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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政委、施教授、许玮乘坐的一架巨型军用飞机在天空翱翔。飞机掠过城镇、田野、草原与高山。这架飞机今天是在试验一种新型导弹打靶的。
飞机飞临渺无人迹的沙漠，只见六架银色的战鹰风驰电掣般掠过正前方的天空，这是由地面操纵的无人驾驶的模型机。
机舱里，许玮向辛政委报告：“靶机距离一万八千公尺，一切准备就绪”。辛政委严肃地命令：“发射！”许玮按动电钮，机翼下射出六条眩目的闪光，发出了震天的雷响。六架靶机坠向沙漠深处，舱内一片欢腾。
突然，微波讯号接收器的指示灯亮了。许玮从接收器上取下一条纸带，震惊地说：“微波密码！？”辛政委看了密码，果断地命令：“停止返航，立即搜索。”
许玮旋开一只旋钮，施教授调谐着另一个旋钮，荧光屏上渐渐显出一个人造卫星，上面的字母是某大国的代号。许玮忿慨地说：“这是颗间谍卫星！”辛政委道：“他们亡我之心不死，一定又想捣鬼。
辛政委回到基地后，驱车来到湘阳市公安局，取出破译的密码递给公安局局长纪平。纸上的字是： "0129号图纸到手，速派人来接，乌贼。”
辛政委说：“0129号图纸是我们刚试验成功的导弹资料，敌人竟如此迅速盗窃到手。可见这个特务很不一般。”纪平沉思了一阵才说：“看样子敌特很快就要越境，我们应立即与有关省的公安、边防部门联系！
正如纪平所料，某超级大国的特务头目“霸王”正在一间豪华的办公室中，对特务“黑虎”说： “总部命令我们，要不借一切代价取回情报。”
“霸王”从保险柜里拿出一片钥匙交给“黑虎”说：“这是你 与“乌贼”接头时用的信物。好，祝你幸运。”说罢举起酒杯，“黑虎”赶忙端起酒杯贪婪地一饮而尽。
一天深夜，纪平正在办公室里查阅文件。随着门外一声“报告！”女侦察员杨玲走了进来，递给他一份急电。原来是边防军捕获了偷越国境的“黑虎”。
纪平看了电文，立即要杨玲请来侦察科长程浩。纪平把电报递给程浩，让他立即赶往边疆，提审“黑虎”，摸清情况。
程浩带着侦察员小耿，立即乘班机飞到祖国边疆，提审了特务“黑虎”，进一步了解了敌人取回图纸的联络手段。
经过反复审问，程浩与当地公安局的同志一致认为，罪犯的口供基本是确实。于是迅速返回湘阳，向纪局长作了详细汇报。纪局长把这一侦破任务交给了程浩。
程浩按照“黑虎”的交待，来到接头地点。只见一个身穿工作服的中年人，倚着桥栏远眺，他的脚边放着一个黑色的小提琴盒。程浩估计这就是来接头的贾瑄。程浩按照掌握的接头暗号说：“同志，你这盒子里装的是小提琴吗？”贾瑄道：“道地的进口货，梧桐木的，你······”“我是从外地出差来的，家里有人喜爱拉提琴。”
贾瑄见接头暗语无误，把提琴往腋下一夹说：“我奉命来迎接老兄。”程浩故作急切地要见“乌贼”，提货返回。贾瑄答应立即转告，问明程浩住处，二人就分手向相反的方向走了。
贾瑄来到一处公用电话旁,拨通电话后用暗语说道: “老余, 你的亲戚已经来了，他说身体不好，过两天就想回去。”
接电话的是中药店肥胖的营业员余一鸣。他回答说：“我知 道了，他的药我今天给他配齐，你明天上午来取吧！
第二天上午，药店刚开门，贾瑄走进店来对余一呜说：“买两贴金不换。”余一呜从柜中拿出两盒药递给他说：“服用方法请看说明书。
贾瑄回到家中，从药盒里取出说明书，放进配好药剂的盆里，湿漉漉的纸上显出一行字迹：“协助我审查来人。
第二天，市公安局局长纪平等人在小会议室中，听取了程浩的汇报，研究了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这时，杨玲拿着一个邮件走进来，上面写着程浩给贾瑄的地址，“大众旅馆2号房间王同志收。”程浩接过拆开，里面是一本小说—果戈里著的《死魂灵》。纪局长要杨玲马上送技术室检查。
纪局长仔细地听取了大家的发言，说道：“同志们刚才谈了很多的意见，窃取0129号图纸的特务“乌贼”是个老奸巨滑的狐狸，我们必须积极而又艺术地去做观察和侦察工作。”
这时，技术室送来了经过检查后的《死魂灵》，书的最后一页上显露出一行小字：“星期日上午九时，在市郊公园接货，
星期天上午，程浩漫步走进市郊公园。身着便装的 小耿也背着照相机，夹在三五成群的游人中，配合程浩行动。
公园里，长着垂柳的水池边，贾瑄倚着栏杆，撕着面包片逗引着池中的游鱼。程浩背着一个皮包走到池边，观赏着池中的金鱼。
贾瑄看了看手表，指针正指着九点，就掏出香烟，装着借火的样子走到程浩面前：“同志，带有火柴吗？”程浩答道：“对不起，我也忘带了。”“那真太倒霉了！”贾瑄说着就走了。
程浩紧紧跟随在贾瑄身后，走出了公园的后门，向郊外的一条山间小路走去。
贾瑄直至一堵岩壁前停下来，四下探查了一番，确认无人跟踪，才爬上离地面两丈来高的一块岩石，拨开一丛杂草，露出一个小小的岩洞。贾瑄向程浩挥了挥手说：“请进，“乌贼”在里面等着你！
洞里漆黑一团，洞口只能爬着进去。程浩随贾瑄向前拐了个湾，感觉到洞身越来越宽阔了。
忽然，前面射来一道手电的光束，照在程浩的脸上，紧接着一声嚎叫：“不许动，举起手来！
程浩一愣之间，贾瑄趁机把他的手铐了起来。程浩从容地问道：“你们这是唱的那出戏？”贾瑄凶狠地把程浩推坐在一个石墩上。借着电筒的光线，程浩才看清前面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老头。
络腮胡子老头从洞中找出一根长竹竿，在陡壁上探触了几下，挑下一条绳梯来，然后攀了上去。程浩不解地望着老头这一奇怪的动作。
一会儿，络腮胡子老头在岩缝上找出一支粗大的蜡烛，用打火机点燃。蜡烛亮了起来，顿时满洞通明。
突然，络腮胡子老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恶狠狠地说：“公安局的侦察员先生，你失算了！”程浩大笑着说：“这太有趣了，也太惊险了，简直可以成为反间谍电影镜头。”
贾瑄挖苦地说：妈怀里吃奶的时候，我们就是CC的红人了，你这点小伎俩能骗得了我！？”程浩以守为攻地骂道： “混蛋！你们现在是给谁干事？我可不喜欢这种美国作风！”“警察同志，不要自作聪明了！
两个特务被程浩的气势镇住了。程浩乘机用命令的口吻喝道：“在右边口袋里，拿去！”贾瑄便从程浩的口 袋里掏出一片钥匙，向手铐上的锁孔一插，手铐打开了。他立即谄媚地笑道：“老弟，请别见怪，这是上面的命令！
络腮胡子老头递给程浩一支烟，漫不经心地问：“老弟，你们的主任教官······。”“鲍里斯·达丘多夫。”“哦，那是一个满头金发的矮个子白种人！”程浩用讥笑的口气回答说：“你的记性太差了。他是个灰头发高个子的白种人！
络腮胡子老头哈哈大笑：“是的，是我记错了！”程浩郑重地说：“先生们，玩笑该结束了。请交货吧！”老头把手一摊，说：“我手头无货。”接着，他把“乌贼”交给他的取货方法和地点告诉程浩。
程浩眉头一跳，问道：“这么说，你们都不是“乌贼＇？”两个特务同时“嘿嘿”干笑了一阵，讨好地对他说：“我们受“乌贼”指挥多年，还未见过尊颜哩！”说罢，三人走出山洞。
第二天，程浩来到“乌贼”指定的取货地点。只见山中一群小学生正在嘻戏追逐，他们的老师陈娟和冯丽萍坐在树荫下促膝谈心。
有几个小孩跑到水库的堤上去玩，忽然，一个小女孩一脚踩在青苔上，顺着堤坡掉进了水库。孩子们吓得惊呼起来。
程浩摔掉外衣，奋不顾身从二丈高的堤坡上一跃跳入水中。
程浩把落水的孩子救了起来。这时赶到堤边的冯丽萍、陈娟两位老师连忙接过，谢声不绝。但冯丽萍却注视着程浩头上的一绺白发，她身上象触电似地一震，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程浩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也不见有人前来交货，便回到公安局向纪局长作了汇报。纪局长告诉他：“刚才辛政委来了电话，说今天上午八时，再次发现一个神秘的信号，时间只有几秒钟，无法测定发射的方位。
程浩分析：敌人使用的是一部新式发报机，它可能象一个电话机的号码盘，把一组组的五位数字录在磁带上， 然后揿一下电钮，整个电报就在几秒钟之内通过大气“喷射”出去。
纪局长凝视着窗外的兰天，思索着信号的奥秘。程浩道：“我们侦破组建议，一俟0129号图纸到手，立即逮捕贾瑄，来一个引蛇出洞。”纪局长点头说：“好，我立即把你们的计划提交党组讨论。”
再说贾瑄，这天接到“乌贼”的指示，要他到指定的地点去取货，交给程浩。贾瑄按指示把程浩约到公共汽车站等候，他自己提着钓鱼竿，来到一条小河边，假装钓鱼，等候“乌贼”把情报送来。
贾瑄忽然听见有人喊他，原来是小学校的老师陈娟和她的未婚夫许玮，他们与贾瑄闲聊了几句，并谢了贾瑄上次 代为修 表的事，就沿河走了。贾瑄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心中暗暗骂道：“他娘的，真不吉利，提货偏偏碰上熟人。”
贾瑄刚把钓线重新放进水里，突然水中飘来一只黄色皮球，贾瑄慌忙放下钓杆，把球捞了上来。这是一只普通的球，球上用红笔写着一个“C”字。贾瑄收拾起钓杆，来到市二路汽车的一个站前，把黄皮球交给了等候在那里的程浩。
程浩接过皮球，回到公安局，用小刀轻轻把皮球割开，从球中取出一个钮扣大小的东西，它就是摄着图纸的微型胶卷。纪局长看了用幻灯机放大的胶卷，命令立即逮捕贾瑄。
正在这时，中药店营业员余一呜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说：“我是你表姐吴梓，你侄儿得了肝炎，请你帮忙买点药，处方在柜台右侧的意见本里，是29号。”余一呜听了，连忙放下话筒，去找处方。
余一鸣找到处方回到家里，从抽屉里拿出一并药水，涂在处方上，显出两行小字：“海外来人是假的，处死贾瑄，取路广州回中心，后天上午在广州见，“乌贼”。”
余一呜烧掉处方，忙从柜子里拿出化装的胡须戴好，转眼间他就变成了山洞中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老头。接着，又从柜子里拿了一个包，急速走出门去。
再说贾瑄把皮球交给程浩后回到家中，见门上画有一个取急件的暗号——一朵粉红色的桃花，便连忙到屋后的墙角上卸下一块砖，从里面取出一封厚厚的信件。
贾瑄回到房里，刚一撕开封口，“嘭”的一声，便应声倒在地上。原来这是一个信封炸弹。
正在这时，公安局的吉普车来到贾瑄门前。小耿和杨玲下车推门一看，只见贾瑄倒在地上，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小耿遗憾地说：“我们来迟了一步！
这时，程浩得到报告：余一鸣买了一张去广州的车票，陈娟突然接到母病危的电报，要请假回广州探亲。他把两张现场拍的照片交给了纪局长说：“看来敌人已经有所惊觉了。”
纪局长接过照片点头应道：“是呵！“乌贼”这种动物就有这样一种本领，每当它感到危险临头时，就乞灵于墨囊，拚命放出墨汁，将水搅浑，趁机逃走。”
这时，杨玲和辛政委走了进来。辛政委从公文包中拿出贾瑄交来的黄色皮球说：“据我们技术部门鉴定，这个微型胶卷上的图纸是假的。”说着把皮球和胶卷递给了纪局长。
纪局长认为：假胶卷、贾瑄突然而死、余一呜逃跑是一个完整的计划。辛政委道： “陈娟的问题已经作了调查，她1963年随父母从马来西亚回国，家住广州，平时爱打扮。据我们了解，这次她妈妈并没有病。”
小耿认为“乌贼”就是陈娟，因为近几个月来陈娟正与能够接触0129号图纸的许玮谈恋爱，这是她为窃取图纸采取的手段。另一个根据是，贾瑄那天在公园接货之前，陈娟突然在湖边出现，再说她妈没病却要请假回家，这决不是巧合。
纪平听了小耿的意见后，要程浩谈谈看法。程浩认为这些理由还不能证实陈娟就是“乌贼”，因为“乌贼”绝不会为送一个假胶卷而暴露面目。
程浩又说：“这个“乌贼”·一定很熟悉陈娟的情况。有一个人我总觉得很面熟，好象在哪里见过似的，她就是冯丽萍老师。我请求通过陈娟进一步了解。”纪局长和辛政委都同意。
于是，程浩和小耿来到了陈娟的宿舍，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她妈妈很健康，根本没病。陈娟听了大吃一惊。程浩告诉她，已与学校商定，为了工作需要，要她按计划回广州去。
程浩发现玻璃板下冯丽萍的相片，便借机问起冯丽萍的情况。陈娟就将冯丽萍的情况介绍了一番。程浩向陈娟要了几张冯丽萍的照片后，并要她详细介绍一下修表的事。
陈娟说：一个月前，许玮买了块国产宝石花手表，冯老师拿过去看时，失手跌落在地上摔坏了，冯老师执意要赔，争执的结果是送去修理一下。冯老师还把自己的梅花牌手表借给许玮戴了三天。
程浩与小耿告辞了陈娟，回到公安局。程浩对小耿说：“名堂可能在那块梅花牌手表里，敌人在手表里装上了微型照象机，借许玮之手偷拍了我们的图纸。”小耿赞同地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程浩陪着纪局长走进一间办公室。程浩向杨玲挥了挥手说：“开始！”杨玲打开了电视机，屏幕上出现了车站候车室。陈娟坐在椅子上候车，旁边坐着许玮和冯丽萍。负责监视冯丽萍的小耿也出现在旅客中间。
许玮和冯丽萍把陈娟送上车后。列车徐徐开动了，冯丽萍与许玮挥手向陈娟告别。
忽然，一列北去的列车进站，冯丽萍混在旅客中上了北去的列车。小耿也跟着上了火车。
望着荧光屏上冯丽萍的身影，纪局长拿出程浩上午交给他的冯丽萍的照片，十分肯定地对程浩说：“你的分析是对的，冯丽萍就是三十年前的丽娜！
纪平见大家都用好奇的眼光望着他们，就让程浩给大家说一说。原来那是全国解放前夕，地下党派程浩在国民党一个军长手下当副官。一天，地下党负责人纪平约程浩在一家餐馆见面。
程浩准时到了那家餐馆，纪平指着窗外一辆从郊外驰来的轿车告诉程浩：“开车的是特务头子的女儿丽娜，美国哈佛大学学生，现在回来度假，你要设法和她相识，打进敌巢，搞到敌人企图潜伏在大陆的名单。
纪平帮程浩制定了一套接近丽娜小姐的计划。但是时间一天天过去了，这辆漂亮的黑色轿车经常象幽灵一样驰过他的眼前，就是无法接近。程浩感到十分焦急。
这天，程浩一付阔少爷打扮，坐在温泉公园树荫下一条长凳上，捧着一本“啼笑姻缘”，等候机会到来。突然，那辆车 驶了过来，在他的身边不远处停下，走出一个穿着粉红色旗袍的女郎。
程浩见了，喜出望外。丽娜在湖边停了一会，踏上一条游艇，兴致勃勃地向湖心划去。程浩忙收起小说，跟到湖边，紧紧盯着小艇。
按规定，这时一个报童来到程浩身边，程浩买了一张《中央日报》，给钱时对报童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报童迅速离去。
丽娜把小船划到湖中荷花丛中，伸手去摘荷花。程浩也划了一只小艇，向丽娜的游艇追去。
忽然，丽娜的小船，猛烈摇晃几下就倾复了，丽娜跌进湖里，脚象被什么绊住了似的，游不动、浮不起，接连喝了几口水，身体渐渐地沉了下去。
程浩跃身跳入水中，把落水的丽娜救上了船。这时，从船舷边露出报童小马的脑袋，他得意地向程浩挥了挥手，一个猛子又扎下水去。
丽娜苏醒时，已躺在一间华丽的房中了。程浩弯腰把一杯水送到丽娜的咀边，丽娜接过杯子，感激地望了程浩一眼，张咀抿了几口。在程浩低头时，丽娜发现程浩的头上有一绺花白的头发。
从此，程浩和丽娜成了朋友。他们一同在山林里漫步，一同在湖中泛舟 ……但是丽娜从不邀请程浩去她家中作客，程浩也绝口不提。
一天下午，丽娜突然开车来邀请程浩说：“今天是我的生日，请你去我家作客。”程浩稍作推辞，便和丽娜一块上了车。
轿车穿过繁华的市区，向郊外的山区驶去。程浩边和丽娜攀谈，边借小车的反光镜观察外面的景象，只见山路旁岗哨林立，铁丝网密布，岗楼周围有美国兵牵着军犬在那里游动。
轿车在一座高大的水泥建筑物前停了下来，程浩随丽娜下了车，四下扫了一眼，只见楼房的三面紧临悬崖峭壁，形成天然的屏障，除了刚来的这条山路，就是鸟也很难飞上来。
丽娜领着程浩走进一间大厅，大厅里灯火辉煌，桌上摆满了名酒和佳淆 席间程浩和一些宾客频频举杯、谈笑风生，丽娜坐在程浩旁边，不时侧目看程浩一眼，感到非常高兴和满意。
酒宴快要结束，程浩又起身向客人们敬酒，他忽然一个踉跄，装做酒醉连呕了几口。丽娜慌忙扶住他，按了按电钮，叫来丫头秋香，吩咐她送程浩去休息。
程浩被扶进一间卧室。见这年轻的丫头秋香胸前别着一朵白花，便说：“请你给我一杯水！”秋香转身出去端来一杯清茶。程浩却说：“请你给我换一杯柠檬水，少加点糖。
秋香听了，眼睛一亮，连忙探身门外，见四下无人，回身进屋，关好房门，激动地说：“可把你盼来了，货在二楼，这是钥匙，敌人防范很严，望你多加小心。
这时，外边传来脚步声，程浩连忙钻进被子。随即丽娜推门而入，秋香告诉丽娜：“先生喝了一杯热茶，刚刚睡着。”丽娜在程浩身边站了一会儿，吩咐道：“等他醒来，立即告诉我。”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秋香等丽娜走远后，便带程浩来到二楼一间门前。程浩要秋香离开后，便迅速掏出钥匙插进锁孔。
程浩轻轻把门推开走进房里，刚把钥匙插进保险柜的锁孔。由于他不熟悉情况，触动了防卫机关，一时铃声大作，保险柜周围喷出浓烈的火焰。他毅然打开门，拿出材料。
这时，敌人已经冲到门外。程浩从窗户里跳了下去，他刚一着地，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声说：“快，跟我走！”程浩认出她是秋香。
敌人发现两个黑影向后山跑了，立即尾随追去。在一棵树下，秋香搬开一块石板，露出一个洞口，说：“快进洞，出去就是山下。”程浩跳下洞去，秋香回身开枪阻击敌人，不幸中弹壮烈牺牲。
程浩一口气讲完了卅多年前的往事。纪局长 笑着说：““乌贼”是你的老对手了，最后还是要你这个“渔翁”去捉住它了。请注意与小耿保持联系，不要让她溜出大海！”程浩响亮地回答道：“坚决完成任务！
这时，电话铃响了。负责监视余一呜的公安人员报告说，余一呜已经化装出来，朝火车站去了。纪局长下令，立即在火车站逮捕余一呜。
第二天，小耿从东北的一个滨海城市—连城打来电话，说“乌贼”到达了那里，企图从海上逃亡，希望程浩赶快前去指挥作战。程浩请示了纪局长后，立即带着杨玲乘 当天的 班机出发了。
就在程浩和杨玲到达连城的这一天，冯丽萍身穿黑色的游泳衣，坐在海中的一块礁石上，等待与霸王接头。她得意地想道：“哈哈哈！让你们明天到广州车站去逮捕“乌贼”吧！”
这时，在一幢树影掩映着的楼房窗前，程浩用望远镜监视着冯丽萍。小耿建议收网，程浩放下望远镜说：“根据上午截获的情报，敌人想用水下航线。在没有弄清敌人下一步行动之前，不能轻易下手。”
程浩说罢，从卷宗中抽出“乌贼”请求使用水下航线的电讯递给小耿。小耿看后问道：“水下航线会是什么呢？是潜水艇吗！？”程浩摇摇头说：“敌人潜水艇冒然驶进我国领海的可能性很小。”
小耿忽然想起一件事：海岸观察站发现敌人最近有艘军舰，常在这一带公海游弋。更奇怪的是，目前并不是海豚活动季节，却常有海豚出现。
程浩认为小耿讲的情况十分重要，俩人便来到科技情报站，查阅了各种资料。在一本刊物上，有几幅美国海军利用海豚打捞落在太平洋海底的导弹和递送情报的图片。
程浩看了图片很受启发，便和小耿又到了海军海岸观察站。值班同志告诉他们：最近收到一个来自海岸上的超声波神秘的信号，而海豚又似乎是在向声波示意的方向寻找什么？程浩问清了神秘的信号出现的时间和方位，知道正是冯丽萍登上海滨浴场礁石上的时间。
这一天，冯丽萍来到百货大楼的体育用品柜前，买了一件杏黄色的游泳衣。身穿便装的杨玲，也在另一柜上，随便挑选着衣服，她是在执行着监视冯丽萍的任务。
为了搞清冯丽萍买游泳衣的用意，程浩来到渔民中间，向老船工了解各种颜色在水中的作用。老船工告诉他：黄颜色在水里看得清楚，凶猛的鲨鱼也害怕黄色。
次日清晨，朝霞满天，碧绿的海波荡漾。冯丽萍穿着黄色游泳衣走下海去；离她不远，穿着红色游泳衣的杨玲也走向海里。
冯丽萍躺在海中的一块礁盘上，等待着霸王来接她，沉浸在迷离的梦幻中
这时，在神奇而壮观的海底，一头庞大的经过特殊训练的军用海豚，从公海中闯入我国领海，直向海滨游来。
一会儿，海豚根据远处发出的神秘信号，追踪到礁石旁浮出海面。冯丽萍急不可待地从海豚嘴里取出氧气袋和呼吸罩，迅速戴上。
接着，冯丽萍把海豚牙上的尼龙绳拴在自己的腰上，随海豚向外海逃窜。远处，一艘渔船开足马力向海豚潜逃的方向追去。
原来是纪局长、程浩和小耿几个公安干警乘着渔船赶来了。船离海豚越来越近，机枪射手抓住海豚露头换气的瞬间，一阵扫射，把海豚打翻在水里。
冯丽萍企图潜游逃窜，老船工撒下一张鱼网，将她网住，拖上渔船。
程浩从冯丽萍的表里取出微型胶卷，挖苦地说：“丽娜小姐，没想到我们30年后又见面了！”冯丽萍咬牙切齿地说：“我们的人绝不会善罢干休！”纪局长自豪地说：“无论是从空中来，还是海上来，我们一定奉陪到底！
兰天里，我们的战鹰峰峰掠过；海上，威武的军舰向 前驶去。广播中又传来了喜讯：“我国西部地区上空，又爆炸了一颗氢弹······。”伟大的祖国，巍然屹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