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须岛新的军事设施,引起了敌人“鲨鱼”的注意。为了粉碎敌人的阴谋,海防指挥部決定在龙须岛前沿新建立一个观察组。
观察组战士孟进是一个伍不久的新战士。他目光敏锐,革命惕性高,善于调查研究,从蛛丝马迹中发现敌情,出了暗藏在岛上的阶级敌人袁秃子,缴获了他与鲨鱼”的联络工具一信鸽,又ー次粉碎了阶级敌人里外勾结,妄图破坏的罪恶阴课。
近些日子,在龙须岛前方的海面上,发现一条可疑的船只,据判断,很可能是条经过伪装的侦探船。为了粉碎敌人的阴谋,海防指挥部决定在龙须岛前沿增设一个观察组,派我去和岛上守备连的两个战士一起执行这个任务。
这天傍晚,我下了到龙须岛的末班渡船,向守备连驻地走去。岛上的风景是美丽的,可我此刻无心欣赏。我担心的是眼前的任务,偌大的海面,要在既定的时间内搞出眉目,向指挥部作准确的报告,真比大海里捞针还难哪!
我默默地走着想着,突然,路侧树丛里“唰”的一声响,倏地窜出一只野兽,象一道黄色的流星,朝对面的山坡飞射而去。对面是个黄土坡,那野兽恰是土黄色的,加上跑得快,使我一时看不清是只什么玩意儿。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那只刚登上坡顶的野兽应声而倒,象一团黄泥疙瘩,顺着山坡滚落下来。随着,树丛里跃出一个手持钢枪的战士,几个虎跳跃过沟坎,直奔山坡。
我不禁暗自喝彩:“好枪法!”但又感到奇怪:一个战士怎么打起猎来了?这时,那个战士已经在对面山坡上拎起猎物,兴冲冲地喊:“柳大爷—打中罗!”
好熟悉的声音,我凝神细望:啊呀,是守备连战士孟进,我忙挥手喊他。他一瞥便认出了我:“哟,郭参谋!”边喊边向我跑来。
转眼间,他已来到我跟前,举手给我敬了个礼,说:“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刮来了?”“西南风嘛,你打了野味,不来伸伸筷子还行?”我也开着玩笑,伸手拎起猎物一看,是只狐狸。再看弹着点,嗬,一枪正中脑壳。
我信口问道:“怎么打起猎来了?”他一扬眉毛,指着狐狸说:“这狗东西尽糟蹋队里的鸡鸭,不打还行?”这时我才发现他手中提的是一支猎枪,问他是哪里来的,他说是柳大爷的。
孟进压了压嗓门,神秘地说:“郭参谋,你没听说,最近咱岛上成立了一个打猎队。”我不由敞怀笑了:“那你是队长罗!”他笑了笑说:“不,我是猎手。昨天连长说要来个队长,兴许是你吧?”
我估计他在开玩笑,便指着狐狸问:“就打这玩意?”他说:“要打的东西可多啦,山上跑的,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只要它害人,统统打!”
正说间,忽听得背后有脚步声,孟进回头看了看,说:“你瞧,柳大爷来了。”我抬头望去,山路拐弯处,果真闪出了柳大爷。他是岛上的老民兵、老猎手,大队的贫协主任。我连忙迎了上去。
柳大爷拍着孟进的肩头对我说:“老郭,这后生可是把好手。你瞧,狐狸也让他撂倒了。”我打趣地说:“名师出高徒嘛!”老人说:“不!那是他勤学苦练的结果!”
我告别了柳大爷和孟进,向守备连驻地走去。这个连队我很熟,战士们一见我,都热情地围了上来。腿快的忙去“通风报信”,转眼间,找来了他们的秦连长。
秦连长给我详细地摆了敌情和岛上的阶级斗争情况,接着就谈起了他们的观察组,说:“连里派了两名战士,就是三班的孟进和程春锁,眼下组长由孟进担任。”
我问:“孟进不是说在打猎队吗?”秦连长扬声笑起来:“他说的打猎队就是观察组,他说这观察组任务同狩猎差不多,又有老猎手柳大爷当顾问,干脆就管它叫打猎队。你这一来,可就成了他们的队长了,哈哈!”
我听后,不禁眉心起了疙瘩:孟进去年才入伍,小程也是新兵,担当这么个重要的任务行吗?我不禁又想起同孟进的一段接触…………
那是去年七月,团里办了个射击训练队,准备参加师里的比赛。当时我当教练,孟进是一个射击组的组长。有一天,我接到团部的电话,叫我去汇报情况。
临走前,我找来各组的组长,布置了下午的训练项目,让各组自行去实施。布置完毕,我理了一下汇报材料,就匆匆上路了。
经过一个山岙,耳边送来了几声清脆的枪机击发声,我一楞:靶场设在沙滩上,是谁在这儿瞄靶?我抬眼一望,对面绿茵茵的山坡上有一个白点跳进了我的眼帘。啊,这不是靶心吗?难道是我们射击训练队的战士?
我朝山岙吼了一声:“喂,谁在这儿瞄靶呀?”话音一落,前面草丛里闪出几张红朴朴的脸来,一看,是孟进那个射击组。孟进一见我,忙提着枪跑过来,问:“郭参谋,有什么指示?”
我上下打量着他,问:“你不去靶场上练,怎么到这儿来了?”他抹了抹脸颊上的汗珠,答道:“我们想瞄一瞄插在草丛里的靶子!”
我说:“上午不是和你们说清楚了,按比赛规定,可以不带战术背景,干嘛要练这个呢?”他却说:“这是跟柳大爷学的。你知道柳大爷······”我打断他的话:“眼下射击比赛马上要举行,别去干这磨刀背的事啦,回靶场去!”
从团部回来,路经那个山岙时,我留意朝山坡上望了望,那个靶子不见了,估计他们已经回靶场去练了。我正欲抬步,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扣扳机声,抬眼一看,孟进他们还伏在那儿练呢。
我心里来了火,便走上前去责问道:“你们怎么还在这儿练哪?”孟进站起来挺认真地回答:“你不是说各组自行组织实施吗?这一手我们还刚摸到点门呢。”
我望了望山坡又问:“靶子呢?”孟进说:“在老位置上。”我费了好大劲才从山坡上找到靶子,却不见当中那个白点,忙问:“靶心怎么不见了?”一个战士说:“组长用野菜糊子抹了。”我懵住了:“这是干啥?”
孟进咧咧嘴笑了笑说:“太阳往西一偏,直着日光一照,那靶心太显眼,干脆抹掉了事。”“真是胡闹!”我冲口说道,“瞄准的都怨靶子不清晰,哪有怕靶心太显眼的?”
孟进挺有理由地说:“郭参谋,得讲个联系实际嘛!现在敌人不是总涂着保护色吗?再说,打起仗来敌人还会在胸上贴个狗皮膏药让我们瞄?”他这一说,逗得大伙哄笑起来,闹得我啼笑皆非······
孟进这脾性就象个糯米团,敲也不是,捧也不是。选这么个人来担当观察任务,合适吗?秦连长好象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问我有什么意见,我只是摇摇头,没有作声。
龙须岛地形象个龙头,东西两侧各有一道狭长的山梁,直伸海面,活象两根龙须。观察组就设在岛东头那根“龙须”的末梢上。第二天一早,我便向观察组赶去。
春天的海岛,三日两头不断雾,今天雾特别浓。我踏着坎坷的山路走着,忽见柳大爷也在前边,我紧赶几步追上去,问他上哪儿去?
柳大爷把提着的东西朝我一晃,笑道:“喏,给小孟送去。”我一看,他臂拐上搭着张旧渔网,手里提的是只鸽笼,里面装着两只白羽毛的家鸽。
我知道这岛上的群众都爱养鸽子,便说道:“嗬,这小鬼也想养鸽子?”柳大爷说:“可不是吗,他念叨多次了,今天给他抽空送去。”
我们翻过几道山梁,又越过一片海涂,我正要朝山顶上的观察所攀去,柳大爷喊住了我:“老郭,往这边走!小孟他俩每天清早都要到海边练瞄准,观察任务也带到海边去罗!”
我们来到海边,果然找到了孟进和小程。他俩贴身趴在岩石上,枪口指向蒙蒙的雾中。我纳闷了:那里没有靶子,只有一群鸽子,还有几只海鸥,这是在瞄啥呀?
他俩瞄得真专心,我们走到身后也没察觉。我伸手在孟进的背脊上捅了一把,他嘀咕道:“开什么玩笑?这一枪算报废了。”他回过头来,见是我,忙站起身,咧开嘴笑道:“嘿!我当是巡逻组的小王呢!”
说话间,小程也过来了。我说:“这么浓的雾,能看清目标吗?”孟进把枪一挎,说:““雨天鸟归林,雾天兽出洞',当个猎手先得眼睛上见功夫,柳大爷你说是吗?”
嗬!又是练眼力。我不由叹道:“你呀,昨天打狐狸,今天是否想打海鸥了?”他摇摇头说:“海鸥是益鸟,风雨来还会报个信,不能打。咱是在瞄那鸽子。”
我被逗笑了:“海鸥是益鸟,那鸽子就成了害鸟了?人们还管它叫和平鸽呢!”孟进忽闪着眼睛说:“郭参谋,咱不能光看表面现象,现在世界上不是有人天天在唱“和平”调,拿和平鸽骗人吗?可骨子里做梦都在想着争夺世界霸权。”
我忍不住笑了:“可这和鸽子有啥牵扯呢?”他却认真地说:“你可知道那群鸽子是谁家的?那是袁秃子养的!那家伙调教出来的鸽子,还会干好事儿?······”
柳大爷打断孟进的话,把我的来意告诉了孟进和小程。他俩一听,乐了。孟进抓住我的胳膊又蹦又跳:“嘿,太棒了,连长说要来个队长,昨天你一来我就猜上了,哈哈!”小程夺过了我的背包,转身就去给我安排住处。
柳大爷把鸽笼、渔网递给孟进,笑着说:“这个给你。我有点事得先走了。你可得好好招待招待老郭呀!”说罢,和我握了握手,就走了。
孟进领着我往哨所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端详着笼里的鸽子,乐得嘴都合不拢。我故意逗他:“孟进,这两只鸽子是益鸟还是害鸟?”“当然是益鸟,它是听我们的,你瞧!”他打开鸽笼,两只鸽子扑搧着翅膀飞上了天空。
孟进仰脸望了一会,嘤起嘴打了个唿哨,两只鸽子在头顶兜了个圈便落了下来,乖乖地钻进了鸽笼。他关上鸽笼,笑着说:“这是我和柳大爷一起调教的,可听话呢!”
不多时,我们来到观察所,我向他们传达了团首长的指示和秦连长的意见,最后问起了这几天的情况,孟进指了指墙上的那块小黑板,说道:“喏,你看看这个。”
我抬眼看去,小黑板上“气象预报”四个字下边,写着几行字:三月四日,六点十二分,有雾,往东。三月六日,六点零九分,有雾,往东······。没等我问,孟进解释道:“这是观察袁秃子家鸽子打野活动规律的记录。”
我更纳闷了,问:“记这干啥?”孟进道:“你知道的,这儿早上雾大,人家的鸽子都是雾消后才出来,可是他家的偏在雾浓时出来;人家的鸽子外出打野没有个定准的方向,可他那伙鸽子却尽往东飞······”
我还是不解:“鸽子早出晚出,往东往西是常事嘛。”孟进说:“郭参谋,可不能这样看呀!前几天海面上那条'鲨鱼'露头后,岛上也出现了一些风风雨雨,我们既要看到对面山上虎豹嗥叫,还得提防身后林子里恶狼在磨牙呢!”
袁秃子是本岛渔霸的小舅子,解放前夕曾当过老渔霸的管事。解放后老渔霸被迁到浪峰岛管制劳动,袁秃子因无重大罪恶,仍留在岛上,对这号人,当然应该注意。但对他养的几只鸽子也当回事儿看,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想到这,我便说:“咱们的任务是观察海面,应尽快搞清那条“鲨鱼”的情况,我们是观察组,心劲儿可得多往正道上使啊!”孟进听后,眼睛睁圆了,想说什么,可咬咬嘴唇又咽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根据潮汐规律和掌握的情况,我们核计了一下,决定他俩外出巡逻,我再去渔业队作些调查访问。吃过早饭,我们便锁上门,分头执行任务去了。
天快晌午,我回到观察所,孟进他们还没回来。我取出望远镜观察海面,海面上,轻风微波,一缕缕云烟般的雾霭缓缓移动。我细心地察看每一块礁石,每一朵浪花······
忽然,耳际传来一阵脆亮的唿哨声,我俯下镜头,朝海涂上望去,只见在一块岩石前边撑起了一张渔网,两个战士伏在岩石的两旁。孟进一手拉着绳子,一手向网下撒些什么,嘴里不停地打着唿哨。哎呀!他们不是在抓鸽子吗?
我放下望远镜,环顾屋内,那旧渔网和鸽笼都不见了。这时我才醒悟过来,他要渔网和鸽子,原来是派这个用处。他对这伙鸽子迷成这样了!我准备找他好好谈谈。
直到午饭时分,孟进他俩才回来。我见面就问:“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孟进笑道:“又到龙湾生产队作了些调查,一头钻进情况里,就把吃饭忘了。”
我递给他一碗水,冲口问道:“又是去调查这些鸽子?”他接过碗一饮而尽,抹抹嘴答道:“顺便了解些鸽子的事。郭参谋,这鸽子的事,可能很不简单哩!”
孟进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说:“我们了解到,袁秃子最近行动有些反常。前不久,他添养了两只乌脚鸽,说是什么亲戚送他当药引子的。可他出海捕鱼都把它带着,而且调教得很听使唤,嗓眼里打个咕噜,就会落到他的肩上。”
孟进合上本子,说:“今天我们想把它引下来,瞧瞧他这葫芦里究竟装的什么药。谁知好些鸽子都落下来了,就这两只乌脚鸽在头顶兜了个圈,就往海上飞了。”
孟进接着又说:“还有一位老渔民向我们提供了个线索:有一次他起早赶海,发现有两只鸽子照直飞到东南方向的黑虎礁外边去了。你想想看,那黑虎礁外边就是大海了,它能落到哪里去呢?”
我觉得这个情况很新鲜,急忙问:“你们怎样分析的呢?”孟进手一挥,毅然地说:“敌人穷途末路,什么鬼花样都会使出来。你没听说,鸽子经过训练能传书信,这乌脚鸽会不会是内外敌人勾结联络的一个工具?”
听了这番分析,我有些吃惊,脑子里嗡嗡地转开了。难道这几只鸽子还真的能掀起浪头?没等我理出个头绪,桌上电话铃响了,我抓起话筒,耳机里传来秦连长那爽朗的声音:“老郭吗······你们观察组的情况怎么样?”
我把孟进他们了解的情况和我的看法汇报了。秦连长说:“群众也提供了些重要线索,今天的支委扩大会,请你和孟进也参加,研究一下具体部署,准备把敌人的画皮揭下来。”
支委会上分析了敌情,更证实孟进的判断是有根据的。两只乌脚鸽是前不久袁秃子到浪峰岛去后带回的,他曾带着它到黑虎礁外的海面上打过鱼。根据孟进的记录,这鸽子外出打野的时间,与“鲨鱼”的出现也是符合的。
怎样揭开敌人的画皮呢?孟进主张在鸽子身上打开突破口,说这样可以出其不意掌握确凿证据。我也感到这是个办法,但又觉得那么多鸽子,谁知哪一只是乌脚鸽?万一不奏效,岂不打草惊蛇造成被动吗?
但大多数同志都支持孟进的意见,有的同志还提了一些具体的办法补充他的意见。我想了一想,也同意了。
会议临近结束时,民兵打来电话,说袁秃子今天又上了浪峰岛,窜进老渔霸家里密谈了近两小时。大家经过分析,估计敌人又有新的阴谋,决定马上行动。
翌日,东方刚刚透亮。孟进、小程和我,提着鸽笼,来到他们练雾中瞄准的那块岩石旁。我望着烟雾腾腾的海面,轻声问道:“小孟,那么多鸽子,雾又这么浓,能看准,能打中?”“能!”孟进满有信心地回答。
我正想说点什么,秦连长和柳大爷来了。秦连长告诉我们:“刚才我接到观通站的电话,海上那条‘鲨鱼’又露头了。”柳大爷也接过话说:“咱岛阴沟里的泥鳅也在放水泡了,袁秃子今天天不亮就闹腾开了,八成要出洞。”
话音刚落,孟进机警地提着枪转到岩石背后,朝我们挥挥手说:“看,来了。”我凝目望去,只见雾茫茫的天幕上,一群白花花的家鸽,在雾中时隐时现,飘荡而来。我的心一紧,轻声喊道:“准备。”
孟进马上把两只鸽子放出去,立刻和那群鸽子合成一伙,越飞越近,转瞬间飞到我们头顶上。孟进一声唿哨,那群鸽子象听到了“立定”的命令似的,在半空中打起转来。但其中两只鸽子没有理睬,仍然朝海外飞去。
“砰砰!”孟进的枪响了,那两只鸽子从雾中跌落下来。大伙一跃而起,朝鸽子奔去。
孟进上前捡起那两只鸽子,仔细端详着。我凑过去细瞧了一下:这是常见的家鸽,灰羽毛、乌脚趾,子弹穿透脯心,淌着血。
孟进端详了一会,倒提起一只鸽子,伸出三个指头顺着腿往下一撸,那脚皮立刻起了几道皱儿。啊!原来鸽子腿上套着一个黑色的胶皮套子。孟进小心地把它揭下来,从里面取出一张小纸片。
孟进把小纸片递给了秦连长,我凑拢去一看,见纸上写着:“你要的货,岛上奇缺,一时无法到手;下一个大潮指日可待······”哎呀,这不正是内外敌人的联络信吗?
我一把握住孟进的手,激动地说:“小孟,这次我才看到了你眼睛上的功夫,你算得上一位真正的猎手了。”
孟进腼腆地说:“哪里,离一位真正的猎手还差得远呢。国内外敌人和我们斗了几十年,他们在不断的失败中变得更狡猾了,总是不断变换手法,涂着各种保护色来迷惑我们,咱们的脑子里也得复杂点才行哪!”
柳大爷笑着说:“小孟这话对着呢!黄鼠狼偷鸡作祸,还装个人样哩!”秦连长接过话茬:“其实呀,只要我们保持清醒的头脑和高度警惕,不管敌人要什么手法,狐狸再狡猾,也逃不过好猎手的眼睛!”
我听着这番发人深省的话,心里象翻江倒海般地闹腾。我深情地望着孟进,说:“往后哪,只要害人的野兽不绝种,咱就拜柳大爷为师,当一辈子猎手。”大伙朗声地笑了。
我给海防指挥部汇报了情况。首长指示,马上把“猎物”送到指挥部,准备接受更艰巨的任务。于是我和孟进摇着小舢板上路了。这时,太阳透过雾层,放射出万道金光,映照着波涛激涌的大海和逶迤壮丽的群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