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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三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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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11 12:36:50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事发生在19世纪20年代。在英国西部一处山谷的高地上,有一间孤零零的茅屋,住着一户牧羊人。这儿离城虽然只有三英里路,但由于荒僻,几乎无人来打扰。

这所孤零零的茅屋,建在两条小路的十字口。这两条小路,在这儿交会已经有五百年的历史了。

1821年3月一个风雨之夜,茅屋内正在大开宴会,庆贺牧羊人第二个女儿题名受洗礼。

客人们在雨前都到齐了。在这个暴风雨之夜,室内显得又温暖又舒适。壁炉上挂着许多擦得雪亮的无柄的羊毛割刀;壁炉内烧着大块的木头;房内点着六支蜡烛;屋内团聚着十几个男女。

牧羊人主妇番纳尔太太,对于宴会的安排,煞费了一番心思。她怕静坐的宴会会使男人们把酒喝干,而单是跳舞又会使宴客的食量大增。于是她采用短舞后接谈天,轮流交替的办法。可惜丈夫却仍旧不吝啬地款待着客人。

屋内欢宴正在进行的时候,户外却发生了一件事。一个人从城里沿着曲折的小道,冒着雨直奔茅屋而来。

惨淡的夜光照着这个人,他弯腰曲背,粗看上去,约莫四十岁左右。由于太瘦了,他的个子显得很高。

他走到牧羊人屋前时,雨下得更大了。他看见一个空猪棚,便走进去躲雨。

喇叭声和提琴声从屋里传出来,伴奏着狂雨敲地的声音。来客望了望黑漆漆的木门,走向积满屋檐水的木桶,跪在石板上,俯身把水喝了个饱。

音乐声停了,顿然的寂静使雨中的来客产生了新的想法。他转身望望四周的景色,特别留神看了看闪着几盏昏沉沉灯光的城市。来路上的死寂无声,使他下了决心去敲茅屋的门。

屋内正在聊天,敲门正是时候,牧羊人听见了,拔下门闩请客人进来。

赶夜路的人用大胆坦率的眼光,向屋内扫了一遍。然后,他似乎很满意地摘下了帽子,露出凌乱的头发,用浑厚的男低音说道:“雨下得大极了,朋友们,请你们让我进来休息一会儿。”

牧羊人高兴地说:“你好运气,来得正是时候,我们刚好开庆祝舞会—虽然,这种庆祝最多一人一年只有一次罢了。”他们邀他喝酒,他欣然接受。

一个50岁刚订婚的老人说道:“到山谷里随便散步,耽搁晚了吧?”来客微笑着说:“晚了,先生,一点不错。如果你们不反对,我想坐在壁炉边烤烤火,太太,因为我外衣全湿了。

番纳尔太太答应了。客人走到壁炉边,坐舒服了便伸手伸脚躺着,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便。

他看见牧羊人的妻子老望着他的靴子,便随口说道:“是呀,皮裂了,大小也不合适。我近来光景很坏,只能找到什么穿什么。到了家就好了。”女主人问他家住哪里,他指指窗外说:“离这儿远啦。”

过了一会儿,来客又向主人要烟抽。牧羊人感到奇怪,抽烟的怎么会没有烟斗。客人讲烟斗丢啦,牧羊人只好拿出一个新烟斗,塞满烟递给他,并向他要烟匣,要替他装满烟。

客人搜遍了所有的口袋。主人惊异地说:“也丢了吗?”“怕也丢了,你替我用纸包一点吧。”他掩饰着慌乱,在烛火上吸燃了烟,随后坐下来瞧着湿腿上的蒸气,好像不情愿再说话了。

当时屋内大部分人都不很注意他,因为他们这时正在跟奏乐者热烈地讨论第二次跳舞奏什么曲子。正准备跳,又响起一阵敲门声。

壁炉边的客人听到敲门声,便把铁火棒拿在手里用心地拨火。牧羊人第二次叫道:“进来!


又是一个陌生人站在大家面前。他的态度很平和,比先前来的大几岁,头发已呈花白,脸饱满,鼻上有几处红斑。深灰色衣服的表袋里,挂出好几个大而重的五金做的印子,这是他唯一的装饰品。

他把帽上的水抖去后,说道:“朋友们,我请你们让我躲避几分钟,不然,到卡斯脱桥,雨水要湿到皮肤里去了。”牧羊人请他进来,可是没有先前那么热情了。

第二位来客脱去大衣,把帽子挂在横梁的钉上,坐到了桌旁。那桌子紧靠壁炉,第一位来客坐在那里。他们眼光碰到了一起,相互点点头,打破了不相识的隔阂。

第一位来客递给第二位来客一个大酒杯。这瓷杯上烧着几个字:没有我就无趣。第二位来客贪婪地将酒杯举到唇边,喝了一大口。牧羊人太太心里很吃惊:奇怪,第一位来客竟敢把不是自己的东西献客。

第二位来客满意地说道:“主人,我看见你门外一排蜂房,有蜂就有蜜,有蜜就有蜜糖酒,可是,像这样好的酒我还没尝过。”牧羊人听见别人夸自己的酒好非常高兴。

番纳尔太太一面承认这是好酒,另外却强调这酒得来不易。那客人听了哈哈大笑,开心地说:“我爱喝蜜糖酒,就像爱礼拜天去教堂做礼拜!”第一位客人也跟着笑了。

蜜糖酒酒性强烈浓厚,当一大杯酒喝干时,第二位客人渐渐有点醉了。他松开背心纽扣,靠在椅背上,分开两腿,很使人注目。他继续说道:“我应该赶到卡斯脱桥了,可风雨把我赶到你们屋里来,但我不懊悔!”

牧羊人的妻子说道:“看得出先生是有钱人,用不着做什么工。”穿深灰色的衣服的客人顿住了,他不愿接受这评语,解释道:“太太,有钱可不能说,我不能不做工,即使我半夜赶到卡斯脱桥,第二天一早也得起来做工。”

牧羊人的妻子对客人深表同情。客人接着说:“不管刮风下雨,不管饥荒打仗,我明天的工不能不干。好了,我该走了,不然可就找不到住宿的地方了。”但是,他并不站起来,却继续讨酒喝。

番纳尔太太不愿再给这人浓酒喝了。但主人仍然走入楼梯下的暗处去打蜜糖酒,妻子跟过去嘀咕道:“这杯够十个人喝,我们又不认识他,干吗白给他酒喝?真讨厌!

“亲爱的,客人已经进了屋,又逢着洗礼宴会,一杯酒算什么呢?”主人说道。妻子舍不得地望望酒桶:“就这一次,可你也得问问,到底他是干什么的?

这一次番纳尔太太小心防备着,把酒倒在小杯里递给他。牧羊人开口询问他的职业。

客人中一位木匠说:“要知道一个人干什么,通常可以看他的手。”说这话时,第一位客人本能地藏起手来。第二位客人说:“我的职业印记不在手上,专留在主顾身上。”

没有人去解释这句谜语,牧羊人的妻子重又提议唱歌。第二位客人望望炉架上的刀随口唱起来:“喔,我的职业世间少,我的工具绳一条,绑起主顾送上天,从此不再把我找。”

宴客们惊叫起来,女人们吓得发抖。有人低声说:“他一定是聘来的刽子手,明早卡斯脱桥监牢要杀一个偷羊的,听说是个失业的钟表匠,可怜,穷得连饭也吃不上!

第二位客人咂了咂嘴,举起杯来和第一位客人碰杯。正在这时,又响起了第三次敲门声。

屋内的宴客好像都吃了一惊,牧羊人慌张地转向门口,第三次发出欢迎的话:“进来!

门慢慢开了,这人和先前两位客人一样,也是异乡人。他个子矮小,皮肤白皙,穿了一身整齐的黑衣服。他向屋子四周瞧了一瞧,目光注意到那穿深灰色衣服的客人。话说一半就停住了:“请问到-”

这时,第二位客人并不理会来客,又高声唱道:“上帝可怜他的灵魂,明天的日子就要来到,我的工作拿起绞索,因为羊儿被盗,偷儿捉住了。”坐在屋角的客人把酒泼在地上,用漂亮的低音和唱:“啊,上帝可怜他的灵魂吧!”

他们歌唱的时候,第三位客人一直站在门口。他扶在门闩上的手颤抖着,使门都响起来。他的嘴唇上没有血色,眼睛盯着第二位客人。过了一会儿,他转身关上门,飞快地逃跑了。


牧羊人和宴客们对第三位客人的古怪行为感到惊讶,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本能似的避开了第二位客人。

屋子里静得可怕,只听见雨打窗户的声音和屋角里那位客人吸烟的声音。

突然,从近城的方向传来一声枪响,打破了这寂静。第二位客人跳起来叫道:“天哪!监牢里逃了犯人!”

接着枪声又是一响,第一位客人静静地说道:“我常听人说这种场合总是放枪的,不过我还是第一回听到。”

第二位客人低声说:“我猜刚来的人,就是要交给我的那个人。”牧羊人叫了起来:“对!瞧那神情,一点不错,肯定是他!

报警的枪声还在不断地响着,第二位客人站起来,用沉重的声音问道:“这儿有警察吗?请站出来!”那50多岁刚订婚的男子颤抖着走上前来。

第二位客人俨然以官府里的人自居,他下命令说:“快找几个帮手,立刻将犯人追回来,他不会跑得很远!

老警察还有些犹豫,第二位客人又开了口:“请大家服从法律威权的命令,身体健壮的准备棍棒、提灯,赶快去追!

牧羊人拿出几盏提灯,男人们急忙点着了,然后拿起棍棒、叉把,走出门,向背着城市的山脊方向追去。

楼上,受过洗礼的孩子被下面的声音闹醒了。妇女们听见号哭声,纷纷起来,跑上楼去哄孩子,客厅里一会儿成了空荡荡的。

出门人还没走多远,第一位客人返回屋中,把屋角架上的一大块奶油饼取了下来,又斟满一杯蜜糖酒,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他还没吃完,第二位客人也偷偷溜了回来,看见了第一位客人竟笑着说:“人手够多了,没我也行。”然后东张西望地去找那盛蜜糖酒的杯子。

第一位客人说:“我也这么想,他们会抓住他的。”说着递过杯子,两人对饮起来。酒喝足了,他们互相问了一下,知道不同路,便在门口拉拉手,各奔东西了。

这时候,追赶的人已经到了峭壁山脊的尽头,没有发现什么人,七嘴八舌的没有了主意。他们分头向山下冲去,有的落进了陷阱,有的摔掉了灯,直喊倒霉。

当他们重新聚集时,熟悉路径的牧羊人让大家都吹灭了灯,这样既不花眼,又不给逃犯以目标。秩序好多了,他们沿着山涧搜索。

不久,在一棵栎树底下,他们发现一个人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也是一棵树似的。那个当警察的严厉地喊道:“逃犯,快投降!以皇上的名义!” 小个子客人慢慢向他们走近:“赶路的,你们跟我讲话吗?”害怕的面色已减轻不少。


当警察的说:“我们以越狱的罪名来逮捕你!”小个子听到罪状反而轻松愉快起来,很客气地让人们簇拥着他,向牧羊人的茅屋走回来。

他们到家已经半夜了,门里有男人讲话的声音,原来是两位从卡斯脱桥监牢赶来的衙役和一位住在别墅里的长官。犯人越狱的消息这时已传遍全乡。

当警察的说:“先生们,我冒着危险把逃犯抓回来了。”人们把小个子客人拥到灯光下面。

两位衙役看了看小个子说:“胡扯,他不是逃犯!”警察辩解道:“怎么会呢?就是他听见执法官的歌声拼命逃走!”衙役冷冷地说:“那个是瘦子,黑头发、黑眼睛,很漂亮的男低音。”

人们异口同声地说:“呀!对啦,准是第一位客人!”警察颓然说:“我们追的并不是我们应当追的。”长官恶狠狠地说:“全都是废物!”

被捕者说:“长官,犯罪的是我哥哥。我下午出发想赶到卡斯脱桥和哥哥诀别,路上耽搁了,上这儿问路,进门就看见哥哥和刽子手在一起,哥哥向我做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可别说出来,人命关天。'我吓坏了,返身就跑。”

他的态度很诚恳,长官从他嘴里再也问不出他哥哥的去向了,于是只能无罪释放。

第二天,追寻聪明的盗羊贼的工作照例是紧急而严肃,但是所犯的罪和所判的刑罚太不相称,使许多附近一带的农民对逃犯深表同情。并且他在牧羊人家奇特的镇静,也赢得了人们的敬意。

总之,这漂亮的男低音永远没有被捉住,有人说他渡 海到外国去了。牧羊人和他节俭的妻子的墓上,草早已青了,受洗礼的孩子已成为中年妇人,但三怪客的故事还在那一带传诵着。

三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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