你们结不成婚！”哗啦一声，酒席被掀翻在地。一场婚宴不欢而散。
上海刑警803办公室内，丁小军已经反复看过好几遍最近的小区录像，依旧找不出可疑人物的踪迹。
乔立娜从汪浩同学的口中得知，事发前几天放学回家路上，曾有一个陌生男子跟汪浩搭过话，问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但记不清相貌了。这个男人会是凶手吗？现场留下头发的那个女人又是谁呢？
“叮铃铃—”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队员们的思路。电话是陆依芸打来的，说是有情况向警方反映。会是重要的破案线索吗？一路上，苗震和乔立娜期盼着······
“吴劲良不是杀我儿子的人。”陆依芸的话让大家暗暗吃惊，苗震问道：“证据是什么？”她只是说：“总之我知道不是他。”迟迟不肯给出理由。在苗震的再三追问下，她终于道出一个秘密。
原来两年前，吴劲良上门闹过几次没榨到钱，并不甘心。有一天，陆依芸出车途中被他拦了下来，以孩子的人身安全作为威胁，无赖地提出了非分的要求。事后，吴劲良保证不会再来闹。
出了车祸之后，吴劲良更是没再找过陆依芸。所以这次被警方怀疑为杀人凶手，让他十分恼怒，以为是陆依芸不守信用，要栽赃自己，就给陆依芸打了电话，大骂了一通。
陆依芸顿了顿，继续说：“我能肯定凶手不是他，他是个无赖，但是没有这个胆量。警官，我说的这些请你们千万不要告诉我丈夫······”
苗震沉默良久，转而问道：“陆女士，听说两年前你出过一次车祸，撞死一个女孩子，当时对方家长闹得很厉害？”“是。尤其是孩子的母亲，看见我就抓着我要孩子。
苗震又问：“你赔给对方四十万？这已经超出了赔款规定，并不需要赔这么多，而且你家并不富裕。”陆依芸叹口气：“我能理解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心情，多赔一点也愿意。大部分钱是向亲戚朋友借的。”
此时，调查王本生近期通话记录和离异情况的丁小军，有了新的发现：当时提出离婚的人是曹奎娥，王本生是被迫签字的；而且，王本生在与苗震见面后给曹奎娥打过一个电话。
如果提出离婚的是曹奎娥，王本生为什么编造谎言？警察上门调查凶案之后，王本生为什么要给前妻打电话呢？直觉告诉苗震，这个王本生在隐瞒着什么。他决定再次登门造访。
这天正是王本生女儿燕子的生日，他一个人在家中伤心地对着女儿的照片落泪。敲门声响起，王本生起身开门，见到苗震和乔立娜，脸色一白。
苗震开门见山：“我们已经查到，你和曹奎娥离婚是她提出的，你为什么要骗我们？你说离婚后和她断了联系，可是那天我们走后你就给她打了电话，是不是？你到底在隐瞒什么？”王本生一语不发。
苗震见他遮遮掩掩，就将话题引向他的女儿，终于使王本生松动，说出了当时的情况。原来，曹奎娥不知从哪里听说当时女儿并没有死，是司机怕以后麻烦，故意又撞了一下，才使女儿致死的。
这个想法让曹奎娥恨极了陆依芸，天天想着报复。她像疯了似的，硬逼着王本生去杀陆依芸的儿子，王本生不肯，她就大骂他不是男人，一气之下提出了离婚，带着40万元赔偿款走了。
王本生有些不安，犹疑地说：“那天你说对方的孩子被人杀了，我就很紧张，不知道会不会是她干的。可是我打电话给她，她什么也不愿意跟我说，也不告诉我她人在哪里。
一个被恨意冲昏了头脑的母亲，极有可能做出违背常理的事情。曹奎娥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根据王本生提供的信息，苗震和乔立娜在华轻市场找到了过去和曹奎娥一起做女士内衣生意的两个小姐妹—陈凤和周海燕。可是，她们也已经一年多没见过曹奎娥，不知道她的行踪。
乔立娜注意到她们三人常去的一家美容院在各处都有分店，顾客办卡消费，会留下姓名和手机号码等信息。抓住这根线索，她查到了曹奎娥近期在这家美容院昆山分店的消费记录。
于是，苗震和乔立娜马不停蹄地赶往昆山，同时联系上了昆山市公安局。
此时，曹奎娥正在房中劝说杜乃华和她远走高飞，另起炉灶生活。杜乃华放心不下母亲，犹豫着没有答应，曹奎娥有些生气：“你是和她过还是和我过？！”杜乃华好言劝慰着。
这边，苗震一行已经来到昆山美容院，那里的工作人员依照他的计划，打电话给曹奎娥，假托会员卡金额结算有误，请她务必到店里来更正一下。苗震和乔立娜就在店中等待曹奎娥现身。
摩托车声由远及近，来人不是曹奎娥，而是一个30岁出头的男子。他停下车，拿出一张卡递给工作人员说：“曹奎娥有事不能来，卡我带来了，你赶紧办吧。”随即点起一根烟，坐在一旁。
很快，工作人员结算完毕将卡交还给男子。眼看他就要出门离开，乔立娜有些着急，想追出去，却被苗震拦住。
苗震指指那男子扔在门外的烟头，说：“你去昆山分局比对唇印，我跟着他。有了结果马上打电话给我。那人正是杜乃华，他浑然不觉身后有人跟踪，苗震一路顺利地跟到了杜家所在的小区。
杜乃华到家后没有先去见曹奎娥，而是来到了母亲的房间。他想尽量先抚平母亲的怒气，让她接受曹奎娥这个儿媳，再慢慢劝曹奎娥留下来。
左劝右劝，老太太就是不买账：“你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反正我们杜家不要这样的媳妇。”“您要是这样，我只好跟她一起走了。”“你敢？你要敢跟她走我和你拼命！
正在两人争吵之际，苗震敲响了杜家房门。开门的是杜母，她见来的是个陌生人，便道：“你是找我儿子配钥匙的吗？他现在没空。”苗震心里顿时一震，与曹奎娥在一起的男子竟是个锁匠！他笑道：“你儿子会配钥匙，肯定也会开锁啰？”
杜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那当然，他爸传给他的手艺。”苗震心中更加明亮，笑道：“是门好手艺啊。”杜乃华见来人话里有话，不禁紧张起来，问：“你是谁？苗震亮出证件：“我是公安局的。”杜乃华想要回避，杜母紧张地问：“警察？儿子，你犯法了？”杜乃华急忙摆手：“我没有！”说着借口有事要出门。
苗震将他拦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跟曹奎娥是什么关系？”“她是我老婆。”杜母在一旁来气了，冲着杜乃华说：“什么老婆，我不同意！你赶紧去跟她说，让她趁早走人！
苗震上前一步，逼问道：“本月22日晚上，你在哪里？”杜乃华敷衍道：“我不记得了。”“你在22日晚上有没有去过航华小区？”“没有。
这时，苗震的手机响了，是乔立娜的声音：“头，比对过了，唇印就是他的。”“明白了，你马上赶来。林南路57号。
挂断电话，苗震严肃地问道：“我再问你一遍，22日晚上你到底去没去过航华小区？”“没有。”“那你抽过的烟头怎么会扔在航华小区六号楼304室的门口？杜乃华一愣：“不······不可能！
苗震跨上前一步，看着杜乃华：“现在证据确凿，不由你不承认！”杜乃华嗫嚅着，只是不肯回答。杜母着急地问：“警察同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我儿子承认？阿杜啊，你到底做了什么？
苗震有意避重就轻地答道：“有一户人家被盗，我们怀疑和你儿子有关。”杜母更着急了：“儿子，是不是你干的？”杜乃华依旧沉默。
苗震继续施压：“烟头是你的，锁也是你撬的，对不对？”杜乃华还是不吭声。杜母看出事情是真的了，颤着手指着屋外说：“儿子，是不是那个女人让你干的？你快告诉警察，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
“曹奎娥在哪里？”苗震厉声问，杜母抢着说：“就在隔壁二楼！警察同志，我带你去找她！”说着带着苗震出了家门。杜乃华一见警察要去抓曹奎娥，什么都顾不得了，忙拉着他们：“妈，这事和她没关系！都是我干的！
杜母气得浑身发颤，指着杜乃华半天说不出话来，转身跑到隔壁二楼，拍着一家房门高叫道：“姓曹的，出来！
房门锁着，房内无人回应。苗震叫杜乃华拿来钥匙，打开门一看，曹奎娥却不 在里面。桌上留了一封信，是曹奎娥写给杜乃华的：阿华，我走了，我知道你很难下决心离开你母亲。等你哪天想好了之后，还可以来找我······
杜乃华捧着信哭了起来。杜母在一旁不耐烦地说：“哭什么？让她走，走得越远越好！乔立娜和昆山警方一同赶到杜家，见曹奎娥已不知去向，立刻派出警犬追踪。杜乃华作为重要嫌犯，被押送到上海接受审讯。
原来，杜乃华与曹奎娥是一年前在网上相识的。见面后，杜乃华对她一见钟情，提出结婚；曹奎娥随他来到昆山居住，对他也是百般照顾。
一天下午，他回到家见曹奎娥在哭，忙问怎么了。曹奎娥告诉他自己是因为想念死去的女儿才伤心的，并将女儿出车祸、自己梦见司机为逃避责任故意撞死女儿的事情告诉了杜乃华。
杜乃华为了让曹奎娥不再伤心，选择了为她杀人复仇。他承认自己预谋杀人和伪装盗窃现场，但是一口咬定整件事情曹奎娥都没有参与。对于案发现场发现的曹奎娥头发、汪浩父母生活规律的掌握等细节，他却无法自圆其说。
案子的真相已经摆在眼前，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曹奎娥。
这时，昆山刑警打来电话，警犬追踪至长途车站时气味消失，估计曹奎娥搭上了半个小时前开往上海的大巴，离开了昆山。
刑侦人员们立刻驱车赶往长途汽车北站。在昆山到达上海的大巴前，苗震看着车上的人一个个下来，却始终不见曹奎娥的身影。
他询问司机，得知在沪太路口有一个女乘客中途下了车，而且还是苦苦恳求司机让她违规下车的。这人一定是曹奎娥！乔立娜跺脚道：“又让她跑了！”苗震却非常镇定，他仔细想了想，拨通了王本生的电话，问道：“能告诉我你女儿葬在哪里吗？”王本生说：“在徐泾的西园。”
曹奎娥如果是为女儿的缘故杀人，那么她远走高飞之前一定会先回上海祭一下自己的女儿。
苗震挂上电话，立即开车往西园赶去。找到王本生女儿的墓地时，四周空无一人，墓前没有鲜花祭品，可见曹奎娥还没有到达，苗震拉着乔立娜躲在附近悄悄观望。
不一会，就见一个女人捧着花束缓缓走来，停在了墓碑前。
她将鲜花放下，抚摸着墓碑，哭着说：“燕子，妈妈看你来了。妈妈要出远门了，以后不能常来，你可千万别怪妈妈。到了你的生日忌日，妈妈都会给你烧香的。你在那里缺什么就托梦给我。”
苗震走到她身后平静地说道：“孩子的死是让人很难过。”曹奎娥惊讶地转身，问：“你是谁？”苗震没有回答，接着说：“但是你如果因此再加害别人的孩子，我想你女儿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原谅你的。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她装作没听懂，低头擦着泪。苗震说道：“你前夫王本生不愿意帮你报复杀人，你就和他离了婚；我们抓到了你现在的丈夫杜乃华，他已经承认，是你们谋杀了陆依芸的儿子。
曹奎娥长叹一声：“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就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她没有做任何反抗，由苗震他们押送回了警局。
在讯问室内，乔立娜问她：“你怎么这么肯定你女儿不是当场死亡，是陆依芸故意又撞了一下？”曹奎娥答道：“我女儿托梦告诉我的。”所有人都震惊了，会有这样荒唐的原因！
乔立娜忍不住又问： “陆依芸的孩子有什么罪，你这么残忍地杀了他？”曹奎娥恨恨地说： “谁让他是陆依芸的儿子，我要让她也尝尝失去孩子的滋味！”
这个疯狂的母亲，终于因为自己扭曲的心理毁了另一个家庭，也将自己送上了法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