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1943年的上海。一个阴沉的夜晚,日寇发现了我新四军设在上海地下的51号兵站,出动大批宪兵特务,前去搜捕。凄厉恐怖的警笛声,响彻了上海市区的夜空。
51号兵站的工作人员,已得知敌人搜捕的消息,早已把物资转移了。当叛徒程路带着日寇闯进来时,除了桌椅板凳一无所得。
敌人扑空之后,对军用物资控制得更严了。这天,我地下党的领导人老杨和老高,在研究如何把部队急需的物资买全,赶紧运出去。老杨对当前工作做了指示之后,决定向根据地发一封电报。
这天,苏中根据地我新四军某部正在开反清乡斗争的军事会议。突然,机要员送来一份电报。司令员看后递给政委说:“设在上海的51号兵站被敌人破坏了,这批反清乡斗争需要的物资,光靠老杨他们,恐怕有困难,得派人去取。”
兵站物资没有查获,日寇宪兵队情报处长龟田异常气恼,命令特务头子马浮根一定要消灭地下兵站,物资绝不让共产党运走。
马浮根和巡防团团长黄元龙夙有矛盾,他想趁机把手插进巡防团去,于是对龟田说:“物资出口一定要通过吴淞,况且黄团长手下有很多人被共军俘虏过,很遗憾,我们不能过问!
他们正议论时,黄元龙闯进来向龟田说,他已经把吴淞口封锁得水泄不通,就是一根洋钉,共产党也休想通过他的防区运出去。马浮根用轻蔑的眼光看了看他说:“共产党的俘虏政策,不可不防啊!
其实,龟田对黄元龙也存有戒心,他说:“为了我们日中亲善,团结合作,我想加强吴淞情报组帮助黄团长工作。”黄元龙意识到这是马浮根搞的鬼,龟田对自己并不放心,可是他不得不表示欢迎。
黄元龙走后,马浮根又单独把叛徒程路找来,要他去吴淞巡防团调查那里被新四军俘虏过的士兵的行动。
专横跋扈的黄元龙从情报处回来憋的一肚子气,一股脑儿发泄在过去被新四军俘虏过的士兵身上。
黄元龙的外甥朱副官,也是被俘放回来的,他面对被打的士兵,心里有些不忍,便说:“舅舅,这不是个办法。再说被俘虏的也不只我们巡防团几个人。”黄元龙让他少管闲事。
夜晚,被打的几个士兵都在士兵葛海生家气愤地议论不休。一个说:“他妈的,当俘虏没挨打,回来倒挨顿打。”头上包着绷带的葛海生说:“那位陈指导员真好,他听我说家有老有少,生活困难,发给我路费,放我回家。”
他们越议论越气愤,也就越感到新四军是为国为民的部队。当他们研究要带枪集体投奔新四军时,葛老大爷轻手轻脚进来,对儿子葛海生说:“外边有人偷听!”
叛徒程路正在窗外偷听,葛海生悄悄走到程路背后,朝他头上就是一棒,只见这个叛徒晃了一晃便一头栽倒在地。
这天早晨,在碧蓝的海面上出现一艘四桅大海船。船头站着一位商人模样的英俊青年。他就是新四军派来运取军用物资的梁洪。
梁洪的货船靠近吴淞口,巡防团上来要检查。梁洪不慌不忙拿出来一封“黄元龙亲收”的信。伪军看后连忙说:“原来是我们团长的客人,对不起,请请请!
梁洪登上码头,就把信递给了巡防团。
黄元龙一看是住在新四军的地面的老太爷范金生写来的,不禁一怔。范金生是上海军商上层人物中很有声望的封建帮会的长者,黄元龙就是他的门徒,而且是靠范金生的牌子走私发的财。
黄元龙看完信,十分为难:不接待北边来的梁洪怕得罪老太爷,接待了又怕龟田生疑。后来决定不正面接见,准备叫大丰渔行出头。
大丰渔行是黄元龙开设的。账房先生老宋,就是我党地下工作者。这天早晨,老杨来找他,说根据地派来一位梁洪同志以范金生的门徒小老大的身份来到黄元龙这里,让他马上设法跟梁洪接上关系。
老宋想尽快跟梁洪接上头,便立刻来到巡防团。他一进黄元龙的客厅就说:“团长,货又涨了,小老大那船生油来的时候每担是两千块,现在已涨到三千块啦!”黄元龙一听有利可图,忙说:“照两千块,全部买进!
老宋说买卖成交前要找小老大核对一下数目。黄元龙不愿让小老大来巡防团,就让他自己去大东旅社二O八号找他。老宋一听暗暗高兴,这正合他的心意。
老宋得知梁洪住处后,马上用电话跟梁洪联系上了,约定十点在旅社碰头。
程路的死,马浮根还没搞出头绪来。小特务进来报告说:“早上从北边来了一只货船,船主是张老板,没有经过检查,就进了吴淞口,说是黄元龙的小老大!”龟田一听十分怀疑。
龟田用质问的口吻说:“兵站的物资你查获了吗?”新四军能不要这批物资吗?这批物资又非从吴淞出口不可,他吩咐马浮根去查一查这个小老大,又命令敌苏中情报组调查一下这个小老大。
于是马浮根来到了大东旅社。梁洪打水回来,见有两个人在他的房间门外,他以为是老宋来接关系,正要上前问话,一想时间不对;又见那两个人鬼鬼祟祟,立即警惕起来。
马浮根走后,小特务就在沙发上坐下。梁洪一看还有十分钟老宋就来了,决定引开敌人,于是大方地返回他的房门口喊道:“茶房,请你开门。
小特务看梁洪回来,马上到电话间要给马浮根打电话。这时,梁洪转身走出房间,对茶房说,要出去买点东西。
梁洪走出大门,小特务也跟出来了。梁洪故意向后一看,然后来到一条可通的弄堂口的小摊上买烟。小特务见回头看他,马上躲在电线杆后面。
过了一会儿,小特务探头一看,梁洪早不见了。他匆匆向前追赶。
十点整,老宋来到二O八号,推门一看,梁洪正在等着他。
老宋领梁洪去见老杨和吴明,他们见面后都十分高兴。梁洪首先说明部队首长派他来上海的目的,是想尽快打开吴淞的这个缺口,将物资运出去。
老宋汇报了黄元龙不愿接见梁洪,说他怕马浮根找岔子。老杨分析了敌人的内部情况后,指示梁洪说:“你最好马上去见黄元龙,扩大敌人的矛盾,利用敌人的矛盾展开工作!
这天早晨,黄元龙刚起床,朱副官进来说小老大来了,要见团长。黄元龙怕招来是非,坚持不见。朱副官说:“人家来上海一趟,你连面都不见,将来见了老太爷可怎么交代呢?”
朱副官正在劝说黄元龙,突然,梁洪闯了进来劈头就说:“小弟来向大哥辞行!”黄元龙一见梁洪,十分尴尬,一时不知所措。朱副官忙介绍说:“这就是张老板。”
梁洪说:“我来时老太爷说老大哥是讲义气的人,如今小弟来到上海,大哥连面都不见,兄弟告辞!”黄元龙忙解释说不是不讲义气,是日本人对北边来的人很注意,怕和新四军有什么瓜葛。
梁洪被让到里间坐下后,哈哈大笑说他是商人,只知发财。黄元龙这时似乎解除怀疑,开始打听范金生的近况。梁洪马上转守为攻地说:“老太爷常惦念你,说你寄人篱下,凡事不可大意!
梁洪立刻把话题转到马浮根身上,在他们之间点起一把火,说他刚登上码头马浮根就派人监视他。黄元龙一听,对马浮根异常嫉恨:“他妈的,一点交情不讲。”梁洪逼进一步说:“大哥,处境这么难,我还是走吧!
黄元龙这时不仅不让梁洪走,还要领他去见见上海帮会的名人金老头子,并说晚上请客给他拉场子,把马浮根也找来,见见面。
这天晚上,大鸿运酒楼正厅摆着两桌酒席,梁洪、黄元龙、金老头子和一些客人坐在一旁闲谈,等候客人。组织上让吴明化装成商号的大老板,在另一桌陪着两个国民党高级军官吃酒,准备见机行事,协助梁洪。
马浮根来到酒楼,黄元龙忙向梁洪做了介绍。马浮根暗暗对黄元龙说:“龟田处长对这个小老大有点怀疑,咱们得慎重点,我得盘问盘问!
马浮根与梁洪寒暄之后,他问梁洪来上海是乘车还是坐船。梁洪知道这是盘问他了,便说“坐船”。他又接着问:船上共有几块板?钉有多少颗?梁洪对答如流。
马浮根不肯放松,又问:“我记得范老太爷在五年前不关了山门了吗?”梁洪说:“前年小弟上香堂,老太爷发了不少请帖,可是南边的人因为交通不便,都没有去。”金老头子一旁证实,说实有其事。
马浮根见梁洪答得头头是道,虽然相信梁洪是个帮会小老大,可还是怀疑他这次来上海的目的。他正要盘问苏中新四军的情况,吴明觉得情况不对,便拉着两个国民党的军官来解围。
金老头子认识他们,急忙介绍。吴明忙提议说:“我预祝我们官商合作顺利,向各位再敬一杯。
散席以后,吴明和梁洪暗暗来找老杨研究下一步的工作。一进门老杨就把敌人到苏中去调查小老大身份的事告诉他了,并说,造迫击炮用的无缝钢管已经买到了。
梁洪临走时老杨指示他,要利用小老大的身份抓住黄元龙,同时,对他的部下要进行争取工作。只有这样,物资才有可能从吴淞运出去。
梁洪来到巡防团。黄元龙刚从情报处回来,他兴奋地告诉梁洪,他已被提升为吴淞要塞司令部的副司令了,并让梁洪抓紧时间,赶快买货,趁这个机会,可以多赚几个。
老杨和老吴得知黄元龙被提升为副司令,吴淞情报组也撤了,立刻识破了敌人的阴谋。老杨说:“他们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把物资送到吴淞自投罗网。我们并不那么傻,不过我们要将计就计,争取主动!
马浮根这个日寇忠实的走狗,还没能马上理解他的主子提升黄元龙当副司令和撤走吴淞情报组的意义。他说:“吴淞万一有什么差错,皇军很难控制。
龟田领马浮根来到海关办公室,从这里用望远镜可以清楚地看见码头。马浮根这才恍然大悟。
这天早晨,梁洪的货物装满船,黄元龙亲自把梁洪送到码头,并把 皇军司令部的证件交给梁洪。
正要开船,马浮根带着宪兵特务赶到。他不由分说命令特务搜查。黄元龙对马浮根的行动十分不满,但他对船上究竟装的什么东西,也没底。
特务宪兵像一群疯狗似的,把船内装的毛巾、布匹、桶油······翻得一塌糊涂。黄元龙一看并没有什么禁运的东西,这才放下心来。
翻了好一阵子,什么违禁的东西也没有,马浮根只好对黄元龙说:“对不起,误会了,不过这是公事公办。
马浮根正要走,忽然一个特务从船舱跑出来说,有一个可疑的木箱。他立刻命令抬上来检查,朱副官要去阻止抬箱,却被一个宪兵打倒在地。
箱子被抬上岸,所有的人立刻紧张起来。马浮根得意地对黄元龙说:“黄副司令,可以打开看看吗?”
箱子被打开一看,原来是一部榨油机。梁洪把出口证递给马浮根。他大失所望地说声“对不起”,就灰溜溜地跑了。黄元龙气得顿足大骂。
马浮根走后,梁洪把货物重新装好,船就开走了。
货船开出吴淞口,走了不久,就见老吴驾着小舟迎面划来。
梁洪跳上小舟,老吴握住他的手亲切地说:“敌人的布署被我们打乱了,我们要趁这个机会把钢管运出去。下一步的任务非常艰巨,你去争取朱副官。我们去取钢管!
梁洪通过地下组织的关系,首先争取了黄元龙的排长葛海生。这天晚上,葛海生把朱副官找来。朱副官一见梁洪,很是惊讶,忙问: “张老板,你没走?”
当梁洪说明有一批军用物资需要运到北边去,请他帮忙时,朱副官一听立即掏出手枪,对梁洪说:“你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站在一旁的葛海生,抢上一步,一拳打落了朱副官的手枪。
梁洪拾起手枪递到朱副官跟前,泰然地说:“原来你是这样的!我还认为你是个有血气的青年,现在每个有血气的青年,都应该为祖国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梁洪随即把曾经俘虏与教导过他的新四军陈指导员捎给他的信交给了他,并说信上告诉他,他的父母已被日本鬼子的飞机炸死了。
朱副官听到这一消息之后,低下了头,心情很沉重地说:“你别见怪我的鲁莽。”梁洪进一步开导他说:“如今每个有热血的青年都应该为祖国的解放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朱副官最后答应帮助梁洪。
敌人在吴淞口失算以后,便加紧对市区内进行搜查。这时,一个特务跑来向龟田和马浮根报告说:“在永大五金号,有人订购了两千尺无缝钢管还没有提货!
这批钢管就是吴明他们订购的。龟田一听还没有提货,喜出望外,命令马浮根一定要连人带钢管一起抓到。
马浮根带着两名特务迅速来到永大五金号。他向那两个特务吩咐说:“只要是来提钢管的,不管什么人都不能放过!”布置完他就走了。
不多时,来了一个穿戴十分讲究的青年,一进门就喊:“哎!我们派人买的那批钢管呢?”两个特务一看是来取钢管的,忙上前盘问。
这个青年很沉着,不慌不忙地从皮包掏出一封国民党南京政府的文件,并说:“都是自己人,别来这一套!”商号老板怕闹僵了于己不利,忙说:“误会,误会,都是自己人!”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家伙非要他上情报处不可。这时,一个服饰华贵、仪态威严的人走了进来。那个青年人忙上前说:“特派员,这两个家伙捣乱!”两个特务搭讪着走上前去,却被特派员用手杖挡回去了。
特务见势不妙,急忙打电话向马浮根报告。电话刚打通,特派员走上去问:“你是打给马浮根吗?难道他没跟你关照过,真荒唐!”说完将话筒接过去。
特派员接过话筒,装作跟对方谈话:“你是马科长,我是李特派员呐,你是怎么搞的,咱们买的这批钢管,你没有向他们交代清楚。嗯,嗯,是啊,你要来一趟?那好。”
特派员放下电话对特务说:“你都听清楚了吧!马科长就来。”特务赶忙向他道歉。这时,人们出来进去几趟就把钢管全部搬上了卡车。
突然,一队日本宪兵闯进来把他们团团包围住了。一个翻译上前问道:“你们都是来提钢管的吗?
带队的宪兵头目,暴怒地说:“什么你的,通通带走,衙门的说话!”于是上来一群宪兵,推推搡搡把所有的人都带走了。
特务被押上汽车后,再三说明他们是情报处的,要求放他们回去,唯恐不放,将特务证件拿出来给他们看。
把特务放走后,车内顿时缓和了气氛。原来特派员是吴明化装的,宪兵是兵站的同志们装扮的。
马浮根得知钢管和人被宪兵队抓去了,忙来找龟田说:“皇军的行动真快啊!连人带钢管全部落网了,处长真高明!
龟田眼珠一转,立刻觉察到其中有故,急忙抓起电话问宪兵队是否真有其事。他一听对方的回答立刻暴跳如雷。
马浮根觉得问题严重,忙推卸责任说:“是我吩咐王情报员在那里看守的······”龟田说:“不管是谁,钢管要是被共产党兵站运走了,我就撕拉撕拉你!”
马浮根走后,看钢管的那两个特务来向龟田报告。龟田问他们钢管到底是被什么人弄去了。这两个家伙结结巴巴地说:“是南京的特派员······后来,他给马科长打过电话!
龟田听了小特务的报告后,气冲冲地来找马浮根,可是他不在,询问了几个地方也没有。龟田暗暗叫了一声“马浮根”,心想这件事情跟他有很大关系。
梁洪押着钢管顺利来到吴淞,并与在这等候的朱副官、葛海生等人会见,他们决定先将钢管运上货船,然后去见黄元龙。
老宋正在和黄元龙打着算盘算账,朱副官陪着梁洪走进来。黄元龙抬头一看,有些吃惊地问:“小老大,你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梁洪一笑说:“你不是说过要我趁这个机会多跑两趟生意吗?”
梁洪说他弄了一批钢管,而且已经运到这里了。老宋在一旁故作紧张地说:“张老板,这是真的?”黄元龙一听勃然变色。
黄元龙急忙命令朱副官:“他是共产党,把他抓起来!”朱副官不但不抓,反而劝说他协助把东西运出去。
黄元龙跑到衣架边去取手枪,可是枪套是空的。这时,黄元龙有点慌了。老宋忙上前劝道:“副司令,有话慢慢说,慢慢说嘛!”
梁洪非常镇静地说:“你就是把我抓起来送到日本人那里,也没有你的好处,人家都知道我是你的小老大,你给我拉过场子,并且合伙做生意!”黄元龙说:“你休想咬我!”
梁洪说明不是咬他,而是为了救他,是在给他指出一条生路,又说明鬼子和马浮根并不信他。他最后指出:八路军、新四军就要开始大反攻,日本帝国主义眼看就要垮台了。
老宋和朱副官也在一边连开导带劝说。两条道路何去何从让他自己选择。黄元龙听了这些话,思想激烈地斗争起来。他两手沾满了人民的鲜血,担心新四军不会饶他。
梁洪识破了黄元龙的心事,马上向他指出:“你放心,除了死心塌地与人民为敌以外,只要你立功赎罪,过去的事,可既往不咎!”黄元龙在形势逼迫下,只得说:“你要我怎么办?”梁洪说:“很简单,送我们的物资出口!
老宋像似替黄元龙着急地说: “副司令,事不宜迟,快送张老板走 吧!”他们正准备好要起身向外走,葛海生急急忙忙跑来报告说: “马浮根来啦!”
这时,马浮根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用眼一扫无外人,就向黄元龙说,钢管被共产党提走了。黄元龙故作惊奇地说:“啊!那有什么线索没有?”马浮根诡诈地说:“可能到了吴淞!
黄元龙听马浮根说钢管到了吴淞,紧张地站起来。“马科长,你不要往我身上栽,你有什么根据说东西到了吴淞?”马浮根狡猾地说: “大哥,既然这样,那就走着瞧吧!”
正在这时,躲在门后的梁洪喊了声:“马科长!”马浮根被梁洪的突然出现弄呆了,他看了看黄元龙,然后狞笑着说:“小老大真是来得快!怎么也不关照一声?”
梁洪直截了当地说,钢管已经运到这儿了,问马浮根预备怎么样,他相信这是真的,他说这要看黄大哥怎么办。
梁洪没等黄元龙开口,便接上说:“贩卖军火也不是头一次。”黄元龙壮了壮胆子说:“对,这笔买卖我是做定了,你既然来了,有你一份!”马浮根见事不好,忙说:“今晚我还有事儿,再见!”
马浮根知道事情坏了,突然,掏出手枪,正要向梁洪、黄元龙开枪,站在窗外的葛海生“砰砰”两枪,马浮根应声而倒。
这时,电话铃突然响起来,黄元龙拿起电话一听是龟田打来的,命令他除了加紧封锁吴淞口外,要是马浮根一到,立刻扣押。
一切都准备好了,黄元龙站在巡逻艇上,对朱副官说:“朱副官护送张老板出口。”梁洪以胜利者的口吻说:“大哥,后会有期,把我们送出吴淞口,就去向龟田交代一下!
满载着军用物资的大船,开出吴淞口不久,天就亮了。梁洪站在船头,望着蔚蓝的大海,心中充满了无限喜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