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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女游击队长》上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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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7 05:44:16 | 显示全部楼层
连环画:
《女游记队长》上册
《女游记队长》下册
一九四三年秋,日寇纠集了大批日伪军,分兵多路,向我太行山根据地进行疯狂的“扫荡”。在我掩护主力转移的部队顽强阻击下,日寇驻浦州地区大队长杜次郎(人称毒刺狼)兽性大发,嗷嗷狂叫:“火力高压!”顿时,硝烟弥漫,群峰震颤。

当她又返转身来接另一个伤员的时候,突然一颗炮弹嘶叫着飞来,大家焦急地喊她快点跑开、卧倒!她不但没有退缩,反而立刻趴到伤员身上,用生命掩护战友。

炸弹旋转着在一个坡度较大的地方刚刚爆炸,她就背起伤员,一口气飞越了这两丈多宽的万丈深涧。

当她要最后取回药包、粮袋时,山下却爬上来了敌人追兵。她坚定镇静,跨过桥来,抓起物品,返身越涧。可是敌人已经高喊着:“女八路!抓活的!”向涧边逼近。

年政委和季连长立即开枪掩护,可她并不撤退,越桥后,却又返身奋力拆桥。竟把最后一根木棍投掷过去,把挥着“武运长久”破旗的鬼子小队长打下山涧,吓得其余的鬼子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跑了。

而她,并不急于撤离险境,却象一位英姿飒爽的指挥官一样,高高矗立在涧峰上,双手叉腰,昂首挺胸,雪亮的双眼愤怒地久久地盯着溃逃的敌人。

此时此刻,年政委全神专注地凝望着这位他仿佛刚刚才真正认识了的女英雄——模范护士长凌雪晴,心底里渐渐地产生了一个坚定的意念。

不久,军分区党委接受了年政委的建议,决定派凌雪晴同志组织一支游击队,开辟与建立浦州根据地。雪晴听取了年政委的指示,十分谦逊而又坚定地接受了任务:“既然组织决定,我一定尽全力去做!”

组织上批准了季连长和政委的警卫员吕家子要随同前往的申请。老季基于对雪晴的了解,坚决拥戴雪晴做游击队的党委书记、队长兼政委,自己做副职。一天,秋高气爽,群峰灿烂,女游击队长凌雪晴一行三人,满怀信心地受命跨上了新的征途。

在茫茫的暮色中,他们穿过了头道封锁线,来到了二道封锁沟时,就听炮楼里喊:“你们就三个人呀!”吕家子拉着队长要走,雪晴要他冷静观察。不一会,又听说:“三缺一,我凑四家,打上八圈。”“说他妈的鬼话!”老季暗骂一句,领头越过了封锁沟。

又走过了一段路程,在一个村头小屋,和联络站接了头。人听说他们连夜要去城东南十八村发动群众,建立政权,开季留下继续搞清当地情况。

雪晴带吕家子连夜向浦州地区的太平镇镇郊前进,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两人迅速地脱了外衣游泳过河,家子无限赞叹地看着雪晴高举他俩人的衣服,双脚踩水过河的绝技。

上岸后,两人来到离十八村不远的岳庄。侦察了一圈后,进村边的一个大土窑里。雪晴对家子说:“这大窑倒是一个对敌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好堡垒呀!就作为咱们的接头地点吧

天亮后,他俩在岳庄的小铺里吃饭,一个拣煤核的老太婆跚着走来。她喝汤时,掉到雪晴身上几滴,她非常惶恐,雪晴温的和的和她说话。老板说:“她姓金,是一个常受日伪欺侮的可哑巴疯子。”

雪晴盯着老人跌跌撞撞远去的背影,心里打定了主意。她让家子先去接老季到大窑等她,然后买了馒头和五香干豆腐,就去追老太太。

雪晴几次与老人搭话,并上前搀扶,都被她惊疑地拒绝了。后来,老人终于被雪晴的诚意所感动,猛然间说出了:“你是谁?”雪晴激动地说:“是你的亲人!”说着,弯腰背起了老人。

在老人的指点下,雪晴把老人背进她的住宿地——一个非常僻静的破庙里。雪晴给老人拿出了馒头等食物,又给她按摩治病、洗头、拆洗衣物,热心的服侍老人。

老人面对着这令人感动的行为,十分激动地说:“姑娘,你准是专打那些鬼子、汉奸的共产党、八路军!”这一句发自心底爱憎分明的话,证实了雪晴的判断,她高兴地把一切打算都告诉了这位金大娘。

雪晴偎依在甜睡着的金大娘身旁,听着她“小凌是我的亲女儿,可话 不语的生身之母。抚今追昔,心潮澎湃,二十年前的往事浮同样现 在 眼 前

“雪晴小名叫小灵,一家三口住在天津大清河畔的黄花屯。 父亲给地主扛活积劳成疾,卧床不起。老地主强 拉 八岁的 做工抵债。妈妈拉着小灵哭喊着:小灵是我的亲生女儿, 亲骨肉哇!她可不能离开我呀!”

“小灵被老地主拉去不久,又转卖到天津城里一个叫丁大拿的富商家里为奴。可怜的小灵屡遭他的姨太太水蛇妖的鞭抽棒打,倍受凌辱。

“四年后的一个偶然机会,小灵逃出了人间地狱。但是,在一次拣煤核、拾破烂时,被一个煤栈的资本家抓住,从两丈多高的河堤上扔下滚滚奔流的海河。幸亏河身弯曲,浪涛把她推到靠岸处,才幸免一死。

“在一个好心的女学生和一位古先生的帮助下,小灵进入了一家小工厂。在填写履历表时,小灵便改为姓凌,因为这天是雪后放晴,就填上了凌雪晴的名字。从此,小凌结束了野人似的生活。

“她为了夜间上下班防坏人的需要,和女学生一起向一位老武术家学武术,不久,练就了一身精湛的武艺。

“一天,在下班的路上,古先生戴着大口罩,递给她一个提包就匆匆离去。小凌打开提包,里面是一封女学生在狱中写的嘱咐她要跟着共产党,走革命路的诀别信和一些革命书刊,小凌激动地读了一夜没有合眼。

“一九三七年,日本侵略中国的时局更加紧张。父亲已去多年,母亲带着重病的身子,来天津找她。小凌向老板借钱要母亲治病,老板想乘人之危,把俊俏的小凌卖给一个资本家做房,遭到了母女的严辞拒绝。

“老板恼羞成怒,串通丁大拿和水蛇妖,要警察抓她们母女入狱。小凌听说后,就连夜背着奄奄一息的母亲逃离虎口。谁知母亲竟死在女儿的背上。小凌几经艰辛,把母亲运回老家殡埋了。

“'七、七,事变后,小凌把全身心扑到抗日救亡运动上来了。不久就在当地党组织的帮助下,进入了八路军太行山区的医训班。毕业后,被分配到路西军区医院工作,直到来浦州 的前一天。”


金大娘依偎着亲人从又甜又暖的酣睡中醒来,心里美滋滋的。雪晴给大娘做好了一切应该做的事情后,就向大娘告辞,约定傍晚时,领她的两位战友来看望她。

三位同志在大土窑西的两间空屋里召开了第一次党的会议。大家交谈了活动情况,决定陪金大娘回她的家乡十八村,依靠她共同进行发动群众、组织群众的工作

夜里,雪晴搀扶着金大娘进了十八村,四个人一起来到了大娘的家里,连夜修理和打扫房屋。大娘高兴地介绍着邻居顺妈妈等乡亲们的情况。

早饭后,雪晴让老季和家子去岳庄找在窑上结识的那位青年工人谈话,她领金大娘到镇里宋大夫开的诊所看病,以便与宋大夫建立联系。

太阳落山后,顺妈妈刚来到金大娘家里,就见闯进一个工人来。家子刚要介绍,工人喊了一声:“妈妈!”三个游击队员这才明白:这位在窑上结识的青年工人就是顺妈妈的儿子顺代君。接着,在雪晴的主持下,大家一起酝酿了可靠群众的名单。

金大娘和顺妈妈去串连老算集农和扫方,老手,家开和民卖大,动青年。不久,很快就组成各组队都选了负责人,秘密开展了扩大成员的工作。

十八村的工作象一盆火一样烘起来了。雪晴让代君带领民兵们控制了伪联保处以后,在学校里召开了积极分子会。雪晴向大家讲了组织起来,打击日伪的道理和做法,鼓舞了大家的抗战热情。

会议刚刚结束,突然,一位名叫龙莲的姑娘奔了过来,紧紧地握着雪晴的手要求参加游击队。老季觉得凌队长也应该有个女伴,就答应了龙莲的请求。

经 平镇开的宋大夫、《太平旅馆》经理大方和兄弟二方、挎篮小 贩老田行里的大孔。雪晴决定:依靠这些关系,从斗争中发动群众,

太平镇一个集日,雪晴领着同志们在饭馆里捉住了东炮楼的便衣情报员,他为了表示诚意,供出了日寇杜次郎和伪军司令 丁大拿正在浦州城北“清剿”;丁大拿的副官和采买人员携带枪支 正在《太平旅馆》吸大烟。

雪晴和老季等迅速研究了这个情报,决定由老季带领家子和龙莲去捉拿这两个歹徒。他们来到旅馆附近,正好碰上挎篮小贩老田,便先让他到里面看了一趟,果然有两个伪军在吸大烟。

老季等三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旅馆,说是来找方经理。他们来到那个套间,家子和龙莲腾地一步闯进屋内,喝斥道:“举起手来,谁动一下,马上枪毙!”两个家伙惊恐地坐起来,举起双手。

龙莲和家子见炕桌底下有枪,便伸手去取。这时,伪副官及了,飞手向上猛托住副官枪口,子弹当地一声,擦着家子的头顶射到墙壁上。

老季不容他还手,把伪副官连枪带人拖下炕来。家子一脚踩住伪副官的头,举枪骂道:“把你狗杂种钉在这儿!”老季连忙摆手,让把两人捆绑起来。

正要带走,方经理和兄弟二方急忙赶进屋来,大方点头哈腰地说:“我们兄弟俩担保,只要把人给我们留下,你们要什么条件都行!”

老季知道在镇里,白天带人走是个麻烦事,便趁坡下驴,答应说:“暂时交给你们店家看管,保证随传随到!”大方为了不在店内发生事,满口答应。老季等三人,交代完毕,带了伪军枪支等物,离开旅馆。

游击队神出鬼没地打击敌人,可吓坏了太平镇的伪保长们,他们赶忙召开联保会议。雪晴得到情报,立即带领游击队员们冲进了会场,进屋后,家子责令他们分列两排,面向墙壁,屁股相对,手举头上拍巴掌,进行搜查。

搜查之后,雪晴让他们原地坐下,对他们进行了教育。要他们不准残害百姓和效忠日寇,要多为游击队和人民办好事,立功赎罪。老季还把最坏的么保长拽到墙角进行了严厉的警告。

紧接着金大娘登台控诉了丁大拿的罪行。当她指着台下的害 的罪行时,雪晴为之一震;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地主婆和伪司 令就是摧残她少年时代的仇敌!

斗争会后,没收了丁大拿的资财。十八村的群众翻身了!许多青年报名参军。还举行了庆祝大会,并请来了进步艺人郜凤十姐妹两人同台演出《兄妹参军》等文艺节目。

这时,二方惊慌跑来报告说:“暂押在《太平旅馆》里的么保长和水蛇妖借上厕所之机越墙逃跑了!”雪晴警觉地意识到:敌人逃跑可能与大方的两面派有关。于是,与老季召开了紧急会议。

原来,这个水蛇妖利用同大方合开旅店无人知晓的关系,大拿遗弃的寡妇,他怎肯错过这亲近的良机,便殷勤地背起她,狈为奸地去找丁大拿。

这天,毒刺狼正与参谋长犬养研究游击队的活动情况。通讯兵进来报告说:“丁司令有紧急军机大事面禀。”毒刺狼大声嚎道:“叫他马上前来!”

丁大拿听了么保长和水蛇妖的汇报,急忙来到日寇毒刺狼的办公室,哭诉了太平镇遭袭击,家里财产被分的经过,并乞怜主子报仇!当毒刺狼听说在天津时曾有旧交的水蛇妖来了时,心头一喜,要单独召见她。

水蛇妖被召到里间卧室,然后献媚地偎依在毒刺狼的身旁,追忆着在天津歌伎班时的往日旧情。丁大拿和日寇参谋长犬养在外屋怀着醋意不安地踱步、张望。

过了很长时间以后,毒刺狼才和水蛇妖走出卧室,对兼城防司令的犬养说:“发给她一个特殊证明,让她可以随便出入我的望海楼。”然后,四个坏蛋进行了密谋。

第二天一早,浦州城的全体日伪军向远离浦州的方向窜去。接着就传出了日伪军又去远征的消息。

可是,这支庞大的部队向前走了几十里路,又迅即折返回来,连夜乘火车和汽车,分兵多路,包围了十八村!

这时,老季带着民兵押运财物向军分区上缴;家子往联络站送总结报告。当雪晴得到情报时已经晚了,战士们刚转移出村,自己却被包围了!她责怪自己受了敌人声东击西的欺骗,行动太慢!


雪晴和龙莲被敌人驱赶到太平镇,她俩混杂在镇广场集中的人流里,雪晴悄悄让龙莲去找老爹一起隐藏起来。

雪晴正在用眼光搜寻,突然发现头破血流的代君被反绑着手走来。交换眼色后,雪晴上前与押送的伪军搭话。伪军嘻皮笑脸的刚凑过来,雪晴猛一巴掌,打得伪军两眼失去视觉,一声呼喊,雪晴与代君淹没在人流里,逃出了魔掌。

雪晴和代君一口气跑到镇上一位贫农委员家里,这位委员正发着高烧躺在床上,三人决定一起突围。

他们越墙跳进了宋医生的诊所,屋里空无一人。这时,门外传来了敌人的喊叫声。雪晴从容地穿上白大衣,让那位委员躺在床上,她又转身来给代君包扎头部的伤口。

刚安排就绪,五个伪军就闯了进来,催他们马上去广场开会。雪晴极力述说患者病情严重,以便拖延时间,思量对策。伪军小头目坚决不容。

这伙伪军尚未摆脱,却又赶来三个鬼子,为首的是一个军医官。他看了代君的头伤,量了委员的体温,问委员是什么病?雪晴威胁说:“流脑。”果然起了大作用,吓得军医官后退好几步,怕把病传染到军中,嚷着赶口伪军快走。

敌人刚走,雪晴立即闩门,设法逃脱。突然又传来了敲门声,原来是二方,他说:“鬼子盘踞了旅店前院,后院倒很保险。大方想让你们到那里躲一躲,这些黄袖章是日军给馆内工作人员的,出入无人阻拦。”

大方把雪晴等三人引进了后院的地窖里。雪晴警告大方说:“你要再做坏事,这旅馆里就会有人收拾你!”大方发誓赌咒后,就锁上大铁锁,到前院去了。

雪晴正和两个同志商量下步行动,外边却传来了一男一女的争执声。女的要进窖看看她藏的物资和金钱,大方说万无一失,不开门。大方拗不过女人,只好用话暗示雪晴等人隐藏起来后,才伸手打开铁锁。

铁门开了,屋里黑洞洞的。那女人熟悉地打开电灯开关巡视室内,空无一人。原来三个同志都隐藏到家俱后。女人看大方又紧张地开另一个暗室门,催她快进,似有破绽。便坚持不进,非要先在家俱后察看一下不可!

正在这紧急关头,雪晴挺身而出。原来站在眼前这女人,就是在天津奴役她多年,不久前挨斗逃跑的水蛇妖!二人目光一经相对,各不相让。

大方赶忙上前调停,要双方各不相扰,保证把雪晴等送走,各奔前程。正在相持不下的时候,代君二人在雪晴暗示下,带上 黄袖章逃走了。雪晴让大方和水蛇妖引路,然后顺手摘下大铁锁吞在袖内,紧跟在后面。

谁知三人刚走到中院便门,犬养带几个鬼子走来。水蛇妖箭一般地窜到犬养跟前,切齿高叫:“她是我的仇人!她是八路!”雪晴心想:“怎么办?难道党派我到浦州来,就是让我用一把铁锁去打一个犬养而结束吗?”

大方又趁机提示水蛇妖不要忘了雪晴说过的警告,叫她赶快改口,救出雪晴。水蛇妖怕遭冷枪,就改口说雪晴欠了她的债,想诬为八路来逼债。犬养听了医官和水蛇妖的话,便犹豫地交给军医来处置。

军医叫人把雪晴送到屋里看起来,就走了。大方利用鬼子看守不懂中国话的条件,提示雪晴说:“门锁着,窗户是活的。”

雪晴端开窗户刚要跳,鬼子闻声进来,端枪猛刺,雪晴一闪,刺刀扎在墙里。雪晴照准鬼子的后脑就是一铁锁,鬼子立时翻了白眼。

雪晴正待要走,又被人扯住衣角,回头惊看,原来是大方。他哀求说:“你跑了,我不得替罪吗?快再给我一铁锁吧!”雪晴随即在他的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顿时头破血流,大方这才安然地找了个适当位置,躺了下来。

雪晴推开旅馆后门,刚要迈步,正与一人撞个满怀。雪晴杀得兴起,举锁正要猛击来人头部,那人急呼:“队长住手!”“啊?龙老爹!”雪晴惊叫起来。

龙老爹拿出二方给的袖章与雪晴急忙逃走。老爹说:“丁大的儿子上逮捕和杀害了许多抗日群众以后,已回去休息。只有少数伪 看着大伙,我听龙莲说你来了,就到处找你。”

动乱中,日伪军发现了这个大闹旅馆的女人,飞步追来想捉活的。雪晴在人群中发现了龙莲,呼喊着让她喊散群众,向草尹村撤退。

群众象冲决堤的浪涛一样跑散了。雪晴和龙家父女随着潮水般的人流脱离了险境,安全地回到家里。

三个人正在做着转移的准备,忽然三个伪军闯进院来,雪烙的一大叠饼 八路在此。伪中队长让传令兵上里屋搜查,老爹举起鱼叉 了去路。

伪中队长举枪对准老爹,雪晴与龙莲从里屋突然闯出,飞脚踢掉手枪。敌我三对经过一场激烈的搏斗,三个敌人束手就擒。

通过审讯和教育,搞清了敌情,三个伪军表示,只要保全性命,让干什么都行。于是,雪晴与龙老爹设计了一个闯出重围的妙计。

三个俘虏按照雪晴的意图做好了一副担架。雪晴盖着被子,躺在担架上,让三个伪军抬着,手脖绑在担架上,缴获的枪支都放在被下。龙莲腰里别着枪和老爹跟在后面护送。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发了。

刚出胡同口,又遇上了前来迎接伪中队长的草保长,他一见这个阵势,觉得莫明其妙。雪晴命令他头前带路!他正迟疑,龙莲举枪喝斥,吓得他扔掉熏鸡烧酒,乖乖地带路前行。

出村不远,就看到布防的那一排伪军了。伪排长老远跑来吃惊地看着伪中队长。伪中队长只好按雪晴事先的交待吩咐把队伍向北拉出三百米,离开大路,在野地里趴一个小时不许动。

伪排长正在犹豫。雪晴严厉地叫伪排长执行命令。伪中队长央求伪排长同情他的处境,坚决执行雪晴的命令。就这样,三人安全的冲出了封锁线。

雪晴命令三个伪军抬着担架,跑步疾行三里地以后,就停下警告他们不准再效忠日寇和迫害百姓,否则,决不轻饶!几个家伙跪地磕头,决心痛改前非。之后每走过一里地就释放一个。


三人来到了和老季等人约定会面的大窑前。雪晴决定让龙老爹去联络骨干,龙莲去搜索周围的敌情。然后,雪晴登上窑顶,望着十八村,想着这次深重的教训,思绪万千。

不久,家子和老季完成任务陆续归来。代君与贫农委员也设法冲出重围后,匆忙赶到大窑前,五人见面无限感慨和激动。

在地窑里,雪晴带领大家总结了经验和教训,组成了精干的五人战斗队,通过了恢复十八村工作和到浦州城作战的计划。

十八村的工作很快就恢复了。一些必要的战斗准备工作业已完成。游击队决定:在今天这个敌人为粉饰太平而举办的庙会上,开始反击战。计划是:拿下警察分局;干掉丁大少和么保长;巧袭修械所,夺取枪支。

根据宋医生的侦察,得知警察分局空虚。雪晴、老季和家子迅速冲进分局,先打倒值班员,然后抓住一个女警官,逼她说出了丁大少正在戏院看戏的线索之后,把他们两个捆在桌子上,锁上了门。

雪晴和老季化装成阔人闯进了戏院,把门的伪军正要拦挡,家子上前缠住了伪军。雪晴看准了坐在包厢里的丁大少。二人决定待戏演完,接着演电影的时候,趁黑收拾他。

郜家姐妹刚演完,电影就开演了。可这时雪晴发现,丁大少也跟进了后台。雪晴和老季迅速地闯进了后台,发现丁匪把姐妹俩逼到墙角里,进行调戏。

雪晴上前就是一刀,丁匪受伤欲逃。妹妹郜凤十猛扑过来拽住门拉手,飞脚踢倒了丁匪。雪晴乘势从背后猛刺一刀,结果了丁匪的狗命。

姐姐吓得打颤,妹妹坚决要求参军,雪晴让凤十到宋医生家听信。然后在丁大少身上放一张抗日政府除奸布告,就与老季迅速撤离了剧院。

雪晴、老季与家子押着守门伪军来到丁大少的家里找么保长。正遇他用鞭子抽打一个哭泣着的女人:“你要不从,我就抽死你!”

么保长看到雪晴等人进来,急忙攀梯上墙,家子猛拉梯子,么匪“卜通”一声摔到墙外。家子估计他有死无生,限于时间紧迫,没有过墙察看。

雪晴问明这女人是修械所技师的妻子,被么匪劫来想献给丁大少的,便让老季把女人放了,女人十分感谢。雪晴向女人问清了修械所周围的环境和敌人守备情况。

夜晚,雪晴、老季领着家子,闯进了修械所,来到了紧闩着的第二道铁门。雪晴蹬着家子的肩膀,爬上墙头,用一根绳子坠进院来。

雪晴打开铁门放进老季等人,把正在睡梦中的看门伪军用大被包住,捆绑在房门里。

当雪晴、老季取出了钥匙打开修理车间,嗬!真是枪支、弹药琳琅满目。他们赶紧把三挺机枪、一支冲锋枪和许多手榴弹与子弹装满了两麻袋。

雪晴前面开路,老季、和家子挑着枪支迅速撤到城门口。三个伪军死守城门不肯离开。雪晴灵机一动,跑到另一侧高呼:“强盗抢钱了!快抓强盗哇!”两个伪军一听有利可图,立即按雪晴喊的方向追去。雪晴等人趁机打死那个伪军,跑出了城门。

这次行动,促进了游击队的重建和发展。为了庆祝胜利,新入伍的艺人凤十正在群众的要求下演出节目。

这时,宋医生和二方赶来报告说:杀了丁大少使敌伪受到很大震动。么保长并没摔死。伪保长们吓得要辞职,许多伪保长表示愿意靠近游击队,并同意补交拖欠的公粮。

几天以后,伪保长们陆续将公粮送来了。雪晴随即派代君等人押运五十袋到沟外根据地禄村粮站,给边区机关输送给养。

不久,上级来信指示说:敌人又有新的兵力变动,可能对山区和平原都有新的进攻阴谋,要部队星夜赶往路西换装,分发武器。雪晴决定让老季率队西行,自己与家子、龙莲留下亲自监视敌人的动态。

老季很快带着装备一新的游击队胜利归来。在党委会上,老季介绍了换装经过和上级指示。大家根据上级精神共同拟定了行动计划,决定立即转移到二道封锁沟外,加紧反“扫荡”的准备工作。

游击队刚撤走,毒刺狼和丁大拿赶来,包围了十八村。为了减轻十八村的压力,雪晴决定要老季采用“围魏救赵”的办法破坏城北铁路,吸引敌人;自己带龙莲去浦州城里,焚烧军火仓库,牵制调动敌人。

黄昏时,雪晴和龙莲扮成贵妇人和小姐,拿着大批金货,来到浦州城口。经过在鬼子开办的洋行里工作的大孔的介绍,领进城里,来到洋行。

夜晚,雪晴和龙莲带着匕首、绳索和燃烧物,冲到洋行后院,登着木梯攀上了紧靠敌人军需仓库的高房。

龙莲栓住了绳子,在房上监视。雪晴敏捷地顺着绳索而下,然后,走进一个库房。

“谁?”一个手电光柱射来。说时迟,那时快,雪晴一个箭步冲上去,摸出匕首对准来人的咽喉,用力捅去,只听“咚”的一声,伪军倒地。

随后跟出来的另一个伪军正要锁门,见到这种情景,跪地S求饶。雪晴问明了库里的情况,把他堵上嘴绑在柱子上。

雪晴奔向一排棉军衣和棉花库,浇上汽油,点燃了大火,顿时火光冲天。“八路烧仓库啦!抓活的呀!”被绑在柱子上的伪军弄掉了嘴里的棉花,惊呼起来。

敌人惊恐地呼喊着赶来救火。雪晴又奔向另一排库房,用匕首打碎玻璃,扔进了点燃的棉团。


一股股追兵向雪晴扑来,她拐弯抹角的跑来跑去,眼看就要被敌人追上了,危急中,只听高空中大喊:“这边来!”接着,只听“轰”一声,龙莲甩出的一颗手榴弹给雪晴断了后路。

当敌人又爬起来要抓雪晴时,雪晴手攀绳索来到屋顶。一个伪军也顺着绳索爬上来,龙莲迅速砍断绳索,伪军仰面朝天摔在地上。

伴着冲天大火,老季按照预定计划,带领游击队在敌人背后发起了猛烈的袭击。当敌人从混乱中清醒过来进行戒严搜捕时,雪晴和龙莲已经骑着大孔事先准备好的自行车与前来接应的老季汇合了。

毒刺狼在望海楼上被惊醒,他惊悸地望着漫天大火,痛骂着前来报告的丁大拿:“对你罚俸一年,撤职留任!”

犬养建议撤回十八村的兵力。加强城防。毒刺狼连说:“不!不!土八路破铁路,烧仓库,意在解脱十八村。”但他又转了一下鬼眼说道:“想解围十八村,就想急于返回十八村。好,留少数人作钓饵,引她上钩,埋伏的大部队再迅速出击,一网打尽!”

十八村的敌人大部份撤回城去。有些同志提出要派小股兵力闯一闯,雪晴认为敌人在玩弄新的花招,决定派家子和代君前往侦察敌情,相机作战,并亲自做了具体部署。

二人钻进了十八村。他们隐藏在路旁的大树后,以迅猛的动作活捉了一个掉队的自行车队的敌人。把他绑到自行车上,由代君推回游击队审讯。家子换上了伪军制服,进太平镇侦察。

家子穿着伪军制服,腰别手枪和手榴弹,正在太平镇街上侦察,对面一个喝得大醉摔破了头的鬼子跌跌撞撞的走来。家子迎上去,架着他朝宋医生的诊所走去。

家子给醉鬼包扎完,又把他牢牢地捆在一辆推车上,身上盖着一条白被单。把一颗手榴弹系在他腰上,拉出的绳索握在家子的手上。然后,往镇外推去。

推了一段路程后,惊醒了八分醉意的鬼子。他发觉自己被牢牢地绑在车上,身上又系着一颗手榴弹,想动又动不了。家子乘着黑夜,把鬼子推回了游击队。

从侦察和审讯中得知了敌人将要来犯,游击队迅速地撤到禄村。可是天刚亮,敌机就来禄村侦察,等敌人直扑禄村时,雪晴已警惕地带领游击队渡河转移了。

待敌人扑空回转的当夜,游击队又返回了禄村。雪晴思索着对老季说:“敌人为什么能象影子一样跟着我们呢?”经过研究,很快就订出了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

当夜,凤十按着雪晴的安排,正在东屋唱着悲观的唱词,房东小子闻声从西屋过来,大谈知己,倍献殷勤。凤十叹息前途渺茫。房东小子随即要凤十跟他进城投奔皇军,说出游击队的秘密,能一步登天。

凤十探明了敌人,突然变脸,愤怒地责骂这奸细。没想到,又一个丑汉推门而入,让房东小子出去望风。

这丑汉单刀直入地说出游击队已被包围,要凤十带他去刺杀雪晴,并要求嫁给他。凤十大为震怒,把丑汉递过来的一叠钞票撕做两截,劈脸打去。

丑汉怕事情败露,掏出匕首,想杀人灭口。凤十胆大艺高,与他奋勇搏斗。

丑汉见敌不过凤十,踢灭灯火,怕门外有人,便蹬梯上房。恰遇为掩护凤十而压顶的家子。二人相见,分外眼红,双方经过家子一脚把丑汉踢下房去,摔出了脑浆!

凤十怕敌人逃脱,随后追来,一把抓住了房东小子,二人在院中搏斗多时,凤十抓住那小子的衣袖紧拉,不想,那小子脱掉衣服,使了个金蝉脱壳计,“咕咚”一声,越墙逃走。

代君正在大门外守候,忽听“咕咚”一声,想必是敌人跳墙,随后追来,终于逮住了这个坏蛋。

雪晴与老季赶来,立即审讯了这个坐探。他供认:他与么保长单线联系,向敌人说过我运送公粮的情报,现已把游击队进村的情报送到大桥墩下的缝里。雪晴当即组织大家研究突围方案。

毒刺狼根据么保长的情报,已调集日伪军把禄村悄悄地包围起来。妄想等么保长刺死游击队长后,来个一网打尽。

代君按照雪晴关于突围的指示,带着家子等人,经过多方侦察,在敌哨交叉往返中,发现以一条水渠为界,正是敌人会哨的缓冲地带,家子派人立即向随后赶来的雪晴报告了这一情况。

于是,在雪晴的指挥下,代君等游击队员蓦地平地跃起,迅速打开缺口,游击队的全体同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胜利地冲出了包围圈。

雪晴发现毒刺狼随后追来,立即布置了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敌备的伏击战。当敌人正在拥挤着过桥时,老季一声令下,打待敌反扑时,游击队又转移得无影得人鬼哭狼嚎,东窜西逃 无踪了。

就在这天晚上,接到军分区的急信,要雪晴回山开会,商了党委会,总结了前段活动情况,讨论了今后意见,并决定在晴进山期间,由老季带领部队,甩开敌人追踪,开进附近的老根据地进行训练,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日寇驻华北浦州地区大队长毒刺狼抓不着浦州游击队,反而遭到伏击。他气急败坏地回到浦州城内的望海楼,辗转床头,夜不能寐。

毒刺狼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想去开灯,却错按了电铃。鬼子参谋长犬养和伪军司令丁大拿以为队长传呼,急忙闯入,打开电灯,不觉一惊:只见毒刺狼光膀赤脚,全身只有一条菱形兜裆布。

毒刺狼见犬养和丁大拿进来,就势拿出地图,三人焦急地在地图上扑捉游击队的去向。突然,一个鬼子拿着一个受了枪伤的 通信鸽进来报告。毒刺狼看了看信鸽以后,立即洋洋自得地举拳 高叫:“集中一切兵力,十万火急,讨伐南钟村!”

浦州游击队在凌雪晴队长和季副队长领导下,打了日伪伏击后,胜利地转移到南钟村。一天,雪晴和老季正在村外巡视,忽然发现一只象受过训练的鸽子从南钟村飞出。身旁的代君掏出枪,“砰”地一枪把鸽子打伤。

雪晴急忙制止代君打鸽子,已经来不及了。雪晴警惕地对老在一有色取的杂是。目标,咱们应该赶繁撒出肉外种!”代若听了。

正在转移时,各处的侦察员不断来报告,敌人已经从三面包围上来。雪晴识破了敌人想把游击队消灭在开阔地的毒计。于是,决定利用果木园子的有利地形,奋战到天黑再突围。并派分队长吕家子带一个分队迅速抢占大喜村。

毒刺狼见游击队稳兵不动,诱敌办法失效,就命伪军司令丁大拿占领大喜村,然后,再向南钟村进兵。没想到,又受到抢先占领大喜村的吕家子小分队的顽强阻击。毒刺狼大为震怒地狂呼:“兵分三路,在两个小时内,全部占领游击队所有阵地!”

游击队的雪晴、老季和吕家子三位老战士,分头迎击三股敌军。雪晴带领一个分队在硝烟呛嗓,尘灰迷眼的争战中,奋勇阻击,扼守西口要道。

老季带着一个分队,跃沟渠,越土丘,钻禾草,凶如猛虎,疾如飞箭,漫洼踏地,直扑北路敌人。

足足坚持到下午一时,雪晴看毒刺狼又调来了骑兵,怕被分割,便马上派通讯员通知老季和吕家子收缩阵地,向她靠拢。不一会儿,在硝烟中,三位老战友会合,迅速向果园撤退。

撤到果园后,老季刚把防线布置好,敌人的两辆坦克就冲了上来。在一阵密集的手榴弹打击下,一辆受伤的坦克调头逃跑。

受伤的坦克正在溃逃时,突然一根大树的斜枝挑起了坦克盖顶。老季飞快投进一颗手榴弹,炸死了舱里的鬼子。另一辆也被代君带人打得趴下不动了。

毒刺狼恼怒地命令全部炮火轰击。雪晴在炮火中一面指挥战斗,一面抽空帮助文艺战士凤十和女战士龙莲给重伤员包扎。伤员们感动地请队长去指挥部队,决心与阵地共存亡。

毒刺狼看看太阳已经偏西,予感到“火力高压”将会失效,又使出了“驱羊掩虎,鱼目混珠”的把戏。全副武装的敌人跟在被驱赶的老弱妇孺后面,向果园逼来。

雪晴面对着这种紧张状态,沉着地命令部队:“不许开枪,后撤五十米,把群众放进来!”随即向混在群众中前来汇报的游击队员小包,交待了反掩护的任务。

老季领着四名战士,带两挺机枪,隐藏在小包牵头串连的大帮群众的后边。在接近了后面跟上来的敌人时,小包带着群众绕出果园,迅速趴下。老季等五人一跃而起,一阵机枪,把敌人赶出了老远,恢复了对峙局面。

金大娘和顺妈妈按照雪晴布置的“注意隐藏在群众中的坏人”的指示,在巡查时,从一棵树上揪出了日伪特务水蛇妖。她供认:日伪让她参加“驱羊掩虎计”,是为了在攻占果园后,由她一一认出游击队的领导人。

毒刺狼下了死命令:决不让游击队突围跑掉。凌雪晴在这生死存亡的严峻关头,为了保密的需要,她把突围设想与老季耳语之后,让他快去征求其他党委成员的意见。

入夜,游击队员们在果园边沿与敌人警惕地对峙着。在林中空地上审判了一对伪装夫妇的敌特—水蛇妖和放军鸽的特务,并把他们当场处死。

处死了敌特后,开始了突围。老季和吕家子按照雪晴的部署各带一个分队向东南和东北两个方向的敌人,分头进攻。

用声东击西的办法向敌人攻击之后,雪晴向班以上干部讲明了从敌人防守最薄弱的浦州和路西方面突围。由少数同志组成敢死队,掩护全体游击队员和群众突围。

关于由谁担任这个关系全局的敢死队长问题,雪晴、老季 战友的手,恳切地说:“你们快走吧!只要主力突围,少我一个 雪晴不要紧。何况我们的敢死队,还是一块硬骨头。”

老季望着这位为掩护大家可能牺牲自己而下达了死命令的队长,怀着一种除了同志感情,还有一种特殊的 敬慕之情 ,迟迟 不肯离去。他眼睛湿润、心潮翻滚,刹那间,想起了两年前的往 事:

“两年前,老季在一次为掩护主力部队突围时,六进六出勇杀敌寇,身负重伤。是她,带着一支救护队冲入敌群,背着老季,一口气跑了十多里地,才摆脱了敌人的追击。

“在医院里,是她,做老季的特护达半年之久;又是她,四次把自己身上的鲜血输给了老季。每当老季增加了新的血液而精力好转时,她就露出了笑容。每当看见她那渐渐变得惨白的笑脸 时,老季这钢铁硬汉,也被感动得掉下了眼泪。

“当老季能够重返战场时,正好听到组织上要派凌雪晴到浦州来。而老季带着一种感恩报德之情,请求当雪晴的助手,随她一同来到浦州地区······”老季想到这里,更加激起他对这次突围又是雪晴来掩护而产生的难以仰制的激动心情。

“老季,你这是怎么了····..”老季在回忆中被雪晴唤醒,久久地握着雪晴的手,两眼落下了激动的泪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雪晴作了庄严的动员和周密的部署之后,就与五分队长以及龙莲等敢死队员们以猛烈的火力射向敌人。老季和代君在雪晴的掩护下,神速地冲进了南钟村。

毒刺狼绝不相信游击队会放弃共区不去,而向他浦州方向突围,当他调集大军赶往空虚的南钟村增援追击时,老季已和果园的群众与吕家子合兵大喜村。


老季听着雪晴那边激烈的枪声,胸膛里象热水沸腾。他说:“若损失了她,还不如我死了好!”吕家子说追兵已往这边赶来,突围任务很重,愿替老季去接凌队长。

“你去也行,快说,要多少人?”吕家子说:“单枪匹马,再带上那两个伪军俘虏。”凤十请求与吕家子同往,协助看管俘虏。老季表示同意,催他们快去,然后自己率队迎敌。

雪晴为了大力牵制和痛击敌人,让五分队长猛烈地狠狠地打击敌人,她带着龙莲摸到坟地,爬上树顶察看设在土丘上距离三百米处的敌指挥部。

露天指挥部里,毒刺狼正拿着电话暴跳如雷。雪晴一阵冲锋枪扫过,打死了四个敌人,打灭了汽灯。毒刺狼和犬养吓得爬进了壕沟。

敌人的指挥失灵,大大减少了主力突围的压力,老季带领队伍冲出大喜村,顺着敌人防御薄弱的玉带河畔的铁路,从毁灭性的重围中摆脱出来。

毒刺狼明知坟地这边不是游击队主力,但由于距离近,威胁大,不得不又调集兵力进攻坟地。雪晴予感到将被重围的危险,在五分队长的掩护下,带领一个班又冲回了果园。

雪晴正要组织接应五分队长时,他已壮烈牺牲。雪晴含着悲愤,决定依靠果园和南钟村接触相依的地形,先从东南角高低房子处冲进村,再设法冲出南钟村。

侦察员小包和龙莲接近了高低房,小包刚跳过墙去正要开门,一道手电光射来。放哨的伪兵正在怔神时,雪晴一刀结果了他的狗命。小包打开院门,七位同志赶忙跑进院里。

敌人随后追来。雪晴带领大家穿墙洞壁,窜房越脊,来到一个三岔路口,正要冲出村时,一辆伪军汽车开来。

雪晴命令大家伏在草丛中隐蔽,等汽车刚停到路口时,只听车里一个非常熟悉的山区口音说:“奔果园开!”

雪晴和龙莲闻声惊喜地高喊:“家子停车!”吕家子高兴地从驾驶楼里伸出头来让队长带人上车。接着又逼着懵头转向的伪军司机调转车头,往大喜村方向开去。

原来,吕家子和凤十押着两个伪军奔大喜村途中,恰遇这辆逃跑的汽车,吕家子让两个伪军俘虏截住了车,逼着司机冒险开来解救雪晴。一路上,汽车无人阻拦,很顺利地开出了包围圈,到了南钟村。

雪晴等人乘车来到一个偏僻的小渔村,放了俘虏。大家回山里根据地接受任务。当他们摸着山路前进时,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循声望去,只见一列火车从大桥上驶过。雪晴发恨地 说:“总有一天我们要掐断这条喉咙!”

雪晴带领战友们跋山涉水来到山里根据地,满怀激情地见 到了年政委。年政委高兴地说:“大家都盼望你们来啊!······你来的总结报 告在大会上读了之后,使大家很受教育。军区表扬了 你这个为敌人所打不散、压不垮、啃不动的女游击队长!

雪晴向首长诚恳地总结了经验教训之后,就急于请战。年政委说:“为了粉碎敌人对山区的大‘扫荡,,你们要提前破坏交通,炸毁大铁桥。‘大神雷’已准备好,派一位同志去兵工厂学习吧。”雪晴坚决要求前往学习。

雪晴很快从兵工厂学习爆炸技术回来了,便立刻和战友们一起,背着“大神雷”,告别了首长,星夜返回了浦州游击队。

党委会上,雪晴传达了上级指示。会议决定:八天之内完的一切准备工作。炸桥前,由老季带领部队佯攻城北炮楼;带一部分人到城西扰乱敌人,竭力使南郊大桥附近安静,护雪晴炸桥。

雪晴为了得到第一手材料,和龙莲化装,亲自到铁桥附近详细侦察。她决定利用玉带河南面高堤,用挖地道的方法,从闸房挖到桥下,寻机炸桥。

第二天晚上,雪晴即派小包带领两个战士去监视敌人。她带领龙家父女、代君和两个战士赶挖地道。一直到第六天下午,地道才快挖通。

正在这时,突然,有一队鬼子走下铁桥,直奔闸房而来。雪晴冷静地对龙莲说:“你快进洞告诉同志们,隐蔽好,万一不行就突围。如果我发生意外,你要转告老季一定完成炸桥任务,拖住敌人进山!”

龙莲含着热泪跑进洞去。雪晴迅速地堵好洞口,这时敌人已围住了闸房。

雪晴一时判断不清敌人的意图,躲在屋角,镇静地观察着。只听鬼子小头目一声呼喊,一群鬼子忽地一下登上屋顶,动手拆房。片刻间,房坍墙倒,正好压住了洞口。雪晴心踏实了,她意识到鬼子是为了大桥的安全,专为拆房而来。

眼看屋里就没有藏身之处了。雪晴刚往门口挪动,就被鬼子小头目发现。于是,两个鬼子用刺刀逼住,厉声问道:“你,什么的干活?”雪晴鄙夷地用下巴指了指那浮沉在水面上的渔网,说:“打鱼的!

鬼子小头目正想再问,忽然一辆摩托车从桥上驶来。原来是毒刺狼想在进山“扫荡”之前,强化治安,特亲来桥上视察。他从望远镜里看到这儿站着一个女人,就不放心的驱车前来。

毒刺狼下了摩托车,走过来,眯起三角眼,对雪晴说:“你的什么的干!”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雪晴愤怒地使足全身练过的武功,照着毒刺狼探过来的乌龟头抡起一掌,“叭”的一声,把他打翻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雪晴又奋力一推,把两个鬼子推了个左翻右仰,然后,她象箭一样射向河里,隐没了身影。

这几秒钟之内,鬼子兵惊得呆若木鸡,毒刺狼头晕脑胀,天昏地暗,涕泪交流,昏迷在地上。待其他鬼子们惊醒过来时,雪晴早已无影无踪。

鬼子们惊疑地监视着水面。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水流如恒,没有迹象。毒刺狼被雪晴这一拳打得象动了一次大手术,全身疼痛难忍,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翻译官和鬼子们几次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毒刺狼都摆手说:“动弹不得。”

毒刺狼试探着慢慢睁开两只狗眼,突然惊呼一声,原来在百米之外,雪晴露出头来,鬼子兵惊叹潜游者的本领。毒刺狼连忙命令开枪,只听“叭叭”几枪,水里泛起了一片殷红······。

勇敢倔强的雪晴,根本没有觉察到负伤,只见她换了口气,重又潜入水中。待雪晴再次露头时,已到了距敌二百米外的玉带岸。她钻进苇丛时,毒刺狼才从望远镜里发现芦苇摆动,再河井枪已来不及了。


毒刺狼气急败坏地被人抬回到望海楼躺下。忽然,似有所悟,拿起电话命令犬养:“铁路是我们未来行动的生命线,铁桥是心脏!桥两端增设碉堡、电网;延伸巡逻区到闸房,任何人不准接近大桥,要万无一失!”

雪晴上岸后,并没离开险境,想等天黑后,再潜过来,和地道里的战友一起继续战斗。但由于连夜奋战的过渡疲劳和伤痛,身体渐渐支持不住,眼前一黑,俯在堤坡上,晕了过去。

这时,正在侦察敌情的小包,忽听闸房一带枪响,带领二个战士往回飞跑,在途中发现了昏过去的雪晴,三个人一口气把她背回了大喜村。

雪晴从昏迷中醒来,一眼看见龙莲和同志们守候在身边。龙莲说:“我们趁夜间都返回来了。军区来信说:要尽快炸桥,激怒毒刺狼出兵。年政委已带两个团开到浦州边境了。老季正召开党委会研究炸桥问题。”

雪晴抱病执意参加了党委会。许多同志认为敌人已有了警觉,炸桥实在困难。老季向雪晴汇报说:“铁桥有电网包围;碉堡和工事坚固;铁甲车、轧道车来往穿梭,巡逻队络绎不绝···加 之雨后江水暴涨,闸房地道全部冲毁。

经过讨论,大家一致认为,要完成这一艰巨任务,必须派一、二个智勇双全的人,带着“大神雷”,通过合法身份,闯过敌人的五道关卡,然后潜游到大桥下边进行爆破。

这时,雪晴庄严地站起来,激动地说:“同志们,我请求完成这个任务!”屋里的空气骤然紧张而又严肃起来。她接着说:“我病已好,身体没有问题。女同志化装容易混过敌区,又能潜泳。如果我在炸桥时遭到意外,就由季中杨同志接替我的工作。”

雪晴的一切安排和准备工作就绪以后,就和龙莲化装成姑嫂去探亲的模样,带着“大神雷”,满面笑容地和前来送行的同志一一握手告别,踏上了闯五关的征途。

雪晴和龙莲利用二方搞来的通行证,比较顺利地通过警察的搜身和一群伪警的盘查,闯过了西关十字路口的第二关。

第三关是重点检查的火车站天桥,这是去玉带河铁桥的必经之路。雪晴和龙莲与上火车的人一起排成一行被搜查着。这时,二方和宋医生来了,他们后边还尾随着一个日本人。原来这是他们找的有买卖关系的帮忙过天桥关卡的日本职员。

双方暗示之后,雪晴和龙莲跟在三人身后进入了检查口。两个伪警察看出点破绽,拉住装有“大神雷”的皮包,斥问二方“是什么药品,这么重?”雪晴和龙莲为之一震。

两个鬼子也端枪走过来,宋医生赶忙掏出几大包仁丹送给鬼子,又亮出身份证,说:“这是水剂注射药品和医疗器械。”帮助送货的日本人也赶快上前,吹嘘宋医生是本地区著名大夫,请日本兵放他们过去。

两个伪警察并未解除疑虑。可机灵的二方见两个鬼子用脑袋往站里摆了摆,立即拎起皮包快步走上了天桥。雪晴和龙莲随着人流,亮了亮证件,很快就闯过了这最大的一关。

宋医生和二方过了天桥,火车已经进站了。可是,热心的日本人竟跟着不走,怎样劝说和设法调离也不肯走开。致使“大神雷”无法交给雪晴,这下子可急坏了龙莲。

开车信号发了,宋医生无奈只好拎着皮包上了火车。由于给这个日本人贿赂钱太多,致使他热情过份,也随着送上火车。这时,龙莲对雪晴说:“坏了,宋医生要把'大神雷'带走,咱们可就完了!”雪晴沉着地说:“别急,我有办法!”

正在这时火车开动了,只见日本人慌忙跳下火车来,二方全身挡住他的视线,宋医生从车窗里迅速地投出了“大神雷”,雪晴飞步接住。

火车开走了。雪晴与龙莲拎着皮包跨过铁路,向予定的方向奔去。这时,二方赶上来,从腰里取出钢钳,交给雪晴掖在腰间,带领雪晴和龙莲去闯南便门。

南便门只有一个伪军蹲在那里,二方送上糕点说:“我这两个亲戚想走个近道,行个方便吧。”伪军看了看证件说:“凑巧带班的不在,快点走吧。”二方完成了护送任务,见雪晴和龙莲顺利地过了南便门,便返身回去了。

出了便门,很快来到了距玉带河一百米的沟壕。要想接近玉带河,必须经过这个道口的五号门炮楼。龙莲说:“有个伪军是太平镇人,我认识,咱们去试试。”雪晴同意后,二人便朝炮楼走去。

趴在楼窗的伪军见来了两个妇女,便不怀好意地拿着走下来原来龙莲要找的那个伪军换了防。接着,这个伪军气扑人 的 调闹起来。雪晴看出他不是个好人,就故意央求他放她们回家看病人。

这个伪军非要留下一个做“抵押”,雪晴强忍怒气说:“太阳都出来了,你敢在那么多眼睛下干坏事!”那小子嬉皮笑脸地说:“昨晚看烟火,现在都刚睡着,这里数我班长大。”雪晴探明了情况之后,掏出钢钳照他后脑勺上就是一下,结果了他的性命。

龙莲拿过钥匙开了五号门,雪晴把伪军尸首拖到壕里,在外面反锁上门。就这样,他们胜利地冲破了爆破前的五道关卡,兴冲冲地向玉带河走去。

雪晴激情满怀地站在距铁桥两千余米的河堤上,看着这一望无际的浩浩荡荡的惊涛骇浪,听着这咆哮轰鸣的怒吼,瞧着那被河水吞噬的村庄,神态自若地对龙莲说:“咱们抓紧准备吧。”

只见雪晴紧了紧皮带,背上“大神雷”,插好钢钳,扎好头巾,又捉了一只青蛙掖在腰间。

龙莲望着如女侠一样的队长,取出爹给的三胆酒,庄重地向队长鞠了一躬,然后敬了一杯酒。雪晴回敬说:“这杯酒又暖心肠又助威,誓叫铁桥满天飞!”这朴素庄严而又雄壮的场面使二人无比激动!

雪晴与龙莲紧紧地握了手,说:“再见吧!”一转身就跃入了河流。只见她露着胸脯立凫,那被水浸湿紧贴健壮身体的花布衫,色泽更加鲜艳,犹如一朵出水荷花。

立游几十米后,进入激流,雪晴伸手扬了扬,对着龙莲,就象对党和祖国人民告别一样的说道:“再见吧,亲人们!等着我的胜利消息吧!”说完一缩身躯,全身潜进了汹涌澎湃飞驰呼啸的急流里。

与此同时,老季化装成看风水的先生,领几个队员赶着送礼大车,伴着金大娘和顺妈妈来到九号炮楼,呼叫放下吊桥。


伪班长看了看老季一行人之后,只让一个人进来送礼,其他人不准过桥。老季装作生气的样子,赶车要走,伪班长不忍到手的猪鸡等礼品失掉,便喝令全班伪军过桥抢礼品。

老季趁机抓住伪班长,骂道:“老子是杜次郎队长的便衣队,借查水情来侦察你们贪财吞款、敲诈乡民的行为!”

老季命令赶车的队员把伪班长捆起来,然后他边骂边走过吊桥,扬言要与伪军司令丁大拿通话,将他们送宪兵队吃官司。

老季走进炮楼,命令伪军列队,这时隐蔽在青沙帐里的游击员们冲过吊桥,缴了伪军的械。一枪未放,巧夺九号炮楼成功。

金大娘将伪军的一床白被单,挂在炮楼外面。队员们切断了通往大桥电网的输电线。老季命令五个队员留在这里掩护雪晴安全渡河。然后自己领队员们带上俘虏,会同主力部队准备战斗。

这时,雪晴正在深水潜游,加大划速。当她估计已越过六、七号炮楼时,便踩水扬身。忽然,望见九号炮楼上挂出表示敌人已投降的白被单时,心情一阵激动,复又潜下水去。

雪晴潜水飞驰,一口气接近了大桥。当她在惊喜中刚露出头来时,便被敌人发现了,两个伪军端枪厉声喝问:“干什么的?”雪晴大声回答:“我是走亲戚的,不小心掉水里啦!”她一边应付,一边奋力向大桥中间游去。

等两个伪军从碉堡里出来,雪晴已经游到了桥中间的电丝网跟前。她迅速把青蛙放在电丝网上,青蛙攀着电丝跳跃,并无触电现象。

雪晴敏捷地剪断电丝网,向桥冲去。待伪军冲过来,刚要开枪时,恰逢一列火车隆隆驶来,加之角度对不上,已无法射击。雪晴立凫在桥墩旁,兴奋地从背上取出“神雷”,把它绑在桥墩要害处的钢筋上。

一切都安排就绪,雪晴亲切地拍拍“大神雷”,激动地说:“亲爱的首长和战友们!咱们的“大神雷'就要发言了!毒刺狼!你要进山吗?那你就来个抓底凫吧!”

只见英雄的女游击队长,把双保险的两条拉火索紧紧地握在手里,从容地跳进水中,根本没理会向她射来的弹雨,立凫在水面,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条松动伸延的导线。

引线已到尽头。突然,只见她猛转身躯,迅速潜入水底,把手中的两条引线猛力一拉!只听震天动地一声巨响,大铁桥飞上了天!桥头堡和敌人都没有幸免。就连犬养赶来巡逻的轧道车也变成了“直升飞机”。

抱定舍生炸桥的凌雪晴,在“大神雷”怒吼时,已潜水冲刺到几十米外的深水底。即使这样,她也象水中失去知觉的其他动物一样,被汹涌的波涛所吞噬,顺水飘流。

这时,准备迎接雪晴隐蔽在桥东堤岸上的吕家子和代君等游击队员们,忽听“大神雷”怒吼,便惊喜地一跃而起,朝河边奔跑。他们忽然发现雪晴顺水漂来,急忙跳进水里,救起了队长,抬回驻地。

雪晴的神经和内脏都受到了很大震动。但具有顽强战斗 马上进行了急救。大家都激动地流着眼泪、屏着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雪晴从昏迷中渐渐恢复了知觉,睁开了眼睛······一骨碌坐了起来。大家隔着窗户欢呼:“瞧!我们铁打钢铸的队长又起来了!”顿时,一齐涌进了屋里,热情地慰问了雪晴。

当天下午,西南方的枪声大作,主力与日伪军打响了。雪晴不顾疲劳和伤痛,集合起身旁的几个同志说:“代君带人去东板桥,小包带人去西板桥,堵住敌人退路。我和家子、龙莲正面迎敌。

这时,毒刺狼得知大桥被炸,气得“哇哇”直叫,凶恶地拔出战刀,要与游击队血肉相拚!他命令日伪军紧急集合,亲率部队直扑玉带河。

毒刺狼和丁大拿刚刚出城,突然传来了老季率领的游击队佯攻重点炮楼的枪弹声,毒刺狼随即带兵追去。

老季看到敌人包抄过来,就按诱敌深入之计,边打边退。狡猾的毒刺狼发现上了当,随即撤军,却遭到年政委率领的主力军的痛击!毒刺狼发现了强大的正规军,便想溜回浦州城固守。

毒刺狼退到东西板桥之间时,又遭到代君、小包的袭击和正规军的阻截。他便命令丁大拿继续指挥夺路返城,自己却带着九个鬼子直向玉带河边的偏僻处溜来。

毒刺狼来到河边,留下四人守堤断后,带其他五人坐胶皮船偷偷渡河,直奔炮楼逃来。突然,雪晴、吕家子和龙莲三个人从树后跳出来,端枪横身挡住了去路,毒刺狼魂飞胆裂。

毒刺狼等六人的枪在战斗中丢失了五支,只剩下一支枪和一把战刀,他怕三人身后有伏兵,又担心炮楼已被占,突然绝望地嚎叫:“两打一,交手仗相扑!”雪晴等三人也想活捉毒刺狼,顿时,三朵梅花阵势摆开。

翻译胆怯,转身要去炮楼打电话,被雪晴一枪击毙。随后雪晴又不顾个人危险,一枪撂倒了带枪的日寇传令兵。吕家子和龙莲一对一,雪晴一打俩。

日寇彪形拳师和雪晴斗了几个回合,不分胜败。气得毒刺狼举刀猛劈。雪晴看准刀光下落,再不能变位的一刹那,身子一闪,猛力一推对手,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彪汉,借毒刺狼的刀杀了拳师。

雪晴举枪对准毒刺狼一勾板机,枪膛已无子弹。毒刺狼心中大喜,决心不给雪晴装子弹的机会,便左一刀,右一刀的刀刀拚命,步步紧逼。雪晴依仗幼年练就的武功,从容应战。

几个回合过后,雪晴佯装闪腰岔气,神情颓唐。毒刺狼全力捅来一刀,雪晴猛然龙腾虎跃,闪到他的身后。

刹时,雪晴照准毒刺狼屁股猛踢一脚,司令官大人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雪晴踩住他的脖子,倒拧过他的双臂,几秒钟就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那两个鬼子见主将被擒,心惊肉跳,无心恋战。吕家子鼓起勇气,乘胜打倒对手,将其击毙。龙莲的对手欲逃走,吕家子与龙莲双枪齐射,取得了全胜。

原来,炮楼里只剩几个勤杂工,发现情况后只好用电话求绑 援,不敢出来。雪晴等三的毒刺狼来到了一夫当关人、为了躲过敌人的追击,押着五花大万人难敌的老根据地—大土窑。龙 老爹、金大娘、顺妈妈等人前来助战。


十分钟后,丁大拿为了救回主子,蹲在装甲车上,指挥会合后的敌兵,包围了大窑,发起了进攻。龙老爹守窑门,金大娘手榴弹和枪弹,打退了敌人的反扑。

丁大拿见几次进攻不利,便使出了毒辣的火攻。他命令伪军搬来了八个大草垛,放在农民用的托床上,十个伪军一组躲在后面推着向大窑逼来。堵住窑门时,竟放起火来。雪晴他们的子弹和手榴弹都失去了威力。

形势越来越严重。雪晴决心自己守大窑,命令吕家子和龙莲把几个老年人护送出去,然后去找代君等游击队员前来援。 在雪晴的掩护下,吕家子开路,龙莲断后,一鼓作气冲进窑旁 小西屋,从地道里撤了出去。

灼骨割肉的高温,烤着雪晴的全身;滚水般的气流,灼着她的皮肤;窒人呼吸的浓烟,噎呛着她的咽喉;烈火强光,刺激着她的眼睛······她象孙悟空在老君炉里一样锻炼着革命意志,她一次次击退妄图窜进窑里的敌人,思谋着打破敌人火攻之计。

猛然间,毒刺狼急促地喊叫起来。雪晴灵机一动,赶紧取下塞在他嘴里的毛巾。这一喊却起了大作用,只听外面一个鬼子呼喊毒刺狼,大骂丁大拿。几经骚动后,情况大变,草堆撤了回去。

敌人得知毒刺狼被俘在窑内,不敢再用火攻,于是惊慌地蜂涌上来。雪晴堵住洞口奋力阻击,正在这时,手榴弹打光了。突然蹿进来一个鬼子和三个伪军,雪晴抡起大镐打倒一个鬼子和一个伪军,接着拔出手枪击毙了两个伪军。

丁大拿搭救主子心切,改变了从正面硬攻,组织叠罗汉办法爬上了窑顶。正在这危急关头,从小西屋里甩出来一连串手榴弹。接着,吕家子和代君带着一些战士呐喊着冲杀出来,退了敌人,冲进了大窑。

雪晴见了吕家子和代君等人,热烈握手,激动万分。雪晴正要组织反攻时,一阵激烈枪炮声传来,敌人立即败退下去。原来,年政委分兵两路渡过河来。雪晴下达命令:“立刻攻打南关!”

进军途中,雪晴与老季会合了,两人百感交集,相互握手久久不能分开。老季介绍了年政委攻打浦州城的部署后,说:“政委特别关心你的健康,让你带队去东关协助牵制敌人,不让你带伤去打硬仗了。”说完,就拨给雪晴一个分队,老季去攻打南关。

雪晴的小分队很快攻破了东关,接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望海楼院内。这时,南关、西关和北关也相继发出了占领信号,三路大军长驱直入,奔向望海楼。

雪晴带领战友越杀越勇,迅速地全部占领了敌人的巢穴—一望海楼。吕家子、代君和龙莲升起了一面红旗,雪晴连发三颗红色信号弹。

浦州地区的战斗胜利地结束了,全歼了日寇和伪军,战友们胜利会师。年政委率领主力部队押解着日寇大队长毒刺狼和伪军司令丁大拿,雄赳赳地开进了浦州城内,准备召开祝捷大会。

在庆祝浦州解放的大会上,年政委满怀激情地宣布:“请浦州县委书记兼县长、浦州游击队政委兼队长凌雪晴同志讲话!”在暴风雨般的掌声中,女游击队长凌雪晴同志,谦逊而庄重地宣布:现在又开始了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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