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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克里姆林宫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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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10 12:59:31 | 显示全部楼层
4月的傍晚,莫斯科的伊维尔斯基门外,行人熙熙攘攘,小贩、投机商人、卖私货的女人,夹在人丛里低声喊卖腌肉、麦子、衣料。

这正是1920年,年轻的苏联,打败了帝国主义的武装干涉和国内反动派的叛乱,由于遭到破坏,新的建设刚刚开始,人们穿得破破烂烂,靠有限的口粮过活。于是,投机、贩私像细菌似的活动起来。

叫卖声里,出现一个须发斑白的人,挂着一个托盘在卖火柴。认得他的人,知道他是一个有名的电气工程师,名叫扎别林,革命后,没人请教他了,他一赌气,就上街卖火柴。

一个红军战士向他买了包火柴,同时问问是几点钟了,说是要赶火车去。扎别林气冲冲地说现在克里姆林宫的大钟坏了,不响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

战士听出他有不满的情绪,就说了他几句走开了。一个投机商人听到了,挨近过来,偷偷警告他,说这样对克里姆林宫不满,会给抓进“肃反委员会”去的。扎别林满不在乎地笑笑。

人丛里钻出扎别林娜,一把抓住了扎别林。她发现丈夫的手冻僵了,想到他从早上到现在没吃东西,就温柔地劝他回家,说何苦在这儿受冻挨饿。

扎别林倔强地不肯回去,叫妻子还是去管管女儿,他说亲眼看见女儿进了“京都”旅馆,当心她变成不正派的人。扎别林娜生气了,怪他信口胡说糟蹋女儿。扎别林不理她,自管卖着火柴。

扎别林娜没奈何地走了。她来到“京都”,跨进房门,就看到女儿玛莎跟一个青年水兵在谈笑。扎别林娜笑着向这青年说:“你就是雷巴柯夫吗?我是你未来的丈母娘。”青年水兵窘住了。玛莎发急地埋怨妈妈。

扎别林娜笑着,打量房里的一切,说道:“房间很好,可是乱七八糟,年轻人,不会过日子呀!”

扎别林娜问他为什么不到家来作客,雷巴柯夫直爽地回答说没人邀请过。扎别林娜望了女儿一眼,笑说: “这要怪她了。”接着便诚恳地邀雷巴柯夫在星期六到家里去,然后带玛莎一同告辞。

雷巴柯夫复员到莫斯科,由于工作的关系,结识了玛莎,而且深深爱上这个姑娘了。她母亲这一邀请,更使他喜悦。正当他盼望星期六早点来到时,突然接到陪同列宁去打猎的任务。

一路上,列宁像对待弟弟似的跟这青年谈天,指着村落、森林,谈农村,谈俄国。他的话那么平易,却闪耀着智慧与力量。雷巴柯夫完全被他所吸引,连玛莎都忘记了。

到了目的地,列宁找来行猎的老伙伴——农民兼猎师的邱得诺夫,要他作向导。不料,漫天大雾,一伙人什么也没打着。列宁幽默地嘲弄起来。


晚上,邱得诺夫在猎篷里烧了一壶茶,想请列宁喝,可是人已不见了。他一路找去,发现列宁坐在湖滨的石头上,望着对岸凝思。邱得诺夫猜想他又在计划什么了,就不敢去惊动。

邱得诺夫的老伴安娜听说列宁要来作客,慌了手脚,跟媳妇忙着打扫屋子。她看到孙儿孙女那么脏,又没新衣服打扮,就叫他们躲到炕炉子上去,吩咐:“不准看,不准哼哼!”

列宁一进来,就向一家人问好。他发现炕炉上有脚印,知道有人躲着,就喊道:“喂,同志,到这儿来吧!”等出现在面前是两个小孩时,列宁大笑起来。

列宁问他们为什么要躲起来,男孩天真地回答说要躲列宁。列宁满有兴趣地逗他:“可是列宁已经来了啊,我就是。”女孩摇摇头,说:“你不是,你是个庄稼汉!”

安娜要阻挡孩子,列宁说:“别拦,让我跟他们争个水落石出。”回头来向孩子道:“我硬说我是列宁。”男孩指着壁上石印的列宁画像,说:“你一丁点也不像。”

列宁像个孩子似的跟他们争论着,这两个小孩硬不相信,男孩要跟他赌一块糖。列宁应声“好”,脱下帽子,说:“现在看,是不是真的?”孩子们望望他,又看看画像,一下呆住了。

列宁戴上帽子,女孩拍着小手,叫道:“现在又不像了!”男孩像醒过来似的,发急说:“真是列宁,我到哪儿去弄块糖呢!”一溜烟跑掉了。列宁赞美这个孩子真机灵。

正说着,雷巴柯夫提了三只野鸭,兴冲冲地说是等了好久才打到的。列宁欢喜万分地夸奖他,称赞他是个好猎手,又批评了自己一顿。

一个后生跑进来,邱得诺夫介绍说是他的儿子,名叫罗曼,是村苏维埃主席。原来罗曼知道列宁来到村里,就召集一个群众大会,要列宁去讲话。

当,当,当!传来一阵急骤的钟声。列宁奇怪为什么敲起警钟来,罗曼说这是讯号,全村的人都要来听列宁的讲话了。列宁欣然立起身来,说:“那我们就去吧!”

走到门口,列宁回过头来,幽默地向邱得诺夫道:“跟布尔什维克在一起,安静不了吧?”邱得诺夫应声“是啊”,列宁庄严地接下去说:“不应该安静哪,不然我们就会被打倒。”

雷巴柯夫陪列宁回到莫斯科以后,一天深夜,克里姆林宫的沿河大街上,路灯发着微弱但显得柔和的光亮。雷巴柯夫还坐在树下,沉醉在这迷人的夜色里,一会儿望星星,一会儿哼着歌儿。

忽然有人叫他,一看,是列宁。雷巴柯夫奇怪地问怎么不带警卫员就出来了。列宁笑说:“开着一个很长的会,我溜出来散散步,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列宁和雷巴柯夫边走边谈,亲切地问他是不是在恋爱了。雷巴柯夫没有隐瞒,坦率地承认了。列宁捏住他的胳膊,诚恳地向他讲了些正当的恋爱问题。

三个电车工人推了一辆小车来检查工作,列宁向他们问好,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一个工头掏出表来,看了看,说已两点一刻了。

工头揣了表,指指克里姆林宫,说: “以前有钟报时,可惜现在不响了。”列宁严肃地说: “这很不好,克里姆林宫的钟永远不该停。”他嘱咐雷巴柯夫,要找个钟表匠来修理。


一个大胡子工人,要列宁跟他们聊聊天,工头说这个兄弟最会开玩笑。列宁挺有兴趣地问:“你们还有功夫开玩笑吗?”大胡子爽朗地回答道:“打垮了资本主义,为什么不开心?”

列宁说打垮资本主义并不能就吃饱饭。大胡子充满信心说:“我们就要开始建设社会主义了。”列宁语重心长地告诉他,说建设社会主义比消灭资本主义困难得多。

大胡子反问:“苏维埃政权什么事情办不到?”他把圣经里老百姓想造一座通向天国的宝塔而不成功的故事举出来,下结论说:“为什么造不成呢?就是没有苏维埃政权。”

列宁赞美这个比喻好,又问他为什么这样相信苏维埃政权。大胡子道:“让我打个比方吧。你忙不忙?”列宁连忙说:“不忙,请坐下来谈吧!”

大胡子不肯坐,指着在一起干活的三个工人,说他们都是莫斯科的电车工人,绝不会在别的什么政权下通宵干工作的,可是现在,大胡子说:“我们累了就躺一下,爬起来又干。”

工头怕耽误工作,催促说:“一说就没个完,到时候了。”大胡子应了一声,抱歉地要求列宁原谅他的噜苏。列宁欢畅地跟他握手道别。

电车工人走后,列宁凝思了一会儿,向雷巴柯夫说今晚真不想回去了,他说自己常常在这样的夜里幻想,常常在自己脑里描绘一些空前未有的东西。

列宁扶着雷巴柯夫的肩头,问他:“你会幻想吗?”雷巴柯夫迷惘得答不上话。列宁望着他说:“一个马克思主义者有权利幻想。

看到雷巴柯夫茫然的神情,列宁知道他还不懂得自己的话,就接下去说: “你以为幻想永远与现实有距离吗?不,只要认真地相信自己的幻想,仔细地观察,不停地工作,幻想会变成现实。”

列宁接着说:“我们早就幻想着俄国的未来,制定了一个电气化的计划,现在要厉行节约来实现这个幻想,不然人民就世世代代当奴隶,永远贫困。”

说完这些话,列宁热情地问雷巴柯夫:“你看怎样?我们的幻想会实现吗?”雷巴柯夫豁然开朗,激动地说:“列宁同志,你能向前看一千里,我还有什么说的呢?”

一连三天,雷巴柯夫满处找钟表匠,他跑遍了莫斯科,没一个钟表匠敢去修克里姆林宫的大钟。后来探听到一个有经验的老钟表匠,才约定下午去修理。

办好了这件事,雷巴柯夫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是约好上玛莎家去的日子。一看时间不早,想玛莎一定在公园门口等急了,就赶紧跳上电车,可是不凑巧,电车停了,他急得拔脚就跑。

赶到公园,不见玛莎的影踪。幸得她走得不远,终于给他找到。她果然生了气,但一听雷巴柯夫诚实地说出误约的原因,立刻就转怒为喜了。

玛莎提醒他:“你记得我家里的人在等待你吗?”雷巴柯夫说怎么不记得,现在就为这而来的。玛莎告诉说父亲脾气古怪,好嘲笑人,怕他受不住。雷巴柯夫回答道:“我沉得住气。”


玛莎感到轻松愉快,热情地说:“跟你在一块儿,什么顾虑也没有了。好吧,管它三七二十一,我们走吧!”雷巴柯夫挽着她的手,一直向她家走去。

扎别林卖火柴还没回来,家里来了几位客人,扎别林娜诉说自己的担忧,说丈夫越加反常了,老是发牢骚,还常跟人吵架。女客人中一位太太吃惊地说这有被抓进“肃反委员会”的危险。

扎别林回来,问大家谈的什么。一位男客人说:“还不是谈这年头的事!”扎别林一肚子牢骚,说野蛮人统治了这个世界,吃光了所有的东西,却幻想着建设社会主义来了。

玛莎回来,大方地向父亲介绍了雷巴柯夫。扎别林开口就先问他是不是党员。雷巴柯夫回答: “是啊,怎么样?”扎别林气冲冲地发起牢骚来,说共产主义不应该叫他失业。

雷巴柯夫到底沉不住气,说扎别林是个怠工者,存心反对新社会。扎别林发怒了,斥责他没一点礼貌。雷巴柯夫倒笑了起来,说:“这真好笑,你谈苏维埃制度时,也不见得有礼貌呀!”

正在争吵,女厨师领着居民委员会主席和一个雄赳赳的军人进来,全屋的人都吃了一惊。扎别林当是来抓他的,挺身说:“我早就等待了!”军人说:“那就快点,汽车等在门口。”

扎别林向客人道歉,又向妻女告别。扎别林娜眼泪汪汪,把那个准备好的小包袱递给丈夫,嘴里喃喃念着:“求上帝保佑。”眼巴巴地看着丈夫给带走了。

扎别林娜抱了女儿,哭道:“孩子,我们成了孤儿寡妇了!”玛莎问雷巴柯夫,他事先知不知道要逮捕爸爸。雷巴柯夫摇头说一点也不知道,又说:“我看,这不像逮捕。

扎别林想不到会给带进克里姆林宫,更出他意料的是列宁和捷尔任斯基热烈地欢迎他。捷尔任斯基请他先放下包袱,列宁当他拿了包袱是去洗澡的,就说:“我们不会耽误你很久。

列宁把工程师格拉戈列夫介绍给他,说: “这是我们的专家。”扎别林疑惑地问: “我们?……他是工程师么?”列宁懂得他的意思,笑道:“你以为工程师就不能成为革命者吗?不,可能的。”

接着,列宁对格拉戈列夫说:“扎别林工程师还不知道为什么要打扰他,你跟他谈吧。”格拉戈列夫说作为工程师同时也作为革命者,他有决心全力实现俄国电气化的理想。

列宁抢着说这不是将来,而是现在的问题,他说党中央是这样提出来的。扎别林忍不住问:“那又怎么样?”列宁说:“这个问题要请教你啦,你是专家,可以帮助我们。”

格拉戈列夫告诉扎别林,说有一种旧的见解:俄罗斯自然资源少,电气化是没有前途的。他说:“昨天我同一位大学者谈,他也坚持这样的成见,说一个像样的水电站也建不起来。”

这场话把扎别林激怒了,霍地站起来,大声责斥这种人愚昧无知,是骗子。列宁冷静地说:“不,这人是权威学者。”扎别林嚷着要地图,说可以指出十个有自然条件的地方。

格拉戈列夫把地图摊到桌上,扎别林兴奋地指了德聂伯尔河滩,说: “这儿难道不行?”列宁问在什么地方修,扎别林说: “在下游一带,靠海修一个大水闸。”

扎别林又指着地图上东部的安卡拉河和高加索的厄尔布鲁斯峰这带泥炭地区说: “假使在伏尔加河上修一个水坝,根据我从前的计算,这水力抵得上半个顿巴斯煤矿。”


列宁恳切地要求扎别林写一份综合性的意见书。扎别林忙摇手,说自己早不研究这些了。列宁问他在干什么,捷尔任斯基说他在卖火柴。列宁气得跳起来,连连说:“真丢人!”

扎别林难为情地说自己闲着没事干,而且也没谁来找他。列宁奇怪他这种想法,说道:“为什么不主动地去找人呢?你有丰富的经验,可是在卖火柴,多荒唐啊!”

扎别林激动了,说再不干这买卖了,他说:“你们是要我工作吧,可是谁介绍呢?”捷尔任斯基应声说:“我。”他劝扎别林回去把一切考虑考虑再来答复。

扎别林欣然地告辞,捷尔任斯基把小包袱递给他,列宁说要洗澡还来得及。扎别林腼腆地说这只是他老婆怕他坐牢而预备的。列宁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叫扎别林等一等。

列宁回到办公桌旁,一边按铃,一边向扎别林说:“我们这个时代是严酷的,现在你家里人一定在伤心落泪哩。”秘书进来,列宁吩咐:“快派汽车送工程师回去。

扎别林走后,列宁问格拉戈列夫,扎别林会不会来工作,格拉戈列夫深信他会来的。列宁满意地说:“我也相信他会来的。还有不少人这样闲着,都给找出来,让他们工作。”格拉戈列夫答应照办。

这时,秘书引着雷巴柯夫约好的那个老钟表匠来了,列宁一跃而起,说: “一想到克里姆林宫的钟不响了,睡都睡不着。”他问钟表匠能修不能修,老人豪迈地回答说: “怎么不能修!”

列宁问:“人们当初造它的时候,还没有《国际歌》,你能教它演奏《国际歌》吗?”老钟表匠说试试看。列宁叫他明天上工,又问他要什么条件,老人不满意说:“就今天开始,修就修,要什么条件?”

望着钟表匠兴冲冲地上钟塔去了,列宁轻松愉快地舒口气,向捷尔任斯基说:“我相信钟会响的,我们的事情又进了一步。”说完,就埋头到桌上,聚精会神地工作起来。

扎别林回家来,客人还没散。扎别林娜惊叫道:“天哪,你到底回来了,我头上一片乌云散开了。”扎别林向大家说明了经过,然后意味深长地说:“嗯,我心里的疑团也烟消云散了。”

一直在外面打听消息的玛莎也回来了,一见父亲,就扑在他的怀里。扎别林问那个水兵哪儿去了,玛莎说当父亲被带走时,疑心是他捣的鬼,这就把他气跑了。扎别林说女儿是傻瓜,这会儿跟他谈谈多好。

扎别林很高兴,要妻子来一顿莫斯科式的晚餐,而且还要喝上几杯。扎别林娜去做饭,客人都告辞了,屋里只剩下父女两人。扎别林向女儿说:“从今以后,我不卖火柴了。”

玛莎喜得叫:“谢天谢地!”扎别林悄悄问女儿:“我还有用处吗?”玛莎道:“要不然怎么请你到克里姆林宫去呢?”扎别林心情愉快地说:“他们叫我工作了。”

扎别林被任命为一个全国性的特别委员会的首长,专门搞电气化的准备工作。他来到办公室,一看是座古老大厅,垃圾堆满了,连个人影也没有。他不觉抽口冷气,自己动手收拾。


扎别林一面收拾屋子一面自语地在发牢骚。女儿玛莎来看他,她劝爸爸要克服困难。扎别林生气说:“我不能照列宁那样说的名符其实地工作呀,你看,现在我身边什么也没有。”

父女正在谈话,雷巴柯夫端了一部打字机,嚷着进来说:“我连女打字员也借来了,一会儿就到。”他拿出任命状,说是列宁派他到这儿来工作的,又迫不及待地说:“我们来讨论一下怎样开始。

扎别林苦恼地说:“没有工程师、技术员、绘图员…………”雷巴柯夫说这好办。他立刻打电话给《消息报》,叫派个记者来。打完电话,向扎别林道: “瞧吧,消息一登出,这些人就被吸引来了。”

扎别林起初怀疑雷巴柯夫是假装追求女儿玛莎来监视自己的行动;现在什么都明白了,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于是便问他和女儿的爱情问题。雷巴柯夫十分诚恳地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雷巴柯夫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笤帚在扫地。玛莎走过来对他说:“我冤枉了你,但是并不想请求原谅。可是你过去对我的态度,总是那么高高在上。现在我请求你······永远离开······”说着往外就走。

扎别林充满了愉悦的心情望着女儿的背影,笑着提醒雷巴柯夫说:“她还站着······快追上去,请她原谅······”雷巴柯夫领会地答应一声,追赶玛莎去了。

扎别林娜送饭来,看着丈夫吃完,心里挺高兴,说多么希望他又埋头在工作里。扎别林嫌她婆婆妈妈的,要她回去把那只装满自己著作的箱子送来。扎别林娜欣喜地带女儿走了。

女打字员前来报到,扎别林表示由衷的欢迎,叫她先休息一会儿。女打字员坐下要工作,扎别林说:“好,就开始吧。我平常总一边走,一边念的。现在,请打上,“致人民委员会主席。

三天后,一份卓越的电气化设计报告送到列宁手里。列宁立刻仔细地看了,并且作了批注,同时要接见扎别林。忽然,秘书来说有个英国名作家前来访问。

列宁接见了这个英国作家。英国人一进来就指摘列宁“脱离人民”。列宁不懂他说些什么。英国人说:“有这么多的岗哨,怎么能和人民联系呢?”列宁回答得很简单:“与人民联系,和岗哨不相干。”

谈话开始了,英国人说穷人和富人不应该分开来,应该建设一个合理的社会主义才对。列宁明确而果断地作了回答,不相信他说的那样一个干净的、可爱的、圣诞节似的社会主义,只相信无产阶级专政。

英国人嘲笑这是平常的赤色宣传,列宁笑道:“你忘了我是个地道的赤色分子。”英国人想继续说下去,突然,传来克里姆林宫响亮的钟声,列宁全神在倾听,不理睬英国人。

英国人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说俄国正处在毁灭的边沿上了。列宁严肃地问他:“你发现了什么?”英国人说所有的人都褴褛得怕人,人们饿着肚皮,病了得不到医疗······

英国人接下去说:“······在你们面前是无尽的灾难和惨祸,而你却站在悬岩之上高谈电气化······我无法理解!”列宁快活地说:“我是个幻想家,十年后,再来看看吧。

英国人认为列宁这样自信,一定有一种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列宁坦然地表示自己一贯开诚布公。英国人失望地告辞了,列宁送到门口,笑着说:“十年后,无论如何要来啊!”

扎别林进来,列宁问他在生活里碰到过小市民没有。扎别林一时摸不着头脑,列宁兴致勃勃地把刚才这个英国人的话告诉他,说这种人在社会里大量存在着。


列宁赞美扎别林这份报告,说这是一部出色的著作。扎别林直率地跟列宁谈心,说自己并不怀疑俄国电气化的前途,但总觉得有点过早,他说:“这个问题使我非常苦恼。

列宁在室内踱了几步,走到扎别林面前,说:“是不是过早呢?不过早,如果1905年取得了政权,我们会立刻搞电气化的,你想想,那俄国的面貌跟现在是怎样的不同啊。”

扎别林恍然大悟地说:“我懂了。”又说:“我也开始搞政治了。”列宁愉快地笑了,说:“什么是政治?政治是经济集中的表现。我们的经济是要做出巨大的努力,以便在各方面完成空前的变革。”

列宁问起雷巴柯夫当助手还行么,扎别林说这小伙子挺能干,又说如果派个理论家就更好了。列宁笑了起来,说:“我们不是请你来上马克思主义专修班,我们要你工作。”

列宁准备出席劳动与国防委员会会议,把那份报告递给扎别林,叫他拿去看看上面的批注。扎别林起身要走,忽然捷尔任斯基、雷巴柯夫和钟表匠一齐进来。列宁又叫住了扎别林。

列宁兴奋万分地问捷尔任斯基他们:“钟修好了吗?”雷巴柯夫抢着回答:“就要鸣响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克里姆林宫的钟声奏起洪亮的《国际歌》来。

扎别林惊愕得自言自语:“什么?克里姆林宫的钟又响了?”捷尔任斯基笑着问他:“你大慨骂过我们把钟弄坏了吧?”扎别林羞愧而又担白地承认说:“骂过,骂得很凶。”

列宁兴奋地面向大家,眼里闪耀着光彩,说:“听见了吗?在演奏了。”他指出这是件了不起的大事,他说这个钟是报告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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