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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时期，我八路军某部常胜英雄连红一连，在晋察冀边区刘庄一战中，英勇地消灭了日本鬼子一个小队。
战斗结束以后，部队整训了一个时期。这一天，他们忽然接到上级的紧急命令，要他们立即去执行新的任务。
原来国民党顽固派调动了十几万人，发动了反共高潮，妄图侵犯陕甘宁边区。因此，上级抽调红一连到延安，保卫党中央和毛主席。根据上级命令，部队开始了急行军。
战士们情绪激昂，怀着对国民党顽固派无比的仇恨，渡过汹涌澎湃的黄河，向延安前进。经过几天的行军，红一连战士个个精神抖擞，来到了党中央所在地延安。
连部驻扎宿营后，战士们情绪高涨，都说要拿出打日本鬼子的劲头来对付侵犯边区的顽固派。
过了几天，传说顽固派被兄弟部队狠狠地揍了一下，夹着尾巴跑了。红一连迟迟没有接到任务，战士高大力急坏了，赶着向连长来提意见。
高大力愤慨地对丁勇说：“日本鬼子杀了我一家六口，眼看刘庄战斗后，就要打到家乡报仇了，不想一个命令来到了陕甘宁。”
丁勇耐心地对他说，干革命不能光顾着个人报仇，要为消灭日本侵略者，解放全中国而奋斗。高大力说这些道理他都懂，可就是担心回不了前方。
丁勇满有把握地说，既然国民党顽固派的反共高潮已经被粉碎了，红一连不会蹲在后方，一定要回前方去打日本鬼子的！说得高大力又高兴起来。
其实，丁勇自己也想回前方打仗，他跟高大力谈了几句，就赶到团部，找到冯团长，冲口就问：“团长，任务定了没有？”
冯团长说：“现在胡宗南又调来五个主力师，一个炮兵团。这全是蒋介石的嫡系部队，装备精良。”丁勇笑着说：“想不到还有大仗打哩！”
冯团长指着地图说：“上级给我们的任务是进驻豹子湾，这是顽固派偷袭延安最近的一条路，我们的任务很重要很光荣。具体的任务等我去旅部开会回来传达。”
冯团长临走时，还告诉丁勇，团部为了加强红一连的领导，决定委派留守兵团直属生产队的杨虹下连队当指导员。丁勇听了，感到分外高兴。
丁勇回到连部，战士们听到连长说要打大仗，个个兴奋得摩拳擦掌。丁勇立刻命令各排排长，抓紧时间练兵。
没隔多久，只见家属队的吴彩凤找来了，她对丁勇说：“旅长说让我们家属队和杨指导员一块儿归队，进驻豹子湾。”说得丁勇愣了眼。
丁勇不觉夸耀起来了，说红一连是打大仗、打硬仗的部队，根本没有女同志的事儿。吴彩凤不跟他多讲，便匆匆地赶往团部去了。
丁勇开始并不觉察什么，后来越想越不对头，觉得这里边一定有什么名堂。正想着，吴彩凤陪着杨虹来了。
丁勇兴奋地迎上去，对杨虹说：“大姐，你来了，咱们红一连可更硬啦！”
丁勇从小就是杨虹带着他闹革命的，所以他一直把杨虹看作是自己的亲姐姐。这时，站在一旁的吴彩凤也神气地说：“丁连长，我们也来啦！”
丁勇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杨虹从衣袋里摸出了团部的命令，上面写着：今决定，红一连编为专业生产连，家属队编入你连，为第四排。
丁勇刚念完团部命令，吴彩凤就说：“报告连长，我们前来向你报到！”丁勇无可奈何地应了声：“等等。”
吴彩凤说: “连长,你别等啦!红一连是专业生产连,我们纺线,你 们种地。”丁勇一时扭不过来，急着说： “你别吵啦，我的脑袋全炸啦！”
吴彩凤领着家属队到连部集合去了。丁勇准备去找团长问个明白，被杨虹劝住了：“丁勇，你冷静一下！”
丁勇停住脚步说：“大姐，这是怎么搞的嘛！”杨虹对他说：“这几年，你打了不少胜仗，可是政治学习很差，对形势了解得很不够。”
杨虹说：“国民党顽固派听说我们从前方调回来好几个主力旅，吓得把脖子缩回去啦，只得换了另外一套办法，对我们实行经济封锁。我们该怎么办呢？”
杨虹又说：“我们应该坚决响应毛主席的号召，要一手拿枪杆子，一手拿镢头，要反封锁，要生产自救！”丁勇听得出了神。
丁勇觉得杨虹讲的很对，可是一碰到实际情况就想不通，他说： “搞生产有地方部队，像咱们红一连这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英雄部队，应当是打日本，打顽固派，搞武装斗争！”
杨虹启发他说，搞武装斗争是英雄部队，开荒生产也应当是英雄部队。丁勇仍然强调革命总得有个分工，当兵的不打仗还叫什么兵，干脆回家当老百姓算啦！
杨虹觉得这是个原则性的问题，不应该迁就，更不应该让步，就直截了当地说：“今天，革命分给我们的工，就是开荒种地！”
丁勇还想分辩，只听背后传来了粗壮的声音。丁勇回头一看，原来是冯团长从旅部开会回来了。
丁勇急着问冯团长，刚才还说过有大仗打，有硬仗打，怎么一忽儿换了开荒种地。冯团长说：“开荒种地就是打硬仗！”说得丁勇不出声了。
冯团长向他讲了国民党对边区实行经济封锁的形势，以及生产自救、自力更生的道理。他说：“正因为红一连是英雄连，所以才派去担任最艰苦的任务。”
冯团长说：“党不是叫我们蹲在后方享安逸，而是叫我们进行艰苦的战斗！”接着，他又关照丁勇，把领到的三十天口粮分四十天吃。
冯团长见丁勇站在那里一声不响，于是问道：“怎么样，干得了干不了？干不了我就派别的连！”
丁勇激动地表示：“红一连个个是硬骨头，世界上的事没有红一连干不了的！”冯团长兴奋地说：“那好，咱们豹子湾见！”
第二天一早，红一连的战士个个斗志昂扬地向豹子湾进发了。
部队到达豹子湾，已是傍晚了。那豹子湾是罕见人迹之地。荆棘遍野，莽草丛生，豹子的吼叫声震荡着山谷。
通讯员跑来问丁勇在哪儿宿营。丁勇手搭凉棚眺望，发现远处有烟火。
丁勇、杨虹走近一看，一位年过半百的老猎人，正在烤豹子肉。那老人见是八路军，高兴地迎上去。
经过交谈，杨虹、丁勇才知道老人姓朱，常年在豹子湾打猎。朱老爷爷问丁勇可是来打顽固派的，丁勇告诉他是来开荒的。
朱老爷爷摇摇头说，荒废了七八十年的豹子湾，是开不成的。丁勇听了，不但没泄气，反倒振奋起来：“照你这么说，还是个艰巨战斗呢！”
第二天一早，太阳露出了笑脸，杨虹、丁勇、朱老爷爷和战士们站在山包上，准备战斗。
朱老爷爷听说红一连每个人一天要开一亩荒地，连连摇头说：“完不成，完不成！”丁勇却十分有信心，说一定能完成。
开荒种地这件事，高大力是想不通的。他一家人都遭日本鬼子惨杀，自己参了军，好不容易当上了机枪手，想为亲人们报仇，如今却在这里开荒…………
思想有别扭，劲也使不上了。高大力抡起镢头狠命一砍，不想竟把镢把子弄断了。
他只好砍树去做镢把子。他一边砍，一边寻思开了：与其待在这里开荒，不如跑到前方去打日本鬼子。
想着想着，高大力把斧头一丢，决定偷偷离开。可是走了没多远，他又想：不对，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不是违反纪律吗？他又回来了。
晚上，庄司务长把第一天的战绩公布了。全连总平均是三分三厘，丁勇第一，开了七分地。
战士们听说连长得了个第一，要他介绍经验。丁勇说：“开荒要先挖去山桃根，这有两种“战术”，一种是照着主根乱砍，这只能消耗体力，不能彻底消灭“敌人＇。”
丁勇边讲边给大家做了示范。只见他拿起镢头轻轻地把四周围的小根子砍断，而后刨刨土，让主根突出来。
丁勇抡起镢头，一个猛劲，便把山桃根砍断了。战士们都钦佩地说：“对呀！还是咱们连长有办法。”丁勇说： “我也是跟朱老爷爷学的。”
休息时，吴彩凤向丁勇汇报了情况，说有些战士对开荒的意义还没有认识清，在闹思想问题。丁勇说：“上级叫开荒就开荒，还闹什么思想问题！”
吴彩凤说，不光是闹闹思想问题，还有人打算开小差呢！说得丁勇猛地跳了起来。
丁勇立刻找到了高大力，说：“大个子，咱们红一连从来没有这种丢人的事呀！大个子你搞的是什么鬼哟！”高大力低着头不答话。
丁勇问他准备往哪儿开小差，高大力说：“我还能往哪儿开？往前方开呗，打日本鬼子报仇！”
丁勇说：“开荒第一天，咱们是全团的倒数第一，真是耻辱！”高大力听了羞愧地说：“连长，这都怪我！我高大力决不能背着这个耻辱去前方！”
第二天，他们正在开荒，忽然前面传来了雄壮的军歌声。丁勇问通讯员怎么回事。通讯员回答他：“有部队开上来了！”
丁勇奔上小山坡，拨开草丛，只见七连同志全副武装，在山坡下行进。
大家见了沉不住气了，认为红一连没派到战斗任务，太不光荣了。一排长干脆领着战士到杨虹那里，要她到团部请战。
战士们将杨虹团团围住，要杨虹代表大家找团长请战去。有的战士握紧拳头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消灭国民党顽固派！”
杨虹看了看在一边踱步的丁勇，说：“上级已经决定七连去，又没通知我们，我们就应当安心开荒。”
杨虹教育战士不要愁打不上仗，帝国主义、反动派还没有消灭，这一辈子够大家打的；开荒种地也是为了打仗，一边生产，一边练兵，练得兵强马壮，准备大反攻。
杨虹接着说，现在多开荒地，就等于多消灭日本鬼子和国民党顽固派。她还提议，七连到前边打仗，红一连应该多开几亩地，帮助七连完成开荒任务。
杨虹这一说，有人赞成，有人不同意，叫得最起劲的还是高大力：“那叫七连帮我们开荒，我们去打仗，大家换一换！”杨虹说：“打仗和开荒都是为了保卫边区！”
杨虹看到大家请战的情绪很高，忽略了开荒的意义，就把刚才收到团部的一份统计资料，宣读了一遍，说：“同志们，有的连第一天开荒纪录平均达到七分！”
战士们惊讶极了，纷纷问是哪个连开的，杨虹说：“是七连！咱们红一连怎么样呢？落在了最后。”丁勇听了，一声不响地来回走着。
这时，杨虹鼓励大家说，第一天落后了，没什么关系，今后拿出在前方打日本鬼子的劲头，好好干它一仗。
丁勇激动地说：“同志们，我们要记住指导员刚才说的话，来一个开荒大突击！七连平均七分，我们要平均一亩，同志们有信心没有？”战士们响亮地回答：“有！”
这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通讯员手指前边说：“团长来了！”冯团长走近一看，战士们都全副武装，就知道他们沉不住气了。
突然从远处传来炮声，战士们气愤地说：“顽固派开炮了！”冯团长说：“顽固派打机枪也好，开炮也好，自有三营对付他们，你们红一连要安心开荒。”
正说着，一个战士押送着一个国民党军官路过这里。这家伙一下子赖在那里不肯走，冯团长见了，叫给带过来。
战士把俘虏军官带到冯团长跟前，冯团长问他是哪一部分的，他说是剿共二师五团的政训处长。
俘虏军官恬不知耻地向团长提出抗议。冯团长质问道：“你们消极抗日，积极反共、反人民，掉转枪口搞摩擦，侵犯陕甘宁边区，你还有什么资格抗议！”
俘虏军官狂妄地说：“哼！就凭你们陕北这贫瘠不毛之地，能养得活你们这么多人吗？哼哼！你们现在是食不饱肚，衣不遮体。”
那个俘虏军官还在不断地叫嚣，丁勇气得跳了起来，战士们个个也气得摩拳擦掌，冯团长立刻叫战士把他带下去。
俘虏军官被押走后，杨虹立即抓住这个反面材料，向战士们进行教育。
团长向大家严肃地指出：“国民党顽固派和日本帝国主义勾勾搭搭，还不准我们抗日；他们想把我们困死，扼杀死，天天都在等待着我们垮台。”
冯团长号召大家，坚决按照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指示，克服困难，艰苦奋斗，自力更生，建设边区。
高大力这时才真正认识到开荒的重要意义，他立刻说出了自已的心愿，要和丁勇挑战。丁勇感到分外高兴。
两个人的竞赛开始了。高大力紧闭着嘴唇奋力苦战，大块大块的黑土被挖起来；丁勇弓着腰，左右开弓地战斗着。
杨虹关心地走到高大力身旁，对他说：“你和连长挑战的消息，对大家的鼓舞很大。”高大力乘这时歇歇力，一口气喝了两壶水。
他们两人的挑战竞赛乐坏了朱老爷爷，他像一个广播员似的，拿着一个白桦树皮大话筒，站在山头上，向开荒的战士们报告着好消息。
一天下来，丁勇和高大力都超额完成了计划，两人各开了二亩二分。打这以后，开荒的战果越来越惊人。丁勇和高大力创造了日开四亩的纪录。
红一连战士经过二十几天的苦战，胜利完成了开荒任务，全连总平均每人达到二十八亩。在这个欢欣鼓舞的时刻里，唯有高大力坐在那里，使劲地用一顶破军帽，把破镢头擦得又光又亮。
有个战士好奇地问他，荒都开完了，还擦它干什么。高大力说：“我还想留它做纪念呢！”
杨虹拿过高大力的镢头，说：“是啊，镢头都快使成耙子啦！”吴彩凤也在旁补充了一句：“将来革命胜利了，这把镢头一定能进革命博物馆！”
这时有个战士说：“我要向指导员要件东西，将来保存起来。”大家问要什么东西，他说：“就是指导员身披的那件“八卦衣、九龙袍”。”
杨虹笑着指指身上补着补丁的衣服说：“问我要干什么，大家不是身上都有吗？”
杨虹又指着大家住的窝棚，对大家说：“同志们！我们永远也不要忘记这把镢头、这件衣服、这个窝棚！”
战士们问她，革命成功了，这镢头，“八卦衣、九龙袍”，窝棚还要不要，杨虹说：“革命成功了，我们的条件比今天当然要好多了，但是仍然需要艰苦朴素。”
战士们又风趣地问：“革命成功了是不是可以吃一顿棒子面窝窝头？”杨虹说：“那行，不过到那个时候，你们的要求也许多得很哩。”战士们说：“不会，谁也不会忘记今天！”
杨虹摇摇头：“不见得。也许到那时候，你吃棒子面窝窝头，会有人笑话你哩。当然，绝大多数同志是不会忘记今天的，会把这光荣传统保持下去的。”
正说笑间，只见丁勇跑来，要杨虹去团部参加评奖会。杨虹答应着去了。战士们听说团部开评奖会，情绪特别高涨，纷纷向丁勇表示了决心，要迎接今后更艰巨的任务。
吃过饭，杨虹陪着冯团长一起来了。当杨虹向大家宣布，红一连被评为全团第一时，战士们都欢腾起来了。
冯团长热情地鼓励了大家，表扬红一连不愧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常胜英雄连。
接着，冯团长向大家讲了前方的情况：国民党顽固派又调来两个师，连同以前的部队一共三十几万，西起宁夏，东至黄河，搞了一道一千多里的封锁线。
冯团长强调指出，八路军“又是生产队，又是战斗队；一手拿枪，一手拿镐；一面生产，一面练兵”的重要性。丁勇要求团长给他们最艰巨的任务。
冯团长对他说，任务是非常重要的，而且都很艰巨。不过，想打仗没有，还是生产。丁勇要求干最重的活儿。冯团长说：“重活儿多得很，打窑洞、盖房子、修练兵场、盖课堂，还嫌不重的话，上山去烧木炭。”说得丁勇心里热乎乎的。
冯团长又问吴彩凤，家属排纺线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不等吴彩凤接上口，丁勇抢先做了回答：“早就完成了，还多完成了一倍呢。”
看来冯团长的兴趣不是这个，他又问了一个使丁勇极为惊讶的问题：“男同志学纺线，要几天才能学会？”
冯团长说：“今年过冬的棉衣发不下来，这是个很大的问题。自力更生不仅要解决吃饭问题，而且要解决穿衣问题，所以要纺线。”
冯团长要到别的连去检查工作，临走时，特地关照杨虹、吴彩凤，要她们教会男同志纺线。
丁勇一时还热衷于干重活，上山烧木炭，他准备召集三个排，研究地形，布置战斗。冷不防，杨虹将了他一“军”。
丁勇猜想准是修练兵场。杨虹提醒他，练兵场的位置正好是六连的连部，怎么会是红一连的任务？这一说，丁勇领悟到了。
丁勇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来个纺线的任务，他掏出烟袋锅子蹲在地上直叹气。
丁勇说：“叫红一连干这老娘们干的活儿，太不适合红一连的特点了！叫高大力纺线，这不是牛追兔子，有劲使不上嘛！”
杨虹严肃地问：“老丁，你说咱们红一连的特点是什么？”丁勇毫不思索地回答：“是打硬仗。”杨虹立刻打断他的话。
杨虹问：“纺线不适合红一连的特点，那么适合哪个连的特点呢？如果各连都强调自己的特点，那纺线的任务怎么完成？”丁勇不吭声了。
杨虹指出，目前纺线就是革命。虽然男同志学纺线是一件特殊的事情，但是类似这样特殊的事情，不但今天有，将来革命成功了还会有。
杨虹说：“毛主席说过：人民的子弟兵不但能打仗，能做群众工作，而且还能完成各种生产任务。这样，我们才能成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常胜英雄连，才能克服一切困难，无敌于天下！”
丁勇脸上火辣辣的，感到一阵阵内疚，他羞愧地对杨虹说：“大姐，我找团长接受任务去！＇
到了晚上，丁勇来到团部，只听得纺线车嗡嗡响。掀开帘子一看，原来是冯团长在学纺线。
团长以为又是警卫员来催他睡觉了，他连头也没有回就说：“又来催了！告诉你，今夜不学会不行，明天我还得带着这一手去见丁勇呢。”
丁勇不觉脱口而出：“团长，你不用找了，我来啦！”丁勇主动请求纺线任务，冯团长十分满意。他握紧拳头照着丁勇的胸脯捶了好几下。
冯团长告诉丁勇说： “我们现在真是内无粮食，外临大敌，吃的小米全是战备粮，目前我们的生活的确很困难。”
冯团长告诉丁勇，敌后根据地的同志，听说毛主席在延安的生活很艰苦，送来了许多缴获来的罐头，毛主席不吃，叫送到医院，给了伤病员。
冯团长继续说，毛主席在百忙中还挤出时间开了一块地，种上谷子、辣椒，还有西红柿。丁勇越听越感动。
冯团长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给丁勇。丁勇一看，全身热血沸腾起来。
丁勇把照片捧在手里，看了又看，看了再看。他发觉毛主席的衣服上补了补丁，不安地说：“哎呀，毛主席的衣服上也补上补丁啦！”
丁勇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说：“再困难也不能叫毛主席穿着打补丁的衣服！”他把冯团长拉开，自己学着纺线了。
丁勇正纺得满头大汗时，杨虹和吴彩凤进来了，吴彩凤笑着说：“连长，我们听说你在学纺线，特地教你来了。”
丁勇闷着头学了一夜，终于掌握了纺线技术。天刚亮，丁勇扛着一架纺车，兴冲冲从团部回来了。
战士们听说连长学会了纺线，纷纷围住说：“连长，这次你用的是什么战术呀？”“连长，你学得好快呀！”
丁勇站了起来，感情充沛地说：“同志们，毛主席号召咱们纺线、织布，咱们应该听主席的话呀！”
丁勇告诉大家，昨天夜里他代表全连向团长表示了决心，团长不但表扬了红一连，而且还奖给了一件最有意义的奖品。丁勇猛地把纺车举起来激动地说：“同志们，你们看看，这是谁的纺车！”
纺车上闪耀着金色的大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毛泽东。全场一致高呼：“毛主席万岁。”
丁勇挥动着有力的臂膀，豪迈地说：“我们一定要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克服困难，自力更生，把豹子湾建设成陕北的江南！”
经过一段时期的战斗，豹子湾完全变了样。秋收时，红一连的战士赶着大车，把公粮送到边区政府。
丁勇还和大家一起，拟了一个豹子湾的“远景规划”。他们准备先搞纺织厂、木器厂和小型兵工厂。
就在这时，警卫员飞速送来一份团部的命令。丁勇看完命令，兴奋地对通讯员说：“集合！”
丁勇在全连战士面前传达了团部命令：“党中央和毛主席命令我们出师江南，准备大反攻！”战士们个个精神振奋。
临走时，丁勇代表一连把“远景规划”郑重地交给朱老爷爷。老人激动地说：“你们从井冈山到豹子湾，到处都撒下了革命的种子。你们人走了，革命精神永远留在我们心里！”
丁勇、杨虹率领着红一连战士，在锣鼓声和欢送声中离开了豹子湾，浩浩荡荡开赴抗日前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