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王杰的故事》王仲清 郑家声 赵仁年

【内容提要】王杰同志是山东金乡县人，一九六一年八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入伍后，他坚持不懈地学习毛主席著作，自觉改造思想。他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一心为革命，在各项工作中表现了一个共产主义战士的优秀品质。一九六五年七月十四日，他在江苏邳县张楼公社帮助民兵训练时，炸药发生意外爆炸，为掩护在场的十二名民兵和人民武装干部，临危不惧，英勇牺性。

王杰同志是我们时代的董存瑞、黄继光式的英雄，雷锋式的伟大共产主义战土，他那“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崇高革命精神，永远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1961年8月的一天早晨，济南装甲兵某部工兵一连的驻地，喜气洋溢。一队刚入伍的新战士来到连队，受到指导员和老战士们的欢迎。
欢迎仪式结束后，有个新战士兴奋地跑到连部来，向指导员问道：“指导员，我穿上了军装，戴上了军帽，现在算是个革命战士了吧？”
这个战士叫王杰，指导员在金乡县带新兵时，就知道他是学校的优秀生。指导员亲切地对他说：“要成为一个真正的革命战士，必须好好改造思想。改造思想最根本的一条，是学习毛主席著作。”
不久，连部组织大家学习《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开展忆苦教育。全连九十多个战士中，有六十多人的父兄在旧社会给地主扛过活，有五十多人被逼得家破人亡·.·.··
王杰听到战友们一桩桩的悲惨故事，抑制不住满腔愤怒，跳上台说：“我虽然没有受过什么苦，但是同志们的苦，也就是我的苦，我要替阶级兄弟报仇！”
一个月后，部队开赴海岛施工。在工地上，王杰来回不停地搬运石块，双手磨起了血泡，但他一点儿不叫苦，像猛虎般干个不停。
一天，指导员来到工地，见王杰闷闷不乐，关切地问：“怎么啦？吃不消了吧？”王杰坚定地回答：“指导员，再苦我也受得了，只是我不会打锤，老让老同志打，心中过意不去。”
“这小伙子多有志气！”指导员拍拍他的肩说：“别急嘛，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只要有决心，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接着掏出一本毛主席的《愚公移山》，和他一起学习。
毛主席的话，句句说到王杰的心里。他在拿了第一个月的津贴后，便赶忙渡海到市上买了一批毛主席著作，回来时便在船上急不可耐地读起来。
王杰买了《为人民服务》、《愚公移山》、《纪念白求恩》、《实践论》等书，在工休时、起床后、入睡前······如饥如渴地学习着，从中懂得了更多的革命道理。
通过学习，王杰对克服困难的信心增加了。每天天刚亮，他就把钢钎插在石缝里，挥动12磅的大锤练习打钎。
不几天，王杰手背上裂开了一道道血口，手指肿得攥不起来。指导员要他歇一歇，他笑着回答：“不累，不练成功不罢休！”
经过3个月的苦练，王杰终于练出了一副铁手臂，大捶使得又稳又狠又准，一气能打300捶。年终评比时，他获得了全连打锤能手的称号。
1961年寒冬，部队回到驻地集训。指导员向战士们作了训练动员，王杰将自己的决心书贴上了报栏，以表心迹。
一天深夜，连部紧急集合。连长传达命令：部队开赴某地，执行一项架桥任务。
天空漆黑，呼呼的北风吹来，穿着棉衣还使人直打寒噤。队伍在一条河边停下，连长要二排长挑选6名身强力壮的老战士下水打桩。
王杰体力差，又是新战士，他怕轮不到自己，恳切地向二排长请求：“排长，你要培养一个新战士，就应该让我在艰苦条件下锻炼。”排长正犹豫时，他已脱下棉衣，抢先跳到结着薄冰的深水里。
接着其他5个战士也跳下水。6个人中需要有4个人举筑头，王杰抢先抓住筑头，6个人展开了一场紧张的战斗。
冰水湿透了他们的全身，寒冷刺骨。王杰挺起身喊：“同志们，加油干哪！想到罗盛教我们就不冷了！”
王杰的喊声给战士们浑身增添了力量，大家一口气把两根桥桩打进了河底深土里。
王杰在水中坚持了两班，打好四根桥桩才上岸，嘴唇已冻得发紫。但他没有歇息，而是又不声不响地帮助战友抬桥桁、搬桥板，忙个不停。
排长看在眼里，关心地说：“王杰，你怎么没去休息！”王杰笑着回答：“排长，我不累，任务不完成，我待不住啊！”
桥梁很快架好了，连长表扬了王杰吃大苦、耐大劳的硬骨头精神。在党的教育下，王杰迅速成长起来。1962年2月，他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
一天晚上，连长在大家睡觉的时候到班里检查装备情况，王杰正好看到这一切，于是想到夜间很可能搞紧急集合。他想：这可不能落后，要争取第一。
这样一来，王杰再也睡不着觉。天快亮的时候，他爬起身，打好背包，把水壶、挎包······都放在一起。
拂晓，果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集合哨声。王杰全副武装，第一个跑到集合场。副连长挨个检查战士们的装备，数王杰行装搞得最整齐，一点也挑不出毛病来。
副连长当场表扬了王杰。王杰却脸上发烧，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心想：弄虚作假得来的光荣算什么光荣，平时不注意训练，战时怎能去消灭敌人！
当天，王杰向排长承认了错误。排长既严肃又亲切地对他说：“你能认识自己的缺点，是非常好的。毛主席教导我们，办事要老老实实，不能有半点虚假，往后可要注意啊！”
排长的话，王杰牢牢地记在心里。他想到雷锋，决心向雷锋学习，做一个雷锋式的战士。
这天，他又重读了雷锋的日记，反省了自己的所作所为，郑重地在日记本上写道：“要不得的第一.·····今后我一定正确对待荣誉问题，做一个无名英雄。”
从这以后，王杰像雷锋一样更自觉地学习毛主席著作。一天，他拉着车去市里运面粉，刚下天桥，见一位老大娘正费力地往前走，便把车停住。
老大娘见身边站着一位面露笑容的战士，忙说：“路远着哪，不用啦！”王杰坚持要送，他把面粉袋垫在车板上，小心地把老大娘扶上车。
王杰拉了好几里，一直把老大娘送到家门口。老大娘感激地问：“同志，你是哪个部队的？叫什么名字？”王杰笑笑回答：“大娘，我是人民的勤务员，这是应该做的事。”
1963年夏天，部队进行一次500里野营训练。这是一次思想和体力的锻炼。出发前，王杰认真学习《为人民服务》和《纪念白求恩》，重温毛主席的教导。
上级规定每人带四斤半粮食，王杰用两条毛巾做个袋，足足装了15斤。他把4个人的粮食，悄悄地背在自己的身上。
半夜，队伍出发了。王杰凭着自己是连里宣传员的身份，在队伍前后来回走，帮助那些负重过多的同志背东西。他来到四班，见战士刘传香扛着一挺机枪，便快步靠近他身边。
刘传香知道王杰经常为别人扛枪，警惕地握住枪把。王杰先发制人，轻轻一拽刘传香的背包，趁他身子向后一仰时，夺下机枪就跑。
王杰身上背着一支步枪，一挺机枪，一个背包，4个人的大米，足足有六十多斤重。他凭着坚强的毅力，挺胸阔步往前走。
行军到天明时，队伍前哨响起清脆的竹板声，原来是王杰亮着嗓音唱《五学愚公移山》快板，鼓动队伍向前挺进。
傍晚，队伍到达宿营地。这时，王杰脚上打泡，痛得直钻心，但他想到战友们需要休息，又马上到炊事班帮助烧水做饭。
吃过晚饭，王杰给大家挑来了滚热的洗脚水。他逐个给战友的面盆倒满水，又帮助新战士挑脚泡。
下半夜，轮到班里值岗，王杰抢着说：“我去！”他接过枪，警惕地在风雨中放哨，一直站到天明。
天亮了，王杰才有些疲倦，但是他想到以自己的辛苦换来战友们的休息，感到心满意足。
一天行军途中，有个战士不小心踩倒了路边几棵麦子，王杰看到后，立刻弯下腰，小心把麦子扶起。
事后，王杰建议指导员组织全连学习“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指导员接受了他的建议。从此，行军路上再也没有发生过踩坏群众庄稼的现象了。
一天，王杰听说某地有洪水，部队要去抗洪，他心急似火，挂念着受灾的群众，几次问排长何时出发。
部队来到灾区后，王杰见洪水淹没了大片土地，可是居民都已转移，生活得到政府照顾，深受感动。他暗暗下了决心：为了保卫灾区，不管多累多苦，我都要坚持，就是需要生命我也乐意献上。
队伍投入了紧张的抗洪斗争。一天夜晚，战士们刚端碗吃饭，忽听见一声紧急集合哨响，上级来了命令：山洪暴发，水位持续上涨，要他们立即去几十里外的木料场抢运木料，加固大堤，保卫村庄。
战士们流星般跳上卡车。卡车疾驶出营，半路被一片大水挡住去路。大家下车查看水情，副连长说前方一里路外就是木料场，让水性好的，往前探路。
副连长话刚落音，几十个战士发出雷鸣般的声音：“我去！”“我去！”王杰霍地站出来，要求下水探路。
四周漆黑，水浪滚滚，战士们凭借微弱的星光跟随王杰前进。王杰水性不太好，脚下一脱空，“咕噜，咕噜”，吃了口水，人没在了深水里。
战友们急喊：“王杰，王杰！”王杰忽从水底下冒出来喊了声：“右边有深沟。”又向前游去。
王杰接连几次掉进深坑，又冒出头来。他冒着生命危险，为战友们开辟了一条安全的道路。木料场四周是铁丝网，他奋力寻找大门，胳膊和手被铁丝划出一道道血痕。
木料场大门终于被找到了，王杰和战友们很快游进去，将木料运出。他们将木料运到岸边，与岸上的战友同心协力，把木料运上车。
木料及时运到工地，加固了大堤，挡住了大水。群众感谢解放军战士保卫了村庄的安全，称赞他们是人民子弟兵。
1964年春天，部队上山区施工，王杰担任副班长，负责爆破任务。出发前，他向指导员保证：“坚决完成任务！”
山区怪石嶙峋，爆破作业困难。王杰爬高空，排哑炮，不顾个人安危，挑最难最危险的活干。同志们赞扬说：“哪里有困难，哪里有危险，哪里就有王杰。”
一天，他和战友刘承科一起搅沥青，忽然沥青的溶液着火了。在扑火时，王杰的手背被火烫的沥青燎伤了。
王杰痛得直揪心，手背又红又肿。指导员、连长都赶来，劝他下山住院治疗。王杰想到山上紧迫的任务，说什么也不愿下去。
指导员只好叮嘱他好好休息。王杰每天吊着右臂来到工地，一会儿用左手捏装炮用的泥蛋，一会儿又用左臂搬运石块。
战友们“强迫”他在工棚里休息，王杰又用左手端着脸盆，到深沟里给战友们打洗脸水。
一有空隙，他就学习毛主席著作。右手被绷带吊着，光读不能记笔记，王杰心里很难受。几天后，他再也忍不住了，翻开日记本，试着用左手写字。
左手拿笔不听使唤，日记本上横一道、竖一道，怎么也写不成样。王杰不灰心，又拿出包导火线的废纸来练，一张牛皮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练啊，练啊！他左手写字终于有点像样了。那天夜晚，他在小油灯下写下几天来的心情：人最难过的是失去为党工作的机会，虽然是暂时的，但也很难过······我必须振作起来，有一分热，发一分光······
几天后，王杰伤口化脓，经指导员反复动员，他才进了医院。在医院里，王杰每天第一个起床，悄悄整理好一切，等别人起床的时候，他已借着曙光，在学习毛主席著作了。
军医见状叮嘱他：“你刚来，伤口又感染，得好好休息。”王杰认真地说：“是啊，住院要很好休息，可是人休息，思想不能休息啊！这正是学习毛主席著作的好机会！”
在病房里，王杰是一个热心为大家服务的人。早上，他帮助护士擦地板；饭后，又帮忙收拾桌子。
每次服药，护士一手端药盘，一手提水壶，很不方便。王杰就主动帮护士送水，一天三遍，天天如此。
同志们见他热情工作，助人为乐，都称他“活雷锋”。护士劝他：“你是来住院的，该好好休养。”王杰笑着回答：“我有一只手能工作，我就发挥一只手的作用；我有一天生命，我就努力工作一天。”
18 天后，王杰提前出院了。回到工地，战友们关切地问这问那。他抬起那只上了绷带的右手，满不在乎地说“这点伤算得了什么！”说着又捏着泥蛋和战友们一起干起来。
1964年，毛主席提出革命接班人的5个条件，王杰对自己有了更高的要求。他决心以英雄张思德、白求恩、董存瑞、黄继光、雷锋为榜样，为革命献出一切。在日记里，他写下终身志愿。
部队施工切导火线时，剩下几寸长的导火线不能用。王杰想起毛主席勤俭建国、艰苦奋斗的教导，立刻把它捡起，用胶布接起来，为部队节约了许多导火线。
这年秋天，和王杰一起入伍的朱玉沛提升为二排代理排长。朱玉沛想，原来是同级关系，现在成了上下级，关系能搞好吗？他带着这个思想顾虑来到了二排。
王杰早有思想准备，积极支持领导搞好工作。新排长到来，他主动向排长汇报班里情况，又诚恳地向排长提出请求。
王杰还帮助排长组织学习毛主席著作、做思想工作、备课······
1965年春，王杰提升为五班长。不久，新战士下到连队。王杰感到自己有责任使新战友懂得当兵的真正目的，他买了《为人民服务》等19本毛主席著作单行本，分送给新战友。
新战士接到这份珍贵的礼物，都很感动。他们向王杰表示：“一定不辜负老战士的期望，真正做到读毛主席的书，做革命的好战士。”
一天，营教导员作越南形势和备战动员报告。王杰听到美帝国主义在越南北方狂轰滥炸，在越南南方残害无辜人民，激愤万分，暗下决心：坚决支援越南人民的正义斗争，当一名志愿军。
当夜，王杰拿了全班战士的请战书到连部，要求去越南支援兄弟人民的抗美斗争。他向指导员表示：“我们决心与兄弟的越南人民并肩作战，直到打败美国侵略者······”
从这以后，王杰在政治上更加严格要求自己，同时苦练杀敌本领，处处以实际行动，履行自己的诺言。他经常向战士们说：“敌人已在磨刀，我们也要擦亮枪膛，磨快刺刀，准备和他们拚。”
王杰为教好全班新战士杀敌本领，经常半夜起身，雪地备课。他冒着刺骨寒风，趴在雪地上，读一遍书本上的讲义，做一遍示范动作，直到满意为止。
一天，工兵一连紧急集合，来到布雷场上。王杰带领全班战士卧倒在碎石铺成的坦克跑道上，果断地下令：“我们就在这里布雷！”
战士们散开队形进行作业。坦克跑道像石块一样坚硬，一揪下去，两臂震得发麻。有个战士轻声嘀咕：“那么多地方不去，偏到这石子地上，还是转移阵地吧！
王杰听到后，叫大家停止作业，围坐一起讨论。他认真问：“坦克喜欢在硬地上跑，还是喜欢在软地上跑？”大家说：“坦克重，当然喜欢在硬地上跑！
王杰又问：“战时遇到这种硬地我们埋不埋地雷？”战士们说：“当然埋！”王杰点头说：“对！我们训练就是为打仗，当前美帝国主义在越南扩大侵略战争，我们必须提高警惕，时刻准备履行国际主义义务，不练出过硬本领不行！”
说着，王杰掏出《愚公移山》给大家念了一段。他要大家跟愚公比年龄，战士们笑了：“当然愚公年龄大！”他要大家跟愚公比困难，战士们齐声说：“愚公搬的是座山，我们挖的是个坑，当然愚公困难大！
接着，他又叫大家跟愚公比毅力，战士们精神振奋地说：“愚公受人嘲笑不动摇，我们碰到一点困难就泄了气，不应该，我们一定要向愚公学习。”
王杰瞧着大家问：“怎么办？”战士们一致回答：“练！坚决不换阵地！”劈劈啪啪一阵捣，坚硬的碎石地被打开了，挖雷坑的时间从 27 分钟减少到7分钟。
一次，有同志说起超期服役的事，王杰心想：我虽然已超期了，但是一个战士是彻底为人民利益工作的，革命永远不会满期。他写了一首《革命岂有超期》的诗，鼓励和鞭策自己。
不久，部队开赴运河大搞游泳训练。王杰基础较差，便下水苦练，喝水，沉底······终于学会了水上作战的本领。
1965年6月27日，王杰和三班副陈学义接通知来到营部报到。副营长向他们布置了一项任务：让他们去邳县张楼公社帮助训练民兵，落实毛主席“大办民兵师”的指示。
从营部接受任务出来，陈学义遗憾地说：“这下我们的游泳训练计划吹了！”王杰觉得这话不妥，忙说：“话可不能这样说，训练民兵不也是我们的任务吗？”
王杰又亲切地说：“来，我们看看毛主席是怎么说的？”拉着陈学义在窑顶上坐下，打亮手电筒，拿出《毛主席语录》一字一句地念起来······
王杰念完，热情地瞧着陈学义说：“这次去训练民兵，不正是贯彻毛主席的人民战争思想吗？当前越南局势这样紧张，把民兵训练好，不仅有长远的战略意义，而且还有积极的现实意义哩！”
陈学义听着，心里亮堂了，紧紧握住王杰的手说：“五班长，你说得对！我一定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办，坚决完成民兵训练任务！”
7月1日下午，王杰与张楼公社民兵地雷班长李彦清见了面。李彦清坦率地向他说道：“当班长没有经验，特别是地雷这玩艺儿连见也没见过，担心挑不起这副担子。”
王杰诚恳地对他说：“当班长的担子是不轻，困难也可能不少，可是只要好好学习毛主席著作，什么困难也能克服。”
李彦清听了，心里一亮，但是不知从哪里着手。王杰想了想说：“急用先学，大伏天练兵，比较艰苦，我们先学一学《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这篇文章，要体贴关怀民兵。”
王杰走后，李彦清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多好的一个同志啊！晚上，他打开毛主席著作，借着灯光认真学起来······
7月2日，民兵地雷班开课。天刚亮，民兵们雄赳赳地来到训练场。第一课，王杰却不讲地雷，拿出毛主席著作，给民兵们讲人民战争思想的威力。
民兵们受到毛主席人民战争思想的鼓舞，第二天就顶风冒雨地在泥水里练本领。王杰教得仔细，民兵们学得认真，布雷技术很快得到提高。
转眼过了两周，明天是民兵训练最后一课了。临睡前，王杰对新战士东庆明说：“小东，我们利用每天熄灯前15分钟，学习一下毛主席著作怎么样？”
东庆明高兴地说：“好啊，就照你说的办吧！”王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毛主席语录》，和东庆明一起，读一段，学一段。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王杰又给东庆明播下了努力学习毛主席著作，一心为革命的种子。
深夜，战友们都睡了，王杰想起民兵训练快要结束，该总结一下，有什么缺点、漏洞，好马上进行弥补。他翻开《矛盾论》，带着问题学习毛主席著作。
下半夜，轮到王杰值岗。他接过哨兵的枪，警惕地在屋外走动、察看。换岗的时间到了，他照例不去唤醒下一岗的战友，继续在屋外警戒。
天快亮的时候，王杰才换下岗。他回到屋里，和往常一样，轻轻提着水桶，给每个战友的洗脸盆、刷牙缸里，倒满清水…………
一切做完，王杰对副班长张钦星说：“这些天叫你受累了。今天最后一堂课，完了我就能回来分担你一些工作。”说完，他看了酣睡的战友们一眼，大步跨出门去。
东方发白，王杰和陈学义直奔训练场。王杰兴奋地说：“民兵同志们真好，短短十多天就学会了设雷本领。”陈学义兴致勃勃地回答：“是啊！真有点舍不得离开他们！
两人边说边走，不一会来到训练场。王杰见地雷班民兵们都已到齐，便拿出拉火管、导火线、雷管，讲地雷实爆。这一课，他讲得格外细致、认真。
这种试爆，王杰非常熟练，但是为了安全，他又叫民兵们在场上等着，自己独个儿到河边试验。接连两次，都成功了。
试验成功，民兵们兴高采烈。王杰给民兵们作正式实爆试验，他的动作仍是那么严肃、认真，一丝不苟。
突然发生意外，炸药在一瞬间就要爆炸。喊周围的民兵跑开已来不及了，王杰脑海里一闪：“掩护在场12名民兵和武装干部生命！”猛地把身子扑向炸点。
毛主席的好战士—王杰英勇牺牲了，济南装甲兵某部党委根据他生前请求，追认他为中国共产党党员。他永远活在人们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