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连环画描写苏联卫国战争时,列宁格勒的国家保安工作 人员组织了一队机灵而又可靠的孩子,协助进行"肃反"工作, 破获特务组织的故事。
当德寇进攻列宁格勒的时候,派了一些特务潜入该城,勾结 了坏人,在城内施放信号弹,散播谣言,并且企图爆破城市防御, 攻陷该城。这时苏联的一位保安部少校,沉着而干练地对付这批 坏蛋。他的眼力很好,看中了一个有观察力的小孩,嘱托这孩孩子 把可靠的小伙伴们组织起来,担负侦察工作。他们非常勇敢和负 责,在少校的教导下,和敌人展开了斗争。敌人虽然是万分凶险 和狡猾的,可是终于完全失败,从匪首到羽翼,全部落入人人民巨 掌。
(《绿锁链》辽宁画报社1955年9月初版)
在苏联卫国战争时期,德寇进攻已接近列宁格勒,乡村逃来的难民,夹在构筑防御工事回来的人群中,一起走向城来。军队和人民自卫军,却向另一个方向移动去迎击敌人。
难民中有三个女大学生和两个提着小皮箱的男人汇合在一起。其中只有一只胳膊的人看样子很快活,而另一个男人却总是皱着眉头。
一只胳膊的叫彼得,他不停地和姑娘们说笑,但是对他的同伴却一点也不关心。当走近列宁格勒时,皱眉头的人越发变得忧郁起来。
黄昏时他们沿着树林走过西维尔斯克区,彼得和他的同伴走进树林。女学生们听见他们大声地争吵着。
但吵些什么她们却不知道。过了一会儿皱眉头的人独自从树林里走出来,拿起小皮箱邀请女学生们上路。彼得还没有回来。
这时天也黑了,在一个转弯处皱眉头的人向路旁走去。女学生们没加理会,继续往前走着。突然听到一声绝望的喊声。
娜斯加和同学们急忙跑回去,看见皱眉头的人倒在地上,胸前深深地插了一把刀,但已经不能说话了,娜斯加仅来得及听出“皮箱”两个字。
三个人站在尸体旁边惊慌失措。娜斯加忽然想起小皮箱来,就和同学们在黑暗中搜遍了尸体的周围,也没有找到。她们只好抛下了死者继续上路。
从出事地点往前走了二十多步,娜斯加被一件东西碰痛了脚趾,她弯腰拾起一看,正是那个小皮箱。她恐怕凶手躲在附近偷听,就没吱声。
在浓密的黑暗中,三个姑娘一声不响地往前走。娜斯加提着小皮箱觉得非常沉重,她很吃力地带进城去,当晚就送交给保安部少校。
少校接到娜斯加的报告,马上去到出事地点,在死者身上搜出一只黑色金边的表来。
第二天,少校问了娜斯加关于一只胳膊的人姓名和面貌后,又拿出一只黑色金边的怀表,问娜斯加一只胳膊的人是否有这样的表。少校又叫她把所看见的都详细写了出来。
少校打开小皮箱,里面有些绿壳信号弹,还有一张列宁格勒地图,上面画着各样记号。在彼得格勒区的三个防御目标上画着三个十字,下面写着:“本星期第一个双日子。第二梯队。北边的绿锁链。”
少校的助手布拉克夫,奉命带着箱子里的子弹到城外去,用德国信号枪打到空中去试验了一下,果然是锁链形鲜绿色的信号弹。
少校根据地图上记的日期、目标,便亲自来到彼得格勒区检查防御情况。他看见一家房顶上有几个小伙子,在那里搭起瞭望台向周围观察。少校决定到房顶上去看一下。
原来这里是米沙、瓦西卡、司捷潘卡等几个孩子,在监视这所大楼的消防工作。少校正和他们谈着话,忽然各处发出警报,少校看了看表,果然是敌人的第二梯形轰炸机按照时间飞来。
突然从下面迎着机群飞起了信号弹,白色、红色、黄色的,在空中形成一道弧线。少校指着说:“这是特务给德寇飞机指示轰炸目标放的。”小伙子们听说都引起了注意。
这时候从左面飞起一连串鲜绿色的信号弹,在空中形成一条绿锁链。少校让他们看是从哪一条街放出的,司捷潘卡说: “像在沙姆斯哦街后面。”
忽然一颗炸弹发出尖啸的声音来,少校喊了一声,他们都卧倒在房顶上。
接着从天空中掉下来一些东西,米沙看见天窗发出白光来,他喊了声:“燃烧弹!”急忙爬进楼阁里去,司捷潘卡也向房子后面去找。
燃烧弹正在燃烧着,米沙毫不犹豫,从墙上摘下帆布围裙盖住燃烧弹,抓起来从窗口抛向院子里去。
另一颗在楼角上燃烧着,瓦西卡正要去扑,米沙奔过去推开了他,用手拿起燃烧弹来,照样子抛出窗去。瓦西卡扑不到燃烧弹,气得说不出话来。
少校看他们机智勇敢很是欢喜,想委托他们侦察特务。少校找到一颗未炸的燃烧弹,拧下信管给瓦西卡说:“你们不要打架!以后有的是工作要干呢!”说完就走了。孩子们也不知道他是谁。
米沙的母亲前几天在工厂里被炸死了,因此米沙自己想法弄吃的。他找出母亲在牺牲后遗留下来的一些衣物到食品市场去卖,但是人们都忙着买吃的,对于这些东西没有人买。
离他不远站着一个一只胳膊的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皮箱,看样子好像在寻找一个人。
这时候,有一个穿没有领章军服的人,走到一只胳膊的人跟前说:“请问现在几点钟?”一只胳膊的人忙把皮箱放下,拿出一只黑色金边的表,一声不响地给他看。
穿军服的人又对一只胳膊的人说:“你能给一点烟吸吗?”一只胳膊的人微笑了一下,露出两只金牙来说:“你吸什么烟?烟草 还是纸烟?”说着把烟盒递给他。
穿军服的人拿起一支纸烟吸起来,敬了一个礼,拿起小皮箱就向大门走去。米沙看他们两个人谈话是互不相识的,怎么白白把皮箱拿走了?心里非常奇怪。
米沙想告诉那个一只胳膊的人,他的皮箱叫人拿走了。可是这时警报响起来了。米沙随着人群,跑进一个院子的防空洞里。
警报解除了,米沙出了防空洞,正好遇着昨晚在房顶上帮助他们熄灭燃烧弹的少校。少校向米沙介绍了自己以后,把米沙领回保安部去。
少校知道米沙饿了,便叫他的助手布拉克夫先领米沙去吃饭,往外走的时候,米沙留心看着那墙边放着的小皮箱。少校注意到孩子凝视的眼光,但也没说什么。
米沙吃完饭回到办公室,少校问他在哪里看见过那个小皮箱,米沙回答说:“我是看见过它,但是在什么地方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少校又拿出一只黑色金边的表来,米沙猛然想起,在食品市场上看见一只胳膊的人和小皮箱的事,他把所看到的情形详细讲了出来。
米沙讲完后,少校夸奖了他。少校接着把敌人怎样偷入列宁格勒,给德寇飞机放信号弹指示轰炸目标的事讲给他听;并告诉他那一只胳膊的人就是特务。
少校叫米沙召集一些可靠的孩子,分布在那个区里的街道上,监视放信号弹的人;并且告诉他要给他们设立一个有电话的司令部,米沙对这个计划非常高兴。
一切都决定了,米沙便睡在保安部里。第二天早晨,布拉克夫给米沙送饭时,告诉他回家马上召集可靠的孩子们行动起来。
米沙出了保安部来到食品市场,爬在建筑物的梯子上,向拥挤的人群中竭力寻找他脑子里所记住的残废人的形象,但是一只胳膊的人没有来。
正在观察,猛然听得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原来是瓦西卡。米沙下了梯子,叫瓦西卡跟他回家有事商量。
他们回来,米沙把少校委托的工作讲给瓦西卡和司捷潘卡听了。就这样由米沙指挥着组织起一个小侦察队来,在合作社红角里建立了小司令部。
布拉克夫每天都到这里来一趟,布置给他们任务。这天,布拉克夫打开了列宁格勒的地图,重新指示一些站岗的街道和胡同。
天刚黑,瓦西卡就走向新的岗哨去。他走到胡同,看见一个瘦瘦的麻脸小伙子,夹着一个图案筒,鬼鬼祟崇地走进一个门洞里去。
警报响了,瓦西卡隐蔽在学校房舍圆柱的后面,正对麻小子进去那个门洞。这时候远处开始了高射炮的射击声。瓦西卡往对面楼上一看,吃了一惊······
对面二层楼上一连闪了两下火光,照出麻小子的脸形,刷的一声从窗口里飞出信号弹来,一个个地连接着在空中爆发成鲜绿色,像一个弧形那样冲向彼得罗巴夫洛夫斯基堡。
门洞里出现了那个麻小子的黑影子。这时候不远的地方发出炸弹的啸声,瓦西卡顺着墙根,眼盯着黑影子跟上去。
麻小子走到胡同口,那正是司捷潘卡放哨的地方,他又拐回来和瓦西卡撞了个满怀,正在喝问,却不料瓦西卡尽力照他脸上给了一拳。
由于突然的打击,麻小子不知所措,瓦西卡趁势用脚绊倒他,自己也被带倒,两个人扭成一团,瓦西卡连喊司捷潘卡。
司捷潘卡跑来,扑在麻小子身上,在黑暗里厮打了一些时候,终于抓住了敌人的手,他狠狠地把对方胳膊向后一拧,麻小子痛叫一声伏在地上。
瓦西卡想起在那边大门上有拉铃的绳子,他飞快地跑去取回绳子,把特务捆上带到红角的司令部里。
他们把敌人带回,等米沙回来处理,瓦西卡监视着特务。米沙回来,瓦西卡把所发生的一切都讲了,米沙拿起电话,简单地报告给少校。
少校和布拉克夫坐汽车来到红角,把瓦西卡和犯人带回。走到胡同口汽车停下来,少校和瓦西卡下了车,在墙根边找到了犯人的图案筒。
在办公室里少校拿着在犯人身上搜出的短刀,给瓦西卡看,指责他犯了粗暴冒险的错误,但同时少校也夸奖了他的勇敢。
经过少校的审问,麻小子瓦列雷供出放信号弹是受舅父沃洛诺夫的指使,并且还把他舅父的住址也供了出来。
少校把审讯情况报告上级后,便和布拉克夫带领战士们来到沃斯克瓦街十三号,找来了这个目标区里的行政管理员,了解了第七号公寓的门窗情况后,分派战士各处警戒。
少校同布拉克夫带两名战士和管理员走上二楼,他们站在门的两侧拿出手枪,管理员按了一下门铃。
女主人开了门,少校说:“站着不要动!”很快地走进穿堂,一直走向饭厅。这时候沃洛诺夫忽然从床上跳起奔向窗户,把玻璃上黏着的防空纸拆掉一条。
他转身跑到走廊奔向厨房,急忙打开后楼梯的门,两个战士手电筒的光芒迎面射过来,少校也追在后面喊他站住。
外面的战士进来,两个战士守着穿堂,两个在厨房里守着后门,其余的和房主人坐在饭厅里。少校同布拉克夫开始了搜索。
少校首先了解沃洛诺夫同居的户口人数,女主人说他有一个外甥瓦列雷从乡下来住在这里,因为区管理员事忙没有登记户口。
少校注意到墙上挂的时钟,钟门锁着,少校命令战士砸开钟门,从钟里的小抽屉里搜出许多沙皇时代的金币,布拉克夫在另一间房子里又搜出几捆苏联钞票和各种文件来。
拉开窗帘,外面天已经亮了。据少校判断,几个小时后,他的党羽应该到这里来。
搜查继续进行,布拉克夫在两扇门的中间,搜出和女大学生送到他那里一样的一个小皮箱来,沃洛诺夫的脸色立刻变白了。
少校打开小皮箱,里面是些金制品、钻石、戒指、手镯、金表,特别是也有一只黑色金边的表。继续搜索已经快到中午了。
这时候一只胳膊的人来到沃斯克瓦街角上,他发现十三号二层楼窗玻璃上的防空纸缺了一条,立刻明白这是个危险的信号,就转身走去。
他走到电车站,见沙箱上坐着一个小孩,原来是米沙正坐在这里观察人群。他走过去,招手让米沙下来说话。米沙由于突然遇到了他,感觉有些慌乱,但他立刻就镇静下来。
一只胳膊的人拿出一封信来,给米沙十个卢布,叫他把信送到沃洛诺夫那里,若取来回信再给他三十个卢布,并约定在格街街角上的小花园等候,米沙寻思一会就答应了他。
米沙拿着信,走在路上想:应该把遇到的情况报告给少校。但是他又想先到沃洛诺夫那里了解一下,再一齐向少校报告,于是便向沃斯克瓦街走来。
黄昏时,沃洛诺夫的公寓搜查已经完毕。少校正在分析检查文件,门铃响了,战士们警戒地开了门,原来是米沙送信来了。
战士领米沙走进厨房,他想不到少校也在这里,就把信交给少校,又报告了遇到一只胳膊人的情况。
少校转回饭厅把信给沃洛诺夫看了,然后又叫他写回信,他写了“因病恐怕要住院”,少校认为他写的是暗号,又授意叫他写“由于充足的理由未上班,身体尚好”。
信写好了,少校回到厨房,把信交给米沙并嘱咐他怎样回答一只胳膊的人。米沙重复了一遍少校告诉的话,转身就走了。
米沙走后,少校叫布拉克夫坐汽车暗中跟随米沙去侦察一只胳膊的特务。
当米沙来到小花园时,街上已经黑了,一只胳膊的人没有来。米沙正在着急,忽然看见在斜对面街的另一角停着的卡车里走出来一个人。
这个人走到米沙跟前,说是替他朋友取回信的,又拿出三十个卢布来,米沙才肯把信交给他。这时候布拉克夫正躲在暗处侦视着。
特务的卡车开动了,米沙从隐蔽处跳起来,抓住卡车的后栏板跨进了车厢。布拉克夫上尉等卡车走得稍远些,就开车追上去。
卡车开进了维堡区,米沙映着探照灯的亮光,看见坐在司机旁边的正是一只胳膊的人。这时布拉克夫的车子也追驶在后面。
到了城郊卡车停下来,一只胳膊的人和司机下了车,向公园一带军队的驻地窥视并谈论着。布拉克夫的车子从一旁驶了过去。
两个特务正在谈话,一个战士走来和他们要纸烟吸,一只胳膊的人给了他一支烟,向他探听军事战斗情况。米沙听了,深恨这个战士的饶舌。
卡车又开动了,慢慢驶到克洛米亚柯地方,车停下了,一只胳膊的人下了车向国营农场那边走去,布拉克夫一直跟他到德国人移民区里。
再说这时少校已经把沃洛诺夫带回保安部开始审问,犯人只讲些金钱积蓄的事来掩盖罪行。少校指出让他靠近问题谈。
少校走进另外一个屋子,拿起从犯人那里搜出的黑色金边表,又到自己的办公室拿起在西维尔斯克区死人身上取来的表,然后回到审讯室。
少校先拿出在西维尔斯克区死人身上搜出的表给犯人看,问他表的用途,犯人承认是自己的表,并且说是指示时间用的。但是表已停了,他不禁惊疑起来。
后来少校又拿出真是他的那只走着的表来给他看,犯人的脸色立刻变了样,心想:哪里来的第二只表?一定会有落网的党徒。但是他仍旧倔强狡辩,不肯招供。
少校并没有激怒,停止了审讯,回到办公室叫助理员找来一个有经验的钟表匠。钟表匠检查证明,揭露了这是一只定时炸弹的表。
这时布拉克夫打来了电话,说一只胳膊的特务进入了德国人移民区,米沙坐上特务的卡车不知去向了。
原来米沙当一只胳膊的人下车后,卡车又向前驶去,他才想起下车已来不及了,卡车又转过一条胡同开进一个院子里。
米沙在车厢里看见司机从坐垫下搬出一件东西交给刚出来开门的女人,并叫她送到棚顶上去,一面又交给她一个手提箱。
司机和女人走进屋去,米沙留在车上,一只凶恶的狗咆哮着向车厢扑来。
司机拿着灯查看车厢,米沙只得被迫站起来,但是他很镇静,一点也没惊慌。司机一看是送信的孩子,就让他到屋里去。
原来司机叫谢明,他把米沙带到屋,关上了门,一面吸烟一面问米沙干什么来了。米沙说:“我想抓车乘到家,可是车太快没敢下来。”
米沙猛然想起:那天一只胳膊的特务、表和烟的一幕来,便向谢明说:“请问现在几点?你能给一支烟吸吗?”谢明听了突然大笑起来,他给米沙看了看表,又给他一支烟。
原来谢明误认为米沙是他们的同党,于是便高兴地陪米沙吃饭。谢明喝了酒,开始谈起他的计划,又咒骂起布尔什维克来,使米沙感到很不自在。吃完饭,谢明又留米沙睡在这里。
米沙急于脱出匪窟,便假说要上厕所,向女主人问清了道路,拿着灯开了房门,悄悄地走出院外。
他出了院外,吹灭了灯来到街上,心想总得给这所房子弄个暗记才好。他在黑暗中抓起一把泥草,塞在栅栏的木板中间。
他摸索前进,迎面照过来一道强烈的灯光,原来是检查通行证的值勤员老头。米沙向他打听这个街名和那所房子的门牌,老头告诉他是新村街五十六号。
米沙要求值勤员老头把他送到这个区里的民警队去。
他到了民警队,用电话向少校报告了匪窟的情况,少校回话叫米沙把耳机交给民警值班员。值班员听完了少校的指示,立刻了解了任务,对谢明住的那所房子组织监视。
当谢明发觉米沙逃走后,感到事情非常可疑,急忙跑到德国人移民区,来见他们同党的特务头子——一只胳膊的彼得。
这时候布拉克夫已从国营农场回来,在德国人移民宅前和女值勤员瓦娘谈话,他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从胡同里钻出来。
瓦娘过去要看通行证时,那人蛮横地抗拒检查,要打瓦娘。布拉克夫听着熟悉的声调,正是在花园取回信的那个司机,就厉声地申斥了他。
瓦娘坚决要看通行证,布拉克夫拦住了她。司机谢明走上移民宅台阶,用力敲门,大声喊叫彼得。
房主老太婆开了门让谢明进来,谢明把彼得从梦中喊醒,说出送信孩子跑了的事,彼得埋怨谢明把事情搞糟了。
这时,少校听了布拉克夫和米沙的电话后,带了战士赶到德国移民宅,布拉克夫上前报告监视特务的情况。
少校了解了这里的情况,叫布拉克夫指挥一部分战士把房子后面和两旁包围。包围好后,布拉克夫回报了少校,上前敲门。
他们这里一共有五个人,房主人是一个带着老婆和儿子的俄籍德国人,另外有客人司机谢明和彼得。彼得听见了汽车声和叫门声,就从信箱缝往外看,急忙喊出:“围捕了!.···.·”
彼得引导他们小心地走进牲畜栏,叫他们从小窗口爬出去。又问房主人:“你儿子送来的东西在哪?”房主人说:“在地窖装马铃薯的木桶里。”
彼得和谢明回到屋里走下地窖,在装着马铃薯的木桶里找出了三个小皮箱。
彼得打开一个小皮箱,拿出一只黑色金边的表。据他的估计,现在是四点钟,等到撞开门再开始搜查要费一小时,就把表面圆框上的小钮立起来转到五点钟上。
然后他把表面朝下放在小皮箱里,掘开大木桶里的马铃薯堆,把三个小皮箱放进坑里,又把马铃薯填平。彼得露出狰狞的微笑,告诉谢明在五点钟的时候不要接近这所房子。
两个人出了地窖走出房门,顺着牲畜栏的小窗口爬到胡同里。战士们的冲锋枪立刻响了起来。
这时候少校正命令战士们拆门,忽然听到房子后面的冲锋枪声、手枪单发的射击声和呼喊声。
少校留下正在拆门的战士,和布拉克夫迅速转入胡同,参加了战斗。
牲畜栏后面死胡同里的枪声停止了,在少校、布拉克夫、战士们的包围下,五个特务全部被逮捕。
布拉克夫指挥战士把特务们押上汽车监视着,少校亲自到房子里去进行搜索。
战士们已经把门拆开了。中士佐米亚丁和一个战士到地窖里搜查。中士听到从马铃薯堆里传出滴答的声音,就立刻派战士报告少校。
少校听说后急忙赶来,从木桶里找出三个小皮箱,打开一看,有一只黑色金边的定时炸弹表。
少校把表面五点钟上立着的小钮移掉,对中士说:“我们和那个世界隔开着,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了。”中士才知道这是定时炸弹表。
少校叫佐米亚丁带两个战士把一只胳膊的人押来,并叮嘱他暂时对任何人也不要说出定时炸弹的事。
中士把彼得押进来,他以为少校不会发现表的秘密,用嘲笑的眼光凝视着少校。他说:“我不会在这回答你的问题。请你赶快把我送到你们要送的地方去吧。”少校却不慌不忙地叫他坐下谈话。
彼得问少校现在的时间,少校告诉他:“差八分五点。”彼得绝望地站起来说:“生活里最无情的就是时间!”少校叫他离题近点谈,他以为眼前就要同被炸死,于是把他的罪恶都供了出来。
原来他叫彼得·依凡诺维奇,在内战时期是白匪,失去一只胳膊。后来变成法西斯特务,受德寇特务头子命令潜入了列宁格勒。
他加入了法西斯反苏联的组织后,为了保持秘密活动,曾经杀死了他自己的亲生女儿。他怀疑同他一起来的那个同党不可靠,当走进西维尔斯克区的时候,他就杀死了他的那个同党。
进城后他就在沃洛诺夫公寓召集了他的同党,有司机谢明,电力局的费罗斯特,兽力车公会的施瓦尔兹,德国移民宅主人的全家等;他们约定了用看表吸烟的碰头暗号从事秘密联系。
在维谢沃勒区国营农场的田地上,他们用无线电和飞机联络空投,给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他们的任务还有炸毁大钢桥、收集军事情报、拟定人名单······,密码和一些苏联文件都收藏在施瓦尔兹家的保险柜里。
彼得讲完了,少校说:“你真大大减轻了我的工作。”彼得却笑着说:“先别高兴,这一切对你是不会有用的。”
少校心平气和地拿出刚才从马铃薯堆里搜出的那只表给他看,已经五点过五分。彼得见表的秘密被揭穿,非常悔恨地说:“你真是个魔鬼,我的牌是输了。”
彼得不甘心失败,站起来抓住椅子向少校挥去,少校跳向一旁扬起手枪喊道:“佐米亚丁!”佐米亚丁和两个战士跑进来,他们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彼得按倒。
少校叫战士拿着三个小皮箱,把彼得押上汽车,与那些犯人一起都带到保安部去。又叫布拉克夫带三个战士到民警队会同米沙,去搜查司机谢明的房子。
米沙领着布拉克夫来到谢明房子的栅栏后面,民警队的中尉正躲在这里。他们一块儿上前敲门,谢明的老婆以为是丈夫回来了,很快地开了门,当她看见民警以后却呆住了。
布拉克夫同战士们从阁楼上搜出来装成两个皮箱的无线电台、武器、炸药包和绿色的信号弹等等。
审讯员们审讯着犯人,由于存在的物证和确切事实,使彼得这一小组特务招认了全部罪状。
少校做完了这件紧张的工作以后回到家里,弟弟指着睡在沙发上的司捷潘卡说:“是我昨晚从被炸坏的防空洞里把他带到家来的。”
司捷潘卡醒来看见少校,才知道是在少校的家。他报告说:昨晚为了追赶一个放黄色信号弹的女特务到防空洞,并且说那个女特务因被炸伤,被救护车送到爱丽斯曼医院去了。
少校和司捷潘卡去那个医院侦察了女特务。出来后,少校叫他先回家休息一下,司捷潘卡说:“我今天还要去值勤。”少校说:“那自然啦!斗争还很长久呢!这不过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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