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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级斗争A] 《原形毕露》汤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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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y 发表于 2019-4-20 22:52:56 | 显示全部楼层
【内容提要】地主阶级分子马家,利用封建迷信,唆使巫婆刘大凤替生产队长根柱的儿子“治病”。根柱的母亲险中奸计,民兵排长马杰获悉后,用计逮住了马家届,揭破阴谋,促使人们对阶级敌人提高了警惕。(本书根据“长江文艺》ー九六三年第九期所载“捉“鬼”记》改编)

天空中乌云翻滾,像是要下雨的样子。队长马根柱到公社开会还未回来,他的妻子也到县里学习去了,家中只有老奶奶照顾生病的小孙子。
老奶奶看着小孙子气喘得厉害,心里又着急又烦躁。
这情形恰好被地主分子马家福瞧见。解放前,他的弟弟马家贵当乡长,为非作歹,欺压人民。解放后,马家贵被鎮压,他被管制劳动。
他放下粪桶担,幸灾乐祸的想:我只道太阳总是搭你们头顶上过哩,谁知你们也有不顺心的时候呵!
他看看周围没人,一转身便钻进巫婆刘大凤屋里去。原来他在解放前就和刘大凤勾勾搭搭,解放后在群众监督之下才不敢明着往来。
刘大凤见他进来,一面关门上门,一面收起正在洗的菜,似笑非笑地说:“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一定有什么事?”
马家福把队长儿子生病的情形讲了一遍,还说:“去吧,这是个好差使,你装着看病,去试探一下吧!”
近几年,刘大凤用下神骗錢的行为被群众揭发过。这一回,她怕又让人发觉。马家福想到马根柱不在家,便竭力怂恿说:“你去吧,这回保险出不了差错。”
刘大凤说,别的倒不怕,就怕被民兵排长马杰知道。马家福说:“怕他们干什么,就几个毛头小伙子!”
刘大凤经他这一说,胆子大了起来。马家福又说:“去吧,悄密点就行啦。再说,你这属于封建迷信,大不了作个检讨就完啦。”
接着,马家福把事先想好的主意一一说给她听。
这天傍晚,刘大凤按照马家福的唆使,一搖三摆地到队长家来。她见大门紧闭,敲门吧,又怕惊动邻居,便躡手躡脚来到后窗口。
透过窗子,只见老奶奶紧抱着孩子,心想自己来得正是时候,便轻轻敲一下窗子,叫了一声。
老奶奶听清是刘大凤的声音,心里一怔:难道她想找上门来下神?老奶奶本来有些迷信思想,这时孩子又在抽抽噎噎地哭,便心慌意乱的开门让她进来。
刘大凤装出关心的样子,问:“听说孩子病了,不知现在情形怎样?”老奶奶愁苦地说:“不吃不喝,浑身发燙,吵得凶哪!”
刘大凤又装模作样的说:“老婶子,我不是见死不救,要不,我给你下个神,可是走漏半点风声,我要吃官司的呀!”老奶奶有些犹豫,说:“能治好孩子的病,我不向外人说。”
刘大凤放心地笑了,这才站起来说:“不能耽误了,快让我看看孩子。”
老奶奶端上灯,把她引到床前。刘大凤揭开被子一看,故意喊道:“哎哟,已经迟了!”老人浑身一抖,差点把灯掉在地上。
她连忙央求说:“只要你保俺这孩子沒事,我一定重重谢你。”刘大凤说:“我不图谢,只图你个口紧。”
说话间,刘大凤从口袋里拉出块红布往头上一搭,长长的打了个呵欠,老奶奶以为她要说话了,谁知半天沒有响声。
过了好一阵,只见刘大凤拉着脸唱道:“我不是妖,不是怪,我来人间讨血债······”老人听她这么说,不觉一楞,问:“那,那你是哪个?”“我吗?我是马家贵!”
老奶奶一听地主马家贵的名字,阶级仇恨在心里油然而生,她抓起扫帚想把他赶出去,刚转身,就见窗口有人悄悄向她摆手。
原来是妇女队长马小娥,她见刘大凤来队长家,便在窗外侦察好一会。这时,她示意老奶奶让刘大凤把下神词说完,也沒多作解释,就又离开了窗口。
刘大凤好一会儿沒听见老人的动靜,又装成马家贵的声音唱道:“当年你们害死我,今日我来讨宽债,要问宽家是哪个?马根柱家的小永槐····
刘大凤见老奶奶在一旁不声不响,心里暗笑,又连唱带说的要她深夜到乱葬岗上焚纸錢,还要什么四荤四素八个荣······
老人听在耳里,想在心里,临走,还故意拿了一条毛巾,封了一块錢给她,刘大凤口说不要不要,一伸手,抓过来就塞进怀里。
这一切情形,马小娥也看得清清楚楚,当刘大凤鬼鬼祟祟地溜出去时,机警的马小娥远远地跟在后面。
拐了弯,见刘大凤钻进了马家福家,她迅速地贴在马家窗后,只听得刘大凤说:“和老太婆说好啦,我叫她半夜里到乱葬岗上去燒纸錢······”再听就听不清了。
小娥不怠慢,小步跑进队部,向民兵排长马杰作了汇报。
马杰听后,表扬了小娥的警惕性高,说:“这里面有政治问题!迷信不过是一张皮,阶级报复才是肉!”马杰要小娥立刻去公社請医生,替老奶奶的小孙子看病,一面要人去叫民兵班长陶奇来。
陶奇跑来,马杰要他带领三个民兵疾步出发,把刘大凤找来。陶奇等在刘大凤家门口,三个民兵则在暗处注视着。沒一会,刘大凤歪歪扭扭的从马家回来。
刘大凤边走边想,心中暗暗为今天的事得意着。正在这当儿,斜刺里闯出个人来,拦住她的路。
刘大凤仔细一瞧是陶奇,便道:“我说是哪个,原来是你呀!怎么半夜三更的还不睡觉?”陶奇说:“我在等候你哩。”刘大凤暗想:等我?等我做啥哩?
陶奇笑着说:“事情不大,請你到队部去一趟。”听说叫她到队部去,刘大凤知道事情露了馅,说道:“陶奇,我又没办亏理事,你们为啥跟我过不去?”
陶奇知道跟她缠不清,便道:“你跟我走一趟吧,马排长找你。”刘大凤听说是马杰找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赖来:“反正现在我不去,看你能抬着我走!”
话音未落,旁边早跑来几个民兵。刘大凤见势头不对,就说:“去就去!”陶奇和民兵们带着她向队部走去。
马杰一见刘大凤,劈面便问:“刘大凤,你的神下完了?”刘大凤两手一拍,叫着说:“排长 这是哪里的话,你可不能听信谣传呀!”
马杰要她把东西交出来,刘大凤故意问:“啥东西?”马杰说:“你听着:一条毛巾,大概还有几块錢的“利市'。”
刘大凤两手又是一拍,叫着说:“好爷们哩!这话是从哪里说起呵!”她把布衫上的口袋一个一个的翻出来,跑到马杰跟前说:“你看,这不是活活冤枉人吗?”
原来她在陶奇面前耍赖时,已把东西塞到腰里,陶奇是个机灵人,他早看在眼里,见她不肯坦白,便在后面揭穿说:“早转移了!”
刘大凤吵着说要让他们搜身,马杰喝道:“你莫撒野!你仔细考虑考虑:交代好了,从宽处理;拒不交代,你想想是个什么结果·
屋子里的空气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刘大凤呆楞楞的在那里站着。过了一阵,马杰问她:“考虑好了沒有?”刘大凤哭丧着脸说:“你叫我说啥哩?”
马杰一挥手说:“别装糊涂了,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才叫自作自受。”刘大凤仍旧不作声。马杰便大声吩咐陶奇通知社员们开会。
刘大凤一见这情势,沉不住气了,顺手一摸,掏出那块毛巾和一块錢,向马杰说:“排长,我坦白,我坦白!东西我也交出来。”
马杰问她今晚的下神词是谁教给她的。这一问,刘大凤象被电触了一下,震惊不小。她想到供出马家福牵连很大,便说:“我沒得讲了。”
马杰见她如此顽固,说:“只要你敢讲这句话!好,还是让大伙来问你!”刘大凤慌了,连忙说:“好!好!我说,我说。”她交代了马家福给她出的主意。
这时,小娥赶回来了。她告诉马杰:“柳大夫看了孩子的病,说是重感冒,不碍事,打了一针,现在好多了。刘大凤的情况,我也告诉了老奶奶。”
马杰感慨地说:“一点点伤风咳嗽,倒让敌人钻了空子。”为防止走漏消息,他让小娥把刘大凤看守起来,自己带了几个民兵,悄悄地跑到乱葬岗上,看马家福搞些什么名堂。
刘大凤被拘的事,马家福一点也不知道,三更时分,天阴得越发黑沉沉的,风呼嚕呼嚕的吹着,他装扮停当,朝乱葬岗走去。
他到村头一看,果见乱葬岗上有一盏灯在一闪一闪的发亮。他不由心里暗喜:“好,你果然让我们牵着鼻子走了!”
他象狗一样,趴在地下往岗上爬去。忽然有什么东西拖住了他的衣服,他一边拼命掙脫,一边悄声说:“嗨,你是谁?你怎么拉着我?”
他问了几声,沒人回答,便用手摸索起来,哟!刺!用力一掙,衣服撕破一长条。一根棘刺,把他吓坏了。
他悄悄爬到乱葬岗,只见一个黑咚咚的人影蹲在地上,沒动靜,以为老太婆吓昏了,便捏着嗓子怪叫起来:“我马家贵来也!老太婆,你知罪不知罪?”
见她还是沒反应,他就更为嚣张的说:“今后每逢十五,是我显灵之日;好叫大家燒香化纸保平安。要不,我闹得你们马家庄鸡犬不宁!”
马家福的话,刚刚说完,就被装扮成老奶奶的马杰一把抓住:“要你来得去不得!”马家福一听,这哪是什么老奶奶,原来正是他的“血对头”马杰。
民兵们从四处包围过来,把马家福捆了个结实,马杰命令把他先带回去。老奶奶听说在乱葬岗上捉到马家福,便急忙赶到队办公室,准备当面揭露马家福的罪行。
马杰诚恳地说:“敌人总是拣薄弱的环节打进来的,我们要提高警惕呵!”老奶奶感激地说:“马杰,娥子,我明白了。以后,我们是要提高警惕呀!”
第二天,根柱在公社开完会回来,走到村口,听说马家福装鬼的事,急忙赶往队部。
他一脚跨进队部,拉住马杰的手,激动地说:“敌人借着迷信,搞反革命活动,他们的头已钻到我们干部家里来了。”
这时,社员们也都闻讯赶来,他们立即开了一个大会,把马家福和刘大凤看押起来,进行了面对面的斗爭。通过这件事情,社员们受到了一次阶级斗爭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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