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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谢瑶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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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9 11:01:07 | 显示全部楼层
唐朝武则天执政后期,她的一些子侄、近臣都成了豪门贵族。他们废弛吏法,败坏纲纪,弄得百姓不得安生,颠沛流离。

武则天之侄、梁王武三思之子武宏和御史中丞来俊臣的异父兄弟蔡少炳,在苏州一带任意兼并土地,欺压百姓,致使李得才等一批农民被逼逃往太湖,上了洞庭山。

武则天收到当地官府的密奏,心甚忧虑。她深深懂得唐太宗曾说过的一句话:“水所以载舟,亦所以覆舟。”如果把老百姓逼得无路可走,就会起来造反。

一日,武则天来到上阳宫里,召来天官尚书武三思、左台殿中侍御史徐有功和尚仪院司籍女官谢瑶环上殿议事。

谢瑶环同武三思当场争执起来。武三思说,李得才等一批农民上洞庭山是啸 聚太湖,蓄意谋反,应立即派兵征剿。

谢瑶环据理力争,说李得才等逃往太湖是豪门贵族征收铜铁、兼并土地造成的,宜抚不宜剿,理应制止豪门贵族的侵占才是。

武则天见两人争执不下,便问计徐有功。徐有功认为:李得才反迹如何,尚待查明。倘若轻动大兵,反使江南生灵涂炭。谢瑶环所说,不失为釜底抽薪之计。

武则天又问谢瑶环:“你长居深宫,怎知下情?”谢瑶环奏称:她父亲生前从江南来信说过,近年豪门贵族兼并土地,逼得农民流离失所。愿圣上抚慰百姓,制止豪强。

武则天听了,暗暗点头。武三思不服气地说:“来俊臣也得有密报,若不剿除李得才等,后患无穷。”

武则天便宣来俊臣上殿。来俊臣是武三思的死党,他口口声声说应发兵征剿。

谢瑶环感到事关百姓生死、天下安危,又与武三思、来俊臣力争。最后,武则天要他们先退下去。

武则天与徐有功商议后,又宣谢瑶环上殿,授命她为右御史台,巡按江南。并赐尚方宝剑一口,如有强占民田,鱼肉百姓,纵是豪门勋戚,也不宽容。

退朝之后,徐有功嘱咐谢瑶环:武三思与来俊臣的子弟在苏州仗势欺人,专横不法,到了江南,务必多加小心。

即日,谢瑶环改名谢仲举,带着宫人苏鸾仙,女扮男装,巡按江南去了。一路上两人明查暗访,不辞辛劳。

一日,她们来到苏州伍员庙,谢瑶环瞥见一位少年,身佩三尺剑,一囊诗,显得仪表堂堂,气宇轩昂。

这少年名叫袁行健,他父亲原任滁州长史,被酷吏周兴罗织在谋反案内,判成死罪。他改名阮华,逃亡在外。去年在岭南道上杀了周兴,泄了心头之恨。于今前来苏州寻访李得才不着,也来游庙。

袁行健正在观看庙中伍将军神像,只听得外面市民边逃边喊:“虎来了!”“虎来了!”

袁行健感到奇怪,就拦住一位长者问道:“虎在哪里?”那长者战战兢兢地指着街上两个花花公子道:“那不是,他们比虎还凶呢!”

长者说,那两个花花公子一个叫武宏,是武三思的三少爷;另一个叫蔡少炳,是来俊臣的异父兄弟。他们横行不法。苏州人都说:“武宏似虎,少炳如狼,良民啼哭,少女逃亡。”

说话间,武宏和蔡少炳在管家王椒与家丁的前簇后拥下,来到庙内。这时,有个秀才龙象乾的未婚妻肖慧娘正跟着母亲在大殿上求神祷告。

武宏一见肖慧娘生得美貌,便上前动手动脚,肖慧娘拂袖大骂。肖母连忙护着肖慧娘要走。

蔡少炳哪管这些,把手一指,命令家丁拉开肖母,去抢肖慧娘。肖慧娘高呼:“救人哪!”

袁行健见武宏、蔡少炳如此放肆,怒不可遏,上前推开家丁,大喝一声:“无耻之徒,休得无礼!”

武宏见有人阻拦,把手臂一捋,蛮横地说:“你是何人?敢来多管闲事!袁行健道:“你们抢劫民女,天地难容,俺就要管!

管家王椒便命家丁扭打袁行健。袁行健毫不畏怯,三拳两脚,就把几个家丁打翻在地。

正在厮打时,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谢瑶环和苏鸾仙上前拦住道:“你们在此殴打,成何体统;如今巡按大人已到本城,何不前去申诉?

武宏一听,心想:到了按院衙门,这官司定是我武家占上风,就拉袁行健同去见官。

这时,肖慧娘母女乘机逃走。武宏命王椒带家丁去追,连同那老婆子,一并送到按院衙门。

苏州按院衙门,谢瑶环端坐堂上,苏鸾仙捧着尚方宝剑站立一旁。苏州太守武存厚坐在右侧陪审。衙役引袁行健、武宏、蔡少炳、王椒等上堂。


武宏见了谢巡按,自恃是武三思之子,不肯下跪。谢瑶环暂且叫他坐着说话,又命蔡少炳站立一旁。

这时,袁行健跪在地下不服道:“如今王法如天,哪有原告下跪,被告坐着之理?

谢瑶环就问究竟谁是原告,武宏和袁行健都抢着说是原告。谢瑶环问武宏:“你既是原告,告他什么呢?”

武宏道:“我告这小子辱骂朝廷大臣的公子。”袁行健反驳说:既是朝廷大臣之子,就该知法度,明理义,不该依仗父势,横行三吴,调戏妇女,败坏纲纪,损害朝廷威信。

谢瑶环问袁行健:“你告他的是否就是强抢民女这一桩?”袁行健道:“他的罪行多着哩!”接着,就列数武宏和蔡少炳侵占民田和征收铜铁等恶行。

谢瑶环问武宏到底有无侵占农民永业田两千余亩这件事。武宏见抵赖不脱,只得说是花了一二百两银子买来的。

谢瑶环喝问:“一二百两银子,就能买两千多亩永业田么?”王椒插嘴说:“这有什么稀罕的,还有人连一个子儿也不要,举家逃走的哩!

谢瑶环又问起向农民征收铜铁的事。武宏得意地道:“我父在洛阳建造"颂德天枢',征收铜铁几千万斤,我想洛阳能征收,苏州为什么不该征收呢?”

这时,蔡少炳还在一旁帮腔说:“征收民间铜铁是大好事,百姓没有铜铁造兵器,他们就造不起反来。

当谢瑶环问到肖慧娘一款时,武宏强辩说肖慧娘是自愿卖给他家的丫头。谢瑶环立即传肖慧娘母女上堂。

堂上,肖母将武宏仗势把她家的几亩田划在御花园内不算,又将从小许配给龙象乾的肖慧娘强抢过去的事一一告发。

谢瑶环见武宏如此无法无天,下令撤座,叫他站立一旁。这时,听得大堂之外,有人击鼓喊冤。此人正是在外游学归来的龙象乾。

龙象乾来到堂上,谢瑶环问及肖母许婚一事。龙象乾当堂拿出许婚证书。

谢瑶环对武宏道:“如此看来,你霸占百姓田产,征收铜铁,强抢有夫之妇,为婢作妾,是确凿的了。”武宏自知理屈,低头不语。

谢瑶环随即宣判:开释阮华与肖氏母女,将刁奴王椒收监严办;并劝武宏、蔡少炳依法退出侵占田产,发还征用铜铁;从今以后,闭门思过,不许胡作非为。

武宏听了,一阵狂笑,问道:“谢仲举,我且问你,你当的是谁家的巡按?

谢瑶环怒道:“本院当的是朝廷的巡按!上为朝廷办事,下与百姓分忧。你依仗父势,欺压百姓,竟不听本院相劝,如此放肆,如何容得!”

武宏挥挥手道:“你容不得又能把大爷怎么样呢?”蔡少炳也气焰嚣张地说:“三哥,我倒要看看,他敢动咱们公子的一根毫毛!

谢瑶环把惊堂木一拍:“你们休得猖狂,岂不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蔡少炳对武宏道:“三哥,看来这衙门不为咱们办事,毁了它吧!”说着,指挥家丁,一拥而上,推翻公案,要抢印盒。

谢瑶环大怒,命令衙役将武宏、蔡少炳绑了。苏鸾仙捧出尚方宝剑。谢瑶环下令将蔡少炳推出斩首。

武宏一时吓得浑身直抖,连喊:“谢大人饶命哪!谢大人饶命哪!

谢瑶环道:“你罪行累累,十恶不赦;如今竟敢辱骂钦差,捣毁公堂,形同反叛,怎能饶你!”命令衙役拖出去重责四十,赶出衙门。

接着,谢瑶环又命肖慧娘母女和龙象乾上堂,赠予纹银百两,命他们回家完婚。三人感恩不尽,纳头便拜。

临别,肖慧娘、龙象乾对袁行健施礼道:“伍员庙内还承义士相救,我夫妻感激不尽。”袁行健连忙还礼道:“患难相助,乃大丈夫份内之事,两位多礼了。”

退堂之时,谢瑶环料定武宏不肯罢休,必然谎报其父,混淆圣听,就命苏鸾仙将此案办理经过,写成密奏,星夜送往京师。

袁行健正要告辞,谢瑶环道:“阮华义士且留下,本院还有话跟你叙谈。”接着,命侍从将袁行健请进书房。

袁行健到了书房等候,正想起这位巡按大人在伍员庙内似曾见过,只见谢瑶环换了便服同苏鸾仙走了进来,连忙起身相迎。

两人一见如故,促膝倾谈。谢瑶环得知袁行健关心天下利病,也想安边报国,只是权贵当道,无心用世,于是对袁行健十分敬慕。

两人越谈越投机,谢瑶环提出与袁行健结拜兄弟。袁行健连连摇手道:“大人官高位显,阮华怎敢高攀?


苏鸾仙深知谢瑶环的心意,就连忙对袁行健道: “什么高攀低就的,你们两人年龄品貌相仿,志趣相投,就结拜了吧!”

袁行健怕连累巡按大人,就将自己在岭南道上为报父仇、杀死尚书左丞周兴和更名改姓的经过说了一遍。谢瑶环听了,对袁行健越加敬重。

苏鸾仙取来香烛,谢瑶环和袁行健当即在书房内行了八拜之礼,结为金兰之好。

一日,明月之夜,袁行健来到按院花园内散步,忽听得有两个女子说着话向园内走来,感到有许多不便,就躲到假山后面去了。

这两个女子,就是谢瑶环和苏鸾仙。两人公务完毕,卸装后来到花园内,正说着知心话儿。苏鸾仙提醒谢瑶环道,圣上命你抚慰太湖百姓,来此半月,一筹莫展,如何回复圣命。

谢瑶环说,于今已派苏州太守武存厚到太湖去了,就不知找到了李得才他们没有。

苏鸾仙认为这件事要赶紧办,因为谢瑶环自打了武宏,斩了蔡少炳后,武宏怀恨在心,与城内豪门勋戚串通一起,联名向朝廷告状去了。

谢瑶环笑笑说,自从巡按江南之日起,就知道这是一场恶战,生死祸福,早已置之度外了。不过苏鸾仙还是劝她,要斗胜豪强,必须找个好帮手。

谢瑶环故意问:“那你说找谁呢?”苏鸾仙告诉谢瑶环说:“袁义士才兼文武,若你俩配成鸳鸯,那除强锄奸,救国安民,办法就更多了。”

谢瑶环羞答答地说:“这事怎好开口。况且为姐今日处境,四面受敌,万一有事,我自承当;连累袁郎,那还了得。”

袁行健听到这里,连忙走出假山,对谢瑶环道:“贤弟,愚兄与你情同骨肉,生死与共,祸福同当,你就不必忧虑了。”

两人大惊。苏鸾仙连忙问道:“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连我姐姐要嫁你的话,你都听见了?”

袁行健微笑着连连点头。谢瑶环羞得满脸通红。苏鸾仙又问:“我姐姐嫁给你,你愿意吗?”袁行健恳切地道:“行健孤剑飘零,若不嫌弃,愿与贤弟白头偕老。”

苏鸾仙高兴地道:“别酸不溜丢的了,今晚花好月圆,我鸾仙为媒,你们同拜了天地吧。”说罢,就动手预备香案。当夜,两人结为夫妇。

婚后,谢瑶环和袁行健百般恩爱。一日,两人在堂上正谈及安抚太湖一事,忽听苏鸾仙报道:“武太守从太湖回来求见。”谢瑶环连说:“请!

武存厚来到堂上,备述李得才等听得谢大人执法如山,为民除害,都有归乡之意,只是传说武三思要统兵南下,疑虑甚多。

谢瑶环认为只要抓紧安定太湖百姓,及早归农,就是武三思统兵南下,也就无话可说了。她劝武存厚再去太湖说服百姓。

为了解除百姓疑虑,武存厚要求谢瑶环派一位亲信同往。谢瑶环指着袁行健道:“阮华义士与李得才是挚友,又同本院有八拜之交,请他与你同行如何?”武存厚连连点头。

回到书房,袁行健对谢瑶环说:“我去倒不妨,只是你同豪门贵族的冤仇结得更深了。”谢瑶环道:“我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人祸福事小,百姓安危事大,你放心去吧!

袁行健还是放心不下,怕武三思真的率兵征剿,杀戮无辜。谢瑶环道:“我准备修一本章,派苏鸾仙进京,密奏圣上,说安抚太湖已有眉目,谅也无事。”袁行健关照务必谨慎小心。

谢瑶环刚送走袁行健和武存厚,中军前来报告说武三思和来俊臣已来苏州,要她前去相见。谢瑶环想:他们来得好快呀!

原来,武三思接到儿子密报,得知谢瑶环打了武宏;斩了蔡少炳;追回永业田;发还铜铁。直气得他吹胡子瞪眼,坐卧不安。

他连夜同来俊臣密谋。来俊臣献计道:“小官闻得谢仲举派人前往太湖,咱们何不告她通匪谋反?”

武三思摇了摇头,说他已奏过一本,姑皇只说“待朕思之”,不加处置,也是枉然。

来俊臣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他施展种种阴谋手段,害了许多元勋功臣。这时,他手捻髭须,对武三思道:“咱们来它个偷天换日之计,把“待朕思之',改为“代朕诛之',你看如何?

武三思满腹狐疑,举棋不定。他问来俊臣:“倘若姑皇责我擅改口谕,岂不犯了欺君之罪么?

来俊臣认为谋反事大,改谕事小;只要拿住谢仲举,严刑拷打,不怕她不招认。有了口供,圣上不但不见责,还可邀功领赏哩!

武三思听了,连连点头称赞道:“妙!妙!妙!”他假借以督造江南行宫为名,同来俊臣日夜兼程,赶到苏州。

且说武则天在洛阳宫殿里,想起谢瑶环奉旨前往江南锄奸救苦,怎么近来谣传她勾结太湖李得才,蓄意谋反,正在疑惑不决时,忽报有一秀才龙象乾前来密奏。

武则天宣他上殿,问他为了何事?龙象乾就将武三思、来俊臣子弟横行三吴,谢瑶环执法无私,因而得罪权贵,被诬告谋反的经过细说一遍。说明自己前来面见圣驾,是为百姓诉苦,替谢大人伸冤。


武则天想起谢瑶环曾密报过她周全肖慧娘夫妇成婚一事,怀疑龙象乾进京面奏是为了报答谢瑶环的私恩,喝道:“你竟敢擅告朝中大臣,该当何罪?”龙象乾当场向武则天呈上一封万民保奏谢仲举不反的血表。

武则天看了血表,大为震惊,向徐有功问及今日武三思为何未到。徐有功奏道:“武三思和来俊臣奉陛下“代朕诛之”的口谕,到江南惩办谢仲举去了。”

武则天心想:武三思只说他要到江南去督造行宫,却不曾说要惩办谢仲举啊?竟敢曲解口谕,这还了得!就问徐有功道:“他们走了几日了?”徐有功奏道:“走了一日了。”武则天决定立即密幸江南。

可是已经迟了一步。武三思、来俊臣到了苏州,立即就将谢瑶环扣押起来。武三思老奸巨猾,觉得谢瑶环是圣上钦差,不好对付,就叫来俊臣主审,自己端坐一旁。

来俊臣狐假虎威,先命衙役将“仙人献果”、“玉女登梯”、“猿猴戴冠”等刑具搬上堂来,然后喝一声:“带犯官谢仲举!

谢瑶环被带上大堂,昂首挺立,不肯下跪。来俊臣怒道:“你可知罪么?”谢瑶环理直气壮地道:“下官自巡按江南以来,事事遵照圣命办理,不曾有违,实不知罪犯哪条?

来俊臣硬说谢瑶环办武宏、蔡少炳是“淫刑以逞”。谢瑶环列数武宏、蔡少炳的罪行,说明这是“罪有应得”!

来俊臣问谢瑶环:武宏、蔡少炳是朝中大臣子侄,为何不肯照顾武王爷的体面?谢瑶环讥讽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点,难道连武王爷也不知道么?

武三思在一旁气得直吹胡子,喝道:“谢仲举,你窝藏刺客阮华,勾结太湖匪寇,反迹确凿,还敢强辩么?

谢瑶环反驳:袁行健父亲被害,改名阮华,浪迹江湖,为人好义,同他订立八拜之交;派他前往太湖安抚百姓等事,我都曾上本奏明圣上,怎说是“勾结太湖匪寇谋反呢”?

武三思气势汹汹地道:“你派袁行健去太湖与匪首李得才勾结,不是谋反是汹什么?”

谢瑶环道:“袁行健是苏州太守武存厚领去的,这武存厚是你的侄儿,他任苏州太守又是你推荐的。照你这么说,难道连武太守也谋反不成?”一席话,说得武三思张口结舌,无话可对。

来俊臣见谢瑶环不但不服罪,反而顶撞武三思,就命衙役拖下去施行“玉女登梯”的大刑。

谢瑶环义正辞严地责问:“我是圣上亲任钦差,没有圣意,谁敢动刑?”来俊臣冷笑道:“王爷奉有圣上密谕,你无权过问。

谢瑶环被拖下去受了“玉女登梯”的大刑,顿时昏了过去。来俊臣命衙役用凉水浇醒,又喝问道:“谢仲举,还是招了通匪谋反吧,免得皮肉受苦。”

谢瑶环宁死不屈,大骂奸臣贼子,陷害忠良。来俊臣恼羞成怒,又叫衙役施行“猿猴戴冠”的酷刑,可怜谢瑶环经受不住,顿时气绝身死。

武三思一听说谢瑶环死了,着急起来,问来俊臣道:“哎呀,来大人,刑死钦差大臣,不得口供,怎样回复圣上呢?”来俊臣哈哈一笑道:“这口供么,是可以伪造的呀,你怕什么呢!

武三思和来俊臣正在商议之时,武宏慌慌张张跑来报道:“爹爹,大事不好,圣驾到了。”两人听到武则天来临,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武则天来到按院,见刑具满地,一派杀气,就问武三思和来俊臣道:“审问朕亲任的钦差,奉的是何人旨意?”

来俊臣说,赶来苏州审问谢仲举是奉了圣上“代朕诛之”的口谕来的。武则天怒道:“朕只说‘待朕思之’,谁叫你们‘代朕诛之’?”武三思推说是他一时误听,连称死罪。

在堂上不见谢瑶环,武则天问武三思和来俊臣道:“谢仲举现在何处?”来俊臣说谢仲举怕查出通匪谋反,就畏罪自杀了。

武则天不信,正待发问。武宏心虚地上前一步道:“启奏姑祖母,谢仲举确实是畏罪自杀的。”

经传刑吏上堂讯问,得知谢瑶环是被武三思、来俊臣严刑拷打致死的。武则天大怒,授命徐有功立即审理此案。

徐有功先审武宏。武宏在条条罪状面前无法抵赖,只是向武则天叩头求饶。武则天要徐有功按律处斩;接着又免去武三思天官尚书之职。

当审问来俊臣时,徐有功列数来俊臣聚结匪徒,陷害忠良,倚势贪淫,诛杀无辜,图谋国家权柄等罪行。

来俊臣还想抵赖。徐有功指着阶下熊熊的炭火道:“当初你审问周兴时,周兴不招,你就请他入瓮。现在得请君入瓮了。”来俊臣吓得面如土色,一一招供。

武则天看了来俊臣的画供,确属罪大恶极,就将赐予谢瑶环的尚方宝剑给徐有功使用。当场斩了来俊臣。

这时,苏鸾仙带了谢瑶环写的表章求见武则天。武则天看了表章,伤感不已,传旨追封谢瑶环为定国侯,礼葬吴江东岸。

谢瑶环一生忧国忧民,以死报国。三吴百姓,无不为之感动,清明时节,纷纷前往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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