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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白盈盈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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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13 11:19:40 | 显示全部楼层
刚刚入夜的城市显得分外繁忙,华灯初上,行人如梭,突然,一辆自行车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急速地向东驰去。骑车的是一个满头大汗的年轻人。

飞车来到了市公安分局,还未停稳,那位满头大汗的骑车人就跳了下来,向楼内奔去。

他闯进了值班室,由于着急,用颤抖、结巴的声音说:“同志,我的未婚妻······不,我的女朋友失踪了!”

值班员从来者的神态上,预感到可能发生某种不幸,于是郑重地说: “请稍候,我找有关人员一块听一下情况。”说完转身出门去了。

片刻,值班员引着侦察队长张明、年轻的侦察员李小峰走了进来。他们在沙发上落坐后,稳重而机敏的张队长说道:“同志;不要急,请把情况说清楚。”

骑车人说:“我的女朋友白盈盈,是市机修厂的出纳员,住在新华街二十号,昨晚出门到现在未归······能不能出什么意外?”说着,几滴晶莹的泪珠便从他那清秀的面颊上淌了下来。

张队长继续向骑车人询问:“她昨晚什么时间离家?”“八点左右。”“到哪去了?”“不知道。”“你的姓名、住址、工作单位?”“我叫袁进兴,和盈盈一个厂,是钳工,住老街路十八号。”

张队长做了详细记录之后说:“袁同志,你可以走了,你的女朋友我们一定设法查找,有下落立即通知你。”袁进兴点了点头,擦了擦泪水,推门出去了。

张明和李小峰回到侦察队办公室,二人坐下来分析案情。张队长说:“那桩重大的盗窃案还没破,白盈盈又失踪了,真够奇怪的了。”

李小峰说:“你指的是机修厂丢失六千元的事吗?”队长点了点头。小峰说:“我看未必有什么联系。”队长说:“同一个单位,连续丢钱又丢人,偏偏失踪的又是出纳员,我们多想想啊!”

李小峰说道:“那桩盗窃案也够奇特的了,保险柜完好无损,六千元钱却不翼而飞了,能不能是出纳员畏罪潜逃?!”队长未置可否,只是低头沉思。

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张队长的思索,他顺手接过话筒,脸上立刻笼罩了一层乌云,他边听边回话:“什么?西郊莲藕塘发现尸体······好,我马上就到。”

撂下电话,队长对李小峰说,“快,通知小黄,做好一切准备,争取时间,立即出发。”

吉普车在大路上疾驰,车窗里闪过居民楼的点点灯火,张队长紧锁双眉,他在想: “我们的工作连着千万人的安危,关系到四个现代化的成败,可绝不能让犯罪份子逃出法网。”

小车在出事地点停了下来。这是一个池塘边沿,池里水清莲秀,夜风吹拂水面荡起条条波纹,但人们的心绷得紧紧的,目光都集中在尸体上。

守护现场的民警同志向张队长汇报说:“这具尸体是一位社员挖塘泥时发现的。”队长点了点头,指挥大家开始了现场勘察。

队长带着小黄小李走进池塘,用手扒开盖在尸体上的塘泥,使这具裸体女尸全部露了出来。

为了使尸体不至于漂浮到水面上来,犯罪分子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并用一条白色的布条绑得牢牢的,小李剪下绑尸的布条,细心地收藏起来。

接着,小黄手里的镁光灯开始不停地闪动,他从不同的角度拍好了尸体和现场的照片。

小李在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之后,在记录上写道:“死者年约二十四、五岁,皮肤嫩滑,手上无茧,掌纹细密,肩部无痕,可以肯定,她不是体力劳动者。”

小黄继续进行检查,他在记录本上写道:“尸体的颜色虽有改变,但腐烂程度不大,死亡时间可能是昨夜十时;尸体颈部皮下出血,说明是被扼窒息至死。”

张队长在检查中,反复察看埋尸现场,没发现有格斗迹象,他断定此处不是杀人的第一现场,但估计凶手不敢远距离移尸,杀人现场一定离此不远。他的目光四处搜索一遍,一下盯到了铁桥下。

调查结束后,张队长和两名侦察员回到了办公室,立即开始研究案情。他们认为,必须先查清死者是谁,第一个该核对的当然是白盈盈。这时天已大亮,队长决定,早饭后出访袁进兴。

张队长一行三人,乘车来到老街路十八号,敲响了三楼上的一扇房门。出来开门的正是袁进兴,一见三名公安人员,他彬彬有礼地迎进客厅。

来客们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袁进兴给每人倒了一杯茶。张队长环视客厅,只见窗上挂着翠色软纱窗帘,窗口摆着一盆印度出产的午时花,室内陈设素雅大方,十分讲究。

张明随口问道:“小袁,家里还有什么人?”袁进兴道:“父母都被派往外地学习了,哥哥、姐姐在外市工作,现在家中就我和保姆两个人。”

张队长从提包里掏出一张经过美容的女人头像,递给袁进兴,然后轻声说:“你看看,这个人认识不认识?”

袁进兴看了一眼,立即说:“这就是我的盈盈,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张明盯着袁进兴说道:“她死了!”“啊!”小袁发出了一声惊叫,照片从他的手中滑落了,他鸣咽着说:“盈盈······亲爱的·····你死得太惨了。”

三位公安人员安慰了几句,告辞出来了。分手时袁进兴再三恳求:“一定要抓住凶手,为盈盈报仇。”张队长说:“放心,杀人者是逃不出法网的!”

辞别了袁进兴,三人来到了新华街二十号白盈盈的住宅。从邻居们的介绍中了解到,白盈盈父母双亡,弟弟在外市上大学,只有一个姨妈住在本市。大家都说盈盈作风正派,是一个好姑娘。

进到白盈盈的卧室,见摆设整齐洁净。写字台的玻璃板下压着她的照片:秀目含情,圆脸带笑,端庄而俏丽,十分惹人喜爱。李小峰想:“这姑娘的被害,或许是因为她太漂亮了。”

检查开始了,小黄拉开了写字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串铜钥匙。张队长接过去看了看说:“这是开保险柜用的·····.”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队长示意小李去开门。

进门来的是机修厂党委钟书记和财务科陈科长,张队长走上前去和他们握手。钟书记说:“接到公安局电话我们就来了,小白出了什么事?”

张队长把钥匙交给了钟书记说:“快找人接替小白的工作吧,她死了。”两人同时吃了一惊,陈科长问: “是自杀还是他杀?”李小峰说:“是他杀。”

小黄问:“厂里都谁追求过白盈盈?”陈科长说:“机修车间的何强先追求过她,小白认识袁进兴之后,就对小何疏远了。”钟书记接着说:“何强性格暴躁办事鲁莽,失恋后心情很不好。”

钟书记、陈科长告辞后,小黄分析说:“何强这个人值得注意,失恋的刺激,容易导致产生用暴力占有对方的欲望。”小李说:“有道理,一定是他的犯罪行为遭到盈盈的反抗,怕暴露杀人灭口。”

两位年轻的侦察员目视着张明,等待他发表意见,但队长双眉紧皱,没做任何表示。他沉思了一会儿,对小黄说:“既然感到对何强有怀疑,你就去调查一下。”

小黄走后,张队长打开又一个抽屉,拿出了一本精致的日记册,把小李叫到身边,两人一页一页地翻看着。白盈盈的片断生活,立即活跃在他们的眼前······

一天晚上,小白看完歌舞,走在回家的路上,在途经一个十字路口时,一辆飞驰的自行车猛力向她撞来,一声尖叫之后,白盈盈晕倒在路边。

当小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一个标致的小伙子坐在床头。热情的小护士告诉她。“就是这位袁进兴同志送你来的。”

小袁见盈盈醒来,微微一笑,把热好的牛奶一匙一匙倒进姑娘的嘴里。小白不知是感激还是不安,那双俊美的眼睛湿润了。

袁进兴轻声细语地说:“我已经打电话告诉厂里,给你请假了,你安心养病吧。”盈盈诧异地问:“您知道我的工作单位?”小袁说:“咱们一个厂,我是机修车间的钳工。”

白盈盈该出院了,小袁捧着一束玫瑰花来接她。姑娘见这小伙子热情而不俗气,潇洒又不高傲,和他走在一起心里甜滋滋的。

几天没见小袁,盈盈心中感到空荡荡的。这天刚下班,就接到邮递员送来的一封信。她拆开一看,是小袁寄来的情书,看着那热烈真诚的言词,姑娘脸上飞起了红云。

周日,小袁约盈盈到市郊游湖。碧波荡漾、情意绵绵,一对热恋着的青年,不曾注意天气的变化,一阵倾盆大雨,把他们浇成了落汤鸡。

第二天,盈盈得了重感冒,高烧四十度。昏昏沉沉,卧病在床,袁进兴闻讯赶来,替她煎药、做饭,殷勤备至地侍候了一天。

盈盈病愈后,周六的傍晚,她和小袁来到西郊大铁桥畔的莲池边游玩。明月高照,清风习习,小袁说: “小白,你看那池中的荷,花,多象是你的化身。”盈盈听了嫣然一笑,心中甜蜜蜜的。

四周是那样寂静,白盈盈被幸福陶醉得有些晕眩,忽然袁进兴提出了不礼貌的要求,小白的心在剧烈地跳动。这位纯真的姑娘终于用理智战胜了狂热,推开小袁,转身飞也似地跑了。

几天后,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小白上班打开保险柜的时侯,六千多元现金不翼而飞了。她的脸白得象一张纸,立即向财务科长报告了情况。


公安人员来检查了现场,他们把检查的结论告知了钟书记和财务科陈科长:保险柜是用钥匙打开的,如果不是出纳员自盗,也一定同与她常接近的人有关,破案的调查工作要从白盈盈开始。

陈科长找小白谈了话,让她讲清失盗前后的具体情况,介绍最近都哪些人和她有过往来,盈盈感到自己也在被怀疑之列,内心痛苦极了。

下班后回到家里,小白无力地躺在床上,陷入了思索之中:“最接近我的人,一个是姨妈,她绝对不会干这种事,另一个是小袁,他是我的恩人,又深深地爱着我,怎么能呢?可这钱又哪里去了?”

袁进兴进来了,问小白是不是病了。盈盈心里正闷得慌,见到了知己,便将现金失盗,和组织追查的事讲了一遍。小袁听后,安慰了姑娘几句,说是有事就走了。

白盈盈的日记就记到这里,张明看后正在反复思索,李小峰却说:“生活私事,没什么价值,咱们快回局里吧。”

张明和小李走进办公室,恰好小黄也回来了。队长问:“怎么样,有收获吗?”小黄懊丧地说:“昨晚何强和别人打了一通宵扑克,根本没离开过宿舍,我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何强的嫌疑可以解除了,争风情杀已不成立,下步该怎么办呢?两位年轻人正在着急,队长说道:“咱们兵分两路,你们两个去追查绑尸的布条,我再检查一下失盗的那台保险柜。”

小黄、小李先到化验室,化验证实,绑尸带是用白纱布折叠后,用四十二支纱线缝制起来的。化验员说:“这是一条纺织行业中使用的专用带,案犯有可能是纺织行业的人。”

两个年轻的侦察员来到纺织公司,一位技术人员拿起布带仔细端详了一阵,肯定地说:“这是红星蚊帐厂自制的打纱机传动带。”小黄、小李一听高兴极了,向那位同志道了谢,朝蚊帐厂奔去。

小黄、小李从红星蚊帐厂归来,立即向先回到办公室的张队长汇报:“经调查,这种布带是由工人郭金莲一个人缝制的,她住在环西路三五二号,她有个弟弟,就是我们处理过的盗窃犯郭有才。”

张队长眼睛一亮,接口说道: “郭有才,是不是那个外号叫“大猫,的?”小李答: “是! ”张明两手一合,高兴地说: “破案有希望了。”

小黄以为队长在调查中有了新的发现,就问:“检查保险柜有什么新线索?”张明说:“柜子安装的是专门制造的精密开关档锁,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小李满有把握地讲:“这就可以断定,是白盈盈自盗或参与和别人合盗,后来因分赃不均,被同伙害死的。”队长反驳说:“不,结论正好相反,锁头证明,那姑娘是清白的。”

“为什么?”两个年青的侦察员几乎同时问道。张明说:“我拆开了保险柜,发现锁孔内留有与钥匙磨擦后的痕迹,经化验证实,它与铁质钥匙接触过,而原配钥匙是铜的。”

听了队长的话,小李迷惑地眨了眨眼睛说:“案情这么复杂,下一步该怎么办?”张队长提高语调,一字一句地说:“案子已经破了!”这意外的话,把两个年轻人惊得目瞪口呆。

“罪犯是谁?”小黄问道。队长说:“就是那个“大猫'!”小李道:“这可是涉及人命的大案,我们可轻率不得。”

队长认真地分析说:“郭有才是作恶多端的社会渣滓,有作案的思想基础;布带是他姐姐制的,有使用的方便条件;更重要的是绑尸用的是棕业专门的双套结,而“大猫”正当过棕棚工。”

“原来如此!”两个青年人,心悦诚服地望着队长,确信无疑了。张明布置说:“立即向局长报告,准备逮捕罪犯。”

入夜,马路上静悄悄的,劳碌了一天的人们,已经进入了梦乡。这时,一辆中吉普和两台三轮摩托,开出了市公安局的大门。

来到环西路三五二号,公安人员下了车,张队长手一挥,十几名民警立即把这座居民楼包围起来。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郭有才惊醒,他披上衣服,慌恐地前来开门,当他见到进来的都是公安人员时,脸色陡地苍白起来。

“大猫”振作一下精神问道:“这是干什么?”小黄把拘留证在他眼前一晃说:“你被拘留了!”郭有才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张明下令搜查,几个民警在室内外查寻了一阵,报告说:“没发现什么可疑物品。”“大猫”苍白的脸上立刻现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张队长瞟了一眼“大猫”,目光炯炯地四处搜索,忽然发现墙角隐蔽处挂着一捆用绳绑着的棉套,旁边墙壁上落有很厚的灰尘,上面明显地留有两道指痕,显然是棉套最近被移动过。

张队长走过去,摘下棉套,见到绳扣打的还是那种棕业双套结。他打开棉套,发现里面放着用白布带绑着的小包。那布带和绑尸带完全相同,张明眼睛一亮。

队长展开小布包,里面全是崭新的十元券,还有一张照片,是“大猫”和袁进兴的合影。

张明仔细把照片收藏起来,拿着钱来到郭有才身旁。“这钱是哪来的?”张明严厉地问道。“大猫”颤声说:“是我掏来的,我有罪。”

此时,民警们都围了过来,条条目光都汇集在郭有才的脸上。张队长说:“这钱的编号,与机修厂丢失的完全相同,这又如何解释。”“大猫”的头一下子聋拉下去了。

小黄严肃地问:“保险柜的钥匙在哪?”郭有才眨了眨小眼,迟疑地说:“我扔了..·...”张队长说:“不愿说也无所谓,我们会找到的。把他带走!”

犯人由两位民警押着乘一辆摩托回公安局去了。张队长说:“好戏还在后头。走,咱们去对付那位主角。”他的话使大家惊奇起来,连小黄、小李也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车在老街路停了下来,张队长带众人敲开了十八号的门。袁进兴开门一看,先是一惊,很快就换作笑脸说:“众位请进,你们夜深前来,必有要事。”

进得门来,张队长目光锐利地逼视着袁进兴,掏出拘留证说道:“走,到拘留所去!”

“这···这是干什么?”袁进兴带着恐惧的神情,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几步,嘴里喃喃地说:“我犯了什么罪?”

“这还用我说吗,快把保险柜钥匙交出来!”张队长说着又向前逼进了一步。袁进兴眼睛一转,强硬地说:“我没有那种钥匙。”张队长下令道:“搜!”

半个小时过去了,搜查一无所获。小黄、小李心急地望着队长。张明稳坐泰山,正在沉着地观察着室内的陈设。

过了一会儿,张明来到午时花的花盆前,眼里放出了异样的光彩,他想:“午时花,天天午间开花,第二天早晨凋谢,为什么有些花瓣却埋在土里,这里一定被人动过..·...”

想到这里,张明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向花盆里挖去。“啊!”袁进兴失声叫了起来,身子摊了下去。

当啷”一声,一串铁钥匙落到了袁进兴的脚前。小黄问道: “这是什么?”袁进兴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说: “它……它不是我的,可能有仇人栽赃。”

张队长讥讽地说:“不是你的仇人,可能有你的同谋!”说完向沙发椅走过去,一边用手敲着,一边仔细地听着声响。

当敲到椅背处时,张队长的手停了下来,他取下白“的确良”椅套,见到一处人造革早被刀子割破,伸进手去,掏出了一大叠人民币。

张队长说:“袁进兴,这幕剧该收场了!”罪犯浑身颤抖,小黄把他提了起来,押进吉普车。

回到局里立即开始审讯。先被押进来的是“大猫”,张明把手一扬,只听“哗啦”一声,罪犯一愣,他威严地说:“保险柜的钥匙在此,还想抵赖吗?”

“大猫”面色铁青,连声说道:“我说,我说,我从头坦白。”随着郭有才的话音,他们的犯罪活动开始一幕幕展现在公安人员面前······

在一座繁华的百货商场里,各种服饰的男男女女正在选购自己得意的商品。“大猫”混在人群中,乘人不备,将手插进一位女同志的衣袋里。

掏到了钱夹,“大猫”迅速溜出商场,躺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数钱。突然,背后伸过一只铁钳般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郭有才回头一看,是一位神色庄重的青年人,他胆怯地问:“你要干什么?”那青年严厉地说:“跟我走一趟!”

大猫”说:“哥们,要钱给你,别那么不义气。”那青年说:“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几个臭钱收买得了吗!”郭有才想:不是碰上了便衣,就是国家干部,又得进公安局了。

在那位年轻人的威慑下,郭有才顺从地跟着走了,他心惊胆颤地穿过一条街,又一条街,手腕被握得红肿了,年青人最终却意外地把他拉进本市最大的一处饭馆。

郭有才落座后也不敢声响,青年人却忙着要来了鸡、鱼、肉、菜摆满一桌,“大猫”瞪着惊疑的眼睛望着,弄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年青人起开一瓶“白兰地”倒了一杯,微笑着象对老朋友似的敬给郭有才。心愧胆虚的“大猫”哪敢违抗,只得接过喝了。年青人频频举杯,郭有才杯杯奉陪。

饮过数杯,郭有才已有些醉意,那青年自我介绍说:“我叫袁进兴,住在老街路十八号,从今天起,咱们就是生死哥们。”“大猫”更是喜出望外,此后两人开始了密切的交往活动。


过了数日,袁进兴来找郭有才说道:“猫哥们,咱们要发一笔大财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郭有才说:“有 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能发财、冒多大的险我也干。”

袁进兴神密地说:“我厂财务科保险柜里有许多现金,钥匙在那位漂亮的出纳员手里,请老兄配合一下,我先和那姑娘交个朋友。”

郭有才按预谋把白盈盈撞伤,袁进兴伪装抢救骗得了盈盈的爱情,在她生病发烧时偷画了钥匙的图样。袁进兴仿制了一个铁钥匙,几天后交给了“大猫”。

一天深夜, “大猫”按袁进兴画好的路线图,撬开了财务科的窗子,用钥匙打开了保险柜,把里面所有的现金都偷了出去。

袁、郭各分了三千元钱,结伴到大酒馆吃了一顿“庆功”酒。回来的路上,袁进兴怕郭有才丢失了钥匙使案情暴露,就把铁钥匙要到了自己手里。

又过了几日,袁进兴突然神色慌张地来找郭有才,对他说:“那妞儿被公安人员盯上了,我有暴露的危险,必须先除掉她灭口。”

郭有才一听袁进兴叫他杀人,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声说:“我···我不干。”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脸上挨了一掌,直打得他头晕目眩。

当郭有才再睁开眼睛时,见袁进兴凶神恶煞般地站在面前说:“你再说个不字,我就砸碎你的脑袋,放尽你的血,刮刀,匕首,火药枪,换着样给你尝尝!”“大猫”吓得魂不附体。

袁进兴见郭有才被震住了,口气缓和一下说:“哥们,就是不讲义气也得为自己想想,过去有前科,这回又直接作案,公安局还饶得了你!只要把那个妞儿搞掉,咱们照样天天吃喝玩乐。”

郭有才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他的思想在不停变化,后来横下心来,把头一扬,咬了咬牙说道:“我干!快说怎么办吧。”

袁进兴出了一口气,拍拍郭有才的肩说道:“这就对了。办法吗,我早就想好了。”说到这里,他向四外巡视一周,然后附在“大猫”的耳边嘀咕起来......

第二天下班后,袁进兴满面春风地来找白盈盈,约她出去走走。小白心情不好不想动。袁进兴说:“盈,何必那么苦恼,去换换 脑筋,咱们一块回忆一下周围可能作案的人。”盈盈听了,才跟他出了家门。

袁进兴和白盈盈边走边谈,倾尽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甜言蜜语,来安抚姑娘的心。八点钟左右,他们来到西郊大铁桥下,袁进兴说要去小解,转身走了,只盈盈一个人坐在一块石头上等候。

袁进兴转过一个桥墩,对早已隐藏在那里的郭有才发出了行动信号。“大猫”立即悄手悄脚地向白盈盈坐的方向移动。

白盈盈正在想那件倒楣的失盗案件,凶手来到身边毫无察觉。郭有才环顾四野没有一丝动静,就来了个“狸猫扑鼠”纵身一跃,双手使劲扼住了姑娘的咽喉。

郭有才见白盈盈已死,乘近处无人,迅速把尸体移到几十米外的藕塘边,为给破案增加困难,他剥光了死者的衣服,从自己衣袋里掏出一条布带,把一块石头绑在盈盈身上,然后用力推进了池塘。

对郭有才的审讯结束了,主犯袁进兴带进审讯室受审。

袁进兴一进门,见自己的同伙郭有才也在这里受审,知道事情全部败露了,身子一软,摊在地上。在证人证物面前,这个狡滑凶狠的罪犯只得全部招认了。

审讯完毕,罪犯收到监中,张队长和小黄、小李回到了办公室。两名年轻的侦察员带着胜利的喜悦,非缠着队长讲讲他是怎样推断出袁进兴的犯罪活动的。

张队长笑着说:“我看了那册日记,知道在小白发高烧时袁进兴一直在身边,使他有偷画钥匙图样的机会。他又是钳工,有仿造钥匙的条件,因此,他最有作案的可能。”

小李递给队长一杯水,他喝了一口,继续说道:“盈盈在日记中记载着她和袁的约会地点,正是我们发现尸体附近的大铁桥。我感到这个案子不象单纯的情杀,而是一起杀人灭口案”。

接着,张队长掏出一张照片说:“在搜查郭有才时,发现了他和袁进兴的合影,说明他们是认识的。把钥匙和绑尸带连系起来看,案情就真象大白了。”小李、小黄从心里往外佩服他们的队长。

紧张战斗的夜晚过去了,三位公安战士推开楼门,步上平台,只见一轮红日冉冉升起,霞光中的城市显得格外壮丽,他们满怀豪情凝视着前方,祖国的卫土,又在迎接新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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