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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老猎手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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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12 06:18:02 | 显示全部楼层
在青藏高原,有一种白唇鹿。它的鹿茸可制作名贵药材。因此,它也就成为国家严格禁猎的珍贵动物了。

每年夏秋,丹杰木老人总要擦亮双筒猎枪,骑上枣骝马,去找林场的巡山员报到,参加巡山队,打捕野狼,保护白唇鹿成长。

今年的四号林区巡山员叫夏古才让。在丹杰木老人看来,这人跟草原上少见的勒洛尖(游手好闲的人)一样,成天东游西窜。那张嘴,除了能喝酒,你就别想听到谈谈山林里的事。

这天下午,丹杰木老人正赶着羊群在水池边饮水。猛然,“啪嘎,啪嘎!.···..”山林里传来了一阵枪声,惊得鸟雀飞起了一大片。

“阿罗,谁在放枪!”丹杰木向山林呼喊着。但除了山林的回声,没有任何回答。他心中怀疑,想进山林去看个究竟,可是羊群离不开人。

丹杰木只好等羊群饮足了水,才一边赶着羊群,一边往山林的几个出口去巡逻。刚走到疏林的边缘,随着一阵马蹄声,只见夏古才让骑着青花马从林子里走出来。

夏古才让一眼看见丹杰木,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口金牙,笑咪咪地招呼道:“丹杰木阿爸,你好!看看羊只雪白的毛色,就知道你有多么精心了。”

“是你放枪了吗?”丹杰木不乐意对方的寒暄,直截了当地问。夏古才让慌忙应道:“阿勒!一只恶狼,活该它命长,逃掉了。”

“放过了恶狼,可是罪过!”丹杰木老人一边责怨,一边用那犀利的目光在夏古才让的脸上、马褡子上来回探询着。

夏古才让见老人的举止,怕暴露马脚,便拍拍马褡子,似乎坦然地说:“顺便挖点药材,泡点药酒,防防山里的寒气。”说完,一松马嚼子,溜了。

夏古才让急匆匆的溜走,更引起丹杰木的寻思,那马褡子里棱角突起的东西,多象一架珍贵的鹿茸啊。难道他竟利用巡山员出入山林不受检查的特权,干非法的活动吗?顿时,老人心头浮起一团疑云。

傍晚一归牧,丹杰木便进入了密林,搜寻着地上有无白唇鹿走过的痕迹。果然,发现了蹄印。仔细辨认,正是长齐了犄角的大白唇鹿走过的痕迹。

老人顺着蹄印走了一阵,蹄印却突然消失了。他扒开附近的枯枝败叶,终于看到了一滩血痕。“黑心肝的偷猎者!”丹杰木心里愤然地骂道。

有了血迹,一定还有死鹿,对于国家珍禽异兽有着特殊感情的丹杰木老人,决心要找到鹿的尸体。可是,一直寻到夜幕挂上树梢,仍然不见一点踪影。

丹杰木背了猎枪,绕过一带密林,继续找着。突然,听到一阵小鹿羔特有的喷息声音。老人寻声找去,发现一只不过一岁的白唇鹿,后腿已经受伤了。

丹杰木心里十分难受,就撕下一片腰带,轻轻裹好小鹿的伤口。他想,一定是偷猎者开枪捕杀大鹿时,牵连小鹿也受了伤。

联想到白天山林里的枪声和夏古才让的马褡子,老人决意要找党支部书记汇报,向林场领导反映这一新情况。于是,他把受伤的白唇鹿先抱回家来抚养。

丹杰木老人的小孙女德杰卓玛看到受伤的白唇鹿,难过地问爷爷:“这是怎么啦!”当爷爷告诉她打伤小鹿羔的可能是夏古才让时,小卓玛对打伤小鹿羔的人恨透了。

第二天一早,德杰卓玛带上小鹿,跟爷爷到了绿绒毯般的草滩上放牧。德杰卓玛拍了拍小鹿,手一松,小鹿就欢跳着采食嫩草去了。

一会儿,丹杰木侧耳谛听,远处似乎有隐约的马蹄声。德杰卓玛想学爷爷的样子,大声呼喊,但被制止了。老人吩咐她要看护好鹿羔和羊群,随后便徒步向山林走去。

丹杰木直奔四号林区制高点的“牛鼻梁”。他登上高坡,四下一看,认准了鸟雀惊飞的云杉林,径直走去。忽然,他又看到夏古才让正用半自动步枪托,在地上拨弄着什么。

丹杰木走过去一看,只见夏古才让在埋夹野兽的夹脑,就有意招呼道:“夏古才让同志!”




这喊声,使夏古才让吃了一惊,慌乱中触动了发机,夹脑“啪”的一声,差点夹住了枪托。他抬起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丹杰木知道夏古才让埋夹脑的地方,是白唇鹿往来的必经之路。(因为云杉林下坡有一眼白唇鹿爱喝的泉水)于是,老人用一种审问似的眼神观察着夏古才让。

夏古才让心里明白,要在丹杰木的眼里掩盖事实是不容易的。但他还是狡猾地搪塞着说:“上次恶狼能躲过我的枪口,可不一定能躲得过夹脑呢!”

“狼有狼的行踪,鹿有鹿的道路。安放夹脑要选准地方。巡山员不能保护国家珍贵的动物,就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谁要想偷捕它们,那就是犯罪!”丹杰木严厉地说着。

夏古才让听了老人的话,恼羞成怒了。他暴跳如雷,大声喊道:“丹杰木!你少管山林里的事,管理这座山林,是我的权力。”

丹杰木老人被激怒了,针锋相对地说:“你的权力,是贫下中牧给的,你只有管理好山林资源的权力,没有压迫我们贫下中牧、塞满自己腰包这个权力!”

丹杰木说着把枪托往地上嗵地一蹾,威严地说道:“夏古才让,别忘了,我们人民群众才是这片山林的主人!”这宏亮的声音在山谷里久久回响着。

夏古才让知道丹杰木是不好对付的,他一手拖着步枪,一手拖着夹脑,空虚地向后退着,嘴里却强说着硬气的话:“好!丹杰木,你等着······”边说边走了。

夏古才让在回来的路上,越想越感到可怕,总觉得丹杰木在盯着他。他边走边盘算着对付的办法,心想:可不能同他闹翻呀!

当天晚上,丹杰木从支书家回来,看到德杰卓玛在用心地复习功课,心里很高兴,便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忽然,帐房门帘一掀,夏古才让探头进来了。

“丹杰木阿爸!”夏古才让点头哈腰,装出一副很尊敬的样子。丹杰木略一思忖,淡淡地说:“坐吧!有事吗?”

夏古才让刚坐下,便熟练地给丹杰木递过一支高级香烟:“丹杰木阿爸,请吸支。”丹杰木摆摆手:“不吸!”

无奈,夏古才让只好自己点着一支烟,忏悔似地说:“唉!马有失蹄,人有失言。今天我胡说了一通,请丹杰木阿爸谅解!”

随后,夏古才让急不可待地从怀里掏出两瓶名酒、两盒猎枪子弹,放在丹杰木面前说:“丹杰木阿爸,这点意思,算是我夏古才让给您赔礼道歉。”

“赔什么礼,我爷爷不收别人不明不白的东西!”德杰卓玛在一旁喊了起来。“对!”丹杰木接着说:“不过······这东西你夏古才让真要送,就留下吧!”

夏古才让听了,脸上露出了侥幸的笑容。他十分欣赏自己这种既是护身又带进攻性的“武器”。可德杰卓玛心里很急,爷爷怎么能收这种人的东西呢?

当夏古才让站起来准备走时,丹杰木告诫说:“有一句话你要记住,牧民常说:骑马、步行,都要走到正道上,可不能看着悬崖往下跳。”

正在高兴的夏古才让听了,心里象泼了一勺冰水,但他还是迷信“武器”的威力,便一边点头,一边后退着,怏怏地走了。

夏古才让一走,德杰卓玛埋怨地说:“爷爷,你常说,学习要联系实际,你怎么能收这种人的东西呢?我有意见!”


“德杰卓玛,你不是说,长大也要当猎手吗?猎手既要勇敢,还要机智。”丹杰木老人微笑地说,“狼毒花虽然有毒,用好了也是一味好药材呀。夏古才让的东西,明天你交给支部书记去······”

晚上,德杰卓玛睡后,丹杰木老人坐在灯下想开了:奇怪啊!近两天来,为什么野狼经常在白唇鹿栖息的一带嗥叫!他琢磨着,这一定与那不知去向的大鹿的尸体有关。

黎明时刻,正是猎人打狼的极好机会。丹杰木老人又出发了,他那双灼灼闪光的眼睛,在茫茫的山林和草原上搜寻着。

丹杰木老人根据事前的观察,选择了一个伏击的地形隐蔽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忽然从对面山梁上窜出了两只野狼。只见它们东奔西窜,最后向一处灌木稠密的大石头边猛扑过去,发出互相撕咬的叫声。

丹杰木老人瞄准一只伸着脖子的野狼,“啪”的一枪,野狼窜了几步,栽倒了。

这时,另一只野狼张开腥红大嘴,朝响枪的方向猛扑过来。丹杰木又是一枪,子弹穿喉入腔,这只野狼也倒下了。

丹杰木习惯地拍了拍枪管,走向前去,朝野狼扒过的乱石坑里一看,果然是一只锯掉角的五岁以上的白唇鹿尸体。

“黑心肝的家伙!跟偷食羊只的恶狼有什么两样!”丹杰木老人边骂边熟练地剥掉两张狼皮,割下白唇鹿的四个蹄子,作为揭发偷猎者确凿的证据。

丹杰木骑上枣骝马,向帐圈奔来。这时,他不由地想起一件急切盼望的事情:林场为什么还没有回音?

“阿罗,丹杰木阿爸!”喊声打断了老人的沉思。老人抬头一看,见是支书,急忙问:“回信了吗?”

“丹杰木阿爸,林场领导表扬你对工作高度负责。”支书指着老人马褡上的猎物—鹿蹄说:“有四只蹄子作证,那两只脚的狼,也休想蒙过猎人的眼睛。”

接着,支书告诉丹杰木老人:“根据现在掌握的材料,夏古才让在各林区多次偷猎珍贵动物,勾结走私犯,大搞投机倒把。最近,他还筹划再猎取价值昂贵的八岔鹿茸···

“这只披着羊皮的恶狼!”丹杰木拍拍双筒猎枪,果断地说:“非抓住他不可!”随即,老人和支书当场拟定了新的战斗方案······

第二天,丹杰木老人带着小孙女说说笑笑走亲戚去了。还大声嘱托为他代牧的社员,说明天才能赶回来。躲在林棵里的夏古才让看了暗暗高兴。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夏古才让打起如意算盘来了:只要把八岔鹿茸交给城里的朋友,转手就可以获取到一大笔金钱······今晚丹杰木走亲戚去了,这可是极好的时机。

夏古才让探头探脑地在账圈附近兜了一圈,确认没什么动静,就沿着山林的边缘,跌跌撞撞走到一个石崖跟前,象野猫一样爬上石崖,钻进石洞。

不一会,夏古才让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马褡子,连滚带爬溜了下来。

突然,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揪住了夏古才让的后脊梁。“啊呀呀! ”夏古才让发出了绝望的哀鸣。原来,丹杰木 老人以走亲戚名义,早就埋伏在这里。

丹杰木打开手电,看到了马褡子口上露出的鹿角,老人面对着瘫痪了的夏古才让,怒斥道:“告诉你,这草原上的山林里,到处有猎人的眼睛!你想搞破坏,就绝对逃脱不了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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