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某城郊八O四厂正在制造国防工程的035号分机,全厂职工经过批修整风,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的自觉性大大提高,大家心往一处想,争分夺秒,积极奋战。
厂里的治保主任洪师傅,处处走在前面。眼下,夜已很深了,他和几个民兵正在进行巡逻。忽然,远处传来“站—住!站—住”的呼喊声。洪师傅立即带领民兵朝着呼喊的方向奔去。
没走多远,仓库保管员王斌跑来报告说:“我刚才从技术室外面路过,听到里面有动静,推门进去看见有个黑影从窗口跳出去,朝那边跑了。”洪师傅听罢,当机立断,迅速布置民兵进行搜索,并派人向党委汇报。
不一会,党委张书记赶到,洪师傅忙上前汇报。张书记说:“情况王斌已经和我讲过了。”接着回头问厂党委委员、三车间主任老孙: “老孙,给公安部门的电话打过没有?”老孙说: “打过啦,咳!越忙越出岔,连小偷也跟着捣乱。”
这时,一辆吉普车急速驶来,停在面前。从车上跳下三个人来:走在前面的高个头,两道浓眉下一双有神的大眼,他就是当地公安部门侦察组长赵群,走在后面的是侦察员陈恕和方亮。
张书记、洪师傅和老孙忙迎上去跟赵群握手问好。张书记说:“我们先到现场去看看吧!”
大家来到技术室,只见大办公桌的几个抽屉被撬开了,里面的文件,被翻得乱七八糟;迎面的窗户已经打开,一张小茶几,斜放在保险柜上。
赵群走到保险柜跟前问道:“这个保险柜装着什么东西?”张书记回答说:“国防工程035号机密图纸。”接着,小陈手中的闪光灯闪了一下,把现场的全貌照了下来。
赵群又走到办公桌旁,从翻乱了的抽屉里,轻轻拿起一把制图用的三角尺,仔细地观察,只见在尺的一角,有模糊的网纹。赵群涂上了一层铅粉,很快,尺上显出来银色的指纹痕迹。小陈也把它拍摄下来。
方亮蹲在地下,用钢尺量着现场留下的足迹。赵群俯身下来,和方亮一道研究罪犯足迹的特点。
接着,赵群走到窗户旁,细致观察斜放着的茶几和罪犯逃走的方向。忽然,他小心地用镊子从窗勾上夹下一条灰色布丝,轻轻地放在笔记本里。
张书记、老孙也走到窗户旁和赵群一起观察。赵群问道:“技术室的同志来了吗?”张书记说:“已派人去叫了。”赵群说:“等来了后再仔细勘察一下保险柜·····.”
赵群话没说完,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喊声:“材料库着火啦!”赵群当机立断地说:“张书记,你看是不是这样:陈恕、方亮继续勘察技术室的现场,洪师傅带领民兵做好现场警戒工作,其余的同志,立即奔赴火场。”张书记说:“好,马上走!”
这材料库位于技术室西侧,紧挨着试制035号分机的第三车间。这场火,如果不及时扑灭,就会直接威胁试制任务。事情严重啊!大家都奋不顾身,抢险灭火,很快就把这场火扑灭了。
大火扑灭后,赵群看看手表,对张书记说:“技术室撬开不到四十分钟,仓库又突然起火,很值得深思啊!”老孙动了动眼镜说:“真是越忙越出岔。我看,得追究责任。”张书记说:“老孙,等一会开会,你先考虑考虑。
这时,三车间的勤杂工乔瑞甫突然双手捧着一架仪器,踉踉跄跄地从火场方向走来。老孙说:“哎呀,老乔,看你忙的,快歇会吧!”乔瑞甫咧着嘴笑了笑说:“孙主任,不累呀,这仪器不抢出来,“035'可就受影响啦!”
乔瑞甫放下仪器,便靠近老孙小声地说:“孙主任,活挺忙,我看趁眼下人手多,是不是把火场收拾一下?”
老孙转过身问张书记:“您看呢?”张书记征求赵群的意见。赵群心想,火场还要勘察,先不忙着收拾,就笑了笑说:“同志们都够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人们走后,在技术室勘察的小陈走来报告说,经过查对,办公室丢了三十块钱。保险柜有被撬的痕迹。赵群问:“图纸怎么样?”小陈说:“图纸还在里边。”老孙咳了一声,说:“图纸没出问题,就叫人放心啦!”
赵群可不那么想。他说:“问题不简单哪!技术室被撬开,着火的材料库,又紧挨着试制分机的车间。”张书记说:“老赵,等勘察完火场,我们开个党委扩大会研究,请你参加。”赵群说:“好吧!”
赵群和张书记勘察完火场后,赵群把从火场上检来的一个被烧得发黑的小铁盒交给小陈拿去化验,然后,和张书记一起向党委办公室走去。
第二天下午,赵群带着化验结果来到八O四厂三车间,一进门,看见大家在休息室热烈议论。老孙见他来了,拉了把椅子让他坐,说:“你来得正好,我们又顶牛了。”
老孙喝了口水,说:“王斌这人值得怀疑。第一,着火那天是他值班,他不呆在仓库,跑到技术室干什么?第二,听乔瑞甫说,王斌离开仓库锁上门,谁也进不去,这火是怎么着的?”洪师傅说:“我看还得调查,可不能轻易就下结论。”
赵群这时从提包里取出一个小铁盒,说:“大家看看,这是在火场上发现的。”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小铁盒,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赵群继续说:“经过化验,盒里有一种易燃的物质和油的化合物。这种物质在空气中很容易自燃。”大家惊讶地喊道:“噢!”
洪师傅接过铁盒仔细地观察起来:它有两个火柴盒大,三寸来高,表皮已被烧得漆黑,在铁盒底处,还有一个小孔。“嗯,为什么还扎个眼呢?”洪师傅问。
“把易燃物质放进铁盒,用油将它浸泡起来,使它与空气隔绝,就不致引起自燃。可是,油可以从小孔漏出,当漏到易燃物与空气接触时,就会自燃,再借着油的力量,便很快引起大火。敌人就是用这种狡猾的手段放火的。”
洪师傅问老孙:“这种小铁盒,不就是我们车间的副料盒吗?”“嗯,是我们车间的。”孙主任想了想,说道:“对啦,这个月我们一共领了三十盒,空盒都有回收帐目,我去查查看。”说罢,便大步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功夫,孙主任拿着回收登记本走了进来,说:“你们看,又是王斌!二十九个都收上来了,就是王斌领走的那个还没交。”
赵群看着登记本,想起党委介绍的情况:王斌出身于工人家庭,是个孤儿,参加工作后,积极肯干。可是,由于他政治学习不认真,这两年,交了几个不三不四的朋友。厂里出的这两件事,一些线索跟他有牵连。因此,有的人就怀疑是他干的。
赵群回去以后,对案情作了分析:从作案的手段来看,这是一个老奸巨猾的罪犯。技术室现场的指纹,也不是王斌的。这说明,问题并不那么简单。
赵群在厂党委的领导下,进一步展开调查研究工作。这天赵群来到了家属宿舍,一个老大娘反映说:职工家属杨大娘家,最近从远地来了个自称是杨大爷侄子的人,名叫杨其昌。可杨大娘从没见过他的面,杨大爷又在外地搞协作,不在家。
这天,赵群先到洪师傅家,让洪大娘去叫杨大娘。杨大娘听说民警同志找她,就和十三岁的孙女小英来到洪师傅家。赵群讲明来意之后,杨大娘说:“唉,听他爷爷说过,倒是有个远房侄子,可从小就没在一起。
杨大娘接着说:“杨其昌来后,光讲自己在外地工作如何得到领导的好评,他还经常到处跑,爱打听厂里的事。”
杨大娘又说:“每天王斌一下班,杨其昌就帮他擦车子。厂里出事的那天,他说要走,可第二天上午,王斌下班回来,他借王斌车子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又说不走了。”
小英接着说:“当时,我正在里屋写作业,他进了屋,关上门,拉好窗帘,就用打火机烤了张小纸条,看完又烧了。后来,他又写什么,写完就骑车出去了。”
赵群笑着问小英:“你是怎样看见的?”小英说:“我从桌上的大镜子里看见的。”赵群想,事情明显起来,杨其昌很可能是个暗藏的特务分子。
赵群临走时,嘱咐杨大娘说:“大娘,你回去还和往常一样,先不要惊动这个“侄子”。”杨大娘说:“你放心吧!”杨大娘走后,赵群又到派出所和居委会,要大家注意杨大娘一家的安全。
安排妥当,赵群回到八O四厂向党委汇报。末了,张书记说:“看来,杨其昌是为“035”来的。”赵群点了点头:“我也这么想,厂里出的这两件事,都在杨其昌来后,很可能是企图和厂里的潜伏敌人里应外合。”
孙主任插嘴说:“从王斌跟杨其昌的关系来看,说不定杨其昌就是跟王斌进行联系。”赵群摇摇头,说:“不一定,现在只发现杨其昌跟王斌借车,其它都是自己秘密干的,不象是同伙!”
孙主任说:“那王斌跟敌人是什么关系呢?”张书记说:“我们要做好王斌的思想工作,通过他进一步了解敌人的问题。”赵群说:“好,我去试试。”
当天下了班,赵群把王斌叫到洪师傅家,两人便开门见山地谈了起来。王斌说:“老赵,我是有缺点的,可我对工作是没有二心啊!”
赵群亲切地对王斌说:“这是对的,但是,不要忘了,阶级敌人在千方百计地妄图破坏我们的军工生产哪!”经过赵群的耐心帮助,王斌受到了很大教育。
谈话中王斌向赵群反映了一些自己觉得可疑的情况:他丢失的铁盒原放在仓库办公室里,有一次乔瑞甫来借车,铁盒就不见了。赵群说:“你反映的情况很重要,先别声张。”
过了一个钟头,赵群见洪大娘和孙主任急匆匆地走来,洪大娘着急地说:“老赵,王斌服毒自杀啦!”赵群大吃一惊:“什么,自杀啦?!”老孙说:“嗨,真是越忙越出岔····..”
情况急骤变化,赵群他们立刻赶到现场。只见王斌趴在地上呻吟,一张椅子倒在身旁,桌面上放着一只茶杯。赵群立即把王斌送到医院抢救,然后对现场进行勘察。
通过勘察,发现现场已经伪装过,茶杯被人冲洗,这说明王斌是被人杀害的。现场留下的足迹,和上次在技术室发现的完全一样。事情已很清楚,技术室被撬、仓库起火、王斌被害,都出于同一黑手。
在阶级斗争的事实面前,孙主任认识到自己过去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了,危险的敌人正在自己的身旁活动,可是,这个万恶的反革命分子是谁呢?
赵群根据案情分析说:“王斌可能知道一些可疑的现象,敌人怕暴露自己,才对王斌下了毒手,因此,王斌在医院抢救的情况要严格保密。看样子敌人要狗急跳墙了,我们要顺水推舟,来个引蛇出洞,一网打尽。”张书记同意赵群的分析,进一步作了部署。
自从王斌出事后,杨其昌和厂里的同伙一时失去了联系。这天,杨大娘出去买东西,小英没在家,他想趁这个空儿出去探听一下。他正要出门,只见洪大娘来到门口,说:“今晚家属开会,你告诉杨大娘一声。”
正说着,门口传来小英的吵嚷声。洪大娘忙回头问:“怎么回事,英子?”小英用手指着一个扶着自行车的人,说:“洪奶奶,我刚走到这里,他平白无故地撞我!”
洪大娘一打量这骑车人,说:“这不是老乔吗?”乔瑞甫忙咧嘴大声说:“洪大娘,是这么回事,孙主任让我上医院看看王斌,不想忘了他住的病房号,所以顺便来这问问,没想到,撞了这个小妹妹。”
洪大娘对小英说:“英子,不是外人,这是和你爷爷一个厂的老乔。你就领他上医院走一趟吧!天晚了,人家要是不让进去,就回来,不要勉强!”小英机灵地点点头,应了一声“唉!”
乔瑞甫笑嘻嘻地说:“那太好了,小妹妹,我们走吧!”到了门口,他又回过头来,大声说道:“我把车先放在这吧!”
洪大娘走后,杨其昌贼头鼠眼地四下张望了一下,便溜出屋门,一直奔向自行车。
这时,忽然进来一个人问道:“杨大娘在家吗?”杨其昌一愣,忙转身去看,只见这人高个头、宽肩膀、两道浓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身穿半新的工作服。他就是赵群同志。
杨其昌一看来人,压住满心不高兴,问道:“你找谁?”赵群说:“噢,我姓赵,是外地来的,杨师傅托我给杨大娘捎个口信。”杨其昌说:“她没在家,你明天再来吧!”赵群说:“好容易来一趟,我就等一会吧!”说着就走进房子。
赵群找了个凳子坐下来。发现桌子上有一副象棋,便灵机一动,说:“来,我们先杀它一盘。”杨其昌又急又恨,忙推辞说:“不,不,我下不好。”
赵群还是一个劲地拉,杨其昌只好奉陪。此时,杨其昌哪里有心下棋,很快就被赵群“将”了军。
杨其昌千方百计想脱身,他把棋盘一推,说:“哎,赵师傅,我的烟没了,现在买盒烟去,这就来······”
没等赵群答话,杨其昌早已奔到车旁,推起车,就向门外走去。这时,只见洪师傅领着个留着发辫的女青年迎面进来。洪师傅说:“大侄子,这是小英学校的陈老师,来找小英的。”杨其昌无可奈何,只得停下。他哪晓得,这就是侦察员小陈。
小陈忙走上前去说:“今天晚上,学校宣传队要给解放军演出,同学们都到齐了,就差小英······”杨其昌忙说:“小英上医院了。”说着就要骑车子走。
这时站在一旁的赵群插话问:“医院离这远吗?”小陈脸上显出焦急的样子:“还有半小时就要开演了,得赶快找到小英!洪师傅转脸对杨其昌说:“大侄子,他们的演出可不能耽误!我看这样吧,陈老师,你就骑他这辆车先去吧,不快点吗?”
小陈眼快手疾,嘴里说了声:“那太感谢了!”便接过杨其昌的车飞驰而去。
小陈骑车回到机关,把自行车检查了一遍,从车把套里找到一张纸条,忙把它拍照下来。又立即把车送回去给杨其昌。
在厂党委办公室里,赵群拿着刚冲洗出来的密信照片,对张书记说:“这个老奸巨猾的敌人可能就是乔瑞甫。从密信的内容来看,敌人今天要动手了,我们就给他来个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吧!”张书记说:“对!”
当孙主任知道潜伏敌人就是自己认为最积极肯干的人,便紧握着赵群的手,说:“老赵,我好糊涂啊!”赵群说:“老孙同志,让我们记住这个教训吧!”
张书记接着说:“王斌苏醒后又反映了很多情况。”赵群插话说:“经过查对,技术室发现的布丝也是乔瑞甫这个坏蛋的。”
老孙把脚一跺,咬着牙说:“我去把这个坏蛋揪出来!”赵群忙拉住老孙:“先不要急,重要的是我们要把敌人一网打尽!”接着他如此这般地把行动计划告诉老孙。老孙说:“老赵,张书记,这个任务交给我吧!”赵群和张书记点头同意了。
老孙回到车间办公室,打开图纸正在研究,乔瑞甫提着水壶走进来: “孙主任,喝水。”他看见桌上放着一卷图纸,怕洒上了水,就把壶放到小茶几上。
老孙说:“老乔,你是老保管啦,领导上决定让你接替王斌的工作,明天就开始。”乔瑞甫问:“王斌不快出院了吗?”老孙说:“嗨,他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恐怕希望不大。”
乔瑞甫叹了一口气,说:“既然领导信任我,我一定干好。”说着,他故作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茶杯,一杯水全洒在图纸上。
“哎呀,不好了!”乔瑞甫装作十分紧张。老孙忙把图纸打开,晾在桌子上,说:“不要紧,晾晾就干了。”这时乔瑞甫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纸烟,就走出了房门。
第二天清早,杨其昌来到了公园,坐在大树底下的长椅上,一边吸着烟,一边翻阅着手中的报纸,不时地朝四下里张望。
这时,有一个戴着大口罩的老人,慢慢地向杨其昌走来。他看看四周无人,便走到杨其昌跟前,一点头:“同志借个火。”杨其昌说:“我的火柴受潮了,不好使。”“不要紧,我一次用两根。”
戴口罩的人接过火柴盒,点上烟,往火柴盒里塞了点东西,又交给杨其昌:“谢谢!请你再不要让火柴受潮。”说罢,便直起腰走开了。
杨其昌紧攥着手中的火柴盒,刚要起 身,又听一声:“老杨,借个火。”杨其昌一回头,认出是赵群,禁不住哆嗦着说:“啊!是赵,赵······”赵群冷笑了一声,说:“没想到吧,我们在这儿还得杀上一盘!这盘棋,你们是输到家啦!”杨其昌见势不好,转头就想溜。
杨其昌刚要迈步,就发现到处都有人把守,他不禁愣住了。这时,杨其昌狗急跳墙从腰里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穷凶极恶地朝着赵群扑来。
赵群面对疯狂的敌人,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威严地命令道:“放下凶器,把东西交出来!”杨其昌顽固到底,举着匕首向赵群刺了过去。
赵群上前大跨一步,飞起一脚,正踢中杨其昌的右手腕,匕首从手中跌了下来。
杨其昌急忙蹲下来,想要拾匕首,赵群一个箭步冲上前,用脚踏住杨其昌的右手,把他的左手用力向后扳,大声命令道:“不许动!”杨其昌只得乖乖地交出手中的火柴盒。
这时,那个戴大口罩的人也被洪师傅、方亮押了上来,原来正是勤杂工乔瑞甫。
赵群举起手中的微型胶卷,威严讥讽地说:“杨其昌、乔瑞甫,这就是你们的罪证,可惜,你们拍照的只是张假图纸!”
杨其昌象泄气的皮球,瘫在地上。乔瑞甫一转眼珠,“扑 通'跪了下来,哭丧 着脸说:“同志们,我受骗了,这些事都是 王斌让我干的····..”
忽然一个人冲到乔瑞甫跟前,大声喊道:“住口,睁开眼,看看我是谁?!”乔瑞甫抬头一看,正是王斌,他吓得倒退了几步。
乔瑞甫后退时,正好撞在孙主任身上,象是抓到救命的稻草。便哭丧着脸说:“啊,孙主任,你是了解我的······”老孙一把揪住乔瑞甫,愤恨地说:“对!我现在很了解你,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
赵群出示了逮捕证,命令说:“你们被捕了。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