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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海青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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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3-12-13 14:12:23 | 显示全部楼层
清晨,叶子岛刚从浓雾中苏醒,一艘远洋捕捞的机帆船就开来了。船头上昂首挺立着一位二十三、四岁的渔家姑娘,她就是叶子岛渔业大队的党支部副书记、民兵连长洪海青。

叶子岛是一个没有部队设防的小岛。虽是清晨,码头上已人声鼎沸,人们正在赶运施工机械。海青连长指挥的机帆船没往码头上靠,它拐了一个大弯,直朝小岛背后的蛤蟆洞驶去。

机帆船靠岸后,海青领着女民兵阿芳和小玲等跳下船,直朝蛤蟆洞奔去。原来,为了落实毛主席“深挖洞”的指示,海防指挥部要在蛤蟆洞建造一个战备船坞。谁知,施工机械刚往岛上运,蛤蟆洞就出了一件事儿。

海青连长就是为这事,才请示了老支书提前回岛的。她打着手电,和民兵们一起在黑咕隆冬的蛤蟆洞里钻着。果然,她发现有人用石片在洞壁上划了一条白线,上面还写着两个阿拉伯字“16”。

“这是什么意思?”嘴快的小玲急切地问。海青没有回答,她命令民兵马上把整个洞都查看一遍。没等海青吩咐完,几个女民兵已钻到洞内深处,角角落落地检查开了。

海青仍没挪步,对着“16”苦苦地思索着。她想,这“16”不是涨大潮的日子吗?凝神细看,果然发现这条白线划在大潮进洞时的水际线上。她顺着白线往下看,又发现几条虽经水淹,但仍依稀可辨的白线,写有“15”“14”·..···

看到这几条白线和依次排下去的字码,海青沉思了好久,忙招呼几个民兵,在现场开起了敌情分析会。其他民兵,有的发现洞内有脚印,有的发现海蛎壳被踩坏······问题还蛮复杂哩!

蛤蟆洞工程施工开始了。白天,锤声叮当,机器轰鸣;夜晚,洞内似乎安静了,只听到海浪拍击岛岸的哗哗声。不!洞内仍然有人活动:海青和小玲、阿芳她们,不顾白天施工的疲劳,每晚都在洞中潜伏哩!

一天晚上,海青在岙口集合民兵,一查人数,发现阿芳没有来。阿芳是大队长郭金根的女儿,她平时从不缺席、迟到,今晚为啥没来?海青命令小玲她们几个民兵先进蛤蟆洞潜伏,自己就朝郭金根家里走去。

刚到郭金根家门口,就听到老郭正在对阿芳发脾气:“你今晚好好在家呆着!天天去潜伏,天天两手空空,有啥意思?难怪人家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阿芳也在火头上,顶了一句:“你,······你这是“阶级斗争熄灭论'!”

海青听了老郭的话,心里一紧:奇怪,孔孟之道的黑货,怎么会从苦大仇深的老郭队长嘴里说出来呢?她走进门说:“潜伏怎么两手空空?不是已查清了白线与潮汐的关系吗?老郭,咱们可不能去听信流言蜚语啊!”

郭金根,四十五、六岁年纪。他听了海青这话,不服气地说:“你们硬要说这件事是阶级敌人捣腾的,有啥根据?我听信流言蜚语,啥流言蜚语?刚才那句话,不过是刘德仁随口诌的。”

一听是刘德仁说的,海青不由双眉一跳。她意味深长地说:“听话得听音,任何事情都要用阶级观点分析。文化大革命前的教训,可不能忘记啊!”一句火辣辣的话,使老郭想起文化大革命前,海青一张大字报的事。

那一年叶子岛渔业获得大丰收。岛上的阶级敌人,乘老支书在县里开会,利用老郭只抓生产、不抓路线的弱点,煽动几个富裕中渔,硬要老郭把大队捕来的几百担鲜马鲛,跑远路去卖好价钱。

老郭也想,渔业丰收了,国家收购任务完成了,这点鲜货多卖几个钱,也是为集体着想嘛,就同意了。但就在他们启动推进器,准备开船时,突然远处传来一个姑娘的吆喝声:“你们要干什么?”

这姑娘就是当时的织网组长洪海青。她厉声问道:“大队长,你把船往哪里开?”老郭欺她是个女娃娃,直起身子,两手叉腰,眼一瞪,说:“这也不违反原则嘛!”

躲在一边的会计刘德仁也跳了出来。他操起一把板斧,“嚓”地砍断缆绳,凶神恶煞般地喊道:“听大队长的,开船!”海青大喝一声:“你想把船往资本主义道路上开,办不到!”说着,纵身跳上船,将舵柄往里一扳,船又靠上了码头。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一开始,海青带着岛上的渔家姑娘,给老郭贴了一张《渔船向何处开》的大字报,把岛上的革命烈火燃烧起来了。

想到这里,老郭对海青坚持社会主义方向、敢冲敢闯的精神很佩服。但他还有点想不通:蛤蟆洞这件事与阶级斗争联系得上吗?他看了一眼海青,说:“照你说,蛤蟆洞这事是岛上有坏人准备搞破坏罗!”

海青诚恳地说:“咱们得冷静地想一想,前些日子,岛前面公海上有不明国籍的舰艇出没无常,现在蛤蟆洞里又出现可疑迹象,加上刘德仁散布流言蜚语,几件事凑在一起,说明什么呢?”

“你是对刘德仁有怀疑罗?”老郭问。海青见老郭思想还没通,果断地说:“明天是农历十六,大潮的日子,我们民兵连要在蛤蟆洞继续潜伏,对刘德仁也要特别留心,我建议马上开个支委会,好好研究研究。”

月亮圆了,大海开始满潮了。海青、阿芳和几个民兵在蛤蟆洞潜伏着。到了半夜,仍没动静。阿芳拉了拉海青,悄声说:“看,月亮偏西了,今晚恐怕又要扑空啦。”

话音刚落,海青就在阿芳肩膀上拍了一下。阿芳顺着海青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随着潮水漂进洞来,她不由一惊,探起身子定睛细看,原来那东西是一个排球大小的浮子。

那浮子随着潮水,飞快地漂进洞里,最后撞到洞嘴的青石壁上。阿芳和海青都知道,这洞嘴是蛤蟆洞的咽喉要道,也是修建船坞的关键部位。浮子往这儿漂,里面一定有蹊跷。

海青盯着那浮子,若有所思地说:“上次大潮,有人在这洞里刻白线;这次大潮,又有人放浮子,敌人肯定想在蛤蟆嘴里打什么主意。这可是一条狐狸尾巴啊!”一席话,说得阿芳连连点头。

蛤蟆洞混凝土浇灌工程开始了,海青和民兵们一边加紧施工,一边在各个岙口布下了监视哨。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岛上又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料不到的事情。

这天下午,海青准备再去找老郭谈谈。刚跨出大门,只见阿芳满脸通红,喘着粗气,奔了过来,断断续续地向海青报告:“不好了,三、四号······机帆船出······出事啦!”

海青忙问出了什么事?阿芳用手指指北面说:“午饭后,我阿爸在北岙沙滩上做张网的架子,忽见海面上漂着两块船板和一段断桅杆,捞上来一看,原来都是三、四号机帆船上的。船不出事,这船板、船桅咋能漂来?”

三、四号机帆船正在公海上作业捕鱼。海青一听,心想:这对船上的老大,都是“老海洋”,自己的阿爸也在上面,好端端的船怎么会翻呢?如果真的发生事情,上级又为啥不通知?想到这里,就和阿芳朝北岙奔去。

北岙口上已经站满了人。人们正在议论纷纷。海青觉得应该先稳定群众情绪。于是,她穿过人群,跨上一块礁石,用平静的语调说:“同志们,社员们!大家要冷静地想一想,这几天风浪并不大,怎么会发生翻船的事情呢?”

正在发愁的老郭,从心底里责怪道:这有什么可怀疑的?他抬头对海青说:“再好的骏马也有失蹄的时候,何况是在恶浪滔天的大海上行船作业,谁能担保不出事?我们可不能说不负责任的话啊!要赶快派船去找。”

群众又议论起来。这时人群后头忽然传出一个象公鸭叫的声音:“对!干部要对社员负责!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应当派船分头出海去找!”海青转脸一看,原来说话的正是刘德仁。


小玲和阿芳对老郭有意见,而对刘德仁则更加厌恶,回击说:“你们说船翻了,要派船去找,有什么根据?”老郭翕动嘴唇说:“这是群众的要求嘛!”

“谁家的群众?”小玲气愤地冲到老郭面前责问了一句。这时,海青从沙滩上拣起船板,反复端详后,对老郭说:“现在不能派船出海寻人!”

说着,海青放下船板,面对大伙:“乡亲们,大家不要着急,要好好地想一想,我们渔船出海,海上有人民海军护渔,陆地有气象站播送天气预报,哪会随便翻船呢?再说,我们船上的老大,斗过多少风浪啊!······”

“海青说得对!”渔民们心里踏实了。就在这时,刘德仁那个公鸭嗓子又响开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破船板不会喊救命,当干部的不能自作主张、见死不救呀!”

“是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船板断桅都摆在这儿,还能说不翻船吗?”郭金根的喉咙粗起来了,“海青,咱们都是干部,说话得有根据!你说没翻船,这破板断桅如何解释?”

海青没有答理老郭,而是目光严峻地盯着刘德仁问:“刘德仁,你说翻了船有什么根据?船上那么多船板装具,为什么只漂来两块薄板子!”刘德仁心慌意乱、张口结舌,答不上话。

海青把船板拿在手中,又从老郭那里拿来一把斧子,左手按住船板,右手举起斧子,猛地向下劈去,只听“啪”的一声,船板劈成了两爿。

只见木板里面的颜色是白的。海青递一块给老郭:“老郭同志,船板在海水里泡了十年二十年,该是啥颜色?”老郭惊愕地瞪大眼睛,喃喃自语道:“这板,海水渗透度不大,不是船板,难道…………”

“对!船板在海水里泡久了,里面都是黑颜色,可这木板里面一点也不黑;再说,鱼舱板是装鱼的,哪能不沾一点鱼腥味,这板有吗?”老郭拿起一嗅,果然一丝腥味也没有。他敬佩地看着海青问:“难道是有人故意扔的?”

人们纷纷嚷道:“还是海青有眼力,这八成是坏人搞的鬼!”“这家伙真坏,妄想动摇人心,非查他个水落石出不可!”

海青笑笑说:“同志们,今天这场戏大家都看到了吧?我们要好好地想一想。现在,施工的民兵立即返回蛤蟆洞,我们要保证在明天大潮前,把蛤蟆嘴的水下工程浇灌好。”

渔民们都走了。岙上只剩下老郭和海青。老郭继续劈毛竹,赶做张网的架子。海青拿着船板问老郭:“你说这破船板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情况和蛤蟆洞里的那几条白线,还有涨潮时漂进蛤蟆洞里的浮子,有什么牵连呢?”海青眨动着眼睛,继续说下去,“我看这几件事互相有牵连,里面有着大阴谋哩!”

“阴谋?!什么阴谋?”老郭猛地抬起头,盯着海青。海青却笑笑说:“走!我们去问问贫协渔主任,他是岛上年纪最大的渔民,造这对机帆船时他就参加过。”说完,两人朝织网厂走去。

渔主任赵大海正在一个山岙里织渔网。海青将破船板的情况告诉了赵大海,问:“渔主任,那年造三、四号机帆船时,你老不是也参加了吗?”渔主任点点头:“嗯,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啦。”

海青问那时造船用的是什么木料?渔主任毫不含糊地说:“松木,全是政府拨给的上等松木。”他又眯起眼睛,看了看海青带来的破船板,气得胡须都发抖,说:“这是杉木,压根儿不是咱们船上的!”

海青接着又问:“渔主任,你老见识多,这究竟是啥问题呢?”渔主任却故意反问道:“青子,你看呢?”海青胸有成竹地说:“我看是一场阶级斗争!”

“对!这号鬼把戏咱渔家人根本不会搞。不过,敌人的这一招也骗不了咱渔家人!”渔主任脸上顿时放出异彩,他转脸问老郭:“金根,你看呢?”老郭考虑了好一会才说:“看来,还真有阴谋哩!”

渔主任提醒似地说:“别看咱岛上没风没火,可梦想复辟变天的大有人在啊!”海青问刘德仁会不会是这号人?渔主任激动地说:“解放前,刘德仁是渔霸吴中原的'当家师爷',满口“仁义道德”,骨子里比鲨鱼还狠,要好好提防他!”

“这家伙,解放后伪装积极,爬上会计的宝座,但没多久就被撤了职。”渔主任接着说,“批林批孔一开始,刘德仁突然积极起来,又写检讨又作自我批判,还特意把准备送终的一口杉木棺材给劈了,说这是破除孔孟之道的旧风俗。”

海青听到这里,转过话题问郭金根:“大队长,你想过没有,阶级敌人这时要搞“翻船'事件干什么?”老郭说:“可能是想煽动群众出海寻人,扰乱人心。因为眼前蛤蟆洞工程正在浇灌混凝土,一停工就要坏大事儿!”

“不!不光是破坏浇灌,而是想毁掉整个工程!”海青接过话头说,“前一次大潮,敌人搞水位标际线;上一次大潮,敌人抛浮子,今天又来这么一手,妄想在大潮前把我们支走,阴谋大得很啊!”

“唉,真没想到!”老郭说话时面带愧色。海青语重心长地说:“应该想到。毛主席早就教导我们: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可我们在执行时,为什么不那么自觉呢?又为什么在敌人面前丧失警惕呢?”

正说着,阿芳突然奔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向海青报告了一个新情况。说是下午岛上几个红小兵到外海的虾头屿去掏小海,捡贝壳,在海滩上发现了可疑的脚印,还捡到了一个带外国字的香烟盒子。

海青接过烟盒,问渔主任:“我看这唱的又是一出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鬼戏!”渔主任十分气愤:“对!这烟盒没水没泥,里面有一股子霉味,象放了十几年。这种红圈烟盒过去刘德仁就有过!”

海青肯定地说:“烟盒如果是昨天夜里敌人丢的,早让潮水给冲走了,肯定是今天白天丢的。白天,海军巡逻舰往来频繁,再胆大的“水鬼”也不敢跑到沙滩上抽香烟,丢烟盒。看样子,还是岛上敌人搞的假象,搞的“金蝉脱壳'计。”

老郭十分佩服海青敏锐的眼力。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对海青说:“啊,差点忘了。刚才五保户黄阿婆对我说,这一阵子刘德仁经常晚上外出;昨天夜里,他又划着小舢板出去了,今天上午才回来······”

“哦!”海青目光一闪,“这个情况很重要,看来敌人已经露了牙齿,准备施出最后一招了。明天就是大潮,咱们得研究个对策,来它个将计就计,引狼出洞!”说完,四个人如此这般地研究了一个行动方案。

按照行动方案,第二天上午,海青领着一伙全副武装的民兵,带着干粮,驾着机帆船离开了叶子岛,驶往虾头屿等几个小岛,搜索敌人去了。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海青她们又悄悄地回到了叶子岛。

上岛后,民兵们按照布置,各自奔向了自己的战斗岗位。海青、小玲、阿芳,赶到蛤蟆洞的船坞入口处,在一块礁石后面埋伏下来。

这当儿,郭金根也带着几个民兵,悄悄地出了渔村,奔向海边的一个隐蔽地点。


午夜,天空阴云密布,不一会下起蒙蒙细雨,海面上能见度很差。忽然,阿芳在嘈杂的海浪声中听到一个异样的拍击声。她机警地用眼神向海青传递着疑问: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海青抬头看看海面,海上正是满潮的时候。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波峰浪谷中时隐时现,顺潮向船坞入口处漂来。小玲正想上去截住它,被海青制止住了:“不要惊动它,这是只浮子。真家伙还在后边哩!”

半小时后,浪峰中出现了第二个黑乎乎的东西。海青立即和同伴们摸到船坞口外,截住一看,是一个经过改装的浮子,外包塑料薄膜,朝上有一根小辫子似的导火索正在嗤嗤地燃烧着······

海青忙伸手拔出导火索,取出雷管。大家从导火索的长度、水的流向一分析,正是从岛后的海面上放过来的。看样子,敌人是害怕山顶上的哨兵,想用这个方法炸毁蛤蟆洞水下基础工程,破坏战备船坞,真是恶毒之极。

海青轻轻一挥手,带着几个民兵摸到岛后岙口。刚埋伏好,海面上隐隐约约传来“咣啷、咣啷”的划桨声。一眨眼工夫,一条小舢板在雨雾中出现,前颠后簸地直奔岙口而来。

小舢板一靠岸,便忽地跳出一个人影。海青一个箭步跨上去,喝住一看,这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刘德仁。只见他浑身湿淋淋的,前额耷拉着一绺头发,活象一条落水狗。

刘德仁一见是洪海青,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知事情已经败露,便狗急跳墙,拔出尖刀,怪叫一声,扑了上来。

海青往左一闪,飞起一脚,正中刘德仁的手腕,把尖刀踢飞了。

刘德仁一看不妙,转身就往海里跳,谁知一支钢枪又横在他的面前。他抬头一看,浑身一抖,原来是大队长郭金根怒目圆睁,虎彪彪地站在他面前。

刘德仁转眼四看,这才发现周围全是枪口。这个隐藏在岛上的阶级敌人,前一个时期看见叶子岛外边的海面上,有超级大国的少数舰艇在活动,他真打心里欢喜:他把隐藏得很深的复辟希望寄托在外来的颠覆上。

最近,岛上正在赶修战备船坞,加强反侵略战争的准备,这就象在他心上插上了一把钢刀。他摸水位,放浮子,砸棺材,搞“翻船” 都被海青他们一一击败了。此刻,他吼叫道:“我‘不成功便成仁,,你们的船坞也要完蛋啦!”

“哈哈哈!······”海青放声大笑,随手把刘德仁的浮子炸药包丢在地上,豪迈地说:“刘德仁,你的梦想永远成功不了!这就是你进行反革命活动的罪证,你彻底完蛋啦!”刘德仁这才软瘫下去了。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郭金根的思想却经历了一场复杂的变化。他愧恨交加地说:“党培养了我,我却忘记了党的基本路线!这次,我才真正看清楚了,叶子岛并不风平浪静啊!”

风停雨止,东方的展曦里透出了灿烂的朝阳,金色的光辉布满海面,染红了片片船帆。小小的叶子岛,是这样的不可战胜;那么,祖国的万里海疆,又是一座多么坚固的铜墙铁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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