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制晚报》上曾登了这么一篇文章,主标题是:“仓库保管员倒卖1800本小人书获利16万被捕受审”,底下的副标题是:“嫌犯为中国美术出版社原仓库保管员小人书如何估价成庭审争论焦点”。那么,杨某是怎么东窗事发的呢?
当时杨某是中国美术出版总社出版发行部样书库管理员,2002年由于人事调动被调离该岗位。2004年该出版社一老编辑要用样书,去库里取时发现装样书的箱子封条已被拆开,里面保存的1800余册连环画不翼而飞,其中包括大家耳熟能详的《瓦岗寨》、《雷锋的故事》(a8z8网站有收录)等书。后该单位报案,已经离岗的杨某自首,交代了自己从2001年10月至2002年5月期间将保管的样书盗窃卖出的事实。造成的后果是,这1800余册连环画因被连续倒卖已无法追回。
2005年7月21日的《法制晚报》记录了当天庭审的过程,原文如下:
本报讯(记者王巍)1800本当年定价只有两三角的小人书如今的价格应该是多少?作为中国美术出版社的仓库保管员,杨某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版的1800多本小人书样书卖到潘家园旧货市场,从中获利16万元。今天上午,该案在东城法院开庭审理。不到9时,因病被取保候审的杨某在家人的陪伴下来到法院。45岁的杨某在法庭上表示,自己是从2001年知道这些小人书样书可以卖出高价的。‘当时在潘家园旧货市场,有人问我有没有小人书并且要收购。出版社每隔一段时间也要将样书淘汰,作价当处理书卖出。有的很便宜,几毛钱一本就卖掉了。”杨某说,从那时起,他开始将仓库中的样书拿出卖给在潘家园认识的王某。
“第一次不到200本书卖了3万元。”杨某说,“后来又陆续拿过4次,最后一次收了六七万元,大概总共卖了1800本左右。” 杨某身体不适庭审两次中断。“因为我父亲有病,生活不富裕,我需要钱给我父亲买。.....杨某这样解释自己卖出样书的原因。
在接受完公诉人的询问后,杨某便向法庭申请要上厕所。稍后再次返回法庭的杨某面色更加苍白,只能用点头和摇头来回答法官的提问。但杨某表示自己可以坚持接受审理,随后马上从裤兜掏出些药服下。20分钟后,杨某再次提出希望能够休息一会儿。
争议:1800本小人书如何估价?
据本案的公诉人表示,对杨某贪污的起诉金额之所以定在16万元,一是基于杨某将小人书卖出后所获得的钱款;二是权威部门的估价一杨某卖掉的小人书目前市场价应在每本 100元左右;三是目前这些旧版小人书的市场交易价格。杨某的辩护人则表示,杨某卖出的是样书而非收藏品,因此不应该以16万元的价格作为起诉和定案的金额。法律专家认为:法律对盗窃罪有规定,若销赃数额高于物品价值,盗窃金额按销赃数额算。即原价和销赃价取其价高者定罪。但对贪污罪没有明确规定。本案的事实是,1800余册连环画因收藏热而身价涨了几百倍,但因其印制所用的版还在,所以并非绝版之物。而对其价值的估算,目前国家有关价格鉴定机构答复检方:因无实物,无法作价。检察官建议有关部门对此作出相应的司法解释或明确立法。刑法学教授裴广川认为,本案若以16万元定罪不合适。若作案对象是文物或是绝版连环画,市场价格客观上上涨很多,应按照卖出的16万元算。但本案中连环画的版还在,也就是可开机再印,不是绝版,因此是普通商品,书的定价是多少就是多少。若像本案中数额不够贪污罪,而须追究刑事责任的,该单位可按民事纠纷要回16万元。法学博士刘中发认为,本案颇具争议,是个法律上出现的新问题,必须谨慎对待。他个人认为按原价2角一本计价以及按销赃所得16万元算都不合适。
连友认为:这帮学院派,总是瞎说。没有原稿,不可复制了,按16万判,都算便宜的;若按照市场价格,30万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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