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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抢渡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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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9 11:36:1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年初春,正当拖轮队通过反骄破满,掀起“抓革命,促生产”的新高潮时,从公司传来了浮运城市污水灌溉工程大型过河管的消息。甲组工人群情振奋,一天里向公司送了三次决心书。

大型过河管是个长三十五米、重三百吨的“大家伙”。任务下达的一天,甲组组长、浮运指挥沈建林站在公司党委周书记面前气昂昂地说:“城建工人争分夺秒拿下了过河管,咱港驳工人就是扛也要把管子扛到目的地。”

老周脸上泛出兴奋的光彩:“在苏州河进行大体积物件的浮运,这还是头一次。这对你们先进组是新的考验啊!

党委书记的话使沈建林心潮激荡。他正要告辞,老周突然问道:“听说阿虎最近为这事跟你闹别扭?真有意思,仗还没打,你们师兄弟倒先干上了。”沈建林笑了笑:“他嘛,就是那个直性子,老脾气!”

“建林啊,”老周语重心长地说,“政治工作是一切工作的生命线,只有把它搞好了,我们的胜利才能有保证啊!”说着,他把沈建林送出了公司大门。

沈建林沿着苏州河大步流星朝队里走。两岸到处是一派沸腾的景象,为了建设污水工程,城建工人早在两年前就开始了埋管战斗,而今天条条“地下长龙”已经汇集到苏州河南北两岸,正等着过河管来接通哪!

他仔细察看沿河各座桥梁和河道。当经过曹家渡桥时,他想:这里河道弯度大,桥墩间距小,要让偌大的过河管顺利通过确实不容易,一定要和大家好好商量,摸透情况,掌握主动,攻下难关。

可是当他想到三号拖轮老大李阿虎时,心头有点纳闷—那天参观制造过河管的混凝土厂,大伙对足足有两节火车皮长、肚内可容四人直立通过的“长龙”议论纷纷,阿虎却独自把过河管摸弄了半天,没吭一声气。

参观后的当天晚上,沈建林从公司请战回到船队,阿虎老远一个箭步冲上来:“建林,你们真是蛮干,运过河管咱们没有专门设备,出了岔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建林等他把话讲完,才接口说:“阿虎,像这样规模巨大的污水工程,资本主义国家根本无法实现,公害是他们严重的社会问题。今天咱们为了建设社会主义祖国,就是要有志气打一场浮运史上的硬仗!

李阿虎还是不服气地说:“话是不错,可实际问题毕竟还是实际问题。你想过没有?从生产过河管的预制场到昌平路工地,要经过铁路桥、曹家渡桥和昌化路桥,照我看这三座桥就是明摆着的三道关啊!

沈建林充满信心地说:“阿虎,只要我们依靠党的领导,依靠群众的智慧,还怕闯不过去?!”李阿虎咕哝道:“闯,我不反对,但我们是先进组,可不能说话做不到,吹牛放大炮。”说罢,气鼓鼓地走了。

想起阿虎的那些往事,沈建林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到家,像阿虎这样的思想,显然是被“先进”束缚了手脚。通过这场浮运过河管的战斗,对自己、对全组都是一次反骄破满的实际教育。

沈建林阔步踏上拖轮码头,甲组的工人们“轰”地围了上来,阿虎的徒弟小俞劈头就问:“沈师傅,浮运任务咱们接下了?”沈建林笑着说:“别忙,开会时我原原本本把底交给大家。

说罢,他环视一下聚在周围的各船老大,可就没见李阿虎,忙问:“小俞,你师傅怎么没来?”小俞说:“他说开会时间还早,还可以去跑一趟路线近的任务·····

话没落音,远处传来嘹亮的汽笛声,一艘拖轮披着晚霞向着码头飞驶而来。小俞兴高采烈地迎上去大喊:“师傅,浮运过河管的任务我们组接下了,正等着你开会呢!

“噢!”李阿虎顿时收敛了笑容,将船靠拢码头。小俞不解地问道:“师傅,你怕了?”“怕?怕什么!”李阿虎瞪了瞪小俞,“我在苏州河干了那么多年,从没跟“怕”字沾过边呢!”说完,径自朝会议室走去。

会议开始,沈建林讲了浮运过河管的意义,接着说:“苏州河的河道弯曲,行船繁忙,桥梁很多,尤其是铁路桥、曹家渡桥和昌化桥,桥面低,通道窄,水流急,弯度大,请大家出主意攻下这个难关。

五号拖轮老大抢先说:“五月大潮汛就要来临,我们要跟潮水抢时间。我看,得在早晨落潮时顺水浮运,抢渡铁路桥和曹家渡桥,待水流进入平潮后,再通过桥身最矮的昌化路桥。”小俞应声说:“对!我们就得有点闯劲!

“闯?往哪儿闯?”李阿虎霍地站了起来,“顺水浮运稳定性差,一旦出了事故,那不是瘸腿踩高跷——自找苦吃?我看还得照老规矩顶水浮运,碰到涨水,就封港停船,等下一潮水再运。”

“那不行!”又一个老大说,“现在污水战线形势逼人,多耽搁一分钟就会抢慢整个工程的进度,况且一封港就要影响全市的生产!”小俞也憋不住插上了嘴:“师傅,咱们可不能前怕狼后怕虎!

阿虎一听这话有点火了:“谁不想尽快完成任务?我还恨不得过河管能长上翅膀,一下子飞到昌化路工地呢!干活可不能毛手毛脚瞎撞,我从小就在苏州河撑船,知道的还没你们多?!

在激烈的争论中,沈建林联系平时认真学习《矛盾论》、《实践论》的体会,分析了这次浮运任务的特点,提出了用后拖轮开倒车来加大稳定性的方案。大家表示赞同,可是阿虎的思想还是不通。

会议一散,李阿虎跨前一步大声说:“建林,你是水上过来人,顶水浮运稳定性大,你也是知道的,为什么不走阳关道,偏上独木桥?”沈建林一面叫大伙再合计合计,一面拍拍师兄的肩膀:“走!咱们好好谈谈去。”

沈建林耐心地向阿虎讲述自己对这次浮运的看法,开始李阿虎没吭气,后来却不耐烦地说:“光靠讲讲不解决问题,你们这样干危险,我不能答应!”说完径自走了。

沈建林正要喊住阿虎,只听后面叫“沈师傅”,回头一看,原来是五号拖轮老大和小俞。五号老大首先说:“会后大家又凑了一凑,想出了用铁码头夹住管子来增加浮力,使小设备能浮运大拖件。”沈建林赞许地点了点头。

小俞也忙抢过话头:“大伙还提议再加两只夹帮拖轮来增加稳定性和牵引力,老师傅们都说为了给社会主义祖国争光,不打胜这一仗誓不罢休!”接着他又指了指脑袋,“李师傅他通了没有?”

沈建林笑了笑说:“你师傅就是那憨直脾气,不过浇菜浇到菜根上,做思想工作要做到点子上。我们相信在浮运过河管的现实斗争中,他一定会赶上来的。

四月底的一个早晨,浮运战斗打响了。阳光染红了苏州河层层鳞波,巨大的过河管在水面上颠簸起伏,五条拖轮排列在过河管周围,就像即将起航的舰队一般威武雄壮。船员们个个英姿勃勃、神采奕奕。


周书记也亲自来到了现场。沈建林站在过河管上,做着战斗前的动员。三号拖轮驾驶舱内,李阿虎正焦急地等待着命令。那三座桥到底能否顺利通过呢?他不禁担忧地瞥了沈建林一眼。

“起航!”沈建林一声令下,“鸣——”拖轮船队发出了雄壮嘹亮的进军号。巨大的过河管在五条拖轮的簇拥下,像条被擒住的蛟龙,徐徐离开了码头。

指挥员沈建林两眼紧盯着前方,不断发出口令:“左轮慢,右轮快!”“前面弯道,放慢速度!”过河管驯顺地听从着他的指挥。

小俞坐在师傅身旁,只见浑浊的浪花从船舷两旁飞溅而过。他突然问:“师傅,今天潮水好像退得很快?”李阿虎回道:“是啊!三春天,孩儿脸,眼下气候就是多变,看来今天过第一关就很难呢。

“为什么?”“这很简单,铁路桥桥身矮,河床高,水位一低管子就要搁浅,水位太高管子要碰桥面。今天潮水退得快,像现在这样的速度到那边,这么大的管子怕要吃河泥了。

那我们赶快加速吧!”小俞着急地说。“不行!”阿虎看了他一眼,“顺水浮运已经不保险,再速度一快,那管子惯性大,东闯西撞,五条拖轮怎么制得了这匹“野马'?要知道这是在苏州河,不是在黄浦江!

小俞急得说不出话来。正在这时,管子上传来沈建林的声音:“右轮三号、左轮五号,全速前进!后拖轮六号、八号开倒车!”“什么?”李阿虎失声叫了出来。小俞以为师傅没听清,忙兴奋地说:“全速前进!

李阿虎踌躇地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问:“建林!又大又重的管子,你不怕它朝岸上撞!”沈建林泰然道:“没关系,开倒车的拖轮可以增加稳定性,一定能牵住它的牛鼻子!

阿虎带着叮咛的口气说: “建林,咱们组从来没出事故,这才有那个‘先进’啊!”沈建林坚定地回答: “咱们不能为了保‘先进’就不敢闯,前人没干过的事我们就是要有勇气去干!”

水位正在明显地下降,河水不断地涌上管子。老周对沈建林说:“春 天气候变化突然,可能会出现原先估计不到的困难,我们一定要大胆谨慎,认真对待。”沈建林点了点头,胸有成竹地指挥着战斗。

过河管在拖轮的快速牵引下,劈波斩浪,飞速前进。“呜——”一列火车从桥上飞驰而过,铁路桥就在眼前了。

沈建林望一望铁路桥,发出了坚定沉着的口令:“各轮注意,放慢速 度,准备过桥!”驾驶员们准确地执行了他的口令,整个拖轮船队有条不紊,缓速向铁路桥驶去。

领头拖轮尖啸一声,首先穿过桥孔。巨大的过河管像条蛟龙在水中一跃一落,一浮一沉。蓦地,李阿虎感到窗前一黑,猛回头一看,过河管在离钢梁一虎口处“嗖”地一下顺利通过了。

“胜利啦!”小俞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才过第一关就那么高兴,困难还在后面呢!”李阿虎提醒着他的徒弟,可心里却感到同样的喜悦,“好险哪,现在通过正是时候,要不就会搁浅了。

拖轮船队飞快地顺流而下,迎面来的就是曹家渡桥。李阿虎焦躁起来:这里桥墩间距小,如果解开两旁拖轮,万一管子撞上桥墩,就会造成不可想象的大事故,自己是安全员,无论如何要对国家财产负责。

想到这里,他准备提出等下一潮水再运的建议,谁知过河管上已经传来沈建林浑厚的嗓音:“各轮注意,准备解缆过桥!”只见沈建林比比划划,正同老周商量着什么。

李阿虎心里一怔:“他硬是要上?”一想到全组的先进荣誉,他再也耐不住了,便敞开嗓门喊道:“建林!三百吨的管子,又是顺水浮运,还要解开两旁拖轮,你这样做会撞桥的,我是安全员,不能不管了!

沈建林一跃跳到三号拖轮上,恳切地对李阿虎说:“阿虎,安全与不安全是相对的,只要我们大胆谨慎,就一定能攻克难关。”他又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只有在大风浪中才能锻炼成长啊!

这时,过河管两旁的拖轮都已解开。沈建林和老周一起又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命令继续前进。随着一声尖锐的汽笛声,领头拖轮带着过河管慢悠悠地向曹家渡正桥门驶去。

各拖轮的船员们纷纷跑到甲板上,十几双眼睛一起注视着眼前的情景。李阿虎透过驾驶室的玻璃窗,目不转睛地紧盯着过河管。此刻,他的心就像上了箭的弦,绷得紧紧的。

不一会,领头拖轮驶进了桥孔,顺着弯曲的河道准备来一个大幅度的转弯,就在这时,由于拉力方向的突然改变,本来安稳行驶着的过河管,就像挣脱了缰绳的野马,一股劲地向着右桥墩直冲过去。

“啊呀!不好!”小俞失声叫了出来。“唉!看你们干的,闯大祸了!”李阿虎急得直跺脚,两条浓眉也拧到了一起。怎么办?能眼看着过河管、国家的财产..····不!绝不能!李阿虎心一横:开船撞管。

他先拉了一下汽笛,给沈建林打了个“招呼” ,正要去按排挡, “曜㘗——”领头拖轮上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哨子声。李阿虎一愣,只见沈建林正从容地向他摇摇手:“等一等,别急!”

李阿虎心如火焚,他想:建林啊,你现在的每一个口令,都关系到国家的财产,也关系到我们甲组的荣誉啊,咱俩三十多年来像亲兄弟一样战斗在一起,可今天你…………数不清的思绪,一下涌上阿虎心头。

解放前,沈建林上船当学徒时,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作为师兄的李阿虎,处处爱护这棵苦水里泡大的小苗。有一次,沈建林扛包摔倒了,被包工头用鞭子抽打,李阿虎气得扔掉包,一拳把包工头打翻在地。

包工头定了定神,爬起来向李阿虎扑去。李阿虎操起一根船篙,准备拼命。这时候,船工们一涌而上,包工头吓得溜走了。

解放后,为了建设社会主义,多少个白天和黑夜,他俩并肩战斗在河港上,抢任务、攻难关,处处跑在前面······阿虎越想越激动:可是今天,你为什么······

猛然间,李阿虎只觉得眼前有个黑咕隆咚的大家伙迎面冲来,他没来得及舒口气,过河管的头部已经冲到自己拖轮的侧前方,离开桥墩已经不远了。空气紧张得像要炸裂开来。

这时传来了沈建林的口令:“三号拖轮!”“有!”“快速猛顶管子头部!”沈建林话音刚落,李阿虎的船就像一头下山的猛虎,向着过河管猛扑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在过河管冲向桥墩的一刹那,三号拖轮抢先在它的头部一撞,过河管向着桥孔中央猛一偏,随着领头拖轮的牵引,不偏不倚地从曹家渡桥的正桥门下顺利通过了。


两岸观战的群众,发出一阵雷鸣似的喝彩声。船员们以钦佩的眼光看着沈建林。沈建林望了望天边翻卷的云层,发出了新的战斗命令:“各轮迅速靠拢,带缆,继续前进!

拖轮船队乘风破浪,向着昌化路桥挺进。李阿虎心上那块大石头放下了一半,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沈建林的沉着和果断使他深深佩服,真没想到这个跟自己相处了三十年的师弟,竟有着如此的能耐。

这时周书记兴奋地跨上三号拖轮:“阿虎,刚才最后一秒钟快速猛顶,真不简单,这可是老沈反复研究河道弯度,再三听取各方面的意见,才能有这一手绝招呀!要是顶早了,还不知这曹家渡桥能不能过呢!

“轰隆隆—”远处传来了沉闷的雷声,风势渐渐增大,河水已转入平潮。“各轮注意,加速前进!”沈建林估计到随着天气的骤然变化,潮水可能提前涨入苏州河,于是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灰暗的云层里射出一道道白光,随着一声震耳的炸雷,狂风四起,大雨倾盆。紧接着,黄浦江的潮水奔腾着涌了进来。拖轮船队就像与暴风雨搏击的雄鹰,昂首挺胸,劈波向前。

沈建林问测量船:“桥下净空多少?”“二百八十五公分。”大家的心一阵紧缩:过河管出水高度为二百七十五公分,现在到昌化路桥还有一大段距离,潮水正在汹涌而进,如果过河管高出桥洞的话,这昌化路桥可怎么过呢?

李阿虎看着滚滚而来的潮水,恼火地对小俞说:“准备带缆停船,昌化路桥过不去了。”小俞心里一惊:“停船?那浮运任务怎么完成呢?”李阿虎将手一比,肯定地说:“这没法子,管子比桥面高,还能让它飞过去?

此刻沈建林的心里比潮水翻腾得还厉害:现在赶到昌化路桥,水位上升肯定超出十公分,如果封港停船,势必影响工程进度,怎么办?这时周书记洪亮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建林,越是在关键时刻,越要沉住气啊!

“沈师傅,昌化路桥怎么过呢?”风雨中传来了小俞焦急的声音。接着,李阿虎也拉开了大嗓门:“建林,怎么还不停船?眼下管子已经高出桥洞,昌化路桥肯定过不去了!”沈建林看着前方,仔细观察。

他冷静地思索着:现在水面的活动余地虽然缩小了,但是水下的活动范围相对地扩大了,如果能使过河管下沉十几公分,那不就—突然,三十年前惨痛的往事在脑中一闪,他心头一亮:“对,就这样!

建林,昌化路桥已经不远,过河管一撞上桥,这祸就闯大啦!”李阿虎从驾驶室走出来,留下小俞驾驶拖轮。沈建林没有正面回答,却问道:“阿虎,三十年前我们木驳船出事进警察局的事,你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阿虎跳上过河管,冲着沈建林说,“这件事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可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提那事干什么?

“不!”沈建林把手一摇,“我问你,那次驳船怎么出的事?”阿虎顿了顿,沉重地垂下了眼皮。那血泪斑斑的往事,顿时浮现在他的眼前。

三十年前,李阿虎和沈建林在一条驳船上干活,船老板只知赚钱,不顾工人死活。有一次为了牟取暴利,硬逼着他们在十二吨木驳上装十五吨货物,还嫌拖轮开得慢,一再催促:“快!快!快!

哪知道拖轮刚一加速,由于牵沉力过大,只见木驳的船头呼的一下,朝河底猛扎下去。

眨眼工夫,整条船连人带货全部淹入河中。幸亏阿虎师兄弟俩熟悉水性,才死里逃生。

船老板眼看这么多货物翻入河中,气得暴跳如雷,就以“消极怠工、制造事端”的莫须有罪名,把他们送进了警察局牢房。

一年后,等到李阿虎出狱回家,他的大儿子因为生伤寒病无钱医治而死去了。

回忆往事,李阿虎无比激动地说:“这是万恶的旧社会造成的,我忘不了这笔血泪债。”沈建林点点头:“对!在旧社会,拖轮的牵沉力使我们家破人亡,可今天,我们要利用它来为建设社会主义服务!

阿虎正要开口,沈建林把他打断了:“解放前我们船工一年四季当牛做马,现在党和毛主席让我们当家做主,我们可不能只看到自己一个班组的小天地,而忘记了党和人民的全局利益啊!

老周也亲切地说:“阿虎,小团体的荣誉蒙住了你的眼睛,使你背上了包袱,裹足不前,看不到群众中蕴藏着的巨大潜力。阿虎同志,思想不经常磨炼,就会跟不上形势啊!

老周和沈建林的话说到了李阿虎的心坎里。他拉住建林的手激动地说:“我只看到自己一个组的荣誉,因此眼睛不亮、方向不明。今后,我一定要在斗争中改造自己,锤炼自己,当一名毛主席的好工人。

李阿虎看了看过河管沉思了一下说:“不过过去是木驳,现在这么高的管子能不能······”沈建林紧接着说:“老周事先布置测量船带了大批压舱铁,现在都搬上管子就能降低过河管的出水高度。

另外,”老周说,“为了对党和人民负责,使抢潮过桥万无一失,我们再试验一下,坚决做到胸中有数,打有准备之仗。”“对!”沈建林和李阿虎表示赞同。

同志们在老周的带动下,搬上了压舱铁,做好一切准备工作。沈建林指挥所有拖轮停车,待过河管平稳后又突然命令开快车。李阿虎看到过河管顿时足足下沉了二十多公分。

接着李阿虎建议,为增大牵沉力,还应加大缆绳的角度,并请求道:“老周、建林,最后一关的领头拖轮让我来开,我保证完成任务!”沈建林紧握阿虎的双手:“李阿虎同志,胜利一定属于社会主义的港驳工人。”

透过密密的雨丝,大家兴奋地看到李阿虎登上领头拖轮,迈步走向驾驶室。小俞见师傅接下了重任,也满怀信心地保证接好师傅的班,开好三号拖轮。

狂风夹着大雨,呼啸扑打,倾盆而下,水位正在不断上升,拖轮船队簇拥着过河管,顶风冒雨,一往无前驶向昌化路桥。

“同志们,这是浮运的最后一关,我们港驳工人要为社会主义建设争光,困难再大,也一定要闯过去!”沈建林的声音,犹如隆隆春雷,震撼着每个人的心弦。

拖轮船队逐渐驶近昌化路桥,在离桥约十米远的地方,沈建林发出命令:“停车!”李阿虎听到口令,关掉油门,过河管由于突然失去了牵沉力,猛地向上一跃,继续向前冲去。


这时过河管高出桥面已有十来公分,正当接近桥面时,沈建林看得真切,毅然发出“全速前进”的命令。李阿虎就像听到冲锋号一样,猛力一按快挡。

“达、达、达”,拖轮发出震耳的轰鸣声。强大的牵沉力迫使过河管顿时下降了二十多公分,恰好在桥面之下安全通过。

“呜—”五条拖轮一起长鸣,响亮的汽笛声向人们庄严宣布:浮运过河管成功了!

拖轮船队继续乘胜前进,胜利到达昌平路工地。施工场地锣鼓喧天,准备沉管安装的城建工人群情振奋,热烈祝贺港驳工人取得的新成就。

胜利啦!胜利啦!”拖轮上下、苏州河两岸,人们尽情地欢呼、跳跃,船员们纷纷向过河管上拥去。

李阿虎跨上过河管,眼里闪着激动的泪花: “今天我和大伙一起闯过 了三关,同时也搬掉了思想上的拦路虎,看清了继续前进的方向!”老周坚定有力地说:“沿着社会主义道路前进,我们定能夺取更大的胜利!”

“阿虎,让我们从新的起点出发,迎接新的战斗吧!”沈建林满怀豪情地说。师兄弟俩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人们的心情就像黄浦江的春潮,一浪高过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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