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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青年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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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4-1-1 14:19:00 | 显示全部楼层
志願軍战士張桃芳,是个細长脸,黑里透紅,非常精神的小伙子。

他在志願軍某部当战士,班里的同志都喜欢他。班長滕志平待他像亲兄弟一样,常给他讲战斗英雄的故事,讲当青年团员的条件。他总是聚精会神地听着,一声不吭。

一个大雪飘飘的黑夜,部队向上甘岭前沿阵地开进。張桃芳听说是到上甘岭去,心情很激动:这是个光荣的阵地,是黄继光战斗过的地方啊!

开上阵地的第二天,滕班長把張桃芳叫出坑道,指着一个小山谷说:“你在入团申请书上写着要学习黄继光,对吗?顺着我的手看,那就是他牺牲的地方!”

張桃芳請求到黄继光同志牺牲的地方去看看,滕班長准许了。他提着心爱的步枪,踏着深雪,飞快地向小山谷跑去。

他按照班長介绍的情况,用双手扒开小石崖下边的雪,想看看原来鬼子的地堡是什么样,但是只看到一个凹形的坑,鬼子原来的地堡早就被炸得塌陷了。

他呆呆地望着石坑,脑子里想象着黄继光同志堵枪口的动作。最后他想道:我虽然现在还不是青年团员,但是在这个阵地上,不当个英雄也要立个功!

晚上,張桃芳和班長一块儿坐在草铺上,谈论着看了黄继光堵枪口的地方的感想。临了,張桃芳向班長提出了一个请求:他想当个冷枪手。

滕班長告诉他說:“要当冷枪手,得把射击技术提高。打不着野兽,当不了猎人,揍不着鬼子的脑袋,当不成冷枪手。射击这門技术,非得苦学苦练才能行。”

張桃芳十分坚决地說:“班長,我好好跟你学打枪,当不成好冷枪手,绝不松劲儿!别看我前些日子三枪吃了三个烧饼····.”説着張桃芳往枪架上去取枪。

从那天起,这个爱蹦爱跳的年轻人练习射击更积极了。有时候,他朝着石头瞄准;有时候,他找老冷枪手交流射击的经验。

一天连着一天,一夜连着一夜,張桃芳被批准当了冷枪手。这天晚上,他乐得睡不着覺,翻来覆去,想着明天怎么找目标,怎样揍鬼子,来一个“开市大吉”。

第二天一清早,張桃芳便钻出坑道趴在一号狙击台上。这地方很隐蔽,离上十多步,誰也看不这里会有人。他吸了几口清新空气,向前望望,天还是黑乎乎的。

东方渐渐发白了。他斜倚在一块大石头旁,心里又紧张又高兴。他两眼围繞着鬼子的阵地探视,左手摸了摸子弹袋。是的,子弹是充足的!

晨雾慢慢散去,太阳升上东山头了。鬼子占着的山头死气沉沉,没有一絲人影。張桃芳心里納闷儿:莫非鬼子兵还没起床?还是他們蹲在王八窝里就是不露头呢?

忽然,前面无名高地山腰上的一个地堡里,有两个鬼子钻出来,一前一后往山下走。張桃芳瞄住前边那个鬼子的脑袋,“叭”地打了一枪。

張桃芳抬头看看,那家伙没倒下,还是大摇大摆地走着。“鬼东西,真气人!”張桃芳又狠狠地打了几发子弹,可是鬼子不慌不忙地转过了山腰。

敌人阵地上打过来一发冷炮,“咣”的一声,在狙击台旁边爆炸了。張桃芳冷不防被震得吃了一惊。他使劲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唉”了一声,脊背靠在大石头上。

滕班長在二号狙击台上,已經把張桃芳刚才打冷枪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他顺交通沟来到一号狙击台,亲切地问張桃芳:“怎么样?小張,伤着哪儿没有?”

張桃芳脸通红地说: “伤倒没伤着,就是太窝火。不知道怎么搞的,十二发子弹都飞了。”滕班長说:“才第一天嘛,打不着是正常的。走,到坑道里去研究研究。”

到了坑道里,張桃芳説完刚才怎样瞄准的情形,滕班長笑了。他捡起几块小石子,连摆带说:“打活靶和打死靶不完全一样,得算上提前量呵!你刚才忘了这一点。”

張桃芳听完班长的話,爽朗地笑着說:“真没想到这里边有这么多道道呀!”他拿过自己的枪,仔細地擦拭。一支多么出色的步枪呵,就看人怎么使唤啦!

晚上,换过了两班夜间哨,張桃芳还在端着枪对着灯芯練瞄准。一会儿,他在地上画綫圈;一会儿,他琢磨琢磨班長講的打活靶的要領。滕班長催他休息,他説还不困。

第二天天不亮,他又趴在狙击台上。冷霜撒在他的棉衣上结了一层薄冰,刺骨的北风冻得他手脚发麻。他知道,在冬天狙击敌人,这只是一般的艰苦,算不了什么。

对面山头上出現了敌人的影子—一一个地堡里出来三个鬼子,慌慌張張往山下跑。他很快地瞄准了先头那个鬼子,“叭”的一枪,当中那个鬼子倒下了。


他很奇怪:“我瞄的是头一个,怎么他倒啦?”正好滕班長来了,连忙告诉他说:“别說话,快瞄第三个!”張桃芳打了两枪,都没中。鬼子被另外的冷枪手打倒了。

滕班長问他为什么奇怪,張桃芳说明白情由,滕班長又笑了:“鬼子刚才跑得那样快,你提前量算那么点还成吗?以后經常总結经验教训,会百发百中的。”

張桃芳照着班長的話做,不断地提高射击技术,杀敌数量在日日增多。一天,他用九发子彈打倒了七个鬼子。傍晚,文化教员来到坑道里,叫他填立功喜报。

張桃芳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文化教员搞错了。滕班長解释説:“小張,你填表吧。今天下午,全班見你打得好,一致同意給你請立三等功,这是件光荣事啊!”

战友們和張桃芳开起玩笑来,有人說:“小張,你跟爱人挑战算挑赢啦!”有人說:“小张,今天晚上可不要再翻来覆去睡不着啦!“坑道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自从立了三等功,張桃芳冷枪杀敌的劲头更足了。四十多天,他用二百四十发子弹打倒了七十一个敌人。这时候,团里开办了一个射击訓練班,他被調到訓練班来学习。

訓練班里有好多人是老冷枪手,經验多,見识广。一有空闲时间,張桃芳就請他們讲經验,谈要领,介紹打各种敌人的办法。他在訓练班里学到了许多宝贵的經验。

一天,团長考试打活靶,叫每个学員打麻雀。張桃芳五枪打了四只,得到了同学們的赞扬,得到了团首长的表扬。

訓練班临结束那天,团長和政委把張桃芳叫去,鼓励他当一个“百名狙击手”,还叫他带几个战士到前沿阵地去,专门打冷枪,給全团做个示范。

張桃芳覺得这个担子太重了。政委又鼓励他説:“昨天,营党委批准你入团了。当个青年团员是很光荣的,处处要打先锋呵!”張桃芳站起来,接受了任务。

次日拂晓,張桃芳带着六个战友回到了前沿阵地。虽然滕班長他們已经回后方休整去了,但是兄弟连队的一个班热情地接待了他們,还給他們挖了一个小坑道。

天色大亮了,張桃芳带着吕生堂到三号狙击台去察看敌情。这时,两边邻近的山头上,响起了清脆的枪声——兄弟连队的狙击手們“开张”了。

張桃芳喊了声“发現敌人”,吕生堂顺他的枪口看去,見一个草人的腰上有个闪光的望远鏡。張桃芳“叭”的一枪,藏在草人后边的鬼子仰面朝天倒下了。

一天,天还没亮,鬼子的排炮便向这个山头打来了。硝烟四处弥漫,小坑道被震得直掉土块。大家都在想:鬼子在玩什么把戏呢?張桃芳一时也判断不出来。

炮声渐渐稀疏了。張桃芳叫别的同志先休息,自己带着费兴海、吕生堂来到各自的狙击台上。烟幕弹所散发的黑雾,使人看不清鬼子的山头。

一阵阵大风吹散了黑雾,对面山头上,成群成群的敌人像蚂蚁搬家似的上下走动。張桃芳笑了:呵,原来是調防!鬼东西們真会大惊小怪,被打得闹神經病啦!

费兴海和吕生堂开了枪。正在搬家的鬼子乱成一团。有个鬼子向东飞奔,他身后跟着一群鬼子。張桃芳瞄准打去一枪,那家伙摔了个“倒栽葱”。

突然,“咣”的一下,一颗炮彈在張桃芳身旁爆炸了。土块打在他脸上,又麻又痛。他马上将目光投在鬼子的新地堡上:那里有个鬼子站立着,两臂在空中舞动。

啊,是这坏东西在搞鬼!張桃芳狠狠地向他打了一枪。那鬼子猛一栽,再没爬起来。跟着,地堡里又钻出一个鬼子,在地堡附近东蹦西跳。張桃芳一枪又把他撂倒了。

鬼子的排炮立刻停止了。原来那两个家伙是敌人的炮兵观察员。張桃芳转眼看看迎面的山头,成群的敌人有的被战友们击毙,有的逃散了。

中午,二个冷枪手走进狙击台附近的防炮洞去休息。他們覺得今天做了笔“好买卖”。

大家正谈得高兴,忽然连着三发炮弹在防炮洞附近爆炸了。張桃芳忽地又想起了那个新地堡,便提起步枪向外跑,奔向狙击台。费兴海和吕生堂也跟着出来了。

張桃芳卧伏在狙击台上,任凭炮弹炸起的土块、砂石洒在他身上,不顾鬼子的飞机在头上转,他把枪口按刚才打那两个鬼子的样子摆好,等着,再等着。

渐渐地,鬼子的新地堡露面了。果然有个鬼子站在地堡顶上指手画脚。張桃芳瞄准鬼子的肚子,打出一枪。那家伙一栽,滚两滚,摔下了地堡。

鬼子的炮火立刻又停了。当敌人又出現在山头上的时候,三个冷枪手在狙击台上,又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场漂亮的冷枪战。鬼子山头上满布着鬼子的尸体。

傍晚,張桃芳刚走进坑道,一个冷枪手递給他一包东西,像报喜似的说:“连部給你送来一包信,有滕班長写来的,有祖国人民写来的,还有政委写给你的。”

張桃芳忙走到灯旁,拆开信包,把政委的信打开,上面写着:“······五四青年节的时候,团里要开紀念大会。希望你努力打到二百名敌人,来参加大会作报告·····.”

时間过得很快。一天,張桃芳发現鬼子阵地上新增加了一挺机枪,老是对着我們的前沿工事打。这挺机枪还不时挪动位置,使人捉摸不定,張桃芳感到很納悶。


張桃芳想:如果不除掉它,咱們就不能平稳地在这儿狙击了。晚上,三个冷枪手在一起交换意見。最后,他們决定用“三点交会”的办法,大家交叉着来干掉它。

第二天一早,三个冷枪手就按照預定計划分别出发了。張桃芳順着交通沟向一号狙击台走去。

張桃芳边走边觀望鬼子的阵地。突然,“叭叭叭!”一串机枪子弹貼着他头皮飞过。他赶紧把脑袋縮进交通沟,心想:一定是那个家伙!他先在这儿等着我哩!

交通沟里丢着一顶破钢盔,他灵机一动,顺手拾来,用步枪将它顶起。过去,他用这种方法引誘鬼子暴露位置,杀死过敌人一个机枪手,可是現在这个敌人没上当。

老呆在交通沟里不行呵!張桃芳放低姿势向三号狙击台爬去。交通沟和狙击台之间,有一小段空地。他猛地蹿出交通沟向射击掩体跑去。

他刚跑过这段空地,正要跳进射击掩体,“哗哗哗”,一串机枪子弹又飞了过来。他两手一扬,身子一斜,滚了滚,咕咚摔进了三号狙击台左面的掩体里。

張桃芳并没有被鬼子打着。他是以假动作使鬼子誤认为他被打中了,而自已抢占了阵地。他蹲在掩体里,摸摸摔痛的腿,喘几口气,擦掉枪上的土。

过了几分钟,他慢慢探出头,想找到这个鬼子机枪手的位置。巡视了好久,才看到青石山顶上的两块大石头缝里,有一个机枪筒子,有个鬼子正摇晃脑袋。

鬼子这个位置,费兴海他俩不好瞄准,只好他来对付了。他迅速将枪口对准那家伙的脑袋,正要扣扳机,鬼子脑袋一偏,脱离了枪口,并且向他开了火。

这时,他觉得对付这个家伙非常棘手,几次想拼着命硬和他对打一下,可一想:不行,鬼子占着主动,子弹也密,那样干太冒险。他静静地听着鬼子机枪的射击声。

听着,听着,他发觉鬼子向右边那个射击掩体打的次数很少。他灵机一动,用很低的姿势,从沙袋垒起的小墙背后,向右边的射击掩体爬去。

到了右边的射击掩体里,他小心地伸出了枪口。猛地探出头,左眼一眯,三点就成了一线,准星尖正对着那家伙的多半个脑袋。他轻轻地扣动了扳机。

奇怪!張桃芳刚听到自己枪响,“叭叭叭!”二串不长的机枪子弹貼着他头皮飞过去了。他心里一怔,望望鬼子,鬼子挺挺脖,脑袋耷拉在机枪上,不动了。

原来鬼子和他几乎是同时开枪的,只不过,鬼子没打着他,他却打着了鬼子。他扬扬眉头,听听两边,费兴海和吕生堂向三个运弹药的鬼子开了枪。

張桃芳这样机智沉着地打冷枪,不到半年,就用四百四十二发子弹,毙伤鬼子二百一十四名。在团里开的“五四”青年节大会上,他兴奋地报告了自己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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