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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怒打谢金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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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11 05:52:28 | 显示全部楼层
杨业归宋不久,宋太宗驾幸幽州吴天寺,命杨业和八个儿子护驾。辽邦萧太后派兵围困幽州劫驾,结果大郎、二郎、三郎战死;四郎、八郎被俘;五郎失踪;太宗在杨业和六郎延昭、七郎延嗣的保护下奔回汴京。

回到汴京,太宗因杨家护驾有功,封杨业为雄州节度使,镇守三关。六郎、七郎均有封号;并敕建天波府给杨家居住,府前建造立龙碑和卧龙匾,下旨命经过天波府前文官必须下轿,武官必须离鞍。

太宗因六郎救驾时功劳最大,又将八贤王赵德芳之妹柴郡主许配给六郎为妻。这柴郡主原是柴王的妹妹,当年宋太祖陈桥兵变即位,让柴王到云南去当一家藩王,就收郡主为女儿,与儿子赵德芳一起读书,两人亲如兄妹。

六郎延昭和柴郡主结婚后,夫妻恩爱异常。没几年,柴郡主连生两子,长名宗保,次名宗勉。杨家八房只有这两根苗苗,合府上下都对宗保、宗勉关怀备至,宠爱异常。

几年后,杨七郎遭潘仁美陷害,被乱箭射死;杨老令公在李陵碑死节。这时,宗保、宗勉年龄尚幼,他俩捏住小拳头悲愤地对祖母和七婶杜金娥说:“我们长大了一定要把奸臣杀光,为祖父和七叔报仇!

老太君拉着宗保的手说:“孩子,忠奸自有报应。你们还小,先要立志学好本领,将来才能为杨家争光,才能报国仇家恨。”宗保说:“我们长大了一定好好学本领,杀敌报国。

杜金娥拉住宗勉,看着宗勉可爱的小脸蛋,不由想起自己大战黄土坡时在松林中生下的孩子宗英。当时一念之差,将孩子丢在松林中,宗英如在府中,也该有宗勉这么大了。

不久,六郎从边关逃回,向太宗控诉潘仁美挟私陷害,将父亲杨业和弟弟延嗣害死之事,太宗命寇准审清案情,将潘仁美斩首。

太宗命六郎为三关元帅,前往三关镇守。几年中,六郎收伏了岳胜、孟良、焦赞等猛将,和辽邦打了几仗,仗仗获胜。辽邦见杨六郎如此厉害,不敢再轻易入侵,边关呈现出一片升平景象。

这柴郡主也是个女中豪杰,文武双全。六郎出镇三关以后,她就独自担负起培养两个儿子的重任。这年,宗保八岁,宗勉六岁,柴郡主禀过佘太君,要请个饱学先生,教两个孩儿读书,佘太君连连赞同。

宗保、宗勉兄弟俩都聪颖异常,智力过人,没有几年,便将《四书》、《五三经》、《春秋》、《左传》等都读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饱学先生见了,高兴得眉开眼笑。

每天清晨,柴郡主带宗保、宗勉到后花园练习武艺。宗保喜欢用枪,宗勉喜欢用刀,柴郡主就分别传授他们枪法和刀法。

两兄弟本是将门虎子,又勤奋好学,练武不怕吃苦,很快就分别掌握了枪法和刀法。你看,他俩把刀、枪使得呼呼直响,咄咄逼人。


柴郡主又带他们到校场上学习跑马射箭,三十步、六十步、一百步,箭垛越摆越远,宗保、宗勉练得腰酸背疼,汗流浃背,但从不叫苦叫累。

一天,宗保和宗勉在后花园对练武艺,刀来枪往,只见宗保枪似梨花飞舞,宗勉刀如银鳞片片。烧火丫头杨排风走来见了,不由高声叫好。

宗保见了杨排风,叫道:“排风姐姐,听说你的烧火棍十分厉害,来和我们对练一会,好吗?”杨排风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根棍子,说:“好吧!你们两个打我一个,输了可不准哭!

宗保、宗勉刀枪并举,直向杨排风扑来,其势猛勇难当;杨排风耍了几棍,把宗保、宗勉逼得连连后退。

杨排风又猛地一棍,将宗保的枪和宗勉的刀打落在地。宗保、宗勉同声说:“排风姐姐名不虚传,所以奶奶要收你做干孙女儿,你教教我俩吧!

杨排风把刀枪拾起还给他们,说:“两位公子还小,武艺练得不错。但臂力不够,如果将来要上阵交锋,还要刻苦多练才行!”宗保、宗勉说:“多谢姐姐指教!

从此,宗保、宗勉练武更加刻苦。又过了两年,宗保练得千斤臂力,宗勉也不差多少。这天课间休息,饱学先生和他兄弟俩一起来到家塾前的院子里,要兄弟俩比比拳术,两人便耍起拳来。

宗保耍的是燕拳,又称迷魂拳,出拳似幻影晃动,令人眼花缭乱;宗勉耍的是正宗少林拳,静如松,坐如弓,动如风;两人你来我往,拳来脚去,快速打斗,使饱学先生两眼应接不暇。

耍完拳,宗保看到院子角落里有一块巨石,就对宗勉说:“弟弟,那块巨石大概有好几百斤重,你去试试能不能把它举起来?”宗勉说:“好!我来试试!

宗勉上前,先用力将巨石晃了两晃,双手一使劲,摇摇晃晃地勉强将巨石举了起来。

宗保上前,引足力气,向上一举,便将巨石举过头顶;又举着巨石在院子里走了一圈,饱学先生见了,大声说:“真是将门虎子!将来出将拜帅,前程未可限量!

从此,饱学先生除了教授《大学》、《论语》、《孟子》之外,又向宗保、宗勉传授《孙子兵法》、《太公兵法》,以及曹操关于行军作战的《孟德新书》,宗保、宗勉都十分高兴。

兄弟两个中间,杨宗保对兵法更有兴趣,他除了听饱学先生讲授之外,还夜间挑灯攻读《太公兵法》和《孙子兵法》,做到烂熟于心。他还把祖父杨令公写的许多行军布阵之法找出来研读,终于懂得了其中的奥妙。

当时,杨府里的丫环、家将也经常在杨排风的带领下在教场操演。宗保、宗勉常去观阵。这天,宗保熬不住了,说:“排风姐姐,让我来练习练习兵书上讲的布阵方法好吗?”杨排风点头同意,便把令旗交给宗保。

宗保接过令旗,见台下数百名家将、丫环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十分高兴,仿佛自己真的登上了将台一样。他将令旗一挥,众家将、丫环分成八队,布下一个八门金锁阵。

杨宗保又将令旗一挥,将阵势改成金龙蛟尾阵。正好佘太君、柴郡主、杜金娥和其他婶婶们来到教场。佘太君看到孙儿英姿飒爽,很有大将风度,庆幸杨家后继有人,高兴得眉开眼笑。


佘太君将宗保叫过来,说:“小宗保,你的阵法演得不错,不知近来武艺可有长进?”宗保说:“奶奶,孙儿学的是枪法,宗勉弟学的是刀法,我们兄弟俩当着奶奶的面比试一次,好吗?”佘太君说:“不!叫排风跟你比试比试!

杨排风使的一条浑铁棍足有六十斤重,棍法是自创的“烧火棍法”。杨宗保知道自己这两年武艺虽然长进不少,但仍不是杨排风的对手,就拎起一支枪,朝杨排风眨眨眼睛,意思是要杨排风饶他两棍。杨排风轻轻点了点头。

杨宗保抖擞精神,举起金枪,一步步向杨排风进逼;杨排风手持浑铁棍左遮右挡,并不认真还手。

佘太君见了,喝住杨排风,说:“排风,你怎么不拿出真本事?只有把宗保打败了,才能使他知道学无止境,才会更刻苦地练武,将来成为一个真正的将才!”排风点头说:“是!

宗保和排风再次交锋。杨排风舞起浑铁棍向杨宗保扑去,只见铁棍寒光闪闪,霍霍有声,那棍上下滚翻,打得宗保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宗保大叫道:“奶奶,我输了!

佘太君把杨宗保叫到跟前,说:“宗保孙儿,你的武艺有进步,但你的枪法是你母亲传的一般枪法,将来上阵很难取胜。从明天起,奶奶亲自向你传授你祖传的七十二路“杨家枪',你须用心学习才是!”宗保连声答应。

宗勉听了,对佘太君说:“奶奶,你有偏心。你传授宗保哥哥祖传的“杨家枪',为什么不把祖父的“金刀刀法'传授给我?”佘太君笑着说:“好!明天向宗保传授枪法,向你传授刀法,如何?”宗勉连忙叩头说:“多谢奶奶!

柴郡主上前禀道:“母亲,两个孩儿还小,母亲年事已高,不宜太劳累了。我看还是等延昭什么时候从三关回来,再让他们的父亲把‘杨家枪’和‘金刀刀法’传给他们好了!”佘太君说:“不要紧,我的身板硬朗着呢!”

从此,放学以后,宗保、宗勉便到佘太君的院子里来。佘太君先教宗保杨家七十二路枪法,宗保聪颖异常,不多时候,便学会了杨家枪。

佘太君收住枪,对宗保说:““杨家枪”中还有一招绝招,叫回马枪,过几天奶奶到校场上再教你。另外,你要牢记,光会枪法没有用,关键在于精熟,融会贯通。你尚须下苦功多练。”宗保叩头说:“多谢奶奶教诲!

佘太君又命人取来两把大刀,开始教宗勉“金刀刀法”。宗勉手持金刀,跟奶奶一招一式地学了起来。宗勉也十分聪敏好学,他虽然年纪幼小,练得浑身是汗,但不叫苦叫累,终于没几天就掌握了“金刀刀法”。

佘太君看到宗勉掌握了“金刀刀法”,不由想起杨老令公李陵碑死节,他的金刀也遗落在辽邦,就对宗勉说:“这“金刀刀法'是你祖父所创,可惜他的金刀现遗落在辽邦。望孙儿长大后设法将金刀夺回,使它物归旧土。

宗勉对佘太君说: “孙儿牢记祖母的教诲,将来一定设法把祖父的金刀取回,为祖父报仇,为殉国的叔叔、伯伯们雪恨!”

这样过了三年,宗保十三岁,宗勉十一岁。这天,春光明媚,风和日丽,佘太君、柴郡主想考考他二人武艺,便叫他二人全身披挂,一起来到校场上。

佘太君先叫宗勉上马舞刀。宗勉手擎大金刀,使出“金刀刀法”的全部解数,只见那刀像雪片儿一样,上下翻飞,左右飘舞、呜呜地带着风声,佘太君和柴郡主等见了,脸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佘太君又叫宗保舞枪。宗保手执银枪上马,使出七十二路祖传杨家枪,只见马上梨花片片,只见枪光,不见人影。家将和丫环们都齐声喝彩。

佘太君又要兄弟俩射箭,她吩咐在校场一百步处立下箭垛,命宗勉先射。宗勉取了弯弓,搭上雕翎箭,连射三箭,箭箭都中红心。


轮到宗保射了,宗保对祖母说:“我比宗勉大二岁,箭垛应该远二十步。佘太君当即吩咐将箭垛推远二十步,放在一百二十步远的地方。

宗保骑马来到箭垛处,双脚一踹镫,那马便飞跑起来,跑出一百二十步时,宗保取弓搭箭,认扣添弦,在马上来个犀牛望月,一回身,“嗖嗖嗖”连发三箭,箭箭都中红心。

佘太君看到杨门又出了二员勇将,不由十分高兴。她一手拉着一个孙子说:“快快长大,将来好去报国立功!”又对宗保说:“宗勉比你小,武艺也不及你,你平时要多帮宗勉一起练练武艺才是。”宗保连声答应。

宗保说: “奶奶,你三年前曾讲要教我回马枪,但一直没有教过,不知奶奶今天能不能教我?”佘太君听了,便点了点头,披挂上马跟宗保来到场上。

祖孙俩战了几个回合,佘太君说:“老了,不行了,输了!”拍马便走。杨宗保知道奶奶是佯输,紧紧追上前去。

突然,佘太君猛地勒马回头,举枪朝宗保的胸口刺来。宗保阻挡不及,被刺中胸口,他大吃一惊,仔细一看,才知道奶奶的枪尖是木头做的,所以连战袍也没有划破。

佘太君收住枪,对宗保说:“宗保,这就是回马枪。你要用心领会,多多练习,熟练掌握,将来上阵交锋才能派上用场!”宗保说:“奶奶,我一定好好练习,将来随爹爹一起去守三关,杀辽贼!”

没有多久,便是中秋佳节。这天晚上,月朗星稀,遍地银光。汴京城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佘太君也在天波府后花园内摆下了赏月酒宴,和众儿媳、宗保、宗勉一起赏月饮酒。

众人正吃得高兴,突然,佘太君对着那轮圆月,黯然伤神起来。宗勉跑到佘太君跟前,撒娇似的说:“奶奶,月亮这么的圆,月光这么的好,你怎么不高兴了呢?

太君拉着宗勉的手,叹息说:“花好月圆,可惜人不团圆。想此中秋佳节,乃是团圆之节。可惜你父亲和八姨、九姨,还在三关前线,不能回家团圆。唉,不知辽寇何日能除,天下何日才能太平!

听了太君的一席话,众人的情绪都一落千丈,再也无心饮酒。宗保见祖母心情不佳,知道祖母平日很爱下棋,就故意吵着要和祖母对弈。佘太君便拉着宗保向棋厅走去。

来到棋厅,祖孙两个对坐。棋厅中也是彩灯高悬,辉煌夺目。柴郡主带着宗勉前来观战。佘太君对柴郡主说:“郡主,你做宗保的参谋,看他的棋艺最近进步了没有。

宗保说:“不要妈妈做参谋,我也能赢!”佘太君说:“好!那我们走着瞧吧!”刚开局不久,佘太君发现宗保开局凶猛,攻势凌厉,棋艺真有不少进步,便故意让他两着,宗保以为真赢了,高兴得手舞足蹈。

到了中局,佘太君反守为攻,直逼宗保帅座;又下了几个回合,便把宗保的老帅逼得走投无路,只好缴械投降。宗保站起身来,说:“奶奶,我输了,不过,过几年我一定会赢的。


佘太君摸摸宗保的头说:“下棋犹如打仗,第一要知己知彼;第二要运筹帷幄;第三要头脑冷静,胜不骄,败不馁;刚才你赢了两子,便兴高采烈,忘乎所以,结果就输了。”宗保说:“奶奶说得是!

佘太君的情绪有了好转,正和宗保、宗勉、柴郡主一起说说笑笑,猛听府外喧哗之声不绝,太君好生奇怪,府外有立龙碑、卧龙匾,历来禁止喧哗,到了门口,文官下轿,武将离鞍,今日谁如此大胆,竟敢违反禁规?

佘太君当即传来老总管杨洪,吩咐他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杨洪答应一声,朝门口走去。宗保朝宗勉使个眼色,两人便说要到后花园去玩,告别了祖母和母亲,悄悄地跟着杨洪而去。

杨府门口,正在游街显耀的新科武状元谢金吾双插金花,十字披红,在不少御林军的簇拥下,拧眉瞪眼地嚷道:“你们说杨府门外禁止喧哗,我在府外锣鼓齐鸣,怎么没人敢来拦阻?

那谢金吾又指着府外的立龙碑和卧龙匾神气活现地说:“我看这些碑匾纯粹是给满朝文武添麻烦的,只长了杨家的威风,灭了大家的锐气。来人,给我把碑坊拉下来砸了!”众军士便上前动起手来。

这谢金吾不过是一个新科状元,哪来这么大的胆量?原来,他是镇京元帅王强的女婿。这王强真名叫贺驴儿,原是辽国的文武双状元,萧太后见他文武全才,就派他改名换姓,打入中原。

王强混进中原,利用为杨六郎写状纸的机会结识了六郎,两人拜为盟兄弟。六郎告状获准,杀了潘仁美,很感激王强,就把他推荐给七王。后来七王做了皇帝,便是真宗,真宗便封王强做镇京大元帅。

王强掌权以后,一心想把大宋江山送与萧太后。但六郎镇守三关,英勇无比,辽邦无人能敌。于是,他将新科武状元谢金吾招为女婿,要他在游街时到杨府去惹事,并把事情闹大,设法叫六郎私下三关,他好设计陷害六郎。

谢金吾有王强撑腰,在杨府门口又吵又嚷,还吩咐军士砸掉立龙碑和卧龙匾。军士刚动手,杨府老总管杨洪赶到门口,喝道:“你们想干什么?住手!

军士告诉谢金吾,这是杨府总管。杨洪来到谢金吾马前,说:“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在府外喧哗,还要砸碑坊,你可知道,这碑坊乃是先皇下旨所建······”谢金吾哈哈大笑说:“我就是把碑坊砸了,看你怎么样?”

杨洪说:“你下令砸匾就是有犯上之罪!”谢金吾听了,冷笑着说:“犯上?那我先来犯犯你吧!”说完,抡起手中的皮鞭,恶狠狠地劈头打过去。顿时,杨洪脸上鲜血淋淋。

宗保、宗勉赶到门口,看到老管家挨打,一个箭步冲上去,护住杨洪,喝道:“大胆歹徒,竟敢在杨府门口逞凶,快把鞭子放下!”谢金吾不屑一顾地说:“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别来多管闲事!

杨洪叫道:“两位公子,他是新科武状元谢金吾,要砸掉立龙碑和卧龙匾,快去向老太君报告。”宗保、宗勉说:“老总管,你去找老太君,我们守在这儿,看他们谁敢砸!”杨洪见说,分开军士,往府中跑去。


谢金吾听王强说过,杨六郎有两个儿子,想来就是这两个小孩了。他根本不把宗保、宗勉放在眼里,喝令军士继续上前砸碑坊。宗保、宗勉站在碑坊下喝道:“谁敢上来,少爷的铁拳可不是好惹的。

谢金吾用鞭子逼众军士冲上去。宗保、宗勉稍为用力挥拳,众军士便一下子跌倒了十几个。

谢金吾大怒,骑马冲到宗保、宗勉跟前,挥鞭乱打。宗保、宗勉人小,打不到骑在马上的谢金吾,被谢金吾打中了几鞭子。

谢金吾又挥鞭打来,宗保眼疾手快,一把将鞭子捏住,谢金吾在马上拼命想把鞭子抽回去,杨宗保死命地将鞭子拉住,两人相持不下。

宗勉见了,赶紧上前相助。他飞脚踢向谢金吾,谢金吾慌忙避让,宗保乘势将其拽下马来。

谢金吾倚仗自己武艺高强,一个饿虎扑羊,向宗勉扑来。宗勉正要还手,宗保蹿上来,叫道:“宗勉弟,让我来和这个状元公比试比试!

谢金吾左手成掌,右手成拳,摆了一个卧虎弓腰的架势,荡开门户,伺机而攻。杨宗保骑马蹲裆,侧过身子和脸,双手成拳,摆了个小开门的守势。

突然,谢金吾猛喝一声,声若虎啸一般,跳过来,伸手蓦地击了一掌,直打杨宗保上颊。杨宗保见了,不慌不忙地用左手往上一挡。

谁知谢金吾前式是虚,后手是实,身子一抖,右手成拳,甩了起来,抡向杨宗保左肋,杨宗保见躲避不及,仗着身子灵活,猛一纵,跳起五尺高,谢金吾一拳抡了个空。

谢金吾见一招不灵,又换一招:掌变为拳,取泰山压顶势,拳打宗保脐下丹田。宗保身若猿猴,轻轻闪开。

杨宗保侧身转来,一个当头炮,一拳猛击谢金吾当胸;谢金吾用手一拨,挡住这拳,另一手同时到,反手打向杨宗保的后脑勺。杨宗保一个旋身,闪到谢金吾身后,抬腿向谢金吾的后背蹬去。

谢金吾后腿一抬,抢踢杨宗保下部。杨宗保佯装被踢,身子猛地蹲下。谢金吾以为踢中了,跳上去,一个开山炮,直打杨宗保面门。

宗保等谢金吾靠近,不慌不忙地两脚一跺,身子一纵,拔地五尺多高,一个鹞子翻身,从谢金吾头上跳了过去。

谢金吾用力太猛,脚停住了,身子不稳,杨宗保跳过去,脸侧一侧,使一仙猴回头势,后腿一抬又猛地一蹬,踢中谢金吾的后腰。谢金吾“哟”地一声,跌出好几丈远。

杨宗保哈哈大笑说:“如此草包,也配做武状元,滚吧!”宗勉见哥哥打赢了,高兴地说:“哥哥,如果我们到校场去比武,大概一人能夺一个状元回来!


谢金吾满脸羞惭,爬起来,上了马,说: “好!你们仗势欺人,殴打状元,明天到皇上那里告你们的状!”说完,吆喝一声,带着众军士走了。

佘太君带着柴郡主、杜金娥等众儿媳急匆匆来到门口,宗保、宗勉上前,说:“奶奶,那谢金吾好生无理,打了杨洪,又打我俩,还要拆毁碑坊,我们教训了他一顿,他带着军士逃走了!

佘太君拉着宗保、宗勉说:“小小武状元,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明天待奶奶到金殿面见万岁,去告这个狂徒!

第二天一早,佘太君来到朝殿大声喊冤,宋真宗问:“老爱卿金殿鸣冤,不知为了什么事情?”老太君奏道:“昨夜中秋,新科武状元砸坏了立龙碑和卧龙匾,打伤了总管杨洪和孙子宗保、宗勉。望皇上公断。

这时,谢金吾官袍撕裂、脸上带血地奔上殿来,也大喊冤枉。真宗问他是怎么回事,谢金吾说他游街经过天波府,被总管杨洪和两个公子打了一顿,还诬陷他砸坏了杨府的碑匾,求皇上作主!

真宗听了,一时无法断定谁错谁对,便对老太君说:“状元公说他挨了总管和两位公子的打,不知天波府中还有哪两位公子?”老太君奏道:“六郎之子名曰宗保、宗勉,宗保十三岁,宗勉十一岁。

真宗大怒,说:“堂堂武状元,竟会被一个老人和两个孩子打得如此狼狈么?来人,把他的武状元革去,赶出宫殿,永不录用!”左右卫士将谢金吾乌纱帽摘下,谢金吾吓得浑身发抖。

王强见真宗发怒,出班奏道:“陛下且慢!臣以为要弄清实情,必须宣杨府总管杨洪和杨宗保、杨宗勉上殿对质才行!

谢金吾见王强出来讲话,跪下说:“臣愿意和他们对质。”真宗当即传旨,命杨宗保、杨宗勉、杨洪上殿见驾。

杨宗保等三人奉旨上殿,真宗见宗保、宗勉仍是黄毛幼子,而杨洪老态龙钟,白发苍苍,问道:“状元公,你可是挨了他们三人的打?”谢金吾说:“是的!

宋真宗又问宗保、宗勉:“可是你们俩打了新科武状元谢金吾?”谢金吾抢先说:“陛下,是他们打了我,杨家后代,武艺高强,而且他们两个打我一个,望皇上明断!

杨宗保朗声说:“皇上,谢金吾殴打老总管,砸坏了立龙碑卧龙匾,又用鞭子打我们兄弟俩,我们被迫还手,才和谢金吾打起来。他被我打得摔了一跤,就带着军士逃回去了。现在他是装成狼狈模样,妄图陷害我们!”

真宗听了,便说:“既然双方都打了人,谢金吾打了杨洪和两位小公子,小公子又打了状元公,大家都算白打,各不追究。至于立龙碑、卧龙匾被砸的事情,朕派人去调查一下再说。”说罢,就退朝而去。

过了几天,真宗听信王强谗言,宣太君上殿说:“朕派人打探,立龙碑和卧龙匾是被百姓挤倒的,留着没什么用,干脆全部拆掉算了。双方打架的事也不再追究了。”佘太君听了,目瞪口呆,一阵头昏,跌倒在金殿上。

寇准、高君保等正直之臣急忙将老太君扶起,过了一会,老太君醒了过来,她长叹一声,说:“唉!想不到我杨家忠心保国,竟落到如此下场。

寇准和高君保将太君送回天波府,柴郡主、杜金娥和众儿媳以及宗保和宗勉闻讯后,纷纷来到太君房内探视,并向寇准和高君保打听上朝情况。


寇准无奈,将皇上如何包庇谢金吾,并下旨将立龙碑、卧龙匾拆毁的事说了。宗保、宗勉气呼呼地说:“想不到这新君如此昏庸,我们到宫中去找他评理。

柴郡主将他俩喝住,说:“小小年纪,不要胡说八道!”宗保说:“天下不太平,皇上就要我们杨家给他卖命;天下太平了,他就要来欺侮我们杨家了。这样的皇帝,以后不要保他了。

这时,杨洪进来报告,谢金吾拿着圣旨,带着军士,已将府外的立龙碑和卧龙匾毁掉。宗保、宗勉要冲出去,太君摇摇头说:“不能去!杨家世代忠良,不能犯欺君之罪。

不一会,王强赍圣旨到,宗保、宗勉扶着老太君起来接旨。王强开读圣旨:“从今以后,文武百官经过天波府前,文官不再下轿、武官不再下鞍,钦此!

王强传完圣旨,又假惺惺地对佘太君说:“老太君,我和六郎乃兄弟之交,我王强能有今天,也全靠六郎推荐。现在王命在身,身不由己,请太君原谅。

经过这场波折,老太君一病不起,整日昏昏沉沉,喃喃呓语,思念着在边关的六郎和八姐、九妹。柴郡主无法可想,只好偷偷写了一封书信,唤六郎和八姐、九妹私下回来一次。

柴郡主写好了信,却一下子找不到送信之人。宗保在旁见了,说:“母亲,孩儿愿意前去给父亲送信。

柴郡主摸着宗保的头,说:“孩子,你还小,边关路途遥远,山道险峻,叫为娘怎能放心!”宗保说:“母亲,当年呼延双王下边关捉拿潘仁美,不是只有十一岁吗?我现在比他还大两岁呢,请母亲放心。

柴郡主同意了,将信交给宗保。宗保全身披挂,手提金枪上了马,向母亲告别。柴郡主再三嘱咐,要宗保一路小心。

宗保出了汴京,飞马直向边关而去。

到了三关,宗保见了父亲,将信呈上。六郎将信看了,不由伤心落泪。他很想回去探视母亲,但私离守地要犯死罪,如果给孟良、焦赞知道了,跟着他一起回汴京,肯定要闯大祸。他不由踌躇不决。

六郎把八姐、九妹找来,告诉她们家里发生的事情。八姐听了,眉毛倒竖,叫道:“那谢金吾竟敢如此无礼,那新君竟如此昏庸,我们还替他守什么边关,回去守着母亲算了!

六郎考虑了一下,对八姐、九妹说:“你们姐妹俩和宗保先回去,我营中还要安排一下。我身为元帅,不能私离边关,只能悄悄回府,马上再赶回边关。母亲那儿,望你们多尽孝心。

宗保和八姐、九妹走后,六郎召边关诸将商量,说要回去探母,众将齐说:“六哥,现在天下太平,你回去吧,只是不要叫汴京城里的人知道就行。过几天,老太君病好,六哥再回边关,岂不两全其美?


六郎唤过岳胜,捧上帅印,说:“岳胜,我回京期间,请你代掌兵权。”又对诸将说:“我走之后,各位将军要听岳胜大哥的将令!”诸将纷纷答应,只有孟良、焦赞默然不语。

六郎回到汴京,不意孟良、焦赞悄悄跟了回来。六郎无法,只好带着他们一起回到天波府去探望老太君。老太君见了六郎,病体不觉好了一半。本想将谢金吾无理之事讲给六郎听,因知孟良、焦赞鲁莽,欲言又止。

这天晚上,焦赞、孟良和老总管杨洪一起闲聊,杨洪将新科武状元谢金吾依仗王强之势,砸了立龙碑和卧龙匾,害得老太君生病之事一一细说了一遍,两人听了,不觉怒火万丈。

深夜,孟良、焦赞两人闯进状元府,将谢金吾一门十八口全部杀了,并在墙上写上:“杀人者,孟良、焦赞也!

第二天,状元府案发,六郎因私离三关,纵部下杀了新科武状元,被判处死刑,关押在刑部监狱,只待秋后处决。

三关代理元帅岳胜听到这个消息,起兵造反,杀到汴京城外,要真宗赦免六郎,否则就杀进城去。

京中无人能敌三关诸将,真宗只好赦免杨六郎死罪,叫他出城退兵。岳胜等见目的已经达到,便率军退去。

真宗改旨将六郎发配云南,并允许柴郡主同往。六郎、柴郡主、宗勉告别了老太君等,同往云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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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8 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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