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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脚本《黑海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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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aker 发表于 2024-1-1 15:14:49 | 显示全部楼层
青年史德潘在红海军的一艘舰载艇上学习。半年后,他荣获了两条勋章。在接受袖章那天,同志们都来祝贺他,指挥员也鼓励他要好好地为祖国服务。

史德潘在这艘舰载艇上担任舵手的职务。那时德寇发动侵略战争,敌机经常到黑海来侦察、空袭。于是舰载艇就肩负起护航和巡逻海洋等任务。

有一次,舰载艇在执行巡逻任务时,又遇上了敌机。他们精准地将一架敌机击落,掉进海里。就这样,舰载艇接连创造了击落五架敌机的记录。

一天傍晚,舰载艇完成护航任务后,在返回基地途中,史德潘和一个瞭望哨兵同时发现海面上有一个黑东西。他们怀疑这是漂流水雷。

舰载艇慢了下来,悄悄地向那黑东西驶去。一会儿,他们辨认出那是一个人,身上还系着救生带,看样子已经昏迷多时。

舰载艇靠近了她,史德潘立刻俯身在船舷上,一把将她抓住,大家帮着把她救上甲板。

指挥员叫史德潘和水手长叶夫图兴柯把她抬进军官室去。替她换上了干衣服,又灌了些拌着胡椒的酒,那个姑娘才渐渐醒过来了。

第二天早晨,那姑娘完全清醒了。她的名字叫薇拉,父母不在了,跟姑母一块过活。她把自己这次悲惨的遭遇告诉了史德潘。史德潘听了,心里很是愤怒。

薇拉再三恳求送她回家,指挥员就叫史德潘陪她回去。薇拉向指挥员道谢,并和甲板上的每个人握手。

路上,史德潘热心地扶着她走,偶尔对她秀丽的脸看上一眼,心里很开心。薇拉忽然说,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认为史德潘是一个英雄。史德潘苦笑了一下不承认。

走了一会儿,突然,她抓住史德潘的袖子哭了起来。史德潘抬头一看,街上的房屋全倒塌了,成了一大堆瓦砾。薇拉的家就在这里,被敌机炸毁了。

只见有个男子鬼鬼祟祟地在瓦砾堆里不知在翻寻什么。薇拉认出他是邻居克罗多夫,便向他打听。

克罗多夫招呼薇拉他们到他家去。他摇头晃脑,一会儿谈德寇如何强大,一会儿又唉声叹气,恐惧万分。

史德潘不愿和他多说话,坐了一会儿,便告辞出来。薇拉送他到门口,请他有机会再来看她。

十月初,红海军的舰艇离开敖德萨,去执行新的战斗任务。根据情报,德寇正在一个占领的港口武装一批船只。史德潘的那个舰载艇奉命离开基地,去袭击那些船只。

晚上,天气突变。风越刮越猛,小山似的海浪迎头盖来,几乎把舰载艇淹没了。

突然,海浪“哗啦”一声落在甲板上,史德潘浑身被淋湿。他紧紧握住舵轮,一点也没有考虑到自己,使他担忧的,只是舰载艇是否承受得住。

指挥员镇定地站在史德潘身旁,贴着他的耳朵发布命令。在史德潘听来,这声音是多么坚定、沉着啊!史德潘顿时感到信心倍增。

第二天黎明,风暴减弱了些。这时舰载艇驶近敌占港口,指挥员立刻命令以最快速度冲进敌人占领的港湾去。

他看到几只停泊在码头的机帆船,有几艘已经装上了大炮和机枪。指挥员沉着地喊了声:“开火!”于是艇上的大炮和机枪一齐“怒吼”了。

码头上的敌人在东奔西窜,叫喊着、哀号着。艇上猛烈的炮火把德寇的船只打得都是洞,有的还起火了。

敌人做梦也想不到,一只小小的苏联舰载艇竟会横渡海面来袭击港口。等到敌人发觉时,舰载艇已完成任务,掉过头来以最快的速度向外海驶去了。

舰载艇即将驶出港口,船尾的炮手又击中了一艘停在码头旁的驳船。一时连声巨响,火光冲天,整个港湾都笼罩在烟火里了。毫无疑问,这条船上装满了军火。

史德潘被连续的爆炸声震倒在甲板上。舰载艇失去了控制,便随着海浪倒转头来。

史德潘急忙跳起来,掌握好舵轮。可是舰载艇也负了伤,有一架引擎被爆炸的铁片打坏了,速度就降低了一半。

现在,舰载艇已开出敌人射程之外,返回基地去。指挥员在这次行动中,很赏识史德潘的英勇,便准备向司令部提出,保举他提前晋升。

下班以后,史德潘到军官室去看巴布希金。只见他嘴唇微微地动了动,史德潘俯下身去听,虽然声音很低,但听得很清楚。

可是不一会儿,巴布希金慢慢地合上了眼皮,他光荣地牺牲了。史德潘和在旁陪伴着的水手长都吻了他,默默地在他面前站了好一阵。

这时水手长突然听到引擎的声音不响了,就急忙和史德潘走上甲板,问了一个同志,才知道是引擎失灵了。不幸的是,舰载艇停留的位置,正是德寇占领的贝台扬司克附近。

风从海上刮来,把舰载艇向敌人占领的海岸吹送。技术员向指挥员报告说:“要修好引擎,至少需要十到十二个小时,但还不能保证成功。”

指挥员用望远镜视察,估计在五个小时以后,舰载艇就要漂流到敌人岸边。于是他叫史德潘去拟写一份决议案,提交全体船员通过执行。

十三点十分,全体船员除瞭望哨及修理技师外,沿船舷排成一列。指挥员宣布艇上党与青年团的特别会议开始了。

接着,指挥员作了一个关于形势的报告,又提议推史德潘为主席,通过一项决议案。史德潘紧张地从行列中走出来,开始宣读决议书。

担任会议主席的史德潘首先在决议书上签了名,接着是指挥员,然后大家依次签名。那张决议书上签满了名字,只是缺一个巴布希金。

舰载艇的机器故障还没有修复,就被风吹送到敌人占领的贝台扬司克的西海岸边,搁浅了。

海岸荒凉得没有一个人。指挥员挑选了史德潘和水手长等六个同志,另外又挑选了一个信号手,分成两组,分头上岸去侦察。一面命令技师们赶修机器,希望到天黑能够完成任务。

水手们下了船,爬到了海岸的断崖边上,就东、西分开行动了。他们把信号手留在断崖下,崖上派一个瞭望哨,约定在一个半小时后会合。

史德潘和他的两个伙伴爬着走,地又湿又滑,黏土粘住了他们的手,弄脏了他们的衣服与步枪。史德潘轻声命令他们用毛巾把步枪机柄包好,继续爬行。

水手长和战士柯洛尔柯夫借着矮树的掩护,弯下腰沿左边的山沟行动,一面向四周仔细观察着。没过多久,两人看到不远处有五个德国兵,正向海岸前进着。

水手长屏住气息,机敏地扭开了冲锋枪的保险机。柯洛尔柯夫也拉出手榴弹,等待着敌人靠近。

水手长准确地放了一枪,射中了走在前面的德寇班长。柯洛尔柯夫的手榴弹也炸死了三个德寇。还有一个刚想逃跑,但立刻被子弹追上了。

当他们掮起德国兵的枪,回到集合点的时候,远处有两辆德寇大卡车向海岸疾驶过来。这时,史德潘分队也回来了。

情况十分紧急,水手长立刻命令信号手打旗语向舰载艇报告情况。

舰载艇那边的回复是:“坚守!别让他们到断崖上来。”水手长得到指挥员的命令,立刻低声命令:“准备战斗!”

德寇的卡车在离断崖六百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德国兵跳下车,分组向海岸进发—一组在右,一组在左,一组居中。还有一组留守在卡车旁边。

水手们在山沟的掩蔽壕里伏着,水手长突然命令:“开火!”马克西莫夫一枪就打倒了中路的一个德寇。敌人一阵慌乱,紧接着,敌人的左右两翼闻声赶到了。


德寇挺进得更近了,在离史德潘五十多米的地方,一个军官带着几个德寇冲了上来。水手们用手榴弹迎敌,几声爆炸,吓得敌人伏在洼地里不敢动了。

敌人的攻击虽然失败了,可是他们又把机枪向前挪了挪,从侧翼射击着。水手长紧绷着脸,把指挥的任务交给史德潘,自己拿了手提机枪从断崖那边插了过去。

史德潘正在疑惑,水手长到哪里去了呢?突然间,左面传来一颗手榴弹的爆炸声,随后又是一声。敌人的机枪顿时静默了。离敌人的机关枪所在地不远,出现了一个人影,挥着手向他们打招呼。

几分钟后,一排致命的机枪子弹在德寇头上“尖叫”起来,敌人就急忙分散撤退了。无疑,那是水手长,他已经溜到敌人的背后去了。

可是这时敌人的增援部队到了,又来了四辆卡车。史德潘命令信号手去向指挥员报告。答复和先前一样—固守。史德潘看了看他的同伴,坚定地说:“守到最后一兵一卒!”

这时,水手们的子弹所剩不多了,敌人的卡车却已经开到了阵地,他们从卡车上卸下来几架臼炮。接着,就用臼炮轰击着,威胁地迫进。

敌众我寡,敌人的炮火打伤了史德潘的几个同伴。虽然水手长的机枪又在一个新的阵地上打响了,但是敌人的炮弹来得更密更快了。

黑暗降临。透过密密的炮弹爆炸声,史德潘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引擎声。这时,信号手不顾敌人的炮火,跳上断崖边缘兴奋地叫喊着。

史德潘为了通知远在敌人背后的水手长,就发了一长串的曳光弹。信号手也勇敢地站在德寇的炮火前,向水手长发出了“撤回艇上”的命令。

水手长也放了一排曳光弹,然后好几次把帽子举向天空,表示已得到命令。可是他很难越过炮火回到艇上去,敌人也发觉了他们的意图,集中火力,发动猛攻。

史德潘带领着同志们迅速地撤回舰载艇上去。水手长的机枪依旧“吼叫”着,他决定自己留在后方,同时掩护同志们回艇。

当德寇的臼炮拖到海岸时,舰载艇已经安全地出海了。史德潘站在甲板上,他似乎看到一个人影正在突破敌人的战线,设法转移到敌人的后方去。

舰载艇经过这次战斗以后,得进行修理。史德潘也被批准到塞城去参加海军陆战队。当他离开舰载艇时,同志们欢送他,指挥员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和他道别。

史德潘到了塞城。他想去看看薇拉,便向克罗多夫家走去。

克罗多夫的房子锁着。史德潘在一个地窖里找到了他。只见克罗多夫缩伏在阴暗的角落里,史德潘叫了一声,他就颤抖起来。

克罗多夫已认不出史德潘了。史德潘向他打听薇拉的消息,他才勉强告诉了史德潘,脸上显得很不高兴。

这时,不远处传来猛烈的爆炸声,地窖的四壁震动,泥土不断从上面掉落。克罗多夫吓僵了,惊恐地张大着眼睛,大颗的汗珠从他苍白的脸上掉下来。

史德潘离开了这怯懦的家伙,没精打采地向海滨走去。只见一个头戴扁圆帽子、身穿军装的女子迎面走过来。

史德潘仔细一看,正是薇拉。他立刻跑过去握住她的双手,快活极了。

晚上,史德潘在薇拉家里坐了一会儿。在分手时,薇拉鼓励着他,她相信,他们在前线或许会再见面的。

第二天黎明,史德潘乘着卡车离开了这光荣的城市——塞瓦斯托波尔。史德潘呆呆地望着初升的太阳,他觉得摆在自己面前的是战斗和艰苦,可是他却怀着一颗轻快的心情去迎接它们。

史德潘到了前线后,被派在著名的古沙洛夫旅的一个连里。他们防守着塞城前线的一个重要阵地。战士们不分昼夜地战斗着,阻挡了敌军的进路。

十二月,德国侵略者以自己的惨重损失作为代价,企图突破红军的防线攻进城。可是进攻了五次,都被英勇的红军击溃了。

第六次,敌人以炮火作掩护,分三路进攻。正在这紧要关头,红军与炮台之间忽然失去了联系。

政治指导员想派交通员去联络,可是交通员能否及时到达炮台,他没有把握。不能再迟一步了!他想着,便急忙沿着交通壕向指挥部走去。

炮台上发现他们和连队联络中断,便派新来的女通讯员薇拉去检查电线。薇拉挂上工具袋出发了。敌人猛烈的炮火在她四周爆炸开来,她立刻被浓烟笼罩了。

她紧紧贴在地上,爬着找寻电线。突然,一颗炮弹在她身边爆炸开来,她的左手受伤了。

她没有工夫包扎伤口,咬紧牙,继续爬着前进。不一会儿,她找到了断线的地方,把它接好了。

这时,敌人继续向前,再一会儿,他们就得使用刺刀了。忽然,在敌人的阵地上烟火冲天,巨大的轰隆声震动大地,史德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忽然战壕里响起一阵响亮的“乌拉”声,水兵们从战壕里跳出来,向前冲去。在火热的白刃战中,史德潘勇敢地向一个德寇的胖军官扑了过去,只一刀,就把敌人刺死了。

德寇的这一次攻击又失败了。可是谁把断了的电线接起来而帮助取得这次胜利的呢?当史德潘在指挥部里突然看到薇拉时,他立刻就明白了。

史德潘惊喜得透不过气来。可是他们来不及谈上一句话,薇拉就要回炮台去了。史德潘目送着她回去,一直等她走进了一个凹地,史德潘才放了心。

团政委因为史德潘的英勇和机敏,派他去和敌后的游击队联系。这个工作是艰苦而又极端危险的,但史德潘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任务。

史德潘向薇拉和他的战友们告别后,便在一个刮风的黑夜,乘着一艘汽艇,秘密地来到了德寇占领的弗奥多西亚海岸。

他镇静地通过沿途岗哨的检查与盘问,来到了城内。根据政委的指示,他到火车站附近去找一个名叫费多尔的老锁匠。

他走进铺子,看到那个老锁匠正在工作。史德潘便把团政委教给他的暗语向他说了一遍。


老锁匠懂得了他的意思,领他到一个小楼上坐下。在谈话间,老锁匠把弗奥多西亚人民生活的悲惨情况告诉了他。

史德潘是奉命来和游击队的领导人希米列夫会谈的。隔了几天,费多尔老锁匠带着一个老人来到铺子里。

于是史德潘就和凡西里在一间屋子里商谈。凡西里向他报告了德寇军火的所在地,以及游击队的活动情形。

这天晚上,他们三个人睡在一间屋里。费多尔老锁匠叫史德潘明天就得动身,因为城里的风声很紧,待在这里已不必要了。

第二天,史德潘告别了费多尔老锁匠。可是他刚走到一个街道的转弯口,就碰上了德寇的巡逻队。

史德潘镇定地把他的通行证递给德寇队长。这时,史德潘突然呆住了,原来站在队长旁边的正是薇拉的邻居克罗多夫。

这个卖国贼看见史德潘,就悄悄地报告巡逻队长。于是史德潘被捕了。

史德潘被带到德国秘密警察队的大厦里。他在德寇军官面前经历了三次审问,被打得遍体鳞伤,连路也不能走了。但他决不吐露一个字。

直到第四次审问后,德寇军官被激怒得颤抖了,他叫副官立刻枪毙史德潘。

正在这时候,窗外突然响起了一连串的爆炸声,德寇军官冲到窗前,只听见外面一阵呼号:“苏军进城了!”于是他慌乱了,准备逃跑。

苏军迅速地占领了德寇秘密警察大厦,并把卖国贼克罗多夫也逮住了。他们救出了史德潘,包扎好了他的伤口,让他在床上休养。营政委和许多同志都来慰问他。

史德潘在同志们中间发现了他的老伙伴叶夫图兴柯。他兴奋地握着水手长的手摇个不停。原来水手长在那次突围以后,便参加了游击队,现在又和红军一起把德寇驱赶出去了。

史德潘伤愈以后,和营政委及同志们告了别,又回塞城去了。

史德潘到了塞城,他满心希望地想去看看薇拉。但是塞城的局势比以前更加紧张。路上,空袭警报突然响了起来,他躲进一个防空洞去。

在防空洞里,有十多个妇女在为战士们编织袜子。在她们的谈话中,史德潘得知薇拉战死的消息,他怔住了。

史德潘来到薇拉的墓前,他跪下来,吻着盖着雪的大地。他懂得应当把悲痛与愤怒的情绪化成力量。他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心里虽然痛苦,但他并不感到孤独,因为他是和全体人民一起在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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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8 0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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