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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夫妻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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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11 08:11:30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川灌县城外有个伏龙渡口,相传是两千多年以前李冰治水,在岷江左岸开山分水时形成的。渡口水急滩险,两岸相隔一里多路,来往全靠渡船,行人很不方便。

清朝嘉庆年间,当地恶棍曾锡武勾结地痞范老幺,依仗大地主冯沛卿的势力,买通官府,霸占了渡口。老百姓过河,都免不了要受他们的勒索。

曾、范二人和他们手下的爪牙,随意掳人财物,动辄打人行凶,蛮横霸道,无法无天。行人惧怕他们的势力,却又无别的渡口过,只得忍气吞声,含怨受屈。

河这面的禹王庙里,住着穷秀才何先德和他的妻子。何秀才原是安岳人,因多次考试不中,便看淡功名,来到灌县,在庙里设了个私塾,教几个学生度日。

何先德夫妇为人正直忠厚,深得乡邻爱戴。他们眼见岷江水浑浪急,商旅阻隔,时常兴叹;又见曾锡武范老幺一伙在渡口敲诈勒索,横行不法,心里痛恨难忍。

嘉庆八年初夏,岷江涨了大水,曾锡武和范老幺趁机抬高渡资。一天,范老幺将一船乘客渡上岸后,硬摊每人五钱银子,乘客都说船钱太贵,双方争吵起来。

吵声传到禹王庙里,何先德知道又是曾、范一伙在勒索行人,心里愤愤不平。他急忙跑到江边,问明了情况,对范老幺说:“船家,五钱银子的渡资委实太贵了!”

范老幺操着流氓腔说:“大河大水的,血盆头抓饭吃,硬是拿命来打飘飘,不为几个钱为啥?俗话说,一个老鸹一个滩。何秀才,你还是少管闲事为好!”

他转身又要挟乘客们说:“没有钱,依旧把你们推转去好了。不过,浪里行船,死生由命······请上船吧!”说罢撩衣扎袖,蛮横地推乘客上船。

何先德气愤地说:“简直欺人太甚!”范老幺一听,“啪”地给他一记耳光,几个爪牙也跳上来拳打脚踢。何先德的头上被打伤,顿时昏倒在地上。

这时,渡口把头曾锡武跑了过来,他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何先德,假惺惺地说:“这不是安岳何秀才吗?哎呀!范老幺,都是乡邻乡里,算了吧!”

范老幺不服气:“算了?都象你哥子,哪个还敢在伏龙渡口求吃!”曾锡武低声斥道:“少给哥子们摆事!······”范老幺这才收手,和曾锡武急忙离开渡口。

何娘子闻讯赶到渡口,只见何先德周身血污,双目紧闭,不禁悲恸失声。乡邻们也赶了来,大声唤着:“何老师,你醒醒!何老师······”

何先德渐渐醒来,叹了口气说: “只因路见不平,好言相劝,不想反遭此毒手…………”何娘子说:“天地不仁,坏人当道,哪里有我们说话的地方!”


何先德望着江水,感慨地说:“如果有人出来承头,在渡口修一座桥,行人就不会受恶棍的敲诈和凌辱了。”众人听了,都很兴奋,就叫何秀才出面承头。

修桥并非易事,一时难于实现。大家把何先德夫妇送回家中,劝何老师养好伤口,画出图样,再作计划。

何先德在家里一面养伤,一面翻阅书籍,找寻有关修桥的资料。他想到人们渡河的痛苦,想到曾锡武等人的霸道,恨不得立刻把桥修建起来。

没等伤口痊愈,何先德就找来邻居商量。六十多岁的唐爷爷对他说:“这伏龙渡口,从前就有人修过铁索桥。”何先德心里一亮:“铁索桥?!”

唐爷爷说,那是宋朝淳化年间,梁平事在灌县做官时,曾修了一座铁索桥;到了明朝末年,张献忠起兵入川,官府借口防患,将索桥砍断了…………。

何先德忧虑,若重新铸造铁链,何来巨款?唐爷爷告诉他,这岷江两岸,遍山都是竹子,用竹索代替铁索,岂不省工省钱!何先德欣喜万分,连谢唐爷爷指点。

何先德回到家里,连夜动手画图纸。可是索桥是什么样子,没有见过,画来画去,画不出来。几天过去了,他仍然没有想出索桥的图样。

一天,他看见窗外吹进一片树叶,正落在妻子的纺车线上,他忽然联想到,把纺线当作索桥,这树叶不正是铺在索上的桥板吆?于是立刻绘出了一张索桥图样。

他拿着图样,去找左邻右舍的人商量。有人提出,修索桥好倒是好,只是这渡口江面宽阔,竹索悬空而架,定会动荡不稳,得想个什么办法才行。

众人又议论起来,有的说,只要在河中安置几道石墩,托住桥身,索桥自然平稳;又有的说,河底全是泥沙,水流湍急,是安不稳石墩的。

这时人群中有个老汉,遥指江中的“马槎”说道:“当年李冰父子用马槎拦住江水,行之有效。若将马槎升高,改三根为四根,夹住桥身,岂不与架墩一样!”

何先德一听,连声叫好,忙问老汉姓名。原来这人叫吴泽江,本县人氏,祖辈都是石木工匠,曾修建过许多桥梁;因听说何秀才发起建桥,特地赶来助力。

何先德大喜,当下邀吴泽江同至家中。两人志同道合,协力齐心,不一日画好了桥图,并对建桥用料、人力经费、施工方案等,也一一作了计划。

修桥是件大事,须得报官批准;况且经费来源,也要官府资助。何先德于是拟了条陈,附上图样,进城去求见周继常周知县。

周继常在京候补三年,耗费巨资,才谋了个知县,赴任之后却没有弄到多少油水。他看了何先德的桥图和条陈,心想这正是名利双收的好机会,当即答应申报督院。


何先德呈文修桥的事很快被曾锡武、范老幺知道了,他两个心头好生着急:桥一修成,谁还渡船?岂不打烂饭碗,断绝财路!于是急忙去找靠山冯沛卿设法。

这冯沛卿是地方“缙绅名宿”,又捐了个候补道,有钱有势。曾锡武向他报告了何先德修桥之事,恳请他到周知县处斡旋,驳回何先德的条陈。

冯沛卿假装正经地哼了一声,板起面孔说道:“建桥乃一方善事,我都还想捐助几文,焉能从中作梗!”曾锡武晓得他是要钱,赶紧说事成之后,码头上的孝敬钱再加二成。

冯沛卿本来就不赞成修桥,便顺水推舟,答应下来。他立刻前往县衙,一路思量如何从中阻挠,或见机而谋。进了衙门,周继常在花厅迎接入座。

寒喧之后,冯沛卿问到修桥一事,周继常知他来意,存心要榨他点油水,故意打起官腔说:“此事乃造福地方,利民匪浅,上司批文已下,原图照准,兄弟自当全力赞助。”

冯沛卿单刀直入:“伏龙渡两岸,曾锡武手下有几十名弟兄,尚希顾及他们的衣食!”周继常也不让步:“不是我打沛老的拗卦,上命难违呵,也请顾及兄弟的前程!”

冯沛卿勃然大怒,说渡口两岸是他冯家的龙脉,倘若破土败了风水,就如何如何。周知县见他口出言语,也怕得罪这个地头蛇,便换了口气说,此事尚有商量余地。

于是两人互相妥协,达成协议:冯沛卿将一批木料廉价让给周继常,充作桥料;周继常让冯沛卿出任修桥总管,并许桥成之后,将他列为头名善士,保奏朝庭。

接着,周继常传见何先德,宣告建桥业经抚台大人恩准,并委派何先德负责监工督造,待材料齐备之后,即便动工。

冯沛卿在周继常那里得了好处,桥还是要建,曾锡武和范老幺没讨到半点便宜,仍不死心,还想从中阻挠。这天晚上,他二人便去找何先德拿言语。

何先德正在灯下看图,见二人进来,忙问有何贵干。曾锡武满脸陪笑:“上次在河边兄弟们多有失礼,特前来告罪。”范老幺一口袍哥话,请何老师“高抬龙袖”。

何先德问他们究竟有啥事情,曾锡武就以船家生计为名,提出停止建桥的要求。何先德说,修桥是造福一方的事,万民欢喜,船家也高兴,况且上司批文已下,决不停建。

曾锡武见软的不行,便出言威胁:“你知趣点,不要逼得狗急跳墙!”范老幺露出流氓相:“姓何的,你那头上的伤口好没好,没好留到二天一下医吧!”说罢扬长而去。

何娘子见两个恶棍如此嚣张,担心还要出事,劝文夫暂时避开,赴省城赶考。何先德笑着说:“造桥已经官府批准,量他们不敢非为,娘子不必多虑。

这时候,有两个学生家长进门来,说何老师既要修桥,必然荒废授课,要求退还学钱,另投名师。何先德手中无钱,要他们宽限几日,两个家长不肯答应。


何娘子气愤已极,毅然从头上拔下玉簪,抵当学费,把她们打发走。何先德十分感动。他知道这是曾锡武一伙的诡计,更坚定了建桥的决心。

不久之后,民间已募集了大批资金,府库里又拨了一笔款子,竹木材料也已备齐,周知县便着令何先德动工。何先德即以吴泽江为掌脉师傅,率领民工,破土修桥。

伏龙渡口两岸,锤声叮哨,号子雄壮。众民工为早日修好索桥,实现人们多年来的愿望,不顾劳苦,不畏风霜,开方挖土,搬竹运料,紧张地施工。

吴泽江更为忙碌,无论阴晴寒暑,他总是起早摸黑,废食少眠,和大家一起劳动。何先德白天在学馆教书,晚上便到工棚,和吴泽江等人商量工程。

周继常和冯沛卿过扣桥款,置办次料,营私中饱,何先德又少不了常往县衙奔跑,不是索取材料,就是催要粮钱,辛苦奔波,忙得辫子不贴背。

冬去春来,到了架桥的时候,何先德得知桥架木料有些腐烂,难保桥身坚牢,便立即赶至县城,见了周知县和冯沛卿,陈述了实情,要求另换新料。

冯沛卿心怀鬼胎,推说资金缺少,材料难办,雨季又已临近,叫他用竹子先将索桥架设,不妥之处留待来年岁修加固。周继常也点头同意。何先德没法,只好回去照办。

转眼到了夏天,横跨岷江两岸的索桥建成了。民工们经过一年多来的辛勤劳动,眼见新桥落成,个个兴高彩烈。何先德亲自进城禀报周知县,请他择吉踩桥。

这天傍晚,雷电交加,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霎时天昏地暗。谁知就在这时,曾锡武和范老幺手拿锯子,偷偷跑上索桥,将几根桥木锯断,然后悄悄溜走了······

风更紧,雨更急,突然“哗啦”一声巨响,索桥逢中截断。民工们一见大惊,慌忙敲响铜锣,大声呼喊。

何先德仓惶赶来,眼望断桥,痛不欲生。心地善良的秀才,怎谙是坏人破坏,只怪风雨无情,功亏一篑。何娘子急忙将他拦住,劝慰他振作精神,重修断桥。

吴泽江说,冯沛卿身为修桥总管,当初拿出朽木烂材作桥木,硬不调换,毁桥责任自然在他身上。何先德想了想,决定明天进城见周知县,请他公断是非。

却说曾锡武和范老幺作案后,连夜跑到冯沛卿面前,讲了事情经过,请他出面收场。两面三刀的冯沛卿,为了推卸罪责,决定拿何先德来垫刀,便叫二人写张状子,告到县衙。

第二天一早,冯沛卿赶至县城与周继常密谈。周继常为了掩盖自己的贪污罪行,保住头上的顶戴,答应把罪责加在何先德身上,将他收监判斩。

何先德来到县衙,正好自投罗网。衙役用铁链将他锁住,带至堂前。周知县把面孔一板,喝道:“何先德,你设图不周,妄议兴建,劳民伤财,酿成巨祸,该当何罪?”


何先德苦苦分辩,要求冯沛卿上堂作证。周继常怕他揭穿底细,便拿出曾锡武范老幺的状子,又猛将惊堂木一拍:“原告在此,罪证确凿,还敢狡辩!”

周继常不容何先德开口,草草宣判:“当堂重责四十,先行收监,待命发落。”两旁衙役一声吆喝,顿时乱棍齐下,把个秀才出身的何先德,直打得皮开肉绽,死去活来。

周继常退堂后,忙叫师爷修具文书,申报督院衙门。他加油加醋,捏造罪名,定何先德以死罪。书成之后,连忙派人火速送往成都。

何先德被关进死囚牢,受尽酷刑,奄奄一息,蒙冤含屈,心情十分郁愤。何娘子赶到监中探望,见此惨状,忍不住伤心痛哭,悲愤填胸。

何先德对妻子说:“我冤死事小,只是桥未修成,终是遗恨,我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何娘子向他表示,一定继承遗愿,重修索桥,为丈夫申冤雪恨。

到了这年秋天,督院批文下达,原判照准。月黑风高之夜,何先德被押往刑场,他仰望苍天,饮恨长叹。路上行人悲伤落泪,都为他感到不平。

何娘子闻讯赶来时,何先德已经被杀害了。她抱着丈夫的遗体,顿时泣不成声,昏厥过去。吴泽江和众乡邻,群情激愤,纷纷表示愿协力重修索桥,以慰籍何先德的英灵。

何娘子忍住悲痛,从此为修桥而辛苦奔波,痴心耿耿。白日里她奔走四乡,捐募建桥经费,虚心向工匠们请教建桥的方法。

夜晚,她在孤灯之下,辛勤纺织,用以换回粗菜糙米,艰难度日;她每想到丈夫的遗言,想到曾锡武那伙强盗还在渡口横蛮逞凶,再苦再累也甘愿。

清明时节,何娘子缟衣素服,去给亡夫上坟。曾锡武和范老幺路过坟场,对她恶言相讥。何娘子怒不可遏,斥责他们的卑劣行径,表示修桥心志已定,九死无悔。

曾、范二人正要行凶,看见上坟的人来了,才悻悻然离去。乡邻们在何先德坟头点上香烛,烧了纸钱,洒酒祭奠;又安慰何娘子一番,嘱咐她要提防歹人暗算。

果然,曾锡武和范老幺见何娘子真要修桥,便派爪牙去下毒手。一天傍晚,何娘子从外乡回来,刚走进树林,突然从路边跳出两个人来,死死地把她抓住。

两个家伙把她绑起来,准备丢进林中的古墓里,不料遇到几个砍柴的农民,这才仓惶逃走。何娘子对曾锡武一伙益发痛恨,也益发坚强了建桥的意志。

何娘子一面筹集资金,一面向官府申请建桥。可是两年过去了,周知县拒不传见。向督院衙门的申请,也得不到回音,吴泽江等人只好再次去成都催问。

又过了二十多天,吴泽江等人失望地转来。督院未准呈文,并不准再次申述。何娘子与众人商议,于今只有一条路可走:撰录万民禀帖呈送县衙,强使周知县批准建桥。


不久,万民帖写好,何娘子与吴泽江再次来到灌县县衙。值门的衙役口称太爷公务繁忙,拒不通报,何娘子于是猛击法鼓。

周继常被迫出堂,传见二人。何娘子呈上原图,请求批准建桥。周继常假惺惺地说:“岷江河宽浪险,架桥确非易事,尔夫便是前车之鉴,你不要重蹈覆辙!”

何娘子坚定地说,为了造福乡里,方便行人,替夫申冤,再险再难也敢承担。吴泽江也说,民工匠人、经费材料都已齐备,只须大人批复呈文,即便修建。

周继常见过万民禀帖,害怕触犯众怒,又见万事俱备,不须自己劳烦,便顺水推舟,允准修建,但又提出一个条件:限期一百天完成新桥。

何娘子明知他有意刁难,但想到修桥事大,只好答应下来,并以人头作保。周继常当即委何娘子为监工,吴泽江为掌脉师,择吉兴工。

民工们得知县府准许建桥的消息,个个兴高彩烈。为了如期建成索桥,何娘子和民工们日夜施工,熬尽了心血,历尽了艰辛。

终于赶在百日之内,大桥全部完工了。新桥横跨岷江两岸,十座桥墩稳稳地托住桥身,坚实雄伟,好不壮观!

何娘子为稳重起见,又亲自试桥,见桥架牢固,桥身平稳,方放下心来。大家又在桥头搭起牌坊,张灯结彩,只等周知县踩桥之后,开放通行。

却说曾锡武范老么见新桥建成,惊恐万状,又找冯沛卿出谋划策。冯沛卿也很焦灼,想来想去,惟有故伎重施,才是一路;又特别叮咛二人小心从事,不露痕迹。

踩桥这天,天色微明,范老幺带领爪牙刘二,偷偷窜上索桥,将当中三座桥墩木架锯断·····回来时,不巧与起冒夜看踩桥的戴婆婆相遇,范老幺支支唔唔,赶紧溜走。

天亮以后,两岸桥头锣鼓喧天,热闹异常。何娘子身着重孝,等候官府前来验看。不一会,周继常、冯沛卿等人先后赶到,周继常假意向何娘子嘉勉一番。

吉时已到,鞭炮爆响,鼓乐齐鸣,周继常命兵勇先行清道,平安无事,又命砍闸放水,然后,由兵勇护送走上索桥。冯沛卿心中有鬼,踟蹰不前。

猛然惊天动地一声巨响,桥中间三座桥架折断了······。顿时人喧马嘶,乱作一团,何娘子惊愕万分,不明究竟。周继常、冯沛卿等人慌忙退下桥头。

周继常怒气冲冲:“何娘子,事到而今,有何话说!”叫差役将她绑了。何娘子眼望断桥,潸然泪下,满腹冤屈,有口难言。乡邻们见此情景,无不悲愤填膺。

这时,吴泽江高呼“冤枉”,狂奔而来。他刚从江边捞出桥桩,上有斧锯痕迹,显然是被人暗中锯断。戴婆婆也出来作证,陈述早晨所见,断定毁桥与范老幺有关。


曾锡武见事情败露,反诬何娘子欲为亡夫报仇,故将桥架锯断,使太爷踩桥之时,葬身江底。戴婆婆见他血口喷人,要求和范老幺、刘二当面对质。

说话间,吴泽江等人已将范老幺、刘二拉来,并查获锯子等证物。刘二被迫招供,锯桥是曾锡武指使;范老幺见抵赖不过,喊道:“曾哥······我背不起了····..”

曾锡武见二人扯出自己,慌了手脚,连忙向冯沛卿求救:“沛······沛老,小的······”冯沛卿十分尴尬,低声向周继常暗示,将二人抛出,以缓和民愤。

周继常亦怕揭穿底子,当场出丑,忙叫一声:“来人,将曾范二人绑了!押解回衙,待命处决!”衙役们齐声吆喝,将二人铐上手镣,当场掌嘴八十,打得满口流血,说不出话来。

周继常叫给何娘子松了绑,假意说道:“何娘子受惊 了!想你为修此桥,饱受艰辛,本县理应奏明圣上,为你请来封赏。”说罢,打道回衙。

吴泽江向众人说道:“乡亲们,我们齐心合力,将桥架抢修完善,好让何老师沉冤大白,何娘子宿愿早偿!”众乡邻齐声响应,立即动手抢修。

不一日,桥架修补完毕。开桥那天,周继常先宣读圣旨,旌表何娘子修桥的功德,然后以索桥接通险道,安服狂澜之意,赐名为“安澜桥”。

周继常接着宣判:曾、范二犯毁坏新桥,诬陷贤妇,罪大恶极,枭首祭灵。这两个劣行累累的恶棍,当场做了刀下鬼。

何娘子早知周继常冯沛卿是杀害何先德的主谋,只是为了修桥,隐忍至今。此刻桥已落成,夫愿已偿,便当众揭发了他们的卑鄙罪行。周、冯二人狼狈不堪,无地自容。

吴泽江向众人喊道:“桥是何秀才夫妇苦心设计修成的,我们不能叫什么“安澜桥”,就叫他“夫妻桥”!也不要县太爷这些“贵人”踩桥了,应当请何娘子踩桥!”

人群中立刻响起春雷般的欢呼声,两岸鼓乐喧天,鞭炮齐鸣,何娘子手捧亡夫灵牌,在吴泽江等人陪同下,徐徐地走上索桥…………

一百多年过去了,“夫妻桥”巍然横跨在岷江两岸,给予人们以通行之便。何先德夫妇的不朽功绩和精神,传颂至今,并将永远受到人们的崇敬和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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