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丽的西双版纳,传说有一座“金色的谷山”,如今却真出现在爱尼山上。请看,层层梯田接蓝天,风吹谷浪稻花香。这就是姑娘寨新开的大寨田。
姑娘寨的带头人,名叫阿布莎格(“阿布”,爱尼语,即姑娘)。她的故事啊,象一首光辉的诗篇,随着澜沧江水到处传诵······
水有源来树有根,莎格的故事啊还得从解放前讲起。那时的西双版纳,还处在召片领(西双版纳傣族最高封建领主)的反动统治下,姑娘寨爱尼穷人过着非人的悲惨生活,苦难啊比树叶还要多。
爱尼山上盛产竹笋。但是,他们必须把甜笋送给召片领,而自己只能吃苦笋。这年,山寨头人康梭又逼大家去送甜笋给召片领。十来岁的莎格,也跟着阿爹和特章大叔一起去。
路过坝子,莎格望着黄灿灿的稻谷,问: “阿爹,为什 么爱尼人没有水田?”阿爹愤愤不平地回答:“山林土地全都是召片领的,我们死了还得买土盖脸,哪有什么水田啊!”
到了宣慰街召片领宫廷,管辖山林的波朗叫他们把甜笋背进厨房。莎格走进去,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奴在跪着杀鸡。阿爹悄悄说:“她也和我们一样,是傣族里的受苦人!”
饥饿的莎格见一团糯米饭掉在地上,想拾起来食。女奴看见了,便装了一盒糯米饭,递给莎格。
莎格刚把糯米饭送到嘴边,就被波朗看见了。他举起皮鞭,大声喝道:“哼,你敢偷召片领的香米饭,我打断你的手!”皮鞭啊,象雨点一样,落在小莎格的身上。
傣族女奴急忙用身子护住小莎格,说:“饭是我给她的。她没有罪,你不能打这小爱尼!”波朗狞笑一声,把她推开,又将皮鞭扬起…………
阿爹猛扑过去,一手扭住波朗,夺过皮鞭,甩在地上。
波朗气得暴跳如雷,要康梭严惩这胆敢反抗的爱尼穷人。康梭眼珠骨碌一转,说莎格一家都是“鬼”,要把他们赶出竜巴门,撵到“鬼山”苦竹箐。
莎格一家被撵出了竜巴门,特章很同情他们的不幸遭遇,悄悄送来了一把长刀和一口土锅。阿爹很感激,要莎格不 要忘记特章大叔的情意。
雾气遮住阳光,腐叶铺满草地,苦竹箐野兽出没,阴森恐怖,哪是人住的地方!莎格站在简陋的茅屋前,望着茫茫的森林,想:为什么只因一团糯米饭,我一家就被撵到这鬼地方?
阿爹告诉她,领主、头人象豺狼一样凶狠,为了生存,必须把骨头炼硬。从此,莎格跟着阿爹爬山越岭,深深的箐谷、险峻的悬崖,都有她的脚印。
一天,莎格正在挖苦笋,忽然听见林边传来撵“琵琶鬼”的喊声。接着,一个傣族妇女惊慌地向苦竹箐跑来。
莎格见那个傣族妇女昏倒了,忙跑过去看她。啊,她就是那位给我糯米饭的女奴!她怀着孕,被打得遍体血痕。莎格十分着急,要阿爹快把她背回家去。
这个傣族妇女醒来,便用血泪控诉:她叫依班,原来是曼糯寨的农奴,被召片领抓去当家奴,因她反抗波朗的调戏,被打成“琵琶鬼”,要烧死她······莎格听了,咬着嘴唇,捏起了小拳头。
从此,两棵饱受风霜的苦笋,便在苦竹箐一起生长。不久,依班生下个姑娘,取名玉香,长得象彩云一样漂亮。莎格从箐边采来一束斑色花,祝福傣族小妹妹平安成长。
一天晚上,大家围坐在晒台上。依班奶着孩子,可是再也挤不出一滴奶水,她伤心地说:“苦命的孩子啊,要是有碗米饭,该多好啊!”提起米饭,阿爹叹了口气,讲起了谷山果园的传说·····.
“很久以前,我们这里有座金色的谷山。谷山四周有一片果树,开红色的花,结金色的果。彩霞常在树上乘凉,孔雀常在树下起舞。谁能找到这谷山果园,谁就得到幸福。”
美丽的传说,把小莎格迷住了,她要阿爹快领她去寻找那谷山果园。阿妈苦笑着说:“姑娘啊,美好的东西只在彩云里,哪会落到人间!”
莎格不解地问:“美好的东西为什么不会落在人间?”阿爹说:“因为有个魔鬼想独霸谷山果园。它吐出一团团浓雾,盖住了金色的谷山,使人们看不见,找不着。”
“后来,有个勇敢的爱尼姑娘,立志要杀死魔鬼,夺回谷山果园。她领着乡亲们在这里安营扎寨,与魔鬼苦战了三天三夜。魔鬼身中数箭,污血滴在箐沟里,箐里的竹笋都变成了苦的,这就是今天的苦竹箐。
“勇敢的姑娘也战死了,鲜血染红大地,长出的笋子是甜的,这就是今天的甜竹箐。大伙为了纪念这个姑娘,就把她安营扎寨的地方,叫做姑娘寨。”
美丽的幻想渐渐远去,人们又回到了现实的苦难。倔强的阿爹说:“这是爱尼人的理想。苦竹箐地肥水好,我们要开田,要有自己的谷山果园。”莎格和依班都支持阿爹开田,心里长出了幻想的翅膀。
阿爹砍倒了一片树林,莎格和依班挖掉树根。她们流了二十天汗水,吃了二十挑苦笋,在苦竹箐开出了一小块水田。它,象明镜一样,倒映着飞鸟和蓝天。
栽秧季节到了,阿爹为没有秧苗发愁。依班说:“爱尼亲人啊,别忧伤,你们的情意会化成绿秧。”
当晚,依班悄悄地跑回曼糯寨。她丈夫波玉香见她回来,又悲又喜。依班把一切经过告诉了波玉香,希望他帮助爱尼亲人实现种田的愿望。
为了感谢爱尼亲人,波玉香同依班冒着风险,连夜到田里拔了一挑秧苗,让依班挑回苦竹箐。
云雾照样飞,箐水照样淌。苦笋长成了苦竹,田里飘出稻花香。阿爹吹响了甜竹做的笛子,莎格第一次唱出了清脆的歌声。
一转眼,收割的季节到了。莎格家没有镰刀,依班又冒着风险,要回寨子去拿。莎格一家把她送下山,再三嘱咐:“要小心啊,别碰上那些吃人的饿虎。”
依班走后,莎格背着玉香站在山顶上盼望。可是,从早晨盼到黄昏,都不见依班的人影。她们凝望着从坝子飘来的云。云啊,也没有给她们带来什么音讯。
山风呼啸,电光闪闪,雷声隆隆。她俩盼来的不是亲人依班,而是凶恶的豺狼—康梭和波朗。
波朗一声狞笑:“哈哈,你们胆敢在召片领的山林里开田?告诉你们,依班已经被我烧死了!”莎格一听,仇恨的火啊,在她心中燃烧。
波朗一挥手,康梭便同几个土司兵跳进那块田里,抢收稻谷。阿爹象发怒的狮子,挥起长刀,向波朗猛扑过去。波朗拔出手枪,罪恶的子弹啊,穿过阿爹的心房······
“爹!”莎格惊呼着,扑到阿爹身上。阿爹眼里闪着愤怒的光芒,指着波朗说:“孩子啊,为了开田,爱尼穷人流了多少血!你要记住这血海深仇!”
“阿爹,仇要报,田要开,我要象那位英雄的爱尼姑娘一样,和吃人的魔鬼斗下去!”这时,狂风大作,林海怒吼,象要吞没四周的群山。
黑沉沉的森林啊,什么时候天才亮?莎格和玉香在风雨中煎熬。她们牢记着仇恨,坚强地活下去。
一九五O年春天,灿烂的太阳照亮了祖国西南边疆,西双版纳解放了。各族人民载歌载舞庆翻身,歌颂恩人毛主席,歌颂救星共产党。
莎格和阿妈、玉香还在苦竹箐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一天傍晚,她们挖苦笋回来,远远看见家门口突然热闹起来,还嗅到一股米饭的清香。
莎格惊呆了。只见特章大叔领着两个生人,满面笑容地迎了过来说:“莎格啊,苦难的日子熬出头了。毛主席派来的工作队已住进了我们竹楼。这就是高队长。”高队长说:“你们受苦了。党和人民政府派我们来接你们回家。”
特章把小玉香拉到同来的那个傣族汉子面前,说:“玉香,这是你爹!”“玉香,我的苦孩子!”波玉香紧紧抱住女儿,百感交集,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屋子里,火塘的火温暖明亮。高队长问寒问暖,就象自家人一样。饭熟了,高队长把一大盒米饭递给莎格。
莎格捧着香喷喷的米饭,心啊象澜沧江水一样翻腾:她想起在召片领宫廷里,因一团米饭挨毒打的情景,又想起一家人为米饭被打成“鬼”,阿爹和依班为开田失去了生命,不禁热泪滚滚。
高队长展开一张毛主席画像,说:“他老人家是我们各族人民的大救星!”莎格凝望着毛主席慈祥的面容,欢乐与幸福第一次飞进她的心房。
第二天清晨,朝霞染红了爱尼山林。莎格一家迎着灿烂的阳光,跟着高队长离开了“鬼山”苦竹箐,回到解放了的家乡。啊,旧社会把人逼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了人!
一九六四年,毛主席发出了“农业学大寨”的伟大号召。姑娘寨生产队长莎格在公社动员大会上提出了要在“鬼山”苦竹箐开田的计划。高书记(即高队长)很支持,会后又特别嘱咐:“莎格啊,我们一定要彻底改变刀耕火种的落后状况,希望你们以阶级斗争为纲,做出榜样来。
莎格激动地回答:“高书记,我们的心你最了解。我们一定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以大寨为榜样,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把爱尼山变成谷山果园。”
山岗上绿竹成荫,蓝天里山鹰飞翔。一路上,莎格回味着高书记的话,又想起了阿爹没有实现的愿望,不禁心潮起伏:毛主席啊,有了您的英明领导,爱尼人一定能实现千百年的理想。
还未进寨门,丹妹和兰蓓迎面跑了过来。莎格高兴地对她们说:“公社支持我们在苦竹箐开田的计划。我们要大干、快上、迅速改变爱尼山面貌!”
性急的丹妹跳起来说:“好啊,莎格姐,什么时候去?”俏皮的兰蓓接着说:“你呀,你得好好说通你男人,当心他把你关起来!”丹妹轻轻捶了她一下,说:“我是有翅膀的鸟,野牛哪能关得住!
莎格往副队长特章的竹楼走去。她想到,特章大叔这些年来思想有些变,满足于过小日子,不想创大业,对在苦竹 箐开田不那么赞同,得好好地做他的工作。
莎格向特章传达了公社会议的精神。特章慢吞吞地说:“学大寨是好事,但开田不是吃芒果,心急逮不住马鹿!“苦竹菁”是鬼山,群众有顾虑,得慢慢来。”
莎格听了,说:“大叔啊,“苦竹箐”地肥水好,开田有条件。干革命、搞建设要争分夺秒。我们就是要带领群众,在学大寨运动中,移风易俗,破除迷信,砸碎千年的精神锁链!
特章说:“道理嘛,好讲。可是,公社修水库,我们又开田,哪来那么多劳力?”莎格说:“我想过了。毛主席说,“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这次要充分发挥妇女的“半边天'作用!”
莎格前脚走,头人康梭后脚来。他用最甜的话说:“特章队长,你是我们寨里最受人尊敬的老干部,你的话谁都得听。听说莎格要领大家去苦竹箐开田,能行吗?”
特章正没好气,说:“莎格的事我管不了,别来问我!”康梭假装不明白:“莎格是你从森林里救出来的,她会不听你的话?”特章被触动了心病,叹了口气,说:“是啊,翅膀硬了·.·...”
康梭又进一步说:“以后忙着开田,就没得空再去卖甜笋罗······”特章没吱声。康梭眼珠一转,佯笑着:“老队长以后要是不方便,我可以代劳······”特章点了点头:“不过要注意一点。”
康梭冷笑着回到了自己的竹楼。他想,只要特章唱对台戏,我康梭的日子就好过。忽然,他又想起解放前夕外逃的波朗曾经嘱咐过的话,心里不由得又捏了一把汗······
队委会展开了热烈的争论。大多数坚决支持莎格的提议,并制定了在苦竹箐开田的计划。大家又热情地帮助了特章,莎格并希望特章大叔能一起参加开田。特章摇了摇头,说:“我保留我的意见,我不去!”
莎格带着开田的队伍出发了。她要康梭也去。康梭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嘴头却说:“妇女开田真不简单呀,佩服!佩服!”莎格严肃地回答:“虚伪的恭维我们不要听。你要老老实实劳动,接受改造。”
爱尼人开田的消息,象春风吹进曼糯寨傣家的门窗。波玉香对女儿说:“玉香啊,爱尼亲人开田没有经验,我们应该去帮助他们。”玉香想起两个民族的深厚友谊和共同愿望,激动地说:“阿爹啊,我是个共青团员,让我去吧!”
曼糯寨队委会决定派人去支援。玉香带领着几个男女青年,带着傣家人的深情厚意,去苦竹箐帮助爱尼人开田。她想起即将和同仇共苦的阶级亲人莎格一起战斗,心啊高兴得象泉水穿过竹林······
爱尼姑娘去甜竹箐挖来了两箩甜笋。莎格说:“这甜笋过去被召片领所霸占,现在我们要用它来招待傣家亲人。让我们两个民族团结得更紧。
傣家亲人的支援,更鼓舞了爱尼人的干劲。他们垒田埂,平土地,干得热气腾腾。
几棵特大的“鬼树”,阻碍了开田。砍不砍“鬼树”,大家议论纷纷。莎格意识到,砍“鬼树”决不只是一场与自然的斗争,这是向旧的传统习惯势力和封建迷信宣战,充满了两种思想的斗争,一定要打好这一仗。
这天,她正准备去找积极分子商量,见康梭指着“鬼树”向几个妇女讲着什么,不觉警惕起来。
她急忙走过去,只见康梭在讲:“从前,我们寨里有个猎手扎耶,因为砍着鬼树,后来就被鬼推下悬崖跌死了······”“嘿,康梭,你肚子里的“鬼'还真不少哇!”莎格插了进来。康梭吓了一跳,故作镇静地说:“我们在闲聊,闲聊······”说着就想溜走。
莎格叫他站住,对大家说:“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扎耶是因为反抗波朗,被波朗害死的。世界上哪有什么鬼?要说有鬼,波朗就是鬼!”康梭心惊胆颤,哑口无言。
康梭的表现,在莎格心里敲起了警钟,决不能忘记阶级斗争!她在积极分子会上讲了这件事,大家讨论得很热烈。性急的丹妹说:“就是要向封建迷信进攻,砍,马上就砍!”
莎格见大家情绪高,干劲足,心里很高兴,但又想到妇女没有砍树的经验,万一出了问题,就会被敌人利用。便对大家说:“特章大叔砍树有经验,我们去请他来指导我们同“鬼树”作战。”
莎格和丹妹来到特章的竹楼。莎格说:“大叔啊,金蝉叫了,我们的水田快要开成了。就是那几棵“鬼树”还不愿意走开,遮了一大片。你领我们去把它砍掉吧?”特章听了有些高兴,心想:你们还是离不开我!
但他转念一想,说:“算啦,莎格,砍鬼树多麻烦,少种一片田不要紧,我们粮食已经够多了。”丹妹一听急了,说:“大叔,你思想太保守!我们为革命种田,要多向国家作贡献。”
特章一听火了,气呼呼地说:“好呀,你先进,何必来求我这个老保守!”丹妹顶了一句:“好!就不求你!”说罢转身就走,莎格叫她,头也不回。
丹妹走后,莎格耐心地对特章说:“大叔,丹妹性急,你不要跟她计较。干部凡事要走在群众的前头。大家在苦竹箐干得热火朝天,你去看看吧。”特章说:“寨里的事还多呢,有你在那里就行了!”莎格希望他好好想一想。
丹妹回到苦竹箐,便约玉香、兰蓓等人去砍树。兰蓓说,还是等莎格和特章来了再砍。丹妹气鼓鼓地说:“特章老保守,不会来了。胆小的就别去!”说着,抡起斧头就走。玉香、兰蓓等人也只好跟上。
她们只顾低头砍树。砍着砍着,突然哗啦一声,那棵“鬼树”象山崩似地倒了下来。“危险!快闪开!”玉香飞跑过去,把丹妹推开
丹妹得救了,玉香却被一根树枝打伤,昏倒在地。丹妹抱起玉香,急得直喊: "玉香!玉香……”
这时,莎格赶来了。丹妹难过地说:“莎格姐,都怪我······”莎格安慰她:“不要难过,要冷静。你留下招呼工作。兰蓓,走,我们送玉香去医院。”说完背起玉香就走。
康梭得知玉香受伤的消息,暗暗高兴。他以为有机可乘,就悄悄地跑回寨子对特章说: “副队长,丹妹砍鬼树,压伤玉香啦!”特章一听,十分着急: “我早就说啦,就是不 听!看嘛,出事了!”
康梭火上加油,乘机说:“过去傣族跟我们争水,就打过架。我担心这次事情闹大,人家曼糯寨不答应哟!”特章着急地说:“不能让她们胡闹了!”康梭又补了一句:“对,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丹妹也该叫她丈夫管管了!
丹妹的丈夫初山听特章副队长说,丹妹砍鬼树压伤了人,心急如火,跑到苦竹箐,拿起丹妹的行李就走。丹妹惊问:“野牛,干什么!疯啦?”
初山大声说:“叫你在家你不在,跑出来闯祸。让别人笑我管不了老婆!快跟我回去!”丹妹更急了:“你就管不了我!我在这里有任务!”初山瞪起双眼:“你对鬼山比竹楼还亲,你还是不是我的老婆?”两人大吵起来。
初山一气走了。几个阿波、阿妈又来找丹妹,说:“寨子里人在传啦,开田砍鬼树,鬼显灵了,压伤玉香,曼糯寨傣族要上山来算账啦······”硬要把她们的姑娘、媳妇叫回家去。丹妹劝也劝不住。
丹妹正急得团团转,莎格回来了。她止住了要走的群众,说:“乡亲们,不要听信谣言!玉香为救丹妹光荣负了伤。傣族和爱尼人民都是阶级姐妹,亲如一家。大家不要上坏人的当啊!
阿波、阿妈关切地问:“玉香姑娘现在怎么样啦?”莎格说:“不要紧,很快就会好的。玉香要我告诉大家,不要为了她耽误开田,一定要把“鬼树”砍光,让田连成片!”
大家走后,丹妹着急地问:“怎么办呢?”莎格想:为什么风云变得这样快?谣言是从哪里来的?莎格啊,越是困难的时候,越要冷静,要用阶级斗争的观点看问题。
她问丹妹:“康梭呢?”丹妹说:“有人见他溜回寨子去了。”莎格眉头一竖,对丹妹说:“问题复杂。我们要开个党小组会,研究一下。”
正说着,特章和在水库上的副队长黑铁来了。莎格说:“我正要找你们开会呢。”不等莎格说完,特章就气冲冲地说:“莎格,该接受教训了吧!”莎格坚定地回答:“是要接受教训,但这次教训会把我们的眼睛擦得更亮!
特章火气更大了:“问题严重啊!丹妹闯祸压伤玉香,群众有意见,这牵涉到两个民族关系,人家曼糯寨不会甘休的······”莎格惊疑地问:“大叔,你这情况听谁说的?”特章停了一下,说:“这你不用管,反正你们妇女开田,根本不行!”
丹妹一听跳了起来:“什么?你轻视妇女!我们偏要开!”特章嚷得更凶:“头一个要把你这个闯祸精撤下来!
莎格压住心头的火气,镇定地说:“大叔,你情况不明,别忙下结论。我们要警惕有人从中捣乱啦!”接着,便向大家讲述了事故的真实情况和康梭的可疑行迹。
黑铁说:“鬼树的风波也传到了水库,我觉得是有人在煽风点火。开田若有困难,可以从水库上抽部分劳力来支援。”“不!”莎格一挥手:“修水库关系到整个公社,要顾全大局,劳力一个也不能抽,开田天大的困难我们克服!”
特章霍地站了起来:“好!你们要硬干,我不管!曼糯寨要上山来算账,你莎格负责!”说罢,一甩手走了。
深夜,莎格的心情还久久不能平静。她认真读毛主席的书,更加心明眼亮。她想,特章大叔表现异常,后头定有文章。一定要顺藤摸瓜,把阶级斗争的线摸清楚!
丹妹睡不着,也起来同莎格一起学习毛主席的教导。丹妹说:“莎格姐,这开田的斗争真复杂啊!”莎格说:“是复杂,但有毛主席给我们引路,再难也不怕!丹妹,明天我们俩回寨子去,先解决你和初山的矛盾。”
丹妹把头一扭,说:“我才不理他呢!”莎格笑了,指着她说:“你呀,就是这个犟脾气,这不单是你们小俩口拌嘴的事,这是关系到我们能不能坚持在苦竹箐开田的大事啊!”
第二天,莎格和丹妹一起回寨子。到了丹妹家,只见初山坐在门口低头抽烟,屋子里冷啾啾的。莎格问初山:“这个时候还不烧火,是不是不想吃饭啦?”
初山望望丹妹,气嘟嘟地说:“我吃了一肚子气,早就饱了!”丹妹也瞅着初山,说:“活该!谁叫你拖我的后腿!”
初山听了,把巴掌一拍:“好啊,我拖你的后腿!那我俩就分火塘,各走一方!”丹妹把腰一叉:“分就分!你卡不着我,我搬去苦竹箐新盖的田房住。”
“哎呀,真是两只斗鸡!先吃饱饭,再分火塘吧!莎格扑嗤一笑,随即动手烧火、淘米,亲切得象做自己的家务一样。丹妹见莎格热心帮自己干活,不好意思,背起竹筒打水去了。
莎格又帮初山补衣服,一边补一边说:“丹妹为了实现爱尼人的理想去开田,你怎么能提出要同她分火塘呢?”初山气消了些,说:“她去开田我支持,可是她尽在外面闯祸,我不得不管啊!
“闯祸?”莎格笑道:“丹妹天不怕,地不怕,破除迷信,第一个向鬼树开火;玉香不顾自己,为救丹妹负伤了。她们的优秀品质,值得我们学习呢!”初山听了,惊奇地问:“哦,原来这样,怎么特章大叔说的又不一样?”
莎格告诉他,特章大叔一时不明真象,可能受人挑唆。初山一拍大腿,说:“是啊,这几天我见康梭尽往特章大叔的竹楼里钻,准没好事!唉,我这人太莽撞,错怪丹妹了!”
这番话,丹妹在外面都听见了。这时,她跳进屋里,望着初山,带笑带嗔地说:“你这野牛,心里的刺拔出来了吧?”初山憨厚地笑了。
这天,莎格挨家挨户,耐心细致地做工作。从群众中她了解到许多情况,进一步证实了谣言是康梭散布的。
天黑了,莎格还没有进自己的家,她又来到特章的篱笆门。忽见一个人影晃过,莎格问是谁?那人停下来,惊慌地回答:“是我,康梭。”
莎格问他:“天黑了,你怎么还象只黄鼠狼窜来窜去?又看上谁家的鸡了?”康梭忙说:“不敢,不敢!”莎格冷笑一声,说:“不敢?那你为什么不请假就溜回寨子?为什么一天围着特章大叔的竹楼转?为什么到处造谣煽动人心?”
康梭吓出一身冷汗,吱吱吾吾,说不出话来。莎格继续说:“还有,你倒卖甜笋的事要一起老实交待!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不老老实实地接受改造,就不会有好的出路!”
这一切,特章在竹楼上都看见了。他想,莎格为什么对康梭这样严厉?这个人这些年还是在用水洗他那不干净的心,表现不错嘛,难道康梭真的在搞破坏吗?······
明月当空,和风吹拂,山花散发出阵阵清香。这一夜,莎格和特章谈了很久,很久······
经过治疗,玉香的伤快好了。一天,她走出病房,在医院门口除草,见医生走来,便要求出院到苦竹箐去参加开田。
正在说着,莎格和特章来了。莎格说:“玉香啊,大家都在想念你。你救丹妹受了伤,有人却造谣,挑拨我们两个兄弟民族的关系。”特章说:“是啊,我也是情况不明,上了人的当了。但是,玉香,你是独生女,我担心你爹···...”
“担心什么?怕我把她叫回去吗?”芭蕉林里传来了波玉香爽朗的声音:“不,我要她坚持下去,和你们一起收割稻子呢!”
莎格迎了上去,说:“波涛,我没把工作做好,让玉香负了伤,很对不起你呀!”波玉香说:“莎格啊,旧社会玉香是个“琵琶鬼”的女儿,是党把她培养成人。她为革命负了点伤,算得什么!”
玉香感动地叫了一声“爹!”波玉香激动地说:“孩子,我担心你翅膀嫩,经不起风雨,把你妈留下的镰刀也带来了。”大家围拢过来,惊异地望着这把镰刀。
波玉香沉痛地讲起了这把镰刀的血泪经历。莎格和玉香静静地听着,思想的翅膀啊,又飞到了苦难的童年…………
“十几年前一个秋天的晚上,你妈突然从苦竹箐跑回来找镰刀,说莎格她爹开的水田就要收割了。我急忙找了这把镰刀递给她。刚要送她出门,外面突然响起了一片喊声:琵琶鬼回来了!抓住她!
“你妈紧握镰刀,眼里射出了仇恨的光。她关紧竹门,嘱咐我,要我设法把镰刀送上山,交给爱尼亲人,还要我告诉玉香,阿妈是被谁害死的······
“你妈话还没说完,波朗就带着几个土司兵冲进竹楼,这时她挥起镰刀,对着波朗砍了过去,波朗躲闪不及,额上挨了一刀,但终于你妈…………还是被抓走了。
“波朗在寨边菩提树下烧起了罪恶的火,你妈就这样…………被活活烧死…………
“孩子,十多年了,一看见这把镰刀,我就忘不了你妈临死时那仇恨的眼光······”玉香流着泪,接过镰刀,坚定地说:“阿妈的话,我一定牢牢记在心!不帮助爱尼亲人开出水田,我决不下山!”
莎格紧紧握住玉香的手,激动地说:“玉香啊,这把镰刀刻记着我们两个民族的苦难和心愿,它激励着我们紧紧团结在一起,用全身的热、最大的劲,去建设美好的社会主义新边疆!
波玉香说:“我们寨队委会表示,坚决支持你们开田到底,决不半路拆桥!”莎格又紧握波玉香的手:“太感谢您们的支持了!
特章深受感动,说:“我······我又错了!”莎格深情地望着特章:“大叔!康梭象篱笆一样围住你的竹楼,蒙住了你的眼睛!他利用了你的私心,使你站不高,看不远,迷了航!”
特章点点头:“是啊,那天批判康梭,对我教育很大呀!想不到他打着替我卖甜笋的幌子,干了那么多坏事!我真是私字迷了心窍啊!”
莎格又指着苦竹箐那方说:“大叔啊,我们要彻底改造“鬼山”,多开大田,逐步实现农业机械化,为国家多作出贡献。那时的苦竹箐啊,比传说中的谷山果园还要美好·····.”
“社会主义的锦绣山河,当然要比传说更美啦!”这时,高书记来了。她又带来了新的喜讯:国家支援爱尼山区建设的农业机械和各种物资,已经运到景洪了!莎格激动地说:“高书记,我们一定不辜负党的期望!”
高书记亲切地问了玉香的伤情,表扬她是个优秀的共青团员。然后,又故意问特章有什么想法?特章沉痛地说:“今天对我的教育太大了。我要好好学习,紧紧跟上!”
这时,丹妹夫妇来了。初山一见玉香,便诚恳地说:“玉香,你救了我老婆,擦亮了我的眼睛,我感谢你!”玉香忙说:“初山大哥,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要感谢毛主席!”
高书记又同莎格、特章和波玉香研究了敌情,并告诉他们:上级指示,波朗已潜入国境,康梭最近的活动不是偶然的,要我们提高警惕。
玉香出院后,来到苦竹箐继续战斗。特章也来到了苦竹箐,指导向“鬼树”开战。苦竹箐热气腾腾,掀起了“农业学大寨”的新高潮。
栽秧季节到了,苦竹箐人在欢,水在笑。爱尼妇女跟玉香她们学犁田,学栽秧,一片欢腾景象。
莎格在跟一个傣族小伙子学犁田。突然,那条牛不听吆喝,猛跑起来,把莎格摔在泥水里。小伙子把牛喝住,说:“莎格姐,歇会儿吧!”莎格爬起来,一挥手说:“没关系,再犁吧!
正在跟玉香学栽秧的特章见了,感慨地对玉香说:“你莎格姐真好啊,干什么事都能吃苦!”玉香说:“她还跟我说啦,现在学犁田,将来还要学开拖拉机呢!”
好些天没有下雨了。曼糯寨的田就在苦竹箐下面,秧只栽了一半,水就不够用了。莎格望了望没有一丝云彩的蓝天,心里很焦急。
她想,傣族亲人的困难就是我们的困难,应该放水让曼糯寨先栽秧,便去找特章商量。特章皱起眉头,不吭气。莎格说:“大叔,你再好好想想,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们再开个群众会,让大家讨论讨论。”
下工后,特章扛着锄头来到秧田边。看着玉香帮他们育的秧苗长得很壮实,心里不觉又翻腾了起来:傣族亲人有困难是应该帮助的,可自己的栽插缺水又怎么办?
“副队长,下了工还在田边,真是一心为公呀!”忽然,从后面传来了喑哑的声音。特章回头,见是康梭来了,不愿理他。
康梭厚着脸皮,凑上前去说:“多好的秧苗呀!可惜······听说,水都要放给人家?”特章没有吭气。
接着康梭又阴险地说:“唉!别忘了过去曼糯寨和我们争水打伤过我们的人哟…………”特章越听越感到康梭的话不对头,气愤地训斥道:“住嘴!那是你和波朗挑起来的,还没和你算账呢!你又想来挑拨,安的什么心!”
康梭碰了一鼻子灰,连忙溜走。特章想:“为什么我的思想总会被康梭利用呢?”正在这时莎格来了。特章激动地握住莎格的手,说:“莎格啊,康梭又从反面给我上了一课!”
莎格点点头:“黄鼠狼偷鸡,总是找篱笆筑得不牢的地方。最近康梭行动反常,我们要严加监视。高书记指示,特务波朗活动就在这一带。明天我要到水库去找高书记,水库马上就要建成,这可能是敌人破坏的目标。”
再说康梭溜回田房里,垂头丧气。他想起一连几次的失败,莎格和群众对他的批判,又怕又恨。最近波朗潜入国境,又威逼他破坏农业学大寨运动,更是坐卧不安。
深夜,站岗的初山和丹妹发现一个黑影一闪进了山林,他们立刻报告莎格,发现康梭不见了。
康梭在一个岩洞里找到了波朗,唉声叹气地谈了些情况。波朗骂道:“你这头蠢猪!哼!放水?我要叫他们的水库上天去!”说着拿出了一个定时炸弹给康梭看。
康梭摇摇头:“不容易啊,莎格这些人厉害得很······”波朗眼里露出凶光,说:“事到如今,老子一不做,二不休······”他附着康梭的耳朵嘀嘀咕咕说了一阵。
“干掉她?不…………我不行…………”康梭惊叫一声,吓出一身冷汗。波朗嗖的一声抽出一把短刀,威逼道:“你不干?我认得你,它认不得你!”
第二天,莎格来到水库工地,到处一片即将胜利竣工的欢庆景象。莎格找到了高书记,向她汇报了苦竹箐斗争和生产的情况。
高书记兴奋地说:“你们把困难留给自己,决定让水给曼糯寨,风格很高。现在,我们的“团结水库”马上就要建成。它将灌溉我们公社近万亩田地,你们姑娘寨和曼糯寨的水源问题也就从根本上解决了!”
这天,他们共同研究了阶级斗争的新动向。高书记说:“康梭的行动说明他和波朗有联系。你们不打草惊蛇是对的,但要提高警惕,严加监视。”
傍晚,莎格要赶回苦竹箐。高书记劝道:“天色晚了,现在斗争情况复杂,明天再回吧!”莎格说:“不!我们今晚还要开会研究敌情,我必须赶回去。”黑铁说:“我送你一趟吧!”莎格拍了拍背着的匣枪,笑道:“我这个不是吃素的。”
临近苦竹箐,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莎格走在深山老林里,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提着枪,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来到阴森的“野猪窝”,只见怪石林立,活象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魔鬼。莎格睁大眼睛,更加警惕。忽然,听见身边一声响动,莎格连忙熄掉手电。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白光带着风声扑了过来,莎格眼疾手快,闪身躲过,飞起一脚,只听得“哎哟”一声,一个黑影扑倒在地。
莎格一个箭步,一脚踩在那黑影的脊梁上,用手枪逼着,喝问道:“不许动!是谁?”
手电光下,照出康梭一副吓歪了的狗脸。康梭连连作揖求饶: “莎格队长,别误会,我是……”正在这时,忽听得 树林里又是一片响动。
莎格正待开枪,只听得一个黑影叫了一声:“莎格!”原来,特章、玉香、丹妹、初山等带领着民兵来了。
特章一把揪住康梭,劈脸给了一耳光,骂道: “狗东西!我们今天监视了你一天,原来你想在这里下毒手!”康梭颤惊惊地说道: “我本不愿干,是波朗逼着…………”
莎格喝问道:“康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有好的出路,就赶快交待,波朗在哪里?!”康梭忙说:“我坦白、坦白······波朗带着定时炸弹炸水库去了···...”
莎格让特章押送着康梭,她立即带领玉香、丹妹等民兵赶到水库报告高书记。高书记作了周密布置。但是,这一晚波朗并没有来······
这天,是水库大坝建成的日子,到处红旗招展,锣鼓喧天。大坝上十分热闹。黑铁在大坝上巡逻着。他看到眼前的景象,也很高兴。但一想到敌人的破坏阴谋,—又不由得皱紧眉头,注意地观察着四周的一切。
人群中有一个背着背箩的爱尼族打扮的老头,他走到离闸门不远的地方,似乎是很累了,便放下背箩,坐下来抽烟。
老头东张西望了一会,便随着一群看热闹的人走了,似乎忘记了他的背箩。这一切都被黑铁看在眼里,他连忙走了过去,一看是一背箩甜笋,便喊道:“老阿波,别忘了你的甜笋!”
老头闻声回来,笑道:“嘿嘿!你看我这老糊涂,怎么忘了?不过,我这甜笋就是准备送给你们的,你们建成了大坝,真是劳苦功高!我老头子慰劳慰劳你们!
黑铁正要推辞,忽听得有人喊他,他回头一看,远远地是波玉香来了。再回转头,老头已飞步走入人群不见了。黑铁心中十分疑惑。
黑铁向波玉香讲了刚才的情况。波玉香也很疑惑:“是啊,这老头子行动为什么这样奇怪?你看他的相貌有什么特点?”
黑铁说:“爱尼族打扮,相貌一般······啊,对了,额头上有一块伤疤······”“伤疤?!”波玉香记起了他妻子依班用镰刀给波朗留下的记号!他全身热血沸腾起来,喊道:“是波朗!”
黑铁气得直跺脚,骂道:“坏蛋!你跑不了!”提枪就要追。波玉香说:“快召集民兵,我去报告高书记。”
从背箩里的一个甜笋中,查出了定时炸弹。时针拨到九点,正是庆祝大坝建成开会的时间。高书记说:“狡猾的敌人!但他逃不出我们布下的天罗地网。”
深夜,边境线黑虎河边。波朗跑得汗流浃背,疲惫不堪,他好不容易逃脱了黑铁等的追捕。他歇了口气,想:“老子以后再来和你们算总账!·····不知道康梭那小子把莎格干掉没有?”
“举起手来!”象一声惊雷,震得波朗肝胆俱裂。莎格,象一尊塑象一样屹立在他面前,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他!原来莎格带领民兵早已埋伏在此好几天了。
莎格厉声说道:“波朗,我们等你好久了,现在是和你算总账的时候了!”波朗绝望地嚎叫了一声,举枪扑了过来,莎格“呯”的一枪,正中手腕,枪落人倒。
波朗垂死挣扎,还想跳入河中逃命。只听一阵排枪声,这个恶贯满盈的国民党特务,便滚到波涛滚滚的黑虎河之中了!
莎格带领民兵迎着朝阳胜利地回到苦竹箐。阶级斗争的胜利更加鼓舞了爱尼人的干劲。她们发扬共产主义风格把水让给了曼糯寨先栽秧,水库的水又灌满了苦竹箐新开的水田。
波玉香带领着傣家人挑着茁壮的秧苗来支援姑娘寨。深深的箐谷里到处响起欢乐的歌声。
这一年的秋天啊,山区一片金黄。苦竹菁的梯田象金色的谷山。玉香挥着母亲留下的镰刀,带领着傣家人帮助爱尼人收割金色的庄稼。
这一年的秋天啊,坝区一片金黄:曼糯坝子象金色的谷海。莎格带领着爱尼人背着甜笋来到曼糯寨,感谢帮助他们的傣族亲人!
他们把最好的粮食交售给国家。傣族和爱尼人民同声祖国千里边疆,民族团结的歌声在西双版纳回响,沿着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我们飞向那最幸福的地方······”
他们把最好的粮食交售给国家。傣族和爱尼人民同声 歌唱:“毛主席的光辉照亮各族人民的心房,大寨红花盛开在祖国千里边疆,民族团结的歌声在西双版纳回响,沿着毛主席 的革命路线,我们飞向那最幸福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