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战争时期,大寨子村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小林,他爹被日本鬼子抓去当劳工死在煤窖里,他娘和他姐姐在日本鬼子扫荡时,死在伪軍中队长王秃子手里,他自己也被伪軍小队长梁八抓去当了伪軍的勤务兵。
小林自从被迫当了伪軍的勤务兵以后,他原来想逃跑,可是当他看到村里人遭伪軍迫害,善良的田大爷被伪軍关起来以后,他把逃跑的事忘了。痛苦和仇恨激励着他,他决心要救出田大爷,决心要为爹娘和村里人报仇。为了便于工作,他設法和伙房的老陈接近;和伪軍崗哨接近,替他們站岗,乘机会給田大爷送吃的,他还用計造成伪軍内部倾,使伪軍小队长梁八把無恶不作的伪軍长脖子杀了。后来他叉法和我区大队取得联系,井在我区大队民兵小队长金的鼓励下,施展出他的机智和勇敢,于把这一小队伪軍全部消灭了。
本是根据方澤泉的小说“槍飞手榴潭爆炸”改的。
抗日战争时期,大寨子村有个十四岁的孩子叫小林,他爹老张被日本鬼子抓去当劳工,死在煤窑里。后来鬼子扫荡,伪军中队长王秃子,又杀死了他的姐姐和他娘。
他姨妈怕这个孤儿活不成,便把他收养在自己家里。她家住在小寨子村,离大寨子村十二里。
转眼一年过去了,这天小林在苇塘旁的一间小屋里,和另外几个小朋友刮着铁铣把子,商量着要跟大人们一快儿去挖『抗日沟』。
他们把刮好的铁铣把扛在肩上,学八路军操练。正练得起劲的时候,小林听到姨妈喊他,他答应了一声便迎着姨妈跑去。
姨妈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烧纸和供菜,对小林说:『你娘死了整一年了,拿着这个篮子,给你娘上坟去吧。』
小林接过篮子,噘着嘴,低下了头,想起一年前他娘死的情景,便放声大哭起来。
姨妈安慰了他一阵,又把他送到村外,还一直不放心地嘱咐说:『你们村鬼子常去,可别胡说乱讲,上完坟赶快回来。』
小林直奔小路走去,在路上他碰见民兵队长金钟金钟过去和他姐姐桂枝很要好,桂枝被伪军杀害以后,金钟很关心小林的生活,时常给他一些帮助。
金钟便和小林一块走。他们正谈的起劲,迎面跑来一匹马,马上骑着一个伪军,打得马飞也似的急跑。
伪军趾高气扬地从他们面前跑过,小林斜吊着眼,狠狠地瞅了这家伙一眼,回头问金钟,这是哪来的伪军?金钟说:『他们就住在咱庄,是杀死你娘的王秃子那个中队的人。』
两个人走到三岔路口,金钟便和小林分了手。他再三嘱咐小林:『村边路口到处都是伪军的探子,你要特别小心,上完了坟,赶紧回家。』
小林来到他娘的坟上,把纸和香点起来,对着他娘的坟磕了头。刚提篮要走,不料从侧面来了伪军,这群伪军是梁八率领由小王庄清乡回来的。
小林连忙蹲了下来,可是伪军早已发现了他。伪军喊他赶快过来。小林知道跑不脱了,只好硬着头皮向他们走过来。
伪军小队长梁八,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问他是哪村的?叫什么名字?接着又抽出洋刀晃了晃,说:『你一定是八路的小侦探,不说实话,就杀死你!』
小林一点也不害怕,仰起头来,对敌人说了他的名字和村庄,然后,又很平静地说:『我不认识八路军,我是给我娘上坟的。』
梁八翻了翻他那三楞子眼,寻思这么小的孩子不会说谎的,于是换了笑脸说:『你长得很漂亮,也很会说话,你愿意当我的勤务兵吗?』
小林摇摇头表示不乐意。可是其中的一个挑鸡的伪军从人群里挤出来,一伸脖子一挤眼,拍着小林的肩膀说:『干吧!我们光吃肉和白面。』
小林说:『我不愿意吃肉和白面。』梁八听了有些不耐烦,喘了口粗气,骂道:『不知好歹的兔崽子,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于是,一群人强把小林带到大寨子村。
小林到了大寨子。他想逃跑,但门岗很严,试了几次都被喊回来了。他心里想:我一定要跑!今天跑不了,还有明天。
一天,天刚亮,村里响起了锣声。地主的儿子四混子敲锣喊叫老百姓们,给鬼子修炮楼去。
村里的老年人和孩子们一个也没有逃脱,都被赶到庙前集合。梁八带着小林来到人群前,向人群看了一圈,没发现一个青年人,他气极了,抽出洋刀,逼迫大家快把青年人交出来。
虽然他这样威吓大家,可是谁也不说话。梁八气上加气,从人群中拉出个老头来。这老头是田大爷,他的儿子宝华就是八路军。
梁八逼着田大爷问他的儿子哪里去了,田大爷回答不知道。梁八回过头来问小林:『他是谁?他儿子到哪里去了?』小林也说不知道。
梁八叫人把田大爷绑起来,毒打一顿,逼着田大爷说出自己的儿子哪里去了,田大爷什么也没说。最后他们只好把田大爷押送到队部,这才逼迫着老乡们修炮楼去了。
自从田大爷被关起来以后,小林就寻思着怎样把田大爷救出来,他连自己要逃跑的事也忘记了。
田大爷一天吃不到一顿饭,小林很着急,便设法和伙房的老陈接近。老陈是被迫当伪军的,他因为没有娶过媳妇,所以很喜爱孩子。
小林经常帮着老陈拉风箱、洗菜、淘米,表现得很殷勤。一天他看见老陈给七个『犯人』送四个窝窝头,就大胆地问:『这能够吃吗?』老陈说上级这样规定!有什么办法!
有一天,小林从伙房里偷了一些东西,想送给田大爷。他望了望四周,大家都在睡午觉,只有站岗的没有
小林正在想主意,忽然站岗的牛宗人招呼他:『我有点急事,你替我站五分钟的岗行吗?』小林高兴地回答说:『行,保证一个也跑不了。』
小林趁这机会低声向屋喊了声田大爷,田大爷走到窗前,一看是小林,心里很生气。他以为这孩子真的当了伪军了,没有理他。小林也顾不得解释,说:『你有事就交给我办吧!』
小林把偷来的馒头递给田大爷,可是田大爷对他的怀疑还没有消除,不接受小林的馒头
这时小林才知道田大爷还在怀疑他,就把自己被抓的前前后后详细地告诉他,田大爷这才相信了小林,把馒头接过来,并且叫小林替他找把铁铣来。
牛宗人贼眉鼠眼地回来了,小林立刻抱着大枪在门口站得笔直。牛宗人张开嘴对小林笑了笑,并点着头说:『谢谢你了。』小林说:『以后你有事,我就替你站岗。』
自从小林和田大爷取得了联系以后,他可乐了。正在伙房里摘韭菜的老陈,看他这样高兴,便问:『你这两天有什么喜事呀?』小林故意说:『天天吃大肉、白面还不高兴?』
当天晚上,天黑的对面看不见人,一阵风,一阵雨。小林躺在铺上想,今后给田大爷送饭送窝窝头没问题了。可是给田大爷送铁铣怎么办呢?到哪里去找铁铣呢,怎么送进去呢?
他忽然想起金钟说过:『有难事就去找相子二叔』,他想到这里便决定马上出去一趟。这时风息了,雨也渐渐地停了,他偷偷溜出门外。
他刚走了几步,听到屋门口有人打呼噜的声音,过去一看长脖子抱着长枪睡着了。他知道长脖子常欺压老百姓,无恶不作,是个大坏蛋。便想趁这机会,把枪偷走。ialffh
小林拿定主意,便去摘长脖子的枪。但他刚抓住枪杆,长脖子的胳膀忽然一动,小林的额上立刻冒出汗来,他急忙倒退了几步蹲下来
停了一会儿,长脖子睡熟了。小林轻轻地把枪背带从长脖子的胳膊上绕过来,又用手抓住枪杆,终于把枪抽了出来。
小林抱着大枪,又惊又喜,可是把枪藏到哪里去呢?大门上有大铁链,大铁锁,说啥也送不出去。他又担心长脖子醒来,一不小心,啪嚓滑了一跤
正在这个时候,忽听到背后嘎吱一声门响,接着便听到有人踏着粘泥土的呱唧呱唧的脚步声,这声音越来越近,这时前面有个人走来,连喊几声:『谁呀!谁呀!』
小林听出是老陈的声音,他松了一口气,轻轻地答了话。老陈一看小林手里抱着一杆大枪,不由地『啊!』了一声。他问清了经过,立刻把小林拉到屋里去。
小林坐在老陈屋里的凳子上,心里像针扎一样,他看着老陈点亮油灯,又立刻吹灭,把枪放在碗架底下,又插上了屋门,不知他要干啥,心里更害怕。
老陈安慰小林说:『你做得对,前几天我还挨了他几棍子,这下要解解我的恨了,现在快把枪藏起来。』
他俩把大枪藏到屋外的谷草垛里。藏好了枪,小林低声对老陈说:『我再去做一件事,保险叫长脖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老陈说:『你去吧!要多加小心!』
小林得到老陈的鼓励和帮助,胆子更大了。他回到自己屋里躺在床上,听了听梁八的动静,梁八正在说梦话呢。
小林看梁八睡的正甜,便溜下铺来,轻轻地打开竹帘子,顺着炕沿慢慢地向里爬去。
他摸来摸去,总算摸到了梁八裤子上的口袋,摸到了大门的钥匙,真使他又惊又喜。他紧紧地握着钥匙,又轻轻地爬了出来。
小林走到门口,见长脖子比原先睡得还死,他摸着了长脖子的口袋,轻轻地把钥匙装了进去。
小林回到伙房,一面擦着汗,一面伏在老陈的耳旁说:『陈大爷,这件事谁也不能讲出去呀!说了脑袋要搬家的。』老陈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晨,梁八发现钥匙不见了,又听说长脖子的枪丢了,便召集全小队的人来审问,可是谁也不承认。梁八气急了,转回头来狠狠地打了小林几个耳光,说他睡觉死,让人偷了东西也不知道。
随后又把长脖子绑在屋门口的柱子上,狠狠地毒打了他一顿。
中午一群伪军在树阴下吃饭时,都在叽咕着梁八丢钥匙和长脖子丢枪的事,他们觉得丢得很奇怪。
有个伪军说:『我们都是出门在外的,大家行点好,救救长脖子吧!可能有人跟他开玩笑,把枪藏起来了。咱们在院子里替他寻找一下吧!』
小林听说要去院内找枪,便翻了翻他那小圆眼,大胆地对这群伪军说:『昨天夜里下雨的时候,听见大门上的铁链响了几声,不知是谁进来还是出去?』
这几句话,引起了大伙注意,有的说,枪和钥匙让八路军偷走了;有的说,恐怕还在院子里。有人便要在院子里找一找。大家刚准备找却被副班长杜三制止住了。
因为前几天赌博,杜三欠长脖子不少钱,为了要账俩人闹翻了,他一见长脖子闯下祸,心眼里可乐了。他看见梁八在北屋,吸着烟好似在思索着怎样处置长脖子,他就走了进去。
梁八正在想怎样处置长脖子。忽然听了杜三向他报告昨夜大门响过的事情,火上加油,他立刻命令杜三快快把队伍集合起来。
梁八叫人把长脖子捆绑在大树上,狠狠地问他:『枪和钥匙哪里去了?』长脖子只是哭哭啼啼地回答不出。梁八更火了,立刻命令小林扒他的衣裳。
小林听说叫他扒长脖子的衣服,心里乐得不行。他趁扒衣服时顺便一摸长脖子的口袋,发现钥匙还在,便故意把衣服甩在梁八的眼前。
梁八喘了口粗气,用他那三楞子眼盯着扒下来的衣服,长脖子赌博赢了很多钱,他的口袋里一定有不少钞票,他把棍子交给小林说:『我来搜他的衣裳。』
梁八从长脖子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来,装进自己口袋里,又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掏出了大门的钥匙,他马上瞪起眼高声骂道:『你这个混蛋,还想骗我,这是什么东西?』
梁八没有再追问,立刻把长脖子拉出去枪毙了。
这一夜,小林做了一个梦,梦见金钟夸奖他说:『你赶上故事中的儿童团长了。』小正月和小江也拍着他的肩膀,钦佩他有勇气。
小林正在梦中,忽然被人推醒了,他睁开发涩的眼睛,一看天快亮了,老陈站在面前。原来老陈自从帮小林藏枪以后时刻提心吊胆,怕小林泄漏秘密,他来找小林想再嘱咐他一下。
老陈把小林叫到伙房里,一面杀鸡一面嘱咐小林要小心。小林问他杀鸡干什么,老陈说:『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小林从窗户向外望去,只见公路上有三匹马飞跑过来。这时老陈对小林说:『杀这么多鸡,就是为了招待那位戴黑色眼镜、腰挎东洋刀的中队长王秃子。』
小林一听是王秃子,心里立刻燃烧起仇恨的烈火他想这家伙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他报仇呢!
这时,梁八的客室里传来了刺耳的叫声,让小林马上端洗脸水去。小林压制着怒火,端来了洗脸水,他狠狠地瞅了王秃子几眼。
王秃子看小林的神情不对,问梁八才知道他就是老张的儿子小林。王秃子心想:『小兔崽子还活着,不斩草除根,将来是后患。』他便想主意害小林。
再说大寨子村自从住上伪军,八路军对这个村的工作也变了方式。为了便于活动,区大队部派金钟进村进行侦察。这天晚上,金钟偷偷地来到了相子二叔家。
相子二叔把寨子里的敌情都向金钟说了,并且把小林的事情也告诉了他。金钟临走的时候,嘱咐相子说:『先不要让小林逃跑,他在里面有很大的用处呢!』
这天中午,相子二叔正在磨铁铣,准备晚上挖地道,没想到小林趁给梁八买香烟的机会,悄悄地走了进来
相子二叔把小林拉到屋里,插好了屋门,小林便把田大爷要铁铣的事情告诉了他。相子二叔夸奖小林说:『行,好样的,有胆气,我一定告诉你金钟哥,后天晚上他就来。』
然后相子二叔把磨好的一把铁铣交给了小林说:『铁铣能送进去吗?』小林回答说:『放心吧!站岗的是牛宗人和丁虎,他们俩都喜欢让我替他们站岗,那时候就可送进去了。』
没想到王秃子来到小队部以后,丁虎和牛宗人都不敢让他替岗了。本来『犯人』屋里不点灯,可是现在整夜的都点着灯火。
这样一来,小林的铁铣真难得机会送进去了。一天早上,小林开着玩笑问牛宗人:『为啥不让我替你站岗啦,你不当我的牛大哥了吗?』牛宗人说:『等中队长走了再替我,懂吗?』
正在这时梁八喊叫小林,他叫小林把他抢来的新娘衣服卖掉,换来钱好孝敬王秃子,让他在鬼子队长平野面前说上几句好话,好升官发财。
小林接受了这个差使,很高兴,他想趁这机会再到相子二叔家去一趟,和金钟见见面。梁八怕小林从中吃黑钱,又派牛宗人暗地里监视他。
小林出门不远,就看见小正月背着柴筐在打转转,小林喊了声小正月,小正月立刻飞跑过来,低声对小林说:『金钟哥还没走,快去见他吧!』
小林正准备走,忽然听见牛宗人在后面喊他,他急得直跺脚,心想:这下糟了,相子二叔家也去不成了。
牛宗人和小林来到茶馆,打开包袱,一件件地拿出来,牛宗人喊着贱卖。小林便说:『牛大哥,你卖吧!我到那边去玩玩。』牛宗人很高兴地同意了。
小林离开了茶馆,恨不得马上见到金钟,把心里的话和所经过的酸甜苦辣的事情告诉他。他飞快地向相子二叔家跑去。
小林见到金钟,便讲述了自己当勤务兵的全部经过,和敌人的内部情况。金钟一字不漏地记在心里。
金钟从小林这里得到了敌人的全部情况,心里有了底,对小林说:『我马上要走了,你也回去吧,别让牛宗人看出毛病来。』
小林和牛宗人卖掉衣裳回到队部。看见大槐树下,一群伪军持着明晃晃的刺刀。王秃子光着脊梁,手提洋刀,在威吓田大爷和七八个抗日军人家属,他们打算在抗属们身上发些洋财。
结果他们一个钱也没搞到,王秃子气呼呼地喊道:『他们统统是八路军,晚上统统活埋。』小林听到要活埋田大爷和抗属们,心里可慌了。
他正寻思着救田大爷的办法,忽然看见伙房的老陈来了,就向老陈走过去,他想老陈一定会帮助想办法的
老陈也正在找小林,因为早晨给王秃子送豆浆时,听说他要把小林带走,想谋害他。老陈把这件事告诉小林,并嘱咐他赶紧逃跑。
这时,王秃子又在北屋喊叫小林了,要他马上去保长那里找些铁铣和绳子来,好在晚上活埋那些抗属。
千头万绪的事情,都压在小林的头上,他鼻孔里一阵阵发酸,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他没去找保长,却直奔相子二叔家去。
跑呢?还是回去呢?王秃子今晚要活埋田大爷和军属,还要把自己带走。他想来想去决定不跑,想法把铁铣送进去,把田大爷他们救出来。他跑到相子二叔家,家里没人,他急坏了。
他等了半天也不见相子二叔回来。他发现桌上放着一包香烟,忽然想起临出来时,牛宗人让他买烟的事,心里又有主意了。
他把这包香烟装进口袋里,自言自语地说:『这下就可以让我替他站岗了,铁铣也可以送进去了。』他出来,就去了保长家,拿了铁铣和绳子,便往队部走去。
再说王秃子和梁八,把几个抗属折腾半天,没弄到钱,有些失望,他们又想在当兵的身上敲诈一些油水,就把几个伪军官和一些伪军招来推起牌九来了。
屋子里推牌九,非常热闹,牛宗人在岗上急得直打转,他一看小林抱着铁铣和绳子走进来,迎面就给小林敬礼。小林感到奇怪,以为是感谢他买来香烟呢。
小林把香烟递给他,牛宗人接过来说:『里面王队长在推牌九,你替牛大哥站站岗行吗?赢了钱,保证分给你一半。』
小林马上答应了,牛宗人嬉皮笑脸地把大枪和手榴弹交给小林,急急忙忙向北屋跑去。
小林接过大枪和手榴弹,立刻紧张起来,等了会儿,他看看周围没有人,急忙把铁铣和绳子,往门上的方洞里塞进去,随着又叫了声田大爷。
他连叫了几声,没人答应,他仔细往屋里一看,只有潮湿的铺草,连个人影也没有了。原来是相子二叔把地道挖通了。田大爷和军属们趁牛宗人不注意,早从地道里逃跑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到北屋里嘻笑吵骂声和推牌九的声音。他想,逃跑倒是个机会,但又想,也是报仇的机会到了。
他拿定了主意 要报仇。于是紧握着大枪 提着两颗手榴弹、直向北屋冲去。
正在推牌九的王禿子,坐在人群当中,大声喊道「来呀!下得多贏得多,舍不了自己贏不了别人。二」屋子里乱成一团、吵成一片。
趁这个机会 小林把两颗手榴弹一起拉出弦来投了过去。他连忙躲到门外、只听到「轰轰」两声巨响、伪军们被炸得血肉横飞,王秃子的脑袋也随着烟雾飞了起来。
小林顾不得看死了几个,只是匆匆忙忙地向外跑要去打死门岗。门岗刘胡子听到院内的爆炸声,端着枪跑进来、正好和小林碰个满怀。刘胡子忙问哪里响、小林随便答应了一声,继续往外跑。
小林刚跑出门外,听见背后呜呜呀呀的叫喊 捉住他 小林回头一看,是日本鬼子平野举着战刀、从财主家里出来,奔向他来了。
小林跑不及了、围着谷草垛乱转、眼看被平野追上了。这时老陈出去买菜回来,看到平野要杀小林、他趁平野不注意、举起扁担对准了他的脑袋,把平野打倒在地。
这时候,又有几个鬼子赶来,正在这紧要的当儿猛听得「呼呼」几声枪响、这几个日本鬼子倒了下来,原来是区队和金钟领的民兵来到了。
金钟、王区长、李队长、田大爷和相子二叔围住了小林。王区长紧紧地抱住小林说:「你是聪明的孩子勇敢的孩子!」小林指着老陈对王区长说:「他也是有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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