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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蝎子落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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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13 14:14:39 | 显示全部楼层
紧挨勐塔原始森林有个野竹箐边境检查站,谷龙的阿达是检查站站长。他们查获了许多出入国境的走私犯和不法分子。可是一个叫“蝎子”的鸦片倒卖集团,仍活动猖獗,头目“蝎子”始终没有抓获归案。

由于工作需要,谷龙的阿达和阿妈奉命调到糯达山检查站,追剿“蝎子”集团的任务就交给了新来的板章站长。阿达临走时,决定把谷龙暂时留下来,拜托给检查站的交通员维斯布老爹,说等一切都安顿好了,再来接他。

谷龙跟着维斯布老爹翻山越岭,为检查站跑运输,送信件,空闲时跟着维斯布老爹闯林打猎,机灵的谷龙很快就成了老爹的得力助手。

谷龙在检查站里还结识了勇敢的节鲁叔叔、大个子飞于甫叔叔和满脸胡子的汉族刘别叔叔。这些叔叔们常常去巡逻,寻找“蝎子”的踪迹。

一年过去了,谷龙的阿达、阿妈托人捎口信要谷龙回他们身边去念书。可是“蝎子”集团没有捉获,他不愿立刻就走,向板章站长请求留下。

在谷龙的坚决要求下,板章站长同意谷龙暂时留下,让他跟随维斯布老爹去完成最后一次运输任务,然后由维斯布老爹把谷龙护送到糯达山,交给他的阿达和阿妈。谷龙勉强同意了。

两天后,他们完成了任务。回来时,维斯布老爹和谷龙为了抄近道,钻进了勐塔森林。突然,一只饥饿的云豹从树上跳下来,像一阵阴风,直向维斯布老爹扑去。

维斯布老爹急忙躲闪,不料云豹的两只利爪已闪电般地抓住了他肩头的铜炮枪。维斯布老爹急中生智,一撒手松开了枪背带,却随着扑空的云豹跌下马来。

谷龙见情况危急,急忙抽出“血封喉”毒箭,瞄准云豹,刚要射击,这时维斯布老爹的马儿巴木突然跃起后蹄,向云豹踢去,挡住了谷龙的视线,谷龙的箭无法射出去。

谷龙焦急万分,不知怎么办才好。这时维斯布老爹迅速扑到大树下,捡起铜炮枪,朝云豹扣动了扳机,不料,“嘭”的一声巨响,火药竟在枪管里爆炸了。原来,枪摔在地下时,枪管被撞弯了。

这一声巨响把马和云豹吓了一大跳。维斯布老爹的坐骑巴木,惊叫一声就朝密林深处冲去,谷龙的马儿斯鲁跟着追了上去。谷龙来不及收住惊马,竟被斯鲁驮跑了。

斯鲁飞奔着,谷龙急得拼命勒紧缰绳,想让它停下,可它像中了魔一样紧追巴木不放。眼看离维斯布老爹越来越远了,想到维斯布老爹的处境,谷龙心急如焚

斯鲁还在狂奔着。谷龙见它不肯停下,便横下心,一松缰绳从马背上跳下来,跌在厚厚的落叶上,没有受伤。

谷龙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已跑到了人迹罕至的老林深处。他辨不清方向,决定顺着来路往回走,恨不得马上赶到维斯布老爹的面前。忽然,林中传来一阵扑打的声音,谷龙心里一惊,竖起耳朵仔细辨别着······

就在这时,“哇呀!”一声惨叫,惊得谷龙出了一身冷汗,他悄悄地朝那个地方摸去,看见前面阴森森的泥地上,两个浑身是血的大汉正在扭打厮拼,滚成一团。

他再仔细一看,险些叫出声来,原来被压在下面的正是节鲁叔叔!谷龙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要把节鲁叔叔救出来。

那压在节鲁叔叔身上的汉子,听到脚步声,突然扬起身,用眼盯住谷龙的额头。紧跟着,他松开卡住节鲁脖颈的左手,向前只一甩,袖口里便飞出一个小亮点。

这不足两寸的三棱飞镖,流星般直朝谷龙眉心而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节鲁暴喝一声:“谷龙,低头!”惊得谷龙一下子缩紧脖子。飞镖擦过头顶,在大红布包头上穿了一个窟窿。

这时,砰!节鲁手中的枪响了,子弹从那个汉子的耳根底下打了进去,直穿他的脑袋,他上身一斜,歪倒在地上。

“节鲁叔叔!”谷龙叫着扑了上去。节鲁身受重伤,断断续续地说:谷龙,你,你来得正好啊!维斯布老爹呢?······”谷龙含着泪,讲述了他同维斯布老爹分手的经过,接着问:“节鲁叔叔,你怎么会在这儿?这个坏蛋是谁?”

节鲁告诉谷龙:“检查站接到情报,说“蝎子'集团从境外搞了一口袋鸦片,今天凌晨要从野竹箐西口偷运进境。板章站长一接到情报,马上就带了一些人去西口设伏。

“板章站长带人刚走不久,一个放牛的孩子就向检查站报告,说有四个坏蛋偷偷地从北口摸进境了。

“这时检查站只剩下几个人,我一边派人去给板章站长报信,一边和飞于甫、刘别追了出来······

“四个坏蛋从北口一摸进来,就钻进了勐塔森林,见有人追来,便有意跑散了。我见前面有个扛鸦片口袋的人,就紧紧地跟着他······

“这家伙身上有刀又有镖,我是中了他的暗镖才吃亏的··节鲁讲完话,吃力地指了指右前方说:“快,把那袋鸦片扛走!他们的人听到枪声会赶来的。”

谷龙跑过去,见地上还有一把牛耳尖刀,他捡起来,别在腰里,把麻袋朝后一抡,扛着又回到节鲁的身边。

节鲁欠起身,吃力地说:“谷龙,别放下麻袋,扛着朝前走吧,从这个方向走出森林,越快越好!”谷龙不肯走,他不忍心离开负了重伤的节鲁叔叔。

节鲁要他快走,说:“万一你背不动了,一定要把鸦片藏好,绝不能让那些坏蛋发现,然后再去检查站报告。”谷龙急了:“不,节鲁叔叔,我不能丢下你走!

谷龙把麻袋放下来,突然,节鲁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谷龙:“你不走,我就打死你!”“打死我也不走!”谷龙哭出声来。

节鲁说:“好孩子,别傻了,咱们不能都死了啊!鸦片不能再落到“蝎子'集团的手里。听大叔的,快走!”谷龙只得扛起麻袋,挥泪与节鲁叔叔告别,朝出林的方向走去。

节鲁一直看到谷龙消失在密林深处,才舒了口气。他想到谷龙还没有走远,要是几个罪犯赶来,情况就危险了,为了减少谷龙的危险,他拖着受伤的身子,吃力地朝谷龙走去的相反方向爬着。

爬着爬着,突然,一双叉开的铜柱似的粗腿挡住了他的去路。

节鲁一抬眼,正碰上一张荷叶大脸!眉目之间,凶相毕露。不容节鲁举枪,荷叶大脸的两只大脚,石板似地压住了节鲁的两只胳膊。

节鲁动弹不得,大叫一声:“你是什么人?”荷叶大脸粗眉一竖:“不是一条虎,哪敢走黑路!大爷我是特飘,你们不是要抓“蝎子'吗?我就是!

节鲁一听,怒火中烧,他扣动扳机,“砰砰砰!”一连串子弹从特飘脚下嗖嗖嗖地斜飞进树林里,惊得树上鸟儿四处乱飞。可是,特飘的粗腿连动都没动一下。

特飘逼问:“你把我们的弟兄杀了,我问你,鸦片弄哪儿去啦?”节鲁大口喘着气,闭上眼睛不理睬他。

凶狠的特飘咬牙切齿地说:“不说?我看你到底有多硬!”说罢使劲一踩,节鲁就感到右胳膊像被铁锤砸了一下,痛得他“哎呀”叫了一声。

特飘又拔出刀:“听着,再不说,我就让你永远睡在这儿!”节鲁慢 慢睁开垂下的眼皮,“我真后悔啊!······”特飘以为他害怕了,忙问:“你后悔什么?

节鲁说:“我后悔遇见你太晚了,我应该在身强力壮的时候遇见你,让你尝尝死的滋味!”特飘气得火冒三丈,一刀捅进节鲁肋下的伤口。

节鲁惨叫了一声,昏了过去。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特飘甩下昏迷的节鲁,钻进了附近的树丛里,躲藏起来。

来的正是维斯布老爹和飞于甫。原来飞于甫在搜寻“蝎子”集团时,碰到维斯布老爹正在和云豹搏斗,于是他打死了云豹,救出了老爹。后来又听到节鲁的枪声,才赶来的。

飞于甫首先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节鲁,他把节鲁抱在怀里呼喊着:“节鲁!节鲁!我是飞于甫!”

节鲁慢慢地张开眼皮,认出了维斯布老爹和飞于甫,吃力地说:······“蝎子”,叫特飘,他,他长着一张荷叶大脸!鸦片,交给了谷龙,他······”说完,手指右前方,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飞于甫对维斯布老爹说:“我们得马上去追谷龙,看来“蝎子'亲自出马了,这次不能让他再逃脱了!”说着背起节鲁,朝节鲁指引的方向追去。

躲在树丛里的特飘,把这一切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他知道鸦片落在了一个叫谷龙的孩子手里。他望着蹒跚走去的飞于甫和维斯布老爹,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

他借着密林的掩护,绕到了飞于甫和维斯布老爹的前面,他想抢先找到谷龙,夺回鸦片。

密林里,维斯布老爹在前面开路,飞于甫背着节鲁跟在后面,刚走过一棵大榕树,突然听到后面的飞于甫“哎呀”一声。他转回身一瞧,飞于甫已经被绊倒在地,树下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两个壮汉。

这两个壮汉一个满脸横肉叫巴米都,一个大嘴暴牙叫芒腊。他俩下了飞于甫的短枪,拿一把锋利的刀横在飞于甫的后脖颈上,又用棕绳把飞于甫的头套住。

芒腊使劲一勒棕绳,飞于甫顿时翻了白眼。维斯布老爹见状,大叫着举起开路腰刀向这两个汉子砍来。巴米都冷冷一笑,用刀接住,两个人厮杀起来。

巴米都满脸杀气,身手不凡,维斯布老爹渐渐招架不住了。这时巴米都一个燕子斜展翅,腾空跃起,飞出一脚,向维斯布老爹的脸上踢去。

维斯布老爹急忙躲闪,让出了这一脚,谁知巴米都一个鹞子翻身,又踢出了几个连环脚。顿时,维斯布老爹口鼻喷血,站立不住,靠在一棵大树上。

没有退路了,维斯布老爹盯着逼上来的巴米都喊:“来吧,狗种,朝你爷爷胸口上砍!”说罢,“呸”一口血水,正吐在巴米都的脸上。

巴米都恼了,把手中的砍刀向前一杵,刀头就直戳进维斯布老爹的心口,他顿时昏了过去。

等维斯布老爹重新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被反剪着双手,绑在一棵大树上。飞于甫也被拴在自己对面的一棵团花树上。

巴米都拉长了声调:“要想活命,容易,谁先说出鸦片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就放了他······”在一旁的芒腊咧起大嘴恐吓道:“如果不说,就马上叫你们死!

芒腊见他们俩都不吭声,便拿出一把尺多长的锥子朝飞于甫刺去,“住手!”维斯布老爹大吼一声:“鸦片是我藏的,不要杀他!”

芒腊停住手,巴米都走到维斯布老爹面前,拔出砍刀,砍断藤条,放开了维斯布老爹,说:“走,你带我去找!”

维斯布老爹带着巴米都朝谷龙离开的相反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担心地想:“谷龙,你这会儿在哪儿呢?你能走出森林吗?”

谷龙还没有走出森林,麻袋太重,他急着赶路,布衫上的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实在累极了,他两腿一软,就扑倒在地上。

这时,后面的密林里突然传来一连串枪声。他听出枪声是从节鲁叔叔那个方向传来的。谷龙一下子推开压在身上的麻袋,从地上爬起来。


谷龙想起节鲁叔叔的嘱咐,决定先把鸦片藏好。他瞅见身边有一棵繁茂的大叶子树,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麻袋折腾到树上,用藤条结结实实地拴牢。

谷龙藏好麻袋,趴在树杈上休息。突然,树下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他拨开挡眼的树枝朝下一看,吃了一惊,一个长着荷叶大脸的人东张西望地从树下走过。

谷龙机警地躲在树叶后面,等荷叶大脸走远了,才轻手轻脚爬下树,并在树上做了记号,决定先出森林到检查站去报信。

谷龙跑过几棵大树,突然在一蓬灌木丛下看到一大窝止血草。他想到负了重伤的节鲁叔叔,就改变了主意:先给节鲁叔叔止住伤口的血,然后再跑回去报信。

谷龙采了止血草,回头去找节鲁叔叔。跑着跑着,忽然看到远远的好像有人。他停下来,透过密林的间隙看到:飞于甫叔叔被捆在大树上,一个大暴牙在旁边监视着。

一会儿,那个大暴牙靠在一棵树下,像是睡着了,谷龙悄悄地朝捆着飞于甫的大树摸过去。

但大暴牙根本没睡着,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又站起来,来回走动,一刻也不放松对飞于甫的监视。谷龙想了想,将包着止血草的小蓝布衫挂在一棵小树上,然后爬开去。

小树上缠着一根细细的藤条,一直伸向灌木丛,谷龙爬到灌木丛里,一拉小藤条,小树上的蓝布包就来回摆动,小树叶子也哗哗响起来。

大暴牙闻声跑了过去。谷龙趁机从灌木丛里跑到飞于甫叔叔后面,用牛耳尖刀割断了棕绳。

大嘴暴牙一回头,见飞于甫被救出来了,心中害怕,扭头就跑。飞于甫要过谷龙的牛耳尖刀追了上去,谷龙也紧跟不舍。

正跑着,他突然被绊了一跤,低头一看,是节鲁叔叔。节鲁叔叔已经牺牲了,谷龙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不知哭了多长时间,他发现一个人走到他跟前。不容他抬起泪眼,一只粗手铁钳般掐住了他的嘴巴。谷龙叫不出声,拼命抬起头来,他看见了那张荷叶大脸!

原来特飘追了一阵,没有追到谷龙,就又返回来寻找,没想到正巧碰上了。特飘狞笑着掐住谷龙的嘴巴,向上一抬,谷龙的下巴就被摘下来,不能讲话了

随后,特飘把谷龙夹在胳膊底下,朝密林深处钻去。

钻了一阵,来到一棵铁力木树下,他把谷龙往地下一摔,顺势踩住谷龙的心口窝,一只手按住谷龙的脑门,另一只手掐住谷龙的下巴,向上一推,谷龙的下巴又接上了。

特飘问:“听着,鸦片在什么地方?不说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谷龙看着特飘狰狞的面目,镇定地说:“什么鸦片?我没看见啊。”

特飘鼓起眼珠: “好哇,你跟我装傻,鸦片明明是你扛走的,还以为我不知道?”说罢,“啪!啪!”几个巴掌打了过去。

谷龙咬紧嘴唇一声不吭。特飘又从腰里拔出刀,揪起谷龙的右手,掐住他的中指道:“割掉你的指头,你就不能写字喽!好好想想,快说吧!谷龙想起了节鲁叔叔的教导,心想:“我绝不说!”

特飘一使劲,刀尖刺进了谷龙的指甲缝。指甲被撬掉了,一阵钻心的疼痛,谷龙差点昏了过去。

特飘眼里闪着野兽般的凶光,又掐住谷龙的食指威逼他:“鸦片藏在哪儿?说!不说就把你这根指头剁下来。”

谷龙仍旧不说。特飘用刀猛地剁进谷龙的食指,谷龙疼得昏迷过去。这时,远处传来了枪声。特飘赶忙夹着昏迷的谷龙,小心地朝枪响的地方摸索过去。

他看到维斯布老爹和刘别正把巴米都绑在树上。原来,维斯布老爹假装带巴米都去找谷龙,中途却遇到刘别牵着刚找到的斯鲁、巴木走来。巴米都开了一枪,维斯布老爹抬手一挡,子弹落了空。这就是特飘刚才听到的枪声。

维斯布老爹协助刘别把巴米都捉住,又把林中发生的事情讲给刘别听,然后道:“你在这里看住他,我去搭救飞于甫!”这一切都被特飘听到了。

看着维斯布老爹走了,特飘脸上掠过一丝奸笑。他把谷龙放倒在灌木丛里,悄悄朝刘别摸过去。

他摸到刘别身后,突然跳起来,用肘弯勒住了刘别的脖子,另一只手夺下了刘别的枪。

刘别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不一会儿,就瘫了手脚。特飘解开巴米都,把刀递给他说:“快,扛上这家伙,那里还有个孩子,他知道鸦片在什么地方,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巴米都朝灌木丛走去。谷龙这时已清醒过来,看见巴米都,吓了一跳。正在这时,他听见一声喊:“谷龙,快跑!

紧接着,特飘杀猪般惨叫了一声。巴米都一回头,只见刘别狠狠地掐住了特飘的脖颈。原来,刘别假装昏迷以麻痹对手。此时,他决定豁出性命,也要救谷龙逃出魔爪!

谷龙听到刘别叫喊,撒开腿直朝出林的方向跑去。巴米都顾不得去追谷龙,因为特飘和刘别已经滚作了一团。

巴米都攥紧刀扑上去。就在刀捅到刘别的一刹那,刘别夺过特飘的短枪,枪口顶着巴米都的胸口打响了。巴米都栽倒在地死去,但他手中的刀也刺中了刘别的心脏。

刘别倒下了。受了伤的特飘抬头寻找谷龙时,谷龙早已无影无踪了。

谷龙朝出林的方向跑去。不知跑了多久,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谷龙寻声看去,只见斯鲁和巴木一前一后从丛林中跑来,斯鲁的背上驮着一个手持短枪的人,啊,是维斯布老爹!

谷龙冲上去,一头扎进维斯布老爹的怀里。当他抬起头时,才发现巴木身上驮着刘别叔叔的遗体。

维斯布老爹沉痛地说: “我去救飞于甫扑了空,回来才发现刘别已经牺牲了。”谷龙猛地伏在维斯布老爹的手臂上痛哭起来:“刘别叔叔是为了我才死的啊…………”

维斯布老爹轻抚着谷龙的肩头说:“孩子,哭吧,这眼泪值得流!咱们爱尼人有句老话,“为朋友掉脑袋,连眼睛都不眨'。如果他远在北京的亲人同意,我们就以爱尼人最隆重的礼节,把他安葬在野竹箐的高山上······”

谷龙含着泪默默地说:“节鲁叔叔,刘别叔叔,我们一定要抓住“蝎子'为你们报仇!”他又告诉维斯布老爹,他已经把飞于甫救出来了,飞于甫去追大暴牙了。

维斯布老爹问他鸦片藏在什么地方,谷龙告诉了他,两个人正要去取,没想到那个长着荷叶大脸的人追过来,一棒把谷龙打倒在地。

维斯布老爹马上想到节鲁临终前说的话:““蝎子'叫特飘,他长着一张荷叶大脸!”不错,他就是“蝎子'特飘。他急忙拔出手枪,不料特飘的木棒已经飞过来了。

维斯布老爹急忙闪过,可是特飘已虎跳陡崖般地一脚踢掉了维斯布老爹的短枪。维斯布老爹趁特飘没站稳,一拳打了出去,正中特飘的前胸。两个人你来我往,激烈地搏斗起来。

特飘瞅准机会,将维斯布老爹绊倒在地,一脚踩在他的后心上,凶狠地问:“刚才那孩子已经告诉你鸦片藏在了什么地方,麻烦你带我走一趟,拿到鸦片就放了你!

维斯布老爹咬紧牙关不作声。特飘举起刀正要下毒手,突然飞于甫赶到,一拳打落了刀,两人激烈地搏斗起来。

飞于甫直打得特飘连连后退,维斯布老爹兴奋地喊:“好样的,飞于甫!”特飘心中一慌,被飞于甫踢倒在地。


飞于甫用枪顶着特飘的后心道:“不许动!”维斯布老爹大喝一声:“特飘!”特飘下意识地应道:“哎!”这证实了他的确叫特飘。维斯布老爹说:“他就是“蝎子'!

飞于甫点点头说:“他的那个小伙计芒腊也让我抓住了,吊在树上。”说完把特飘绑了,绳子的另一头紧紧地拴在马鞍上。

他问维斯布老爹:“鸦片藏在哪儿?咱们去取吧!”维斯布老爹小心地把谷龙放在斯鲁的背上,领着飞于甫去取鸦片。

按照谷龙的指点,维斯布老爹很快找到了那棵大叶子树。飞于甫攀上树去,取下麻袋。

他把麻袋举到巴木的鞍子上,放在刘别尸体旁。维斯布老爹看着特飘,冷笑道:“你们一切都完蛋啦,“蝎子'!”

就在这时,维斯布老爹听到一声枪响,只觉得后背像是被人猛捅了一刀。他伸手捂住了胸口,滚烫的鲜血从他的手指缝流下来。

维斯布老爹慢慢转过身,见飞于甫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着他:飞于甫,你?······”特飘狂笑起来:“他才是你们要抓的真正的“蝎子'!不要说你,就连我们“蝎子'集团里,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维斯布老爹痛苦地叫了一声,伸出血手朝飞于甫脸上抓去:“······好 个“蝎子'!你······你······你真毒啊!······”话未完,他摇晃着倒了下去。

这一切都被苏醒过来的谷龙看见了,他趁特飘不注意,拍了一下斯鲁,斯鲁撒开四蹄,沿着出林的小路,飞奔而去。

飞于甫吃了一惊,急忙拉过巴木,一把推落刘别的尸体,翻身跳上马背。

特飘喊:““蝎子”!快给我松绑!飞于甫扭过脸来,甩手一枪,子弹正中特飘脑门,又一枪打断了拴住特飘的绳子。特飘死了,再也没人知道他就是“蝎子”了。

飞于甫做完了这一切,打马去追谷龙。谷龙此时已经跑到森林边上,就要出林了!突然,他听到后面有马蹄声,回头一看,是飞于甫追上来了!

谷龙恨不得斯鲁长上翅膀,冲出森林,把这一切报告给板章大叔:飞于甫是“蝎子”!就在这时,枪响了,子弹擦身而过,谷龙知道飞于甫要下毒手了。

谷龙伏下身去,紧贴着马背。又是一枪打来,子弹把挎在斯鲁脖子上的小书包穿了一个洞。

谷龙一把扯过小书包,用力咬了一下被割掉一截的食指,用鲜血在雪白的书包衬里上写下六个鲜红的字。

写完了,他把小书包扣好,拍拍斯鲁的脖子说:“斯鲁,斯鲁,好样的,不要停,快跑回检查站去!”说完一松缰绳跳下马来。

飞于甫追了上来,他以为谷龙中弹了,就跳下马来,朝谷龙走去。谷龙趁他没有防备,突然跳起来,朝飞于甫扑去。

飞于甫一惊,慌忙闪过,扣动了扳机,子弹从谷龙的后背射进去,鲜血从他的胸膛流出来,谷龙倒在地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飞于甫从巴木背上卸下鸦片口袋,放走了巴木,然后把鸦片扛进森林里藏好,又朝自己的腿上打了一枪。

他把枪丢进泥塘里,拖着滴血的腿向检查站一点点走去。他想起被他吊在大树上的芒腊可以做他与罪犯搏斗的见证人时,脸上掠过一丝狞笑。

可是当他走回检查站时,他看到的是板章站长严峻的脸庞。板章站长拎着一个小书包,那是谷龙的,书包衬里上用鲜血写着:飞于甫是 “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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