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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带血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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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6 21:43:48 | 显示全部楼层

千崖山区纵横上百里,重峦叠嶂,地势险要,是瑶族聚居的地方。

双榕墟是千崖山区的中心,依山傍水,景色秀丽。墟边有一条河道,可以放运木材。千崖山区瑶族土官的家院就座落在这里。

山区里活跃着一支游击队,队长叫翟生。他们像一把钢刀插在千崖山区。这里还盘踞着一股匪徒,匪首是胡一雷。他们早已被国民党特务机关收买,匪特合一。

一九四八年秋,军统特务姜朝仁奉命潜到匪巢,受到胡一雷的盛情款待。他们正周密策划,伺机打进土官兰福廷的身边,兴风作浪。

经营林木,是兰福廷一家的重要收入。一天傍晚,他带上两名兵丁,正在离双榕墟几里路的河边储木场上查看木材的放运情况。

忽然,三个蒙面人从木堆后扑出,两名兵丁被夺了枪,一个被刺死,一个得生逃。

兰福廷被扳倒在地,腿上被扎一剑。蒙面人抽手正要扎第二剑,兰福廷拼死抓住剑柄,十分危急。

这时,路上有两个人杀了过来,为首的那人飞脚把短剑踢到一边去。

另一个蒙面人举枪要打,不料枪也被打脱了手。在激烈格斗中,三个蒙面人不是对手,只好转身逃走。

那人捡起地上的手枪,朝蒙面人连开几枪,都没有击中。另一个把兰福廷扶起来,还拿出刀伤药给他敷上。

这时,兰福廷的儿子兰成瑞闻讯带着兵丁赶来,见父亲已被救下,很觉惊奇。兰福廷指着地上那把带血的短剑说:“若不是二位相救,我已不是这世上的人了。”

兰成瑞感激不尽,一再邀请二位恩人到家府一叙,那二位也不太推辞。大家便抬上兰福廷往双榕墟走去。兰成瑞还把那把短剑捡起带走。

路上,兰成瑞才记起问来人的尊姓大名。为首的那个说:“我叫姜朝仁,他是我的随从,叫黄保义。”姜朝仁还能说一口流利的瑶语,大家更是高兴。

回到土官府里,兰成瑞一面安置好父亲,一面设家宴酬谢恩人。兰成瑞把妹妹兰玉珠及家人叫出一一相见。

席间,兰成瑞问:“是什么风把二位吹到这里来的?”姜朝仁说:敝家住漓滨城,稍有家产,营商为业,这次到双榕墟,打算做些山货买卖。”兰成瑞听后,当即表示愿助一臂之力。

深重义气的兰福廷又邀姜朝仁到床前,再次当面致谢。姜朝仁说:“做山货买卖,如能在双榕墟有个立足之处,方为便当。不知怎么安排才好,还请老伯指教”。

兰福廷知道话中之意,便慷慨地说道:“如不嫌弃,可先住在我家中,以后再从长议计。”姜朝仁也不推辞,说:“那就承蒙老伯关照了。”

为了报答相救之恩,兰福廷还以厚礼相赠,并将那把短剑也送给了姜朝仁,以作纪念。

从此,姜朝仁便在双榕墟立住了脚跟。他还开了个都昌商铺,生意兴隆,这山里小墟,来往的人也多起来了。

过不久,在姜朝仁的一再恳求下,兰玉珠也应允了这门婚事,两人成了亲。这样,姜、兰两家更是亲如一家了。大家叫姜朝仁为“大姑爷”。

对姜朝仁的到来,一开始就引起了千崖游击队的注意。一九四九年春的一天,设在双榕墟的地下联络站送来情报说,姜朝仁正在动员兰福廷让国民党军队进驻千崖山区,可是兰福廷坚决不答应。

姜朝仁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为了做好兰福廷的教育争取工作,挫败姜朝仁的阴谋,翟生队长决定派瑶族共产党员潘风石打进土官府去。

这时,土官府正要招请一名私塾教师,通过亲戚关系,潘风石到这里当上了私塾教师。

一天,兰福廷到一兰家富户“做道”(祭祖)刚回来,走到山坳时,被三名穿军服的人拉住了去路。

其中一个人嚷道:“我们是解放军,今天特来要你的命!”双方厮打了起来。有个兵丁得逃脱。兰福廷被刺了一刀,摔下悬崖。

当兰成瑞赶到时,见父亲横尸崖下,悲痛万分。姜朝仁也赶来,装出痛不欲生的样子。

安葬了兰福廷,姜朝仁回到都昌商铺,便夸奖黄保义这事办得利落,并向他要回那把短剑,黄保义慌了,说短剑弄丢了。

原来黄保义带上两名兄弟劫杀兰福廷时,他给兰福廷刺了一剑,兰福廷负痛挣扎,不料剑把脱手,兰福廷带剑滚下山崖。

黄保义等找到崖下,见兰福廷已摔死,却不见短剑踪迹。这时,兰成瑞已带兵丁奔来,他们三人只好逃匿。


父亲死后,兰成瑞继承了土官位。姜朝仁再次提及让国军进驻千崖山区,兰成瑞因父仇难平就同意了。

一支国民党军队由营长赵麻子带领,开进了千崖山区,他们奸淫抢掠,为非作歹,瑶族百姓敢怒不敢言。

游击队指示潘风石 一定 要千方 百计 揭露姜朝仁的面目,破坏敌人的驻防计划。他一面秘密发动贫苦瑶族群众,一面尽心教书,和小同学交朋友。

一天,一个叫兰卜谋的小同学神秘地对老师说:“有一天我到土官家的放羊人达六公的棚子里玩,看见达六公对着一把带有血迹的短剑唉声叹气。”

潘风石听了,知道这把剑定有来历。问清兰卜谋还没有对别人说过,就叮咛说:“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兰卜谋说:“我一定听老师的话,不会说出去的。”

潘风石到双榕墟后,跟达六公已经熟了。今天他又到达六公的棚子来,见达六公身体不舒服躺在床上,就一面给他熬药,一面聊起家常。

当问起短剑的事时,达六公先是惊恐,经过潘风石再三开导,他才说出了事情的原由。

“一个多月前的一天傍晚,有一只羊失群了,我正在山上寻找,看到老土官和一名 兵丁走 到山 隘时,被人却杀了。”

“第二天放羊时,我特别留心走过出事的地方,在石缝里就捡到了这一把带血的短剑。”

潘风石问:“为什么不把这凶器交给土官府经?”达六公说:“这把短剑是姜朝仁大姑爷的,以前他为了炫耀是老土官赠的,经常带在身上。他要知道我捡了这把剑,会来杀人灭口的。”

潘风石顿觉豁然。他对达六公说:“这里面有鬼。如你信得过,就把剑交给我。”达六公说:“信得过,你用得上就拿走吧,但要收好啊!”于是他把短剑让潘风石带走了。

回来后,潘风石通过地下联络站向翟生 队长 作了汇报。翟生听了很高兴,说:“狐狸尾巴给抓住了,但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

潘风石惦记达六公的病情,又到棚子来了,老人问道:“那把剑收好了吗?

说话间,潘风石看到棚外有个黑影闪出,知道不好。他想了想,对达六公说:“如果姜朝仁问起剑的事,就如计对付他们。”达六公说:“这样行。”

原来姜朝仁对潘风石已注意上了。同时他疑虑着短剑如被人捡到,只可能是放羊的,砍柴的。昨天潘风石到放羊人达六公的棚子,他有所警觉。今天,见潘风石又来了,便派人盯上了梢。

派去盯梢的人回来说:“达六公和潘风石说到了剑的事,详细的听不清楚。”姜朝仁听了很是惊恐,但他又不敢兴师动众去追究。

第二天早上,姜朝仁让人把达六公叫到都昌商铺来。他问道:“你和潘老师谈到了剑的事啦?”达六公说:“谈到啦?”

姜朝仁又说:“你把剑藏起来啦?”达六公说:“收好了!”姜朝仁说:“你能把剑交给我吗?”达六公说:“当然可以。”

达六公去了不久,抱来了好几把削好了的竹剑。姜朝仁见了哭笑不得。他喝道:“谁要你的这些竹剑,我讲的是一把短剑!”

达六公说:“什么短剑我不知道,这些竹剑是潘老师让我帮削的。”姜朝仁无奈,只好叫达六公走了。

这天下午,姜朝仁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转到了私塾的院里,只见潘风石正认真地教学生剑操。

潘风石见姜朝仁走进来,便笑着迎上去说:“难得大姑爷到这院子,欢迎!”姜朝仁说:“给学生学这剑操有什么用?”

潘风石答非所 问地说:“大姑爷来了 正好给 指点指点,你平时不是常带着一把短剑的吗?”

姜朝仁说:“丢了!”他自觉 失言。潘风 石紧 追不放,说:“怎么丢的?”姜朝仁说:“别提了!”说着转身走了。潘风石会心地笑了。

兰福廷过世快有一百天了,兰成瑞把潘风石请来,让他帮写一份祭文。潘风石借机对兰成瑞说:“老土官在世时送给大姑爷的短剑他给丢了。”兰成瑞说:“真有其事?”

一次,兰成瑞见到妹妹兰玉珠从都昌商铺出来,便问起丢剑的事,兰玉珠说:“真有这事的,听他说让黄保义借去给弄丢了。”

兄妹正说着,姜朝仁也进来了。他听见兰玉珠说的那句话,心里更惶恐不安,骂了黄保义一句搪塞过去。

从兰家回来,姜朝仁想,若黄保义被兰成瑞找去查问起来,难保不露破绽。于是他决定先下手为强,马上叫黄保义来面授机宜。

第二天清早,达六公刚赶羊来到山坳,突然,黄保义从大树后面闪出来,手握匕首,直扑向达六公。


达六公也有些拳脚,一闪身,黄保义扑了个空。两人一来一往交手起来。

达六公渐渐力气不支,被黄保义踢倒在地上,扬起匕首就刺,这时,“叭”的一声枪响,黄保义的匕首被打掉了。潘风石纵身跃下陡崖,他一直暗中保护着达六公。

黄保义成了游击队的俘虏,在审问中,黄保义知道罪责难逃,便把姜朝仁的底细和叫他杀人潜逃的计划交待了。

当天晚上,潘风石邀兰成瑞到私塾的小院来,兰成瑞进房一看,只见已摆好了一桌酒席,除潘风石外,黄保义和一个陌生人也在场,很觉意外。

当潘风石介绍那位陌生人时说:“这是千崖游击队的翟生队长。”兰成瑞差点喊出声来,翟队长说:“我们有事奉告,并无恶意。”兰成瑞才稍定下来。

大家一面入席,一面谈了起来。翟生队长说:“姜朝仁是一条钻进你身旁的毒蛇。”接着让黄保义出来揭穿姜朝仁假救驾,企图占据瑶山的阴谋。

兰成瑞听了,还觉不大可信。翟队长又问道:“老土官是怎样死的?”兰成瑞说;“是被解放军杀死的。”

黄保义立时跪下说:“这假的解放军就是我和胡一雷的两个匪徒装的。”兰成瑞一听此话,当即怒从心上起,揪住黄保义就挥拳要打。

潘风石急忙劝住,叫兰成瑞要冷静。兰成瑞气愤地问:“为什么要杀我父亲?”黄保义终于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姜朝仁多次去劝说老土官要让国民党军队进驻千崖山区,但因为国民党军队曾多次残踏瑶山,老土官坚持不让他们再来。

三个多月前的一天晚上,姜朝仁对黄保义说,要杀掉兰福廷,既搬掉这块反对驻军的石头,又激起瑶民对共军的仇恨,一箭双雕,要黄保义去执行。

黄保义怕万一事败,脱不开罪责,不敢去执行。姜朝仁即脱下佩剑说,用这把剑去杀掉他,出了事不会找你。黄保义只得按姜朝仁的命令去办了。

这时,达六公也出来作证,潘风石也拿出了那把带着血迹的短剑交给了兰成瑞。兰成瑞这才如梦初醒,悲愤交加,他抓起短剑,就要去和姜朝仁拼命。

翟生队长制止说:“不能莽撞,他有国民党兵在这里作后盾,你能拼得过他吗?”兰成瑞说:“那这仇就不能报了吗?”

翟生队长说:“只要你能投向人民一边,大家是欢迎你的。”并交持说:“以后的行动,到时潘风石同志会告诉你的,回去后,见到姜朝仁千万不可露出声色。”

翟生队长话音刚落,在外面放暗哨的游击队员进来说:“姜朝仁朝这里来了,只是他一个人。”

黄保义听这一说,慌得象掉了魂,潘风石叫他不用慌,对此已早有准备。接着让达六公、黄保义避开了。而让那名队员补上了黄保义的座位。翟生队长又给兰成瑞附耳作了交待。

姜朝仁进来一看,席上四人正在畅饮,除兰、潘二人外,还有一名阔商和一名随从。大家见姜朝仁进来,也都笑脸相迎。

潘风石介绍说:“这位朋友姓高,是做山货买卖的,这次进山正想找都昌商铺谈笔生意,不期大姑爷不请自到,真是巧遇,巧遇!”

姜朝仁说:“不必客气,只是见潘老师高亮着灯,信步过来一叙。”

“高老板”提出要进一批麝香,熊胆一类的名贵药材。开始姜朝仁不肯出手,后来,“高老板”出了高价,并以黄金兑现,他才应允了,并答应第二天早上交货。

散席后,姜朝仁跟着兰成瑞来到了上房里,他问道:“来的是什么人呢?”

兰成瑞没好气地说:“你真是少见多怪。潘风石是我的表兄,高老板是表兄的同学,而高老板的叔叔就是高师长。买麝香、熊胆是高师长托办的。他带上这些东西,是为了万一离开大陆后还能赚一大笔钱。”

姜朝仁见兰成瑞脸色不好,就问是什么原因。兰成瑞说:“近来家门不幸,忧伤成疾,近日渐觉不适。”说完要进内房休息了。姜朝仁也告辞出去。

当晚,在“高老板”的睡房门前,悄悄潜来了几条黑影,他们先在房门外谛听了一下,房内只是传出熟睡的鼾声。

他们敲门叫醒主人,一拥而入,说要进行例行检查。“高老板”见来了几个国民党兵,领头的是一名排长,心想,这是姜朝仁的“关心”了。

“高老板”从容打开皮箱,让他们检查。只见箱里除了金元宝和高级衣物外,还有一封信。

信上写道:“贤侄:战争难测,前途堪虑,为备退路,欲置麝香、熊胆一批,可到千崖山区采办。叔高景扬。”那排长见是自己师长给侄儿的亲笔信和鉴,又看这排场,只感头发凉,连忙恭敬地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高老板”在潘风石的陪同下,带着从人来到都昌商铺办理钱货交割手续。事毕,便坦然地上路了。


潘风石根据翟生队长的布置,从都昌商铺回来,就顺路去探望兰成瑞。

兰成瑞经过这段时间来的奔波劳累,又加上昨天晚上受了一场虚惊,真的是病倒了。但潘风石把擒匪之计告诉他以后,病情就轻了几分,表示按原计划行动。

知道兰成瑞病了,姜朝仁偕同兰玉珠来探望。兰成瑞说:“近来家运不好,连出祸端,思虑再三,想来是盘王爷不佑之故,要办一次还盘王愿,以消祸祛难。”姜朝仁、兰玉珠都很赞同。兰成瑞一家就开始筹办了。

这些日子来,姜朝仁对短剑一事仍很不放心,他让都昌铺的一些打手秘密抓来了几个常在出事地点砍柴、放牛的人进行审问。

有的还被拷打,威胁他们说:不许漏出半句话,谁说了,就杀戳全家。

兰玉珠询问姜朝仁为何抓人来审问拷打,姜朝仁反而要她不必多管闲事。为了这事夫妻又吵了一架。

兰玉珠回来向哥哥告了姜朝仁的状,兰成瑞便把父亲如何被害和姜朝仁的事告诉了妹妹。兰玉珠凄苦难言,但她还是咬紧牙关,要报杀父之仇,决不和蛇蝎共做一家。

兰成瑞把剑交给了兰玉珠,并要她先忍耐下来,按计划行事,千万不能打乱翟队长的全盘计划。兰玉珠只能把仇恨埋在心里,等待时机。

千崖山区瑶族土官兰成瑞大办还盘王愿的日子到了,按照瑶族的习俗,这可是个大事。这一天,整个双榕墟都热闹起来了,土官府杀牛宰羊,忙得不可开交。

四方的亲戚朋友,同族同宗都远道而来,络绎不绝,还有许多手提肩挑送礼的人群。

祭坛前摆满三牲,师公、道公在装神弄鬼,驱邪捉魔,人们身挎长鼓,伴随男女齐唱的盘王歌在翩翩起舞。

随风就俗,当地的绅士、军政人员也都来参加祭祀活动。千崖游击队也化装进来了。大宴之前,兰成瑞召集土官府的兵丁交待了事宜,布置了任务,大家都一致赞同。

各方宾客都到齐了,左等右等不见姜朝仁、兰玉珠到来。兰成瑞正要让人去找,忽然,一个兵丁跑来悄悄对兰成瑞说:“刘二拐跑去给姜朝仁报信去了。”兰成瑞当即派人去追赶。

兰成瑞举杯宣布大宴开始,同时庄重宣告,千崖地区从今天起,要投到五星红旗下了。在座的不少宾客听了都吓呆啦。

都昌商铺的几名暗藏特务刚要反抗,立即被游击队缴了械。营长赵麻子和十多名连排长们还来不及掏枪就被安排在身边的人擒住,有的成了刀下鬼了。

赵麻子拼死挣扎,大叫道:“警卫的快来!”警卫班长带着几名士兵进来,反而去捆那些军官。赵麻子说:“你们疯啦?”班长说:“我是共产党员,执行党的指示。”

按照瑶家的习惯,今天也给驻在双榕墟的国军据点送去丰盛的酒菜,趁他们狂欢滥喝时,一个排的人都乖乖地成了游击队的俘虏。

唯独跑了姜朝仁。他打进土官府后就秘密收买了刘二拐当他的坐探,正当他和兰玉珠往土官府走来时遇上了去给他报信的刘二拐。

姜朝仁闻报,知道再去告诉那些营长连长已来不及了,他拉上刘二拐转身就跑。 姜朝仁见墟边有站岗的,挥枪就打,冲了出去。刘二拐被追来的枪弹击毙了。

随后,兰玉珠也追了上来,她和站岗的对上了举事暗号后,继续追赶姜朝仁去了。

肃清了双榕墟内的残敌,翟生队长知道姜朝仁很快就会把兵调来,便指挥大家迅速加固工事,凭险据守。

大家刚刚进入阵地,姜朝仁就带着驻守在隘口的两连敌军赶到了,并立即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翟生队长带 领战士打退了敌人几次进攻,但因伤亡较重,弹药也有限,让敌人夺了墟东头的高地,情况非常危急。

翟生队长正在部署撤退,忽然敌阵两侧枪声大作,杀声四起,翟生队长高兴地喊道:“解放军到了!”我方阵地一片欢腾。

敌人溃败了。翟生队长跳出阵地,挥起驳壳枪喊:“同志们冲呀!”一面率领大家冲杀了过去。

解放军和游击队胜利会师了。许团长紧紧握住翟生队长的手说:“接到你们的情报,部队日夜兼程,终于赶上了。”

姜朝仁见大势已去,只身逃窜,兰玉珠紧紧跟上。趁姜朝仁不注意,兰玉珠抽出短剑,使尽全身力气往姜朝仁的腰部狠狠地捅了一剑。


姜朝仁踉跄迈出了几步,回头瞪着兰玉珠,抬手开了一枪,这时,两人都倒下了。

兰成瑞和大家赶到的时候,见妹妹已中弹倒在地下,就把她抱了起来。只见兰玉珠还紧紧握着那把带血的剑,他不禁泪流满面。

兰玉珠醒来说:“哥哥,我已为父亲报了仇!”兰成瑞说:“好妹妹,你也为瑶家除了一害。”兰玉珠微笑着点了点头,就闭上了眼睛。

翟队长、许团长都过来劝慰兰成瑞,突然,兰成瑞从翟队长手里拿过一杆枪,跟随战士们冲向敌军据点,要为自己的妹妹报仇。

驻守隘口的敌军,因兵力空虚,群龙无首,士无斗志,很快插起白旗投降了。

阳光普照着千崖山区,双榕墟的瑶族群众载歌载舞,夹道欢迎解放大军,欢庆自己的翻身解放。

文学脚本:《带血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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