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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深夜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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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9 06:51:17 | 显示全部楼层
黄昏时分,市歌舞剧院美术设计师杜鹂正在家中作画,忽然窗口闪过人影,她撩开窗帘,只见有个人在院中徘徊。

杜鹂狐疑中,传来叩门声。来人披着头巾,手拿一封信,托交杜鹂的丈夫—法院院长魏林伯。

来人环视室内,瞥见墙上挂有一帧用黑色镜框镶起来的像片,不由一怔,急忙转身而去。杜鹂望着离去的背影,大声惊呼: “她就是照片上的那个人!”

魏林伯下班回来,见妻子神情恍惚,关心地说:“身体不好,明天就不要上班去了,我打个电话替你请假。”

杜鹂不满丈夫这么晚才回家。魏林伯说:“工作太忙了,冤假错案要全面复查,“10.31案件'很复杂,受迫害者又只剩下一个叫白冰的女同志了。”

魏林伯说着走到墙边,取下那帧像框,小心地擦拭着。杜鹂生气地掏出那封信,甩给了丈夫:“她还活着,你们复婚吧!”

魏林伯诧异地拆开信。信上写道:“院长同志,我叫白冰,原名霍然樱······”魏林伯顿时脸色苍白,如同电击了一般,无力地坐下。

“然樱,你不是已经死去21年了吗······”魏林伯喃喃地自语。原来送信来的那个女人,就是魏的前妻霍然樱。

二十一年前,霍然樱被错划为右派,遣送农村劳动改造。在某领导人动员下,魏林伯不得已与霍然樱离了婚。当时,魏林伯表示,矢志等待霍改造好回来,重新复婚。

可是不久,传来了霍然樱的死讯。于是,魏林伯和市革委副主任杜继慈的妹妹杜鹂结了婚。这时,当他看了霍然樱的信后,悔恨交加,悲痛已极。杜鹂突然又上前劝慰: “林伯,你是无辜的。”

魏林伯痛苦地摇摇头,“不!是我在处理“10.31案件'中,亲笔签字判了她十年徒刑,没想到白冰就是霍然樱。

这时,市公安局局长凌松和处长卢望岩推门进来。凌松对魏林伯说:“市委散会以后,到法院去找你,你不在,我就把老卢叫来了。”

凌松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材料递给魏林伯:“真是笑话,法院复查案子,全部是依据公安局的材料,而公安局侦察终结里,竟然写上法院的判词,这完全违反了法律程序。”

魏林伯若有所思地说:“我对'10.31'案件也始终是个谜,我是审理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当时既不许我看材料,也不许我提审犯人,而由上面直接判决。”他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

魏林伯拿出白冰的申诉书给凌松:“申诉人白冰说,“10.31案件'是“四人帮”直接插手的,她手上掌握着一份重要材料,证明当时控告他们的人犯有谋杀、诬陷和伪证罪。”

却说白冰离开魏家,又去看望了几家“10.31案件”受害者的家属,一直到深夜才回家。

回到家里,只见女儿白霜在翻箱倒箧。白冰惊讶地问她找什么,她声言要找出妈妈写的材料全部烧掉,而且没好气地说:“我不喜欢政治!”

霍然樱极力劝阻,白霜不但不听,反而大声嚷道:“你知道我这二十二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六九年,他们又说你杀了人,那时我才十二岁,无家可归,流落街头,苦头吃得还不够吗?!”

霍然樱一把将女儿搂在怀里:“孩子,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不过妈妈能活着到今天,为的就是要让“10.31案件'真相大白于天下,这是信念,希望你能谅解我。”

白霜停止了啜泣,仰起那满布泪痕的脸:“妈妈,你也要替我想一想,我恋爱了!”她掏出一张照片,又说:“他叫杜方舟,在市公安局工作,他爸爸叫杜继慈,如今是市委······。”

听说杜继慈这个名字,霍然樱恍然大悟,激愤地说:“原来是他叫你来反对我申诉,这是个阴谋,不许你再和杜家来往!”说着将照片撕个粉碎。

“你······你管不着!”白霜俯身拾着撕碎的照片,歇斯底里地嚷了起来。

霍然樱愕然。白霜狂怒地喊道:“你为了洗清你自己,不惜断送我的爱情和我的一切!”她猛一挥手,打了妈妈一记耳光。

“啊,”白霜连自己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吓得慌忙跪下,乞求妈妈宽恕。

霍然樱一阵心脏紧缩,禁不住身体晃动起来。白霜连忙扶她躺下。服药后,霍然樱清醒些,低声说道:“你去睡吧,现在我需要绝对安静。”

白霜见妈妈睡着,便熄了灯,披上外衣走出房去。夜,静悄悄的,一切都沉没在黑暗中。白霜走了后,一个黑影溜进房里,在五斗柜前停了下来,撬起锁,拉开抽屉,动作诡秘…………

又一个蒙面人,匍匐进屋,象狗一样趴在床边,猛地起身,用一块布捂住霍然樱的鼻和嘴。霍然樱惊醒,但被人按住,她只能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霍然樱挣扎着。蒙面人紧紧钳住她的双手,直到她软瘫时才放手。当他确认霍然樱死去,才又象狗一样爬出门去。


这时,一个青年人正好来找霍然樱,见状,立即打电话向公安局报了案。公安局长凌松和刑侦中队长杜方舟来到现场,判断这里来过小偷行窃。

他们现场勘查,除了发现五双足迹外,又在霍然樱的床上发现可疑物。杜方舟拍下了照片,凌松用镊子小心地夹起放在笔记本里。

第二天,杜方舟接受了领导上分配的任务,来找白霜了解情况,只见白霜痴呆呆地坐在床上。杜方舟伸手向她致意,白霜慌忙将手藏在身后。

白霜痛苦地说:“别碰它,它有罪,可是我不是有意的啊······”打母亲耳光的情景又在白霜眼前出现,她禁不住失声痛哭。

杜方舟根据街坊反映,知道头天晚上她们母女吵了架,就问她说:“霜霜,你想想看,昨晚还有谁来过吗?”白霜道:“来过一个妈妈同狱的难友,是个大学生,他帮助妈妈整理申诉材料,名叫龚胜。”

杜方舟掏出笔记本,边问边记:“霜霜,你妈妈为什么要改名叫白冰?”“妈妈被划右派后到了农村,几乎被折磨死去,是一个姓白的大娘救了她,从那以后就改姓白······”白霜边哭边说,越哭越伤心。

白霜哭着说:“我多么象一个罪犯,而你在审讯我。我不是有意杀害她的呀!”杜方舟见她神情过分紧张,劝她好好睡一觉去。

杜方舟回到局里,把情况作了汇报。他认为龚胜是个嫌疑犯。

在分析案情时,卢望岩说:“从法医的初步鉴定来看,霍然樱很可能是与白霜吵架后,冠心病复发,后来罪犯图财行窃,使她受惊而死。”最后大家决定先传讯龚胜。

杜方舟来到龚胜家中,龚胜却跳窗而逃。

白霜刚睡醒起来,正伸手开窗,忽然迎面跳进来龚胜,吓得她大声惊呼。龚胜连忙阻止:“别喊,他们来抓我,我好不容易才甩开了他们。”

龚胜迅速走到书柜前,取出霍然樱留下的一叠揭发“10.31案件”的书面材料,转身刚到门边,遇上了杜方舟。他持枪对准龚胜:“走吧,跟我去一趟!”

龚胜一脚踢飞杜方舟手中的枪,翻身上楼。杜方舟紧紧追上。龚胜失足滚下楼梯,杜方舟猛击一拳,将龚胜铐了起来。

龚胜倔强地问道:“我有什么罪?”杜方舟掏出拘留证,又从龚胜身上搜出一叠材料。白霜喊道:“杜方舟,他不是坏人!”

龚胜一怔:“你就是杜方舟,杜继慈的儿子,哈哈哈,妙极了,杀人犯的儿子居然来抓起诉人。白霜,你妈妈正是被他们杀害的!”

白霜听了大吃一惊:“不,你胡说!”杜方舟用枪逼着龚胜:“人赃俱在,到公安局去说!”

龚胜镇静地答道:“人赃俱在?哼!请打开赃物看看,那正是你父亲的罪证和白冰的上诉书。”白霜拿过材料,杜方舟一看,震惊不已。

杜方舟如被雷击,跌坐在椅子上:“不,不可能!”龚胜刻薄地说:“快看看吧!'10.31'谋杀案的全部秘密都写在上边,儿子能亲眼看到父亲的罪证也是一件乐事。”

杜方舟半信半疑,举枪对着龚胜,两眼冒着凶光。龚胜也不示弱:“你想对我干出像你爸爸一样伤天害理的事吗?”

白霜奋力夺下了杜方舟的枪,逼视着他说:“方舟,我好象不认识你了!”

杜方舟痛苦沉思。龚胜指着材料:“这是铁的事实,只是“10.31'谋杀案毕竟发生在“四人帮”横行的年代,而今天霍伯母的被害却发生在三中全会以后······”

杜方舟经过激烈地思想斗争,终于噙着眼泪,走到龚胜面前:“请相信我,我······”龚胜紧紧地握住杜方舟的手。

忽然,远处传来警车声。杜方舟迅速给龚胜打开手铐,说:“带上材料,快走!”白霜带龚胜上楼后,杜方舟急忙布置现场,似乎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搏斗。

“嘎!”一声,警车停住,进来了卢望岩和凌松。卢望岩问道:“人呢?”“跑了!”卢望岩冷眼笑道:“经过专门训练的人,拘捕不了一个大学生······严重失职,马上调离!”

杜方舟转身欲走,站在一旁的凌松厉声喝道:“不,先把他看起来!”凌松让卢望岩带走了杜方舟,又在现场进行仔细勘查。他在门前过道上发现了几缕布丝。

又在院墙外五公尺的地方,发现了意外的第六双足迹。这是印有布的经纬的足迹。凌松认为,凶手很有可能是踩在布上进屋的。


凌松回到公安局,卢望岩对他谈起霍然樱之死很可能是图财害命的他杀,又说龚胜在逃也极为可疑。凌松望着他笑笑,然后拉着他一道去找魏林伯。

来到魏家,魏林伯向他们打听破案的进展情况。

凌松叙述他的新发现。他说:“我在霍家又发现了第六双足迹,除了霍然樱母女、龚胜、杜方舟和小偷的,又多了一个陌生人的足迹。”

听到这里,杜鹂突然失手,茶杯落地。卢望岩打断凌松的话说道:“这可能是过路人足迹,与本案无关。”凌松冷冷地说:“好象你急于要为此人开脱,经技术鉴定,这还是一块长五公尺的画布。”

卢望岩又迫不及待地抢着说:“那么,凶手是个搞美术的,那块画布就是杀人的物证了。”杜鹂越听神色越慌张。

杜鹂说她头晕要去睡觉。这时,电话铃响,凌松接过电话,公安局值班员告诉他: “那个作案的小偷已被抓到。”凌松命令连夜审讯,拉着点望岩匆匆回局里去。

凌松刚走,龚胜带着白霜从窗口爬进来,他对魏林伯说:“我不是来向你投案自首,而是向你揭露一个重大政治阴谋。”接着把白霜介绍给魏林伯,说:“这是你的女儿白霜。”

魏林伯激动地走向白霜。白霜转过脸去,泪如泉涌,神情怨恨。“霜霜,我的女儿,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妈,我有罪!”魏林伯悲戚地喊道。

“院长,霍伯母申诉书里提到的那份重要材料就在 这里,请看。”龚胜把材料递给了魏林伯。

魏林伯看过材料,愤怒地说:“卑鄙,无法无天,公安人员也直接参与了这个案件。有了这份材料,还有这起谋杀案,这伙人逃脱不了法律的惩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远处传来警车声,魏林伯忙把材料还给龚胜,让他从后院逃走。

可是,卢望岩率领警察赶到,在后院截住了龚胜。卢望岩搜出龚胜身上的那份材料,得意地说:“我奉命拘留在逃嫌疑犯龚胜和窝藏犯白霜。”

“等一等!”魏林伯望了望卢望岩,坚定地说:“我也去!”卢望岩不解地问:“你去干什么!”“我去作证!”魏林伯跟随龚胜、白霜同去。

卢望岩见众人走远,进屋拿起电话:“我是卢望岩,材料已经拿到手。是,一切都照你的吩咐办,请放心!”他放下电话,狡黠地一笑,走出门。

人走屋空。杜鹂从内室出来,黯然一笑,又转身回去,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显然有一种隐痛在折磨着她。

片刻,杜鹂失神地抱出一卷画布,又从墙上摘下霍然樱的像框,自言自语道:“只好这么办了!”

随即,她把厨房里的煤气罐搬到屋里,打开开关,坐在沙发上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燃。正在这时,从沙发后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打火机······

杜鹂定眼一看,原来是杜方舟。“奉凌局长的命令,我在此等候多时了,你想引起一场大火,来逃避罪责吗?”杜方舟说着出示了逮捕证。

杜鹂被带到市公安局予审科。凌松问道:“杜鹂,你知道你犯有罪行吗?”杜鹂供认不讳地说:“我杀死了霍然樱,而且想逃避法律制裁,企图······自杀。”

凌松又问道:“你的犯罪动机是什么?”“因为我恨她,她活着就会使我的家庭不幸,我的亲人不幸。”坐在一旁的卢望岩点点头说:“看来是情杀!”凌松一挥手:“请杜方舟!”

杜方舟进来宣读:“经查证,霍然樱一案和'10.31案件'都是杜继慈一手策划,他为了逃避历史上叛变革命的罪责,投靠“四人帮”,挟嫌报复,陷害前副市长孙康礼同志。这里有一份杜继慈和代号为L.W.Y的人上报给“四人帮”的谋杀计划。”

杜方舟继续说:“霍然樱原为市图书馆管理员,曾向孙康礼同志提供了杜继慈的叛徒罪证,因而被诬陷入狱。这次杀害霍然樱也还有另外一个人与杜继慈相配合。”杜鹂惊呼:“啊!不是我······

卢望岩急忙打断杜鹂的话:“你要老老实实。”杜鹂又低下了头,嗫嚅地说:“我······我还是原来的供词。”凌松让刑警带小偷刘彦新进来。

刘彦新交待说:“那天晚上我在霍家偷了150元钱,正想逃走,忽见一个人一步一躬身到了床前,掏出一块布,捂住躺着的那人口鼻,我仔细辨认,来人是个男的。”

刘彦新被押下去后,凌松对杜鹂说:i“你听见了吗?杀人凶手是个男的。霍然樱十点十分被害,你那时并不在她家,究竟谁是凶手,你很清楚!”

杜鹂痛苦、绝望。她呜咽道:“十年前,杜继慈唆使我搞逼供,失手打了孙康礼的耳光,不料他当场心脏病发身死。”

杜鹂转身指着卢望岩:“是他和杜继慈威胁我说,"10.31案件'暴露了,霍然樱要追究我杀害孙康礼的法律责任,他们逼我去杀霍然樱,我不干,他就拿走了我的头巾、风衣和画布。”

“诬告,完全是诬告!”卢望岩气急败坏地辩解。杜鹂怒目以对:“昨天他还让我一口咬定是情杀,说他们一定想办法救我······”

凌松从容地从取样本里夹出两根头发:“经过化验,这是卢望岩的头发,一根落在死者霍然樱衣服上,一根落在她的床上。这个卢望岩,就是代号叫L.W.Y的那个人。”


卢望岩故作镇静:“拿证据来!”凌松让杜方舟拿出卢望岩亲笔上报“四人帮”的谋杀孙康礼计划,厉声喝道:“这就是证据!”

杜方舟严正地告诉卢望岩:“你不要以为这份材料已被你烧毁,烧的是复制品,原件在这儿,这多亏龚胜的细心和机智。这里还有一份你得到材料后请示杜继慈的电话记录·····。”

卢望岩绝望地低下头,被戴上手铐,押了下去。接着,凌松果断地宣布:“经检察院批准,立即逮捕杜继慈!”

闻讯后,魏林伯赶来。他握着凌松的手,激动地说道:“我向上级请求由我来负责审理这个案子,一定要让'10.31'冤案大白于天下!”

白霜依偎在父亲的怀里,魏林伯凝视着女儿美丽、削瘦的脸庞,深情地说道:“孩子,未来是光明的。”白霜点点头,高兴的说:“不,爸爸,我已经看见了光明!”

“10.31”案件的主犯杜继慈终于被押上了人民法庭,正直的人们无不拍手称快,欢欣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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