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泽地区艺术馆供稿 朱希江 编文
两千四百多年前,正是我国奴隶制即将崩溃的时期,行将灭亡的奴隶主贵族,为了维护腐朽的反动统治,拼命推行陈旧的周朝礼制,妄图阻止历史车轮的前进。
各地的奴隶主贵族,疯狂地镇压和剥削奴隶,过着荒淫无度的糜烂生活。
在奴隶主贵族的残酷压榨剥削下,劳动人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繁重的苦役逼得他们无法生存。
奴隶们忍无可忍,纷纷揭竿而起,以“兵刃、毒药、水火”为武器,攻打城池,活捉奴隶主杀头示众。奴隶起义,严重地打击和动摇了反动的奴隶制度。
在齐国和鲁国交界的柳下(地名)一带,有一支奴隶起义的强大队伍,领袖名叫展跖,人们也叫他柳下跖。他是一位英勇善战、深谋远虑的英雄。
柳下跖军纪严明,爱护百姓,他的队伍很快就发展到九千多人,声势浩大。所到之处,奴隶主贵族望风逃窜。
顽固维护奴隶制的孔老二,对奴隶的起义怕得要死,对柳下跖更是恨得要命,他编出一套“克己复礼”的鬼话,妄图诱骗起义军,打击革新派,换取奴隶主贵族的欢心。
孔老二为了维护奴隶制这俱政治僵尸,真是千方百计,不择手段。一天,叫他的学生子贡和颜回赶着车子,包藏祸心,要亲自去诱降柳下跖。
孔老二坐在车上,摇头晃脑,喋喋不休地哀叹:“咳,现在还成什么体统?老百姓随便议论国家,竟然连奴隶也造反了!如今这种乱七八糟的秩序,只有我亲自出场收拾了。”
孔老二一伙亡命之徒,来到柳下跖驻地山寨前,只听杀声震天,刀枪挥舞,一队队、一排排起义的奴隶们正在操练。孔老二一看这阵势,早吓得目瞪口呆。
在一棵大树下,五六个彪形大汉正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咱们大哥是个了不起的人。那些奴隶主一听见他的名字,就象丧家犬一样关起城门,躲进土堡里去了。”“哈哈哈······”
这时,柳下跖从操练场上回来,扶着腰间的青铜剑在大树下坐下来笑着说:“了不起的不是我一个人,我们九千个弟兄紧密地团结在一起,造了奴隶主贵族的反,这才了不起。”
柳下跖接着说:“打仗冲锋咱要个个争先;队伍转移时退却在后;有了情况一起分析形势,掌握作战时机;打了胜仗缴获财物,大家均匀分配。这样,我们就能团结一致,越战越强。”
正在这时,山门的传令兵进来报告说:“门口有个老头儿,自称孔丘,要来见大哥。”
“孔丘?这个老混蛋倒找上门来了!”柳下跖气愤地说:“他是鲁国有名的巧伪人,平日花言巧语,造谣惑众,什么文武之道,忠孝之义,专拍贵族的马屁,诬蔑奴隶造反,实在罪大恶极,我不见他!”
孔老二和他的两个弟子在山寨门口等候,听到里面刀枪铿锵,杀声震天,心神有些不安。
孔老二在山寨门外踱来踱去,正等得不耐烦,远远望见门卫出来,便慌忙上前问道:“请问情况如何?”
门卫严厉地回答说:“我们大哥命令你赶快离开!否则,当心你的脑袋!”孔老二身子不由一抖,脖子一缩,感到情况不妙。
这个对于碰壁十分有经验的孔老二,眼睛翻了两翻,便又计上心来。于是走上前去低声说:“我是跖将军的兄长柳下季的好友,麻烦你再去转告,劳驾,劳驾!”
门卫缠他不过,便又进去将孔老二的话告诉了柳下跖。柳下跖考虑了一番,就下令说:“传!”
孔老二得意洋洋正要跨进山门,门卫厉声命令道:“慢!把剑摘下来!”孔老二不敢违抗,乖乖地摘下青铜剑,便强作镇静地向大厅走去。
厅上坐着几个红脸大汉。孔老二想:大概当中那个就是柳下跖。正巧这个大汉两道闪电般的眼光,落在孔老二身上。
柳下跖一见孔老二,放开洪钟般的嗓子问道: “你是孔丘? ”孔老二强作镇静地说: “我是孔丘,我是孔丘。”
柳下跖厉声问:“你来干什么?”孔老二点头哈腰地说:“将军天下闻名,孔丘诚心诚意前来拜望。”
柳下跖说:“你用不着拐弯抹角,装腔作势,是什么来意,就直接了当地讲吧。”孔老二实在感到这个人物不好对付,只好硬着头皮说了起来。
孔老二讲了些“仁义”的鬼话后,又绕圈子说到柳下跖身上:“大家都议论将军求利舍义,特地来报告将军。”柳下跖轻蔑地看了孔老二一眼说:“这是你自己的意思吧!”
孔老二只顾得意地讲了,也没听清楚柳下跖在讽刺他,便放大了胆子说:“我也替将军感到耻辱。”柳下跖听不下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那知孔老二利令智昏,认为既然开了场,就得讲下去,便指手划脚地叫嚷:“我敢为万民请将军改弦更辙,罢兵休卒,服从宗法,追效先王大贤······”
“胡说!”柳下跖愤怒地说:“我们奴隶一年到头,当牛做马,连做人的权利都被你们这伙不劳而获的东西剥夺了,你们鱼肉乡里,无恶不作,孝悌在哪里?仁义在何方?”
柳下跖义正词严,驳得孔老二张口结舌,答不上话 来。
柳下跖指着孔老二的鼻子说:“你孔丘说话不离尧舜,做事学着猪狗,沽名钓誉,招摇撞骗,当面奉承拍马,背后诬蔑诋毁,靠这套诡辩本领,到处兴风作浪,决没好下场!”
孔老二心亏理怯,但又不肯认输,便低下头嗫嚅地说:“我担心舆论会说将军文过饰非,强词夺理。”在场的人怒不可遏,斥责道:“哼!这是你自己的画像!”
孔老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顿时哑口无言,实在难以下台。但他眼珠一转,妙计又来,于是他强作笑容凑上前去。
孔老二说:“我听说天下有三种美德:一是相貌美好令人敬畏;二是知识渊博明辨是非;三是勇猛果敢能聚众率兵。只要具备其中一德,便可称王称霸。将军你三德兼备,真是世上少有,天下无双呀······”
“假若你听我相劝,不再造反了。”孔老二假装关心地说:“我甘愿代你去向各国奴隶主说情,为你造几十里地的城池,统治几十万户奴隶······”“呸!”柳下跖吼道:“胡说!”
“不······不是胡说,只要将军尊重周室,行仁行义,我还要送将军天下呢!”孔老二简直疯狂了。柳下跖浓眉怒竖,大吼一声:“住口!孔丘,我早知道你是个当面甜言蜜语,背后造谣下毒手的两面派,休想骗我!”
几十双憎恶的眼睛,甚至连子贡、颜回的眼睛都在盯着孔丘。黄豆大的汗珠,在孔丘干瘪的脸上直往下滚。
望着孔丘这幅丑态,柳下跖便乘胜进攻教训起他来:“你想用荣华富贵诱骗我放下武器,那是瞎了眼!就是我死了,在棺材里也要放一把大铁锤,看见那些死了的奴隶主, 还要敲碎他们的脑袋!”
孔老二越听越气,老羞成怒,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想 破口大骂,又慑于几十双怒目而视的眼睛,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声:“盗跖——
只听“砰”的一声,柳下跖拍案而起,勃然大怒,指着孔老二说: “你自命辩才,制造反动舆论,矫言伪行,欺世盗名,窃取富贵,你骂我是盗跖,你才是十足的盗丘哩!"
孔老二以为柳下跖要杀他,膝盖不由自主地弯了下来,跪到地上连声求饶:“别杀我!别杀我!”站在他身后的子贡、颜回吓得目瞪口呆筛起糠来。
柳下跖和众兄弟看着孔老二师徒三人的狗熊样,哭笑不得,便厌恶地下令:“给我立刻滚出去!”
孔老二象得了赦令一样,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倒退了出去。孔老二爬上车子混身发抖,上牙磕下牙地命令徒弟赶快逃窜。
柳下跖怀着轻蔑的心情,望着孔老二的车子消失在黑暗里。孔老二诱降奴隶起义的鬼计,被滚滚前进的历史车轮轧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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