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联卡尔涅夫少将为斯大林格勒大会战的胜利而感到兴奋和骄傲。他获悉法西斯正在加紧研制一种“能毁灭一切”的“无声武器”来为德军的惨败进行报复。
卡尔涅夫将军把助手格里戈利耶夫中校叫来问道：“你听说过“无声武器”吗？”格里戈利耶夫中校摇摇头。“那么你提审一次德国俘虏阿依泽巴赫，把事情弄清楚，再作对策。”
阿依泽巴赫供认，他在1942年从柏林大学被征召入伍，由于他的学生、戈林元帅的一个亲戚的帮助，他领导一个建筑工程队，开拔到黑林山去建造一个重要的工程设施。
他说工地的总监督叫施泰尼茨大夫，是一位享有盛名的微生物学家。在黑林山附近还建立了一个上千人的战俘集中营，和他一起被俘的法尔凯考斯对施泰尼茨很了解。
阿依泽巴赫说：“我只听说过，要生产能毁灭一切的无声武器，来报复苏联。但是。究竟制造什么武器，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提审法尔凯考斯时，他只是说：“施密特教授的儿子阿尔贝特在白俄罗斯当上尉。教授唯一的胞弟，二十年代爱上一个歌星，一同去了美国，他们有一个儿子，但二十年来一直没有通信。”
卡尔涅夫少将听了格里戈利耶夫的汇报后指示：“要不惜一切代价。打进黑林山了解真相，尽快摧毁希特勒即将使用的“无声武器”的制造基地。”
格里戈利耶夫从中央方面军情报部门召来了亚历山大·萨弗罗诺夫。他不久前毕业于大学的化学系，外表象德国人，他能讲一口流利的德语，还会讲英语。
格里戈利耶夫对萨弗罗诺夫说：“请你到黑林山去扮演一个角色。你的任务是······”
格里戈利耶夫向将军报告：“特别行动小组组长选定海因里希·齐默尔曼担任，他是共产党员，纳粹的死对头，他在德国上学，后来毕业于苏联军校，是一名红军中尉。”
将军批准了他的选择后，格里戈利耶夫对齐默尔曼说：“这是一项特殊任务，要采取特殊手段对付德国人。”
齐默尔曼假扮苏联叛逆者，“逃跑”到莫吉廖夫，在那儿受到了当地警察局的严格审查，直到柏林同意后，才被吸收为莫吉廖夫办事处的职员，专门负责招募斯拉夫劳工送往德国。
办事处奉命为一项非常重要的工程挑选三百名劳工，送往奥贝费尔德去。齐默尔曼想起来了。“奥贝费乐德是蒂费尔德施泰因男爵夫人庄园的名称，离黑林山很近。”
齐默尔曼顺利地招募了三百名劳工，受到了办事处主任和警备司令的赞美。他的特别行动小组也被招募在其中。“先锋”游击队长叶菲姆丘克介绍齐默尔曼认识了两个分队长：卢卡绍诺克和帕尔切夫斯基。
警备司令看到齐默尔曼管理劳工很有心计，便命令他押送劳工到工地。在来到工地不久，建筑工程队队长柳德尔中校就发现齐默尔曼办事灵活、能干，便决定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帮助他管理这批斯拉夫劳工。
齐默尔曼在集中营中建立了严格的制度。他把劳工按军队编制成百人队、五十人队和十人队。第一百人队队长是卢卡绍诺克，第二百人队队长是帕尔切夫斯基。
劳工们住在一个很大的森林湖泊岸边的三间工棚里。在高围墙后面有两间面积不大的房间，里面住着专门挑选出来的战俘。党卫军严格禁止劳工同这些战俘接触。湖对岸是一千多人的战俘集中营。
宽广的森林周围是两道高压电网，瞭望塔上昼夜都有党卫军士兵值班。党卫军土兵得到命令：“无需警告就可以向企图逃跑的人开枪。”
党卫军对任何外来人员都持戒心，因此，给特种工程劳工队调来了一个党卫军警卫班长，名则协助工作，实则暗中监视。但齐默尔曼很快就成为这个班长的好朋友，并从中了解到高围墙内是施泰尼茨教授的实验室。
集中营训导处主任是党卫军中慰巴雷姆迪克尔。他是蒂费尔德施泰因男爵的私生子，他得知希特勒要尽快生产“无声武器”挽回败局时，决心加快工程进程。齐默尔曼却必须绝对按照他的所有要求去做。
劳工们正在修建的设施紧挨着施泰尼茨大夫的实验室。齐默尔曼想：“看来，实验室要扩大，也许在修建用作特殊用途的第二个实验室。”
挖树桩很慢，柳德尔很恼火。齐默尔曼乘机建议用炸药炸。柳德尔经过一番思考后运来炸药说：“你要亲自负责爆破工作。”齐默尔曼说：“请你放心，一克炸药也不会从我这儿丢失！”
接着，齐默尔曼向柳德尔中校建议把梯恩梯炸药压制成砖块状炸药，使用起来既方便，又安全。经过试验效果很好，柳德尔很高兴。他让帕尔切夫斯基负责压制炸药块，并在夜里轮流看守。
齐默尔曼的表现，受到了柳德尔的赞赏，于是，他给建筑部写报告，请求授予斯拉夫特种劳工队队长（中慰军衔）。鉴定中说齐默尔曼“非常忠实于帝国”。警备司令克柳德勒尔也签了字，他也很满意齐默尔曼的表现。
正在这时，总建筑部来了一位上校到工地视察。齐默尔曼认出这位上校是老同学里尔穆特·克劳泽，他思索会儿后镇静地大声高呼“希特勒万岁”，接着来个先发制人地问候：“是你呀！你好啊，老同学！”
克劳泽上校回忆后对克柳德勒尔和柳德尔笑着介绍道：“齐默尔曼是我的老同学，请多关照。”齐默尔曼带克劳泽上校参观工地时，遇到了集中营训导处主任。齐默尔曼对克劳泽说“巴雷姆迪克尔中尉在各方面都帮助我。”
克劳泽说：“我很荣幸地成为您的美丽的继母蒂费尔德施泰因男爵夫人的朋友！”巴雷姆迪克尔说：“认识你非常高兴。”他对齐默尔曼在柏林客人面前说他的好话十分感激。
穿着军官制服带着中尉肩章的齐默尔曼，带着白兰地和食品来到巴雷姆迪克尔宿舍里。齐默尔曼说：“这些东西是克劳泽送的。来，我们一醉方休。”他们边谈边喝一直喝到半夜，又成了好朋友。
齐默尔曼来到黑林山，初步掌握了一些情况，并拟定了一套行动方案，他急需向上级请示汇报后行动。正在这时，恰巧巴雷姆迪克尔乘车去市镇邮局，齐默尔曼假装头痛随车来到一家药店门口。
齐默尔曼走进药店，看见希特勒的画像下面站着一个中年司药。他轻声地问道：“你有头痛药吗？要烈性的！”司药说：“对不起，现在没有。你明天来吧。.....”
齐默尔曼对着司药说：“同志！请转告总部，我已在工地站稳了脚跟，是斯拉夫劳工队队长，得了个中尉军衔。”我已弄到炸药，下一步的打算是······”
齐默尔曼从司药那里得到要进入“无声武器”实验室摸清底细的指示，不久就乘车和巴雷姆迪克尔一道回工地。
为了彻底了解施泰尼茨“无声武器”实验室内幕，更好地达到预期目的，齐默尔曼有意安排一个劳工逃跑，乘机骗过门卫撞进施泰尼茨实验室去找柳德尔中校。
正当齐默尔曼撞进实验室，观察一个巨大的玻璃橱窗时，柳德尔中校带着几个德国士兵来到了跟前，马上不由分说地将齐默尔曼赶出施泰尼茨实验室门外，进行了严酷的刑讯。
卡尔涅夫将军得知齐默尔曼被审讯的消息，他指示格里戈利耶夫，马上派人设法擒住施密特教授的儿子阿尔贝特，以便通过他了解施密特实验室的内幕。
阿尔贝特·施密特正在白俄罗斯的波利索夫附近的李斯诺维奇村给希特勒的飞行员修建疗养所。村子处在叶菲姆克的“先锋”游击队活动范围内。阿尔贝特住在瓦西利沙奶奶家里。
瓦西利沙奶奶有个孙女，名叫纳斯季娅，可从小就离别家乡了。这天，一个美丽的姑娘搂住她的脖子说：“奶奶，你好啊······是我呀，奶奶······”瓦西利沙一见孙女回来高兴得流出热泪。
接着，奶奶指着一个德国军官说：“这是阿尔贝特·施密特上尉先生，是我们的房客。”姑娘掏出证件证明纳斯季娅在白俄罗斯长久流浪后，回李斯诺维奇她奶奶家去。证件上有波利索夫市德国警备司令的签字。
阿尔贝特发现纳斯季娅是一个招人喜欢的美人儿：白嫩的脸蛋，红红的嘴唇，细眉毛，大眼睛，长辫子，诱人的脸上还长着一对小酒窝，阿尔贝特客气地把证件还给了纳斯季娅。
纳斯季娅了解到村里住了一连的建筑部队，还有三车穿黑制服的党卫军士兵来加强建筑工地的警卫。村子里所有的居民都被赶到工地劳动。
早上，姑娘穿着一件很合身的带白边的夏布连衣裙，显得更漂亮。她给阿尔贝特端来洗脸水，阿尔贝特非常高兴，连声说：“谢谢！”姑娘向他鞠了一鞠说：“很高兴为你效劳，上尉先生。”
姑娘每天带着上尉喜欢吃的兔肉、面包和热咖啡到他的工地上去。阿尔贝特觉得姑娘送来的食物样样可口，因此胃口特别好。党卫军士兵认为纳斯季娅是自己长官的情人，就不加盘问地放她去建筑工地。
晚上阿尔贝特让姑娘坐在他屋里，用糖果招待她，而且常常打开自己的留声机放给她听，教她唱德语歌。纳斯季娅也常常为他唱白俄罗斯民歌。姑娘的歌声非常清脆悦耳，使上尉十分陶醉。
村民们对姑娘和上尉形影不离非常鄙弃，甚至当面对她吐唾沫。她毫不在意。“羞耻啊，你不要到外面露脸啦！”瓦西利沙忍不住对孙女说。纳斯季娅微笑着说：“奶奶，您别听他们的，我长大了，会知道怎么做的。”
河湾附近有一个大草垛，草垛后面是伸向林边的小灌木林丛。从村子里可以清楚地看见这个草垛。从林子沿着灌木丛可以隐蔽地爬到草垛那儿去。纳斯季娅有意连续三个晚上去草垛抱干草来喂上尉的家兔。
第四天晚上，纳斯季娅同意阿尔贝特上尉陪她去草垛取干草。他俩象一对情人似地漫步在河边的小路上。他们走到草垛背面去谈心，上尉不准保卫他的党卫军士兵过去打搅他的兴头。
纳斯季娅和阿尔贝特每天晚上都去草垛玩。党卫军警卫人员对这对情人的晚间散步已习以为常，再也不跟在他们后面了。
一天晚上，上尉和纳斯季娅在草垛后面谈心。阿尔贝特对姑娘说：“你是我一生中遇到的最好的姑娘，我爱你！”纳斯季娅说：“可是你正在进行反对俄国人的战争。”上尉诚恳地说：“我坚决反对战争！我父亲也反对战争。”
这时，突然从草垛上面掉下一个沉重的东西。阿尔贝特上尉的嘴已被一团破布塞住了。他的手被反绑起来，头上蒙着一个布袋，被游击队带走了。游击队长叶菲姆大大赞扬纳斯季娅说：“你是个优秀的游击队员。”
阿尔贝特对格里戈利耶夫中校说：“我很高兴来见你，这意味着战争对我来说已经结束了。”他详细地把他的家庭、生世及黑林山的一切情况，就他所知的和盘托出。中校很高兴地说：“欢迎你，我的朋友。”
中校从阿尔贝特那里了解到男爵夫人有个跛子管家叫奥托·费希纳。他找来了斯大林格勒拖拉机厂的拉杜什金说：“奥托。费希纳在1931年来厂实习时是你的好朋友，现在派你去他那儿作客。”
拉杜什金和格里戈利耶夫中校一起仔细讨论了通过前线，长途跋涉到达蒂费尔德施泰因男爵夫人庄园的计划。中校说：“你应该作为一个有经验的畜牧专家到男爵夫人的牧场上去，那里缺兽医。”
拉杜什金逃到德国，他说他通过前线时打死了两名追捕他的红军士兵。他被送到柏林附近的羁押站。站长知道他是一个畜牧师，就想把他卖给大富人家。站长对他说：“你到奥尔费尔德去，到蒂费尔德施泰因男爵夫人庄园去。”
拉杜什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顺利地来到男爵夫人庄园。男爵夫人对同来的劳工们说：“你们今后凡事要听从我的管家费希纳的安排。畜牧师拉杜什金是你们的班长，给管家作助手。”
管家费希纳根本不正眼看拉杜什金。他把一张表格交给拉杜什金说：“这是工作安排表，必须严格遵守。”看来管家对拉杜什金的突然出现是不满意的。
一天黑夜里，拉杜什金推开了费希纳的家门，说道：“你请我作客，于是我来了。”费希纳拥抱着他说：“我在等你，老朋友。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心甘情愿地来为法西斯工作的。”
拉杜什金对费希纳说：“我的妻子和儿子在空袭时被法西斯炸死了。”费希纳告诉他：“我的弟弟在前线阵亡了。侄女被男爵奸污了。我一定要报仇雪恨。”他们都确信法西斯分子的日子长不了啦！
拉杜什金出色的工作和忠诚很受男爵夫人的赏识，在黑林山牢牢地站住了脚。他得知齐默尔曼被刑讯后恢复工作的消息后，来到了斯拉夫劳工队说：“男爵夫人需要一个有经验的白铁专家。”
齐默尔曼同意帕尔切夫斯基跟拉杜什金到男爵夫人家里金是自己人。于是，他又将近来工作情况向他作了汇报，请他转报将军。
为了和将军取得联系，拉杜什金有意以帕尔切夫斯基在 清扫牛粪时不慎折断了一把铁锹为借口，把他投进修建在林边的一个单身禁闭室里，关了三天禁闭。使他听无线电报非 常安静。
收到拉杜什金的电报后，格里戈利耶夫向将军报告：天。”将军说：“重要的是施泰尼茨大夫的保险柜中的资料，必须在实验中心将它摧毁。”
“能够进入实验室去的我方 侦 察员，只有萨弗罗诺夫，他作为施密特教授在海外的侄子，经到达黑林山。”将军对此消息感到满意。
一天，一辆黑色小轿车向教授家开来。花匠弗雷托尔扶着教授的女儿勒吉娜小姐下了车。勒勃沃尔自己跟着堂姐下了车。他是一个讨人喜欢的英俊青年。
他向教授凝视了一两秒钟叫道：“你好啊，亲爱的伯父！”“是你呀侄子，勒勃沃尔。”教授久久地拥抱着青年。他们围坐在桌子旁一直谈到深夜。侄子关于他父母和美国生活的叙述，非常动人而富有戏剧性，使教授感慨不已。
早晨，教授带着侄子看了家园。在参观伯父的私人化学实验室时，使勒勃沃尔惊叹不已：里面装备了最新的现代科学仪器和设备。施密特教授在这里研制出了扬名四海的消灭田鼠的药剂、除莠剂和植物生长调节剂等。
“你真是个伟大的天才，伯父！”勒勃沃尔脱口而出。“世界人民和德国民族将永远记住你的名字。在你的成就的感召下，我在美国大学里也是学习化学，终于成了化学家。”施密特教授感到非常高兴。
教授带侄子参观他的实验温室。一间温室里作物和蔬菜长得异常茂盛，另一间温室里的植物发出刺鼻的腐烂味。教授说：“过量施放我的除莠剂和植物生长调节剂，植物就会被毁灭！”
第二天，堂姐勒吉娜带着他到家园四周转了一整天。他们来到林子里散步，在草地上徜徉，在小河里游泳，然后在岸上晒太阳。黑林山居民都用好奇而羡慕的眼光看着他们。
艾尔娜·施泰尼茨小姐在别墅里举行的家庭晚会非常热闹。她以自己特有的迷人的魅力和美貌博得了大家的喜欢。她欣赏自己，也为让其他的人来欣赏自己而自豪。
勒吉娜带着堂弟来到晚会大厅，艾尔娜小姐带着迷人的微笑凝视着勒勃沃尔。他平静地吻了吻艾尔娜的手，礼节性地说：“见到你非常高兴，小姐。”
勒勃沃尔被介绍给警备司令克柳德勒尔。他早知道，准许施密特教授的侄子来黑林山之前，帝国安全总部就已详细审查了他的档案。他问勒勃沃尔：“你想在这儿住很长时间吗？”勒勃沃尔说：“一直到完全战胜共产党异教徒。”
勒勃沃尔的舞跳得很好，博得了艾尔娜的欢心。艾尔娜接受勒勃沃尔的提议为大家演奏了一首贝多芬的曲子，也非常成功。艾尔娜在送勒吉娜时承认：“我已经爱上你的堂弟。”她请求勒吉娜不要告诉他。
施密特教授下班后必定要到侄子的屋里去和他摆谈。教授经常埋怨战争，说是战争夺去了他的儿子阿尔贝特，还诉说他被迫研制威力强大的化学毒气武器，说他从前的学生施泰尼茨在从事致病细菌的研究工作。
一天，教授告诉勒勃沃尔说：“柏林已经任命你作我的业务方面的助手。你是学化学的，你是当之无愧的。”勒勃沃尔感到满意和高兴。他真诚地说：“我非常感激你对我慈父般地关怀，亲爱的伯父！
第二天，教授带着侄子来到自己的化学实验室向他介绍了研究工作的程序。他已制造出了四种极强烈的毒剂，其毒性比有名的芥子气还要大数千倍。
教授说：“至于细菌武器，则在一墙之隔的施泰尼茨大夫的实验室里，研究致病细菌的工作即将结束，很快就将开始对战俘进行最后的试验。”
教授内疚地说：“说良心话，所有这些对我来说都是违心的。我永远反对制造任何武器。我不会把我研制的化学毒剂交给他们去残杀人民的。”
黑林山要举行赛马会，勒勃沃尔到男爵夫人的庄园里挑选一匹好马。管家助手对他小声说：“我叫拉杜什金，你的情况我已报告总部，以后通过勒吉娜小姐的女仆加皮同我联系，费希纳也是自己人。”勒勃沃尔兴奋极了。
勒吉娜拉着赛马优胜者勒勃沃尔的手，把他带到艾尔娜的父亲的跟前说：“施泰尼茨大夫，这是我的堂弟勒勃沃尔·施密特。”细菌学家笑着说：“年轻人，你的骑术是相当高明的。”
苏军在库尔斯克大会战中取得了全胜。不可一世的德军仓促向西部撤退，已经没有力量阻挡俄国人的强大巨流。希特勒勃然大怒，只好朝他的将军们发泄愤恨。
戈林元帅、参谋长凯特尔元帅和安全总部部长卡尔登勃鲁纳博士建议希特勒考虑发动“无声”的细菌战争。希特勒决定亲自召见细菌实验中心领导人施泰尼茨。
施泰尼茨简短地向元首报告了致病细菌效力试验的良好小时内就可以给德军带来胜利。”希特勒说：“九月初我就要这种神奇的武器。”
施泰尼茨回到黑林山后，他叫来集中营训导主任，要求他把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带到他的实验室去。大夫说：“必须是年轻的、健康的、精神正常的。要悄悄地，趁天黑时把人带来”。
巴雷姆迪克尔心中明白在集中营犯人中选不出能达到施泰尼茨所要求的标准的人，因为他贪污了犯人的伙食费。他通过齐默尔曼把警备司令克柳德勒尔的心腹卢科夫斯基夫妇送到细菌实验室里去了。
克柳德勒尔知道后非常生气，他指控巴雷姆迪克尔是英国特务，说他在英国大学读书时就被收买了。齐默尔曼被革职降为列兵，送到东线去赎罪。
齐默尔曼一到作战部队就设法越过前线，跑回自己的部队，他向格里戈利耶夫中校详细汇报了黑林山的情况。中校说：“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为最后摧毁“无声武器”工厂立下了卓越功勋。”
男爵夫人庄园管家费希纳对拉杜什金说：“我们男爵！儿子被盖世太保逮捕了，说他是英国间谍。你的朋友齐默曼被遣送去东线了。他们还从柏林调来一种特殊机器，来测无线电台的确切位置。”
拉杜什金知道无线电台不能再使用了，只有通过弗雷托尔才能把情报送回总部。因为教授的花匠弗雷托尔为教授养花，可以经常单独去柏林或其他城市。
费希纳亲自把鲜牛奶和奶渣带到化学家施密特教授家病了，需要找个兽医看看。”费希纳说：“我派拉杜什金来吧，他是个好兽医。”
拉杜什金仔细检查了勒吉娜的牧羊犬，给它打了一针。他对小姐说：“过两、三天就会好的。明天我再来看它。”小姐给他钱，他不要，他说：“请你让花匠采一束花，我以你的名义转赠给男爵夫人。”
拉杜什金对花匠说：“小弗雷托尔也酷爱养花。”花匠惊奇地问：“你认识我的儿子？”“他被俄国人俘虏了。”拉杜什金拿出一张没有肩章的士兵照片，老弗雷托尔一眼就认出了是自己的小儿子的照片。
拉杜什金说：“对任何人都不要谈起我们的谈话，记运掌握在你手中。”花匠说：＼“我不是告 密者，我也不喜欢法西斯分子。”他把花束送到兽医师手中。
第二天拉杜什金又来给狗打了针后，来到大门口的小屋里，递了一包香烟给花匠说：“你在柏林会有人来找你并提出要用非洲的真咖啡换你的香烟，你把香烟给他，你也可以喝到一顿好咖啡？。”
施泰尼茨的细菌武器进入最后试验阶段。他发现试验动物饲养得很不好。他认为应该找一个热爱动物的专家。他亲自到男爵夫人家里要求把兽医拉杜什金调给他。
男爵夫人只好吩咐拉杜什金白天在研究所的动物饲养房工作，晚上回来关照她的畜牧场和马厩。拉杜什金完全听从女主人的命令。他为有机会接近细菌实验中心而高兴。
拉杜什金很快就熟悉了自己的新工作。他的职责包括挑选和准备作试验的动物，对它们进行饲养和治疗。他还要照料专为施泰尼茨小姐和勒勃沃尔乘骑游玩的两匹马。
有一天拉杜什金驾着马车送施泰尼茨和他的主要助手努什卡到第二集中营去挑选供试验的战俘。施泰尼茨走进集中营后，拉杜什金在门口碰到了百人队长卢卡绍诺克。他说：“队长请抽烟。”他把一个小口袋递给了卢卡绍诺克。
施密特教授在信箱里发现一封没有发信地址的信。里面有一叠写满字的纸张和一张照片。他看到他的儿子阿尔贝特穿着没有领章的军服微笑着，显得很健康。他知道阿尔贝特成了俄国人的俘虏。
勒勃沃尔看完信和照片后对教授说：“堂弟当了俘虏，成了反法西斯主义者，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勒吉娜。”教授对侄子的明智很满意，而对政府向他隐瞒儿子当俘虏的事感到恼怒。
教授说：“政府不惜一切代价，极力迫使我制造毒气去杀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还说：“施泰尼茨是我的学生，他的试验室里躺满了染病的人和尸体。他还说元首要他九月份完成试验用于战场。”
勒勃沃尔对教授说：“在我们制造杀人武器的结束阶段，纳粹分子未必会客气地对待我们。他们将用你的名字来屠杀成百万的人。”教授呻吟着说：“这太可怕了！”
勒勃沃尔说：“施泰尼茨大夫的实验室里应该有你信得过的人。”教授说：“施泰尼茨最近要我推荐一个好的化学药剂师给他。我想尤根博士可以。他是我的学生，战前给我当过助手，现在在一家军工厂工作。他非常可靠。”
教授派勒勃沃尔把尤根博士接到黑林山来。教授对尤根说：“你的同学施泰尼茨在研制细菌武器，我想派你到细菌实验室去工作。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使施泰尼茨的工作放慢下来，那儿正在用活人进行试验····
施密特教授带着尤根和勒勃沃尔通过几处岗哨来到细首实验室。施泰尼茨大夫出来迎接他们。他握着尤根的手说：“老同学一切都指望你了。请先参观一下实验室吧。”教授说有事先走了。
施泰尼茨的主要助手努什卡博士带着尤根和勒勃沃尔走进实验室，介绍说：“只要把一只带菌的家鼠放到城里，传染病就会在全城蔓延开来。这种细菌武器抵得上百万大军。”
他们走进一个半明半暗的房间，屋内有一个巨大的玻璃橱窗，里面有一群小老鼠疯狂地在赤身裸体的四个受试者身上窜来窜去。他们周身被咬得鲜血直流。
参观使尤根和勒勃沃尔十分恶心。施泰尼茨说：“不对人进行必要的试验，就不能向元首提供无愧于第三帝国的“无声”新式武器。勒勃沃尔你也到我这儿来工作吧。我们好象很快就是亲戚了吧！我信任你。”
征得教授的同意后，勒勃沃尔也成了细菌实验室的工作人员。施泰尼茨特许勒勃沃尔这个未来的女婿接触他最重要的机密—他多年来研究的成果。因为勒勃沃尔聪明能干，工作得很出色，很得施泰尼茨的赏识。
一阵自动枪的速射，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几个党卫军打死了一只作试验的兔子，卫生员将死兔子带走了。一个实验员把兔子跑过的地方进行了彻底消毒。主任助理努什卡说卫生员已染上了鼠疫，派他去医院，成了试验品。
“饲料槽坏了，把饲料房撞了个洞，一只兔子从洞中窜出，跳到实验员身上。他已经成了可怕武器牺牲品中的第一个德国人。大夫，我们可能不止杀害一个同胞啊。”
施泰尼茨决定让兽医师到斯拉夫劳工队中选三个人来操作饲料槽，并赶制一批新的饲料槽。拉杜什金把卢卡绍诺克和另外两名劳工带来见施泰尼茨，大夫表示满意。
拉杜什金在男爵夫人的小型工厂中让帕尔切夫斯基制作了一批新饲料槽。虽然还是原来的式样，但增加了电气化，又安了一个从外表难以发现的双层底子，可以把炸药装在里面送到实验室去。
施泰尼茨指挥了在旷地试验场上的活人试验。场上有四个战俘被绑在柱子上。另四个战俘穿上防护衣，其中两个还带着能防护致病细菌的附加器。向场内施放带菌战剂后，无防护的战俘很快病倒了。
只穿防护衣的试验体也在痉挛着。穿有防护衣并带有泰尼茨对试验的成功感到欢欣鼓舞，心里乐不可支，再经过几个试验就可大功告成了。
施密特教授家里聚集了很多人，他们都是来祝贺勒勃沃尔和艾尔娜小姐的订婚典礼的。总部指示他借蜜月旅行把大部分秘密人员撤回，只留一两个人完成爆炸细菌中心的任务。
两辆蜜月旅行的汽车早上离开了瓦尔德霍夫。车后放金、费希纳、帕尔切夫斯基和老弗雷托尔都上了车。一名党卫军中尉带着三名党卫军士兵也在车上护卫。
下午五点四十分，车到一座山脚下停下来，勒勃沃尔叫大家下车休息。三个党卫军喝醉了，留在车边，党卫军中尉缠着艾尔娜站在车边没完没了地谈着。六点正，“轰，轰”两声爆破声把他们和汽车一起炸成了碎片。
半夜里，在饲料房值班的卢卡绍诺克把一切准备工作完成后，将定时爆炸装置与放在工厂墙里的炸药砖块接通。他离开危险区，回到自己宿舍。十分钟后，两声巨响从实验室和工厂里传出来，大火越燃越猛······
卢卡绍诺克冲出院子，他看到有人在院子里发狂地冲向大门口，都被党卫军士兵的自动枪撩倒在地上。他知道，大门已被封锁了，谁也出不去了。他果断地爬上楼顶，呼喊着“妈妈······”跳了下去。
气得发狂的施泰尼茨走出汽车就冲着克柳德勒尔中校骂：“蠢货！你给帝国造成的损失比所有敌人加在一起还大！”他的成果毁了，他对权力、对颂扬的希望破灭了，一切的一切都落空了。
他现在关心的是放在保险柜里的咖啡色皮包，里面有他的总结和实验数据，有了它就会很快造出细菌武器来。他看见一个人蹒跚地向大门走来。那是实验室责任值班员尤根博士。
施泰尼茨高兴起来，叫道：“尤根，亲爱的，你已染上了病毒，但我可以救你，只要你把保险柜里的皮包取出你就能活下来，给你钥匙。”半小时后尤根提着皮包出来了。施泰尼茨带着橡皮手套拿着皮包，用消毒液彻底洗着。
施泰尼茨忐忑地打开皮包，里面什么也没有。他气急败坏地问道：“尤根，我的数据资料到哪里去了？”“烧了！”尤根充满自豪地说。施泰尼茨发疯了，他从一个党卫军士兵手中取下自动枪朝着骄傲地昂着头的尤根射了一梭子弹。
格里戈利耶夫走进卡尔涅夫少将的办公室报告：“昨天夜里，黑林山法西斯细菌实验中心已被炸毁了！摧毁 无声武器＇计划已经完成。”卡尔涅夫说：“英雄的人民蕴藏着巨大的精神力量······法西斯的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可以战胜的！
黑林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